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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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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宝儿见要带魏灵梓去,倒是很意外,嘟嚷道:“怎么还带着丫环,像个少爷一样。”
齐敏儿倒是很高兴——在村里一直没有同龄的女生陪她,她也觉得挺闷的。
虽然她的心理年龄是个成年人,但前一世只是个九零后的大学生,刚刚大一,因为上学早,实际上连十八周岁都不到,还是个未成年,算不上是一个经过社会洗礼的成熟的成年人。说得难听点,她还算是个心理上不够成熟的大龄女孩儿,所以跟小孩子玩,也不是说完全就玩不到一起去。
但是就算如此,至少也得来个女孩子陪她说说话什么的吧,别像现在一样,整天就跟一帮不知所谓的男孩子在一起——虽然只有苏睿和齐宝儿、齐福这三个男孩儿的出境率比较高。
四十六章 游逛花灯
之前的陆佳星,成天只知道跟在苏睿的屁股后面,唯一相处的一晚,又是齐敏儿困倦得只想睡觉的,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其实甚短,至今想来,齐敏儿还是觉得很遗憾。
现在有魏灵梓陪伴,齐敏儿觉得说不定还能玩一把调教养成。就算灌输她一些超时代的思想是不行的,但好歹能让自己过一把人民灵魂教师的瘾!
在临走前,齐福还陪着魏灵梓去了一趟陈寡妇的家里。陈寡妇其实也还是心疼孩子的,但是见到女儿过得不错,虽然齐家签了她的卖身契,但毕竟是乡亲,不像丰玉,是从人伢子手上买来的,所以齐福也还是关照她的,而陈寡妇也就放了心——虽然平日里也知高氏泼辣的名声,轻易无人敢惹,这次去了城里,由齐长春和文氏照顾,这二人又是与人和善的,她也就更安了心。
反正签的也不是死契,到时赎了身出来,寻个人嫁了也好——若是齐福中了秀才举人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带掣一下她们孤儿寡女的。
于是陈寡妇一番嘱咐之后,便与高氏、齐永春一起,把齐长春等人送到了村口。而一辆大型的马车,也就这样把齐长春一家人,以及齐福和魏灵梓主仆俩送到了城里。
在城里齐长春买下的宅子里,张永宁早已经把家具什么的也安置好了,大扫除也做完了,正摆下了一桌酒席,等着齐长春。
这一桌酒席,倒是张永宁替齐长春请的客人,不但请了马福奎和这县学里的教谕、训导等人,连刘举人的侄子也请来了,陪座的,还有隔壁宋家的人——只是请不到宋家的老爷,来的是他的大儿子宋缙。
席上众人也是各自堆着笑脸,齐长春没想到张永宁一下子请了这么多人来,倒是意外得很。不过这些人往后也一样要打交道,张永宁也算是想得周到了。
齐敏儿觉得张永宁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也不知道他和齐长春到底是什么交情,怎么就对齐长春这么好。
等把众人都送走了,张永宁对齐长春拱了拱手道:“来年正科,齐兄定然要参加的吧,我若中了秀才,便与齐兄一起去参加秋闱。”
齐长春道:“张兄如此厚意,小弟怎敢推却。”
所谓的秋闱,就是指乡试,因为一直在八月间举行,故此有名为秋闱。而童子试一般在是二月到四月间举行,中了秀才后,可以在当年立即参加乡试考举人。但是考了举人,却不能立即考进士。因为会试是在第二年的二月,从会试出来的人,叫作贡士,意思是各地进贡给皇帝的人才。取得贡士资格的人,还要参加殿试,前入三甲的人才是进士。
因为开科举士要三年一次,所以如果一次不行,就得再等上三年——齐长春这批人都是好运气,遇上了恩科,而且还是与正科连在一起的恩科,一点时间也没有浪费。
而且上次的恩科,建文帝为了尽快地选拔一批人才,还才特意调整了几次考试的时间。
如果齐长春那一次秋天的恩科乡试中了举人,是可以在十一月参加恩科会试的,不必等到来年的二月,如果又中了贡士,则可以在来年的正月底,也就是今年的正月底参加恩科殿试——这样的话不耽误考官,在这一年的二月仍然可以举行正科的出题和阅卷。
只可惜齐长春没有考中举人,也只有在今年的七八月间再次向乡试发起冲锋了,所以张永宁才有这样的话。
张永宁见齐长春答应与自己同往,面上露出喜色,道:“此番若中了秀才,则当与兄共勉也!”
