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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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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史航回复了过去。
:对不起,我明天要和之简一起去法国了,所以……约定取消吧。
本来今天是去找童美桥解释上次的事情,还有想通过她多去了解一点之简,但没想到自己会不小心闯进桑拿室,而且还碰见凌少桀……
但凌少桀不许她去找童美桥,两人之间这才达成了约定。
他告诉她,她一切想知道的。
简讯传过去后不久,凌少桀就打了电话过来,那边干硬的给了她五个字。
——“我不许你去。”
史航微微有些愣着,问他为什么?
她听得出凌少桀的语气中有强烈的排斥。
——“你现在在家里对吧,我来找你,你下来。”
“我……你现在别过来,喂,喂……”
不知道那边的人有没有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急促盲音,让史航蹙起了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阳台上摆着的几盆盆栽都被摧残的只剩下枯瘦的枝桠,史航不安着,把电话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久,到最后却传来了无人接听。
凌母看着手机屏幕闪烁了很久才熄灭的跳跃,目光严厉的盯着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凌少桀。
“你还没玩够吗?你到底要长辈们为你操多少心才会长大?当年送你特种部队,那些日子所吃的苦你都忘记了吗?”
凌少桀别过头,没有去看凌母的脸色,只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带着满是刺心的嘲讽,“所以说,您是又准备把我送进去吗?”
凌母微微一颤,神情里流露错愕,但仅仅只是一瞬就不见了。
轻叹了一口气,凌母把手机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你是不是还在生妈的气,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没有接受那个叫百蔷薇的女孩?”
于此,凌少桀的五指蓦地收拢,幽暗的黑眸里隐匿出疼痛,所有的光华瞬间暗哑,那种处境,就好比是一个人在最孤独绝望的黑夜里捶死挣扎,没有阳光,没有温度。
“我和你说过,既然生在凌家,那么你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你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既然当初我阻挠得了一个百蔷薇,那么现在,我也一样能让你的命运按照我的布局走,以后,别在让我看到你和一个有夫之妇有任何的瓜葛,她可以不要脸,但是你不可以不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就算你不顾及你自己,也要顾及凌家的脸面。”
一想到上次在洗手间的事,凌母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那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沾染上任何关系。
凌母的口吻很强硬,带着压人的气势。
凌少桀转过脸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人,死寂的眼底灼灼迸发出的某种东西,越来越超出控制的范围在翻腾,恼红的血丝分裂开来,布满整个眸子。
“如果我说不呢?”
看出凌少桀的认真,凌母反而轻笑了出来,不过不是轻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愫勾起了她的回忆。
“十年前给你指定婚约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但到最后你还不是一样心仪到了一个女孩,指定了只要她。”
“我想,你会喜欢百蔷薇,应该是把她当成析梦了吧,梦,我记得你这样亲昵的叫过她,因为这孩子过马路没有看红绿灯的习惯,有一次差点出了事,你不是还把人家骂哭了吗?”
目光转向别处,一忍再忍,凌少桀最后只说,“不要阻拦我。”
他顾及不了那么多,眼下,抓着他心脏抓着他呼吸抓着他所有思绪快要把他逼疯的人,是她,是那个才和他约定,转眼就说要离开的罪魁祸首。
“你是铁了心要去找她对吧。”凌母的笑意顿然尽敛,指着身后的门,语气平静却狠绝,“你今天要是走出这里,就永远不要回来,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凌少桀的视线猛地一抬,正好撞上母亲那双从不服弱的目光,凌母一向要强,岁数虽然大了,可性情却很偏执,凡是只要是她下了决定的事,那么就一直会坚守那份信念。
就好像,她曾答应过的那份婚约一样。
“妈,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我没有逼你,只是你要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失去什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出现在黑空中的闪电雷厉纵横,橙黄的路灯宛如一个奄奄一息的残喘老人,各色霓虹的街角,空寂无人,偶尔寥寥行驶过往的车辆很快就淹没在看不见的地方。
那抹高大的背影,没有撑伞,没有提包,孑然一身,在空旷的街角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第十四章
“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史航怎么也没想到,之简会在她刚放下电话的时候出现,所以当时她都吓了一跳。
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史航震惊茫然的神色恍然明白了过来,说是,“一个朋友。”
“你哪来的朋友?”
