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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农家腊酒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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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芸和齐升其实也是有意不去打扰他们两个,见他们两个到来,便也知趣地离开了。
他们两个前脚刚走,后脚南门那边就升起一个同样是白色的“儿”字来。
齐敏笑道:“何苦费这么大的劲,一起在一个地方放出来,岂不省事。”
齐宝道:“你不是说太简单的就不浪漫了么,就是要一些看上去没意思的故意复杂桦的东西么。”
齐敏笑着摇头,不知齐宝是故意这样来逗自己开心呢,还是真的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浪漫”。
不过齐宝能想到用烟花做出字来示爱,还是挺让齐敏心动的——女孩子都是爱看烟花的,更何况是自己的爱人以此来示爱。
虽然时间地点有点尴尬(时间是别人结婚的庆典,而且是已经算是仇人的苏睿接老婆的日子,地点是四个城门依次放,还要到另一间房看最后一个字——幸好不是第二个或第三个字要过来看,不然还得来回跑。看来齐宝还是经过精心的安排的,第二个人能看到第一个人放的烟火,第三个能看到第二个,第四个能看到第三个——地点差了一点,可就看不见了),但是齐敏也能体会到齐宝对自己真挚的感情。
不过——齐宝大概也觉得这是个比较“丢脸”的举动,所以才会在四个城门分别燃放焰火吧,这样一个城门的人,也只能看到两个字,连下一个城门的字都看不见,而且混在这么多焰火里,应该也没什么人注意吧。
齐敏仔细一想几个焰火升起的地方,就知道齐宝的心思——要说这世上了解齐宝的人,齐敏算第二,还真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齐宝见齐敏难得地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心中也挺高兴,便搂着她,再次把下巴点在她的肩上:“敏儿,我爱你,真的,永远。”
齐敏点了点头:“我也爱你。”
齐宝嗯了一声,齐敏又道:“宝儿,等三年孝过了,我们就结婚吧。”
齐宝点了点头:“等下个月重阳,我就冠礼。不过,结婚可能还要再等等。”
齐敏道:“怎么?娘还不同意?”
齐宝道:“娘要我考取个功名回来再娶你,不然总觉得我低苏睿一等。”
齐敏皱眉道:“我可不在乎这些个,咱们自己日子过得好就行了,何必跟人家比。”
齐宝道:“如果是以前,自然是不管他的,但是现在不同。”
齐敏很想问他有什么不同,但是却说不出口——有什么不同?那自然是因为现在苏睿是齐家的仇人了。
说句良心话,现在齐敏因为齐长春的死,的确恨死了苏睿,但真要把他当做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见面就要拼命,天天放在心上咒他不得好死,那齐敏倒还真没有。
总的来说,齐敏的自责要大于对苏睿的恨。在齐敏看来,大概还是认为自己拒绝苏睿的求婚是整个事的起因吧。
但齐敏也并不是说觉得苏睿没有责任,或者为苏睿开脱什么。也就是说,在齐宝和齐升看来,恨不得杀了苏睿,或者看到苏睿死了才好,但是齐敏还是觉得他罪不至死,即使是古代,在齐敏的心里大概也就是个流放的罪——这就能让齐敏解了恨了!
这事到底怪谁呢?苏睿自然是直接的责任,最大的责任,但是经过这些天来,齐敏却好像钻进了牛角尖——这一点齐敏心里其实也明白,但就是转不出来。她想恨苏睿,想像齐宝和齐升、齐芸一样,把这事都怪在苏睿身上,但是文氏却时不时地哀叹:“这就是命啊!”
是啊,齐敏也知道,文氏的意思是自从她齐敏来到齐家,就注定了这个命运吧!先是把她文氏从危险的境地给拉了回来,然后又带给齐家一个举人一个秀才,却又让齐长春壮年而逝,也许真的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而齐敏想得更远,这一切,也许在她穿越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好了。
本来齐敏是不迷信的人,但是经过了穿越,又经过了前世父母的变故以及这一世养父的去世,她也不得不信命了。
也许她现在和文氏一样,把这一切归于命,能够减轻一点内心的自责吧。
不过文氏这样想却不是自责,而是不愿意为此连带着齐敏一起恨——她知道这事不能怪齐宝,也更不能怪齐敏,但是却又忍不住要恨齐敏。这种日渐累积的恨意,却与文氏的理智和良知在日夜纠缠着,使得文氏在思念忘夫的的情况下更加心力交悴,形容憔悴。
齐宝见齐敏闷闷不乐,便也就换了话题,只是指着各种的烟花让齐敏看。
这一通焰火,从天黑一直放到亥时过半才停。齐芸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呵欠连天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嗜睡得很。
齐宝一路无语,齐敏也知道是自己的反应让他不开心了,几次想与他说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齐敏也是无能为力了——而且,也有点力不从心。
齐敏的心里,仍然在苦闷着,就是提不起精神来谈情说爱,也许只有时间能冲淡这一切了——齐敏现在很感谢古代要守孝三年的规定,现在文氏让齐宝考个功名回来,起码还有五年的时间。
这点时间,也应该够让齐敏静下心来了吧!