齐敏儿在一边看了二人的形状,心中不免抖了一下——这个张永宁不会有龙阳之好吧?所以才对齐长春这样热情!
但是看齐长春的样子,却没什么在意的,连文氏也只是对张永宁再三称谢罢了。等到张永宁走了,齐敏儿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张家叔叔怎么我我们这么好啊?”
齐长春听了,笑而不语,文氏却对齐敏儿道:“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好朋友啊!敏儿日后也要有这样的好朋友才是!”
齐敏儿见打听不出什么,也就罢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喜欢八卦的人。
当晚将几间房间又整理了一下——这间大屋是齐长春一家住,而齐福和魏灵梓睡在旁边的小屋里。那小屋原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只是有个隔间,正好大的一边让齐福睡,小的一边让魏灵梓睡。
而楼上是三间,一间大的由齐长春夫妇和两个小婴儿住,两间小的是齐敏儿和齐宝儿分睡——按文氏的想法,那两间屋子其实也不小,等到齐芸和齐升大了,便分别跟着姐姐哥哥一起住就行了。
在两处宅子之间,有一片空地,偏西北角上有一口井,虽然小了些,水也不是很多,但也足够这几口之有用了,算得是很不错,不必去街上公用的水井里汲水。
第二天,齐长春又回了白河村一趟,把家里的事再处理了一下,回来后告诉文氏,说是村里的里长和老人,都说齐长春的宅子风水好,要他把主屋给村子里当私塾学堂,由村子里自己再请教书先生授课。
文氏笑道:“怎么你这带携旁人的名气越来越响了,我原先还以为便只张永宁这样想呢。”
齐长春道:“你不知,张永宁的父亲与城北的李举人曾是同年,二人交好。李举人的二儿子,便是里长的女婿呢!”
原来苏灵的公公是个举人,怪不得身上穿戴很是华丽。
文氏道:“你向来不与我说这些的,我如何得知。原来还是张永宁说出去的,但是这种事怎么好信的,你们读书的,不是向来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怎么连张永宁的祖父都信那相面的话?”
原来齐长春曾有一次去张永宁的家里,正逢着一个相信高明的方士,说齐长春面有富贵之相,又有荫福他人的命,所以张永宁便在祖父的刻意授意下,更与齐长春结交了起来。
齐长春听文氏这样说,不由苦笑道:“你不知,现在考功名的人,一个比一个信鬼神,我这次还看见背着祖宗的牌位进考场的呢!”
文氏和他笑了一回,便问道:“那你应了里长他们了?”