史航握住手机机身的手一紧,全身上下就好像被泼了一盆的冷水那般。
“从什么时候学会开始对我撒谎了?”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样过。第一次安静到无言以对,史航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口发不声音。
对啊,她哪来的朋友,她怎么会有朋友,从小方家就不高兴她和别人接触,所以从来都没有朋友。
史航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这么可怜,过了大半个青春,锦衣玉食,无欲无求,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要的或者是想要去争取的,只是时候到了,就来到之简的身边,然后听从安排。
外面的大雨仍是不知大小的下着,没有关紧的落地窗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一向怕冷的史航却没了感觉。
上班加班加点加到现在才下班的一筑很不逢时的在路上碰见了凌少桀,刚开始,一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后来把车开近了仔仔细细的确定没认错人。
雨中,透过半打开的车窗,一筑看着凌少桀,“上来吧。”
“这么晚了准备去哪?车也没开,伞也没撑,要是让蔷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肯定会……”
“快开车吧,去银都宛。”
凌少桀打断一筑的话,眉轻蹙起来,从外面折射进来的昏暗光线只照亮他脸的一角,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一筑隐约察觉到不对劲。银都宛,那不就是方家吗?
“你……是去找小犟豆吗?”一筑试探的口吻很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凌少桀给予的答案是个肯定句。
“你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等不及凌少桀回应,一筑就先否定了这一想法,他该早知道,从上次凌少桀看着她时的那种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气氛骤然变冷,一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了,缓下来的时候,口吻才渐渐平了些,低敛的目光掩住什么,一晃而过。
“如果今天晚上你就这样直冲冲的跑去找小犟豆,你有没有为她的处境想过?方家会怎么想?方之简又会怎么想?别忘了,她是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而且,我想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她爱方之简。”
雨声很大,传达到车内是朦胧的闷响。
一筑的话,不是偏袒谁或者阻止,这只是最客观的判断,身为凌少桀的兄弟,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落入窘境。
再者说,明天,他也要去方家,把一些东西转交给方之简,以好让他做好某些准备,顺道可以去看看某人。
都说大雨过后的天特别蓝,漂浮在空中的分子凉凉的还残留着雨的气息,就连初露头角的晨曦都软绵绵的特别温暖。
这一切都是那么无法言喻的美好。而从昨天晚上之后,之简和史航就再没说过话,一直僵到了现在。
坐在餐桌上,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精心的早餐,胃里却苦涩的没有一点食欲。
方父不在家,今天就连之简也没看到,这偌大的餐桌,冷清的压抑。
史航起身准备上楼,做饭的周嫂看了眼桌上一口都没动的早餐,还以为是今天的东西做的不好,不合胃口。
史航笑着摇头说去叫之简一起下来吃。
这么多年过来,很多事情都已经融成她生命的一部分,这不仅仅是习惯那么简单。
去房间找,竟然没在。去了书房找,也没看到。
后来无意碰见陈彦时,才知道之简在花园。
因为昨夜下了一宿雨的缘故,花园里在前一天还盛放的正艳丽的鲜花已经凋残,而有些花朵,却依旧齐放,尤其是在雨露的点缀下,更是娇艳动人。
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史航。
一筑的眼睛微眯起来,看着那抹小身影,忍不住问道,“你的情况,她知道吗?”
之简上次做的检查,经过院里的高层人员探论之后得出结论,之前那个医生有事耽搁了没来,以至于昨天就交嘱了一筑今天一定要把话带到。
可能是几秒,但给人感觉却好像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声音才说。
“她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她吗?”一筑收回了视线,转望向不远处座在轮椅上的人。
嘴角的弧度,莫过于是苦涩。
“告诉她做什么?消息,宜喜不宜悲。”
“可你这样还能瞒她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直要到你死那天?又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让她知道的打算?”一筑受不了了,怎么他认识的人一个个都是偏执狂。
人果然还是自私点好,只有这样,头脑才能保持最后的清醒。
“之简……”
还隔着一段距离,在即将走近的时候,史航会习惯的往之简的位置靠,然后看着一旁的一筑,眼神疑惑。
“你是……”
一筑淡淡的笑,正想说,之简比他快一步。
“一个多年前的朋友,知道我们今天要出国,所以来送送。”
“哦,这样。”之简的话,解开了史航眼里的疑惑。
一筑望向之简,本是灿烂的笑容僵硬过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是。”
与此同时,一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他想他终于明白了凌少桀的昨天晚上的举动,凌少桀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他们,在今天要一起离开这座城市,所以,着急了吗?