齐长春道:“应了,里长还说一年给我们二两银子呢。我想着那屋子空着也不好,有人住,多些人气也好。”
文氏笑道:“你总是不肯得罪人。”
齐长春道:“如今村里的事也大致安排妥了,我明日便去再拜访教谕和县令去。”
齐长春现在是秀才,要求见县令,递上一张“治生”的帖子便可——当然,县令不一定真的见你就是了,但至少有事的时候有机会当面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也有点难为了齐长春——他其实本不是个善于钻营的人,这些场面上的事,他也并不擅长,所以现在既然中了秀才,也就不得不去做这些事。
到了过年时,文氏又在那赵有德家的王氏牵线下,接了些浆洗缝补的活儿,也算是各自安心,暂时安顿下来。
过年时齐长春又去了教谕和训导那里送了节礼——这一年的年考,他的成绩也还不错,考了个第三等,可以参加年后的录遗,以决定是否有资格去参加乡试。
而录遗是由教谕和县令主持的,不是由省府的官员来主持,所以这个时候的人脉关系就起了作用了。
齐长春是新面孔,在张永宁的帮助下使了些钱,估计应该没有问题,他自己也在其中一个训导的私馆里兼了一个教书的差事,平日里也有些钱来帖补——这也同样是张永宁的关系才得到的职位。
其实“录科”与“录遗”本是清朝科举的产物,但是现在的这个皇帝为了尽量网罗人才,特地设了这两次补考的机会。而刚刚过年,朝廷上又有了新的旨意下来,说是考不中秀才的,可以用钱纳捐一个“捐生”的名号,取得入县学学习的机会,可以参加当年的乡试。但如果不第,且又在当年年考中考不中前三等,便会被剥夺这一称号。如果想再继续科考,就得在下一科来临时,继续纳捐。
这种事是古代常有的,也就是变相的“卖官”,但是齐敏儿没想到这个穿越者的皇帝也会出这样的损招——这样的卖官行为就意味着腐败,虽然开放的只是等级最低的乡试的资格,但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弊端!
但是最重要的是,当今的建文帝宣布由这一年的正科开始,正式设立武科。
科举分文武登取人材,始于唐代的武则天,元代废了武举,明初虽然恢复,但是仍沿袭宋朝旧制,并没有多大的新意,而且并不是每次开科都有武科,因为朝中的武将都是贵胄功臣的子弟荫袭的,洪武年间打仗又少,就没有那么多缺。
这次建文帝正试设立武科,明确了与文科一样,三年一次,而且在县学里开设武学的讲课,捐纳武科捐生的人,可以在里面读六年书,不像文科那样,考不中就要回家。
这样的话,就避免了考武举的人没有地方学习的苦处——因为古代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些事,一般是不教老百姓的,怕老百姓起来造反。
当然建文帝在改革武举的同时,也加强的对民间武器的管理,每户人家只许拥有菜刀、柴刀等不超过三把的刀,私铸私藏兵器者斩,任侠养士者流放。
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都是统治者头疼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从这一年起,建文帝把实行了一千多年的度量衡的“衡”给改变了——从十六进制,变成了十进制。
也就是说,原先的一斤十六两,变成了一斤十两,“半斤八两”的年代成为了历史。而国家设在各地的银行,更是发行了新的大明宝钞和铜制钱,旧钞一贯只能兑换新钞六百二十五文钱,旧的铜钱一贯或一两银,也只能兑换新制的铜钱六百二十五文,而且由银行逐步回收旧钞旧钱——为此银行专设了六百二十五文的新面额纸钞,以方便百姓兑换。
齐敏儿对于这一点倒是很能理解——十六进制实在是太麻烦了!
不过明代一斤的重量,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一斤二两。不过这个时期,也不必强求什么与国际接轨,自己好算就行了。
新的圣旨传到的时候,正好是元宵佳节,盱眙县的杨县令正好借着闹花灯的时机宣扬了圣旨,带着一对儿女杂在人群中,听了圣旨的宣讲后也不回家,便趁这机会在街上游玩——文氏在家里照顾一对刚刚能站起来走两步路的孩子,并没有跟出来。
齐福则在之前跟着齐长春过年时回了乡下的家里,并没有在盱眙城里。
倒是张永宁,跟着一起来了,还拖着马福奎一起跟在二人身旁。
看着大街两旁各式各样的花灯,齐敏儿倒是真开了一回眼——现代的城市里,是没有这玩意儿的。
齐长春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与张马二人一边闲谈一边顺着人流向前走动,都说这次朝廷一下子来了三个新的举措,实在是锐意革新了,马福奎对武举很有兴趣,而张永宁却更是高兴,说便是这次童试不第,也要捐一个捐生的资格,与齐长春一起去参加会试。
齐长春自然是说他这次童试必中的,让他不必担心。
三人边走边说,齐宝儿却是东张西望——难得进一次城的他,自然是对什么都好奇的。
“敏儿!”
就在二人都注意着两边的花灯时,便有人在一旁叫齐敏儿的名字。齐敏儿听得声音很熟,回头看时,却是苏睿跟着父亲和母亲一起进城来看花灯——当然,还有一个丫环,以及一个仆人赶着马车跟在身后。
只见苏里长和他的夫人都身穿锦袍,苏睿倒是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棉衣,看上去颇为古怪——想到之前说过苏灵嫁到了城里李举人的家中,大概他们之前也是在李举人家中作客的吧。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们上街看花灯,苏灵却没有陪着他们……
苏睿见到齐敏儿,笑着跑了过来,道:“我正想着这次来到城里,却见不到你,太遗憾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相逢,我们真是有缘啊!”
齐宝儿笑着过去拍了拍他:“那我们两个也一样有缘啊!”
苏睿哈哈一笑,也拍了拍齐宝儿:“是啊是啊,我们也一样有缘。”
齐长春见是里长,忙上前见了礼,再给里长介绍了马张二人,几个男人在一起说话,苏睿的母亲刘氏倒是从马车上又多探出半个身子来,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齐敏儿——去年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并没有说过什么话——然后对苏睿笑道:“你成日里说齐家妹妹好看,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后转过脸来,对齐敏儿道:“敏儿你还记得我么?”
齐敏儿自是点头说记得,刘氏便笑着下了马车,迈着小碎步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红包来递给齐敏儿。
齐敏儿见她的行动,这才知道她是个裹过小脚的,走不得远路,所以才会不陪着丈夫儿子逛街,而是缩在马车上——上一次在苏睿家里,她一直坐着,也就没注意。
于是忙笑着拜领了,那边齐长春见了,忙上前推辞说不要,却哪里推辞得掉,便只得拿了一串钱出来给苏睿,说是让孩子买些糖吃。
几个大人在这里推来说去,三个孩子已经到一边看灯谜去了。
刘氏见丈夫在与齐长春等人说话,怕几个孩子跑散了,顾不得小脚,忙由丫环搀扶着跟了过去。几个孩子便在刘氏的陪伴下一路看过来——齐敏儿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图画上,并不去看那些字谜什么的。只是苏睿有心在齐敏儿面前显示一下,但是却又怕齐敏儿不懂,反而伤了齐敏儿的自尊,故此正在犹豫。
齐宝儿却不管这些,看了一个字谜,便指着问齐敏儿:“敏儿你能猜出来么?”
齐敏儿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就是懂也不能说啊!我不过跟着爹“认”了几百个常用字罢了,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这时苏睿见齐敏儿神色中似乎有些不甘,便上前笑着道:“我来看看,是甚么谜面。”
结果是一个四面的灯,一面向着三个孩子,另三面要转过去才能看见。这一面上却画着“一行白鹭上青天”的画样,然后旁边是谜面——无端白鹭横空起,打一字。
苏睿想了想,笑道:“是个‘鸣’字!”
齐宝儿偏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为何?”
四十七章 字谜决胜
苏睿道:“无端就是没有字头,‘白鹭’二字去掉字头,便是‘日鸟’,后面的‘横空起’,便是说一横空着,日字去掉一横,便是口字,故此是个口鸟‘鸣’字!”
齐宝儿道:“既如此,为何不连‘鸟(鳥)’字头里那一横也去了,成个‘呜(嗚)’字。”
苏睿毕竟是孩子,被他一句抢白得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齐敏儿在一边却只是笑。
这时摆灯谜的过来,说的确是“鸣”字,苏睿猜中了,便给了他一个小风车玩。刘氏放了几文钱在那小贩手中,苏睿对着齐宝儿哼了一声,表示我猜对了,你那是无理取闹!
齐宝儿不服,又指着另一个椭圆形的灯道:“那你再猜一个看看。”
苏睿自是不会退缩的,便凑过去看,齐敏儿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看时——却仍是个字谜,那灯上的画却是阴森,不合这节日气氛——画的乃是一座孤坟,碑上刻着“要离”二字。
再看那谜面,却也是一句诗,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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