可是,在当年蔷薇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为什么……
脑海里的思绪越来越乱,要如果事情真的是如猜想的这样,那么蔷薇已经回来了的事,该不该和他说。
一筑犹豫了,离开方家的时候,一筑没有把凌少桀的话带到,不是他忘了,也不是他说不出口,毕竟,只是把犟豆约出来而已。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他太清楚,太清楚现在方之简的生命剩下不到三个月,眼部坏死的细胞已经癌变扩散至全身。
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查不出来,现在查出来了,却已经……到了晚期。
一筑不想背负这么沉重的罪恶感,真的,太沉重了。
从方家到医院,开车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可一筑的思绪却在这十五分钟里,压迫的让他自己都无法适应,耳边和脑海,总是时不时的浮起方之简说出那些话时的表情,是那样无奈到绝望。
“这三个月里,我想陪着她,做完所有她想做的事。”
“虽然我看不见,也知道我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结婚的同时,我会签下离婚协议书。”
“这辈子,我只有一个心愿。”
“可是我也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心愿,却是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事。”
一筑也曾这样问过之简,既然结了婚为什么要离?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要离,又为什么还要结?
面对这样问题时,一筑只记得那个时候之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谴说他,“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会懂。”
开车失神,就一定会出事,车子“咔”的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锐响,前面有个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开车的,想撞死人吗?”
一筑虚惊了一场,看这个人脸色铁青暴跳如雷的样子,应该事不大。
走下车,赔了不是,也就过去了。
但在扶起刚才那个人的时候,一筑无意间看到了她手里的报刊,覆折在首张的是由多张照片拼在一起的大图,照片上人的面孔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认的出来。
新闻上的标题字眼加大加粗的特别显眼。
方家童养媳未婚先出墙,劈腿高富二代。
由于失踪一事被爆出一向神秘低调的方家早已赡养的童养媳,近日来,和云天楼三大股东里凌氏公子暧昧不清,据目击者说,他当时正在云天楼里的一个严谨奢贵到要用会员金卡才能进的桑拿房里,他那时正在和朋友聊天正聊的兴头上,突然门就被打开,出现的人是本婚期就准备在这个月十五号举行的方家儿媳,当时凌氏公子称她为亲爱的,看上去嬉情骂俏很是甜蜜,而后又双双去了总统套房共被春情。
有知情人士透露,方家自来严格,对未来的儿媳更是约束有三,一个在之前完全被关在金丝鸟楼里除了喂养她的人,就无人知晓的金丝雀,那么,她又是如何与凌氏公子发生暧昧关系的呢?
她是不是就真的如传闻说的那样,是嫌弃自己的未婚夫是个瞎子?还是另有起因,比如:未婚夫某个方面无能,满足不了她的需求?
“这个女的真不要脸,竟然背着自己的未婚夫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我要是她的未婚夫,绝对要把她的衣服扒光然后扫她出门。”那个人边看边岔岔不平的怒骂,一筑的眉峰缓缓扬起,浮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一点点嘲弄的意味。
像这样不怕死的报社还真是太少了。
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闪烁在屏幕上的字眼既生疏又熟悉。
蔷薇,一个娇艳有若红色蔷薇花一样的处子在脑海中形成。
在接这个电话的时候,一筑在不远处的一家报刊亭里也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报刊,立即就赶了回去。
昨天晚上凌少桀还是在他那过的夜。
“怎么样?和她说了没有?”
一筑一进门,凌少桀首先问的就是这个。
一筑没有说话,嘴角轻谑着一抹没有直达眼底的笑,把手中的报刊塞在凌少桀的手里,就径直走过。
“这什么意思?”凌少桀当时没有细看,他看的报纸从来都不是这种夸夸其谈的报导,这点,一筑应该知道。
“你自己看吧,看了之后就明白了。”本来在这之前,一筑还一直在奇怪着凌少桀一向守时守信,要么不说,要是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的脾性,昨天怎么就爽约了,明明定好时间定好地点去打高尔夫的,可到最后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偷拍吧?凌氏公子。”面对这样的新闻报导,一筑没有丝毫的危机感,反倒增了些趣味。
可纵使是这样,凌少桀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影响,瞥了一眼,用那种平静的几近类似有称赞嫌疑的口吻说,“标题取得不错。”
冷暗的眸光死寂一片,他现在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带到?”
报刊扔在一筑面前的茶几上,不偏不倚。
……………………………………………………………………………………………………………
、第十五章
史航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之简问她,“是不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
想了很久,史航才说。
“今天天气很好。”
“我看不见——”
史航的神情顿时僵了。
“给我说说好吗?”
史航看着之简,喉咙口一时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之简问。
“没有,就是突然有点饿。”说着,手不自觉的贴上腹部,是真的饿,早上起来就喝了一杯白开水,现在胃里空空凉凉的很不舒服。
“早上没吃东西吗?”
“我看你没吃,所以……”
“傻瓜,难道就是因为我没吃所以不吃,要是以后我不在了怎么办?”之简轻笑着,有一种深深的宠溺。
“之简怎么可能不在。”完全肯定的语气,不过在下一刻,又陡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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