到了齐府,齐宝把齐敏和弟妹都送了进去,然后自己返回县学里去。齐敏倒想让他一起回家里过夜算了,但是话到嘴边,看到齐宝的样子,也就闭了嘴——唉,这都怨自己吧,好好的“浪漫”之夜,又让自己给搞砸了!
好在齐宝也是与齐敏心心相印的,也能够理解齐敏,并不会责怪她什么,只是因为这次又没能开解齐敏而感到有点沮丧罢了。
转过天来,齐敏把琉璃叫了过来,让她把矾、盐等东西拿过来,然后升起准备好的小炉小锅,然后自己做盐酸。
矾与盐或硇砂(NH4Ci)一起加热,就会产生盐酸。但是问题是浓度——古代的条件下,没有办法测到浓度,只能不断地加水在里面,然后一点点地试吧,直到达到自己的要求。
幸亏麸皮和炭什么的原料也多,又不值钱,慢慢地试呗!
只是用炸爆米花的转炉那解来时“砰”的一声,引得齐府里的人不断有来问的,问齐敏在做什么。
还好齐敏早有准备,就说自己在玩,也不细说,别人也不好细问。齐升和齐芸来问,齐敏也不说,只说自己在书上看到有好玩的东西,所以在学着弄弄,等弄成了再告诉他们。
齐宝他们兄妹三个,还有文氏,包括一些下人,都知道齐敏平时爱看各种杂书,所以也没有怀疑,就等着看齐敏弄出个成果来。
只可惜古代没有真空设备,做出的东西也没法真空浓缩,只能做成糊状的东西来,但好歹也能用,关键就在于盐酸的浓度——不能作出对人体有害的东西来啊!
齐敏在这里天天做试验,转眼间就到了九月,齐宝就在家里举行了冠礼,由于是在孝中,所以也很简单,没有请什么人,只有齐永春夫妇和张永宁、李恪李兰父子,还有齐宝在县学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过来了。
齐敏在里屋,齐宝每次进来换衣服,都是齐敏帮着给换的,文氏坐着没动,只是看着他们两个。
文氏的身体越加差了,让齐敏和齐宝更加担忧,只是不知该怎么开解她。
齐敏还好,毕竟年轻,而且还懂得用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比如说天天做试验,但是文氏就不行了,她天天坐在家里,让她出去也不可能,说个笑话什么的她也不听,再怎么说也没用。
古代又不像现代,可以劝她再找个老伴嫁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文氏憔悴消瘦下去。想找点事给她做吧,她会忙得更瘦更憔悴。
没有办法,只得拜托难得来一次的高氏劝劝她——虽然文氏不喜欢高氏,但是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抓着手里都是药了!
不料文氏现在丧了丈夫,对高氏反而有种亲近感了。也许是太过寂寞了吧——有些话,文氏也是不能对儿女们说的,只有妯娌间能够互诉衷肠吧。
只可惜高氏也不能在这里长住,过几天就要走的,只能央她经常来陪陪文氏罢了。
齐宝行了冠礼,也算是正式成人了,转过天来,就是九月初七,眼看着重阳就要到了,那座四层的酒楼也终于开张了——这正是登高的日子,有很多人登上楼去一览盱眙城内的风光。
其实按齐敏的意见,最好能在洪泽湖边上造一座楼,那样才能登楼看湖景,游客也会更多一些。
但是古代的洪泽湖总是决堤造成洪灾,考虑到这一点,齐敏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
盱眙这座小城的城墙这样高,护城河这样深,就是防水灾的!
还好在前年,把历代的堤防给连接了起来,修成了新的大堤,只是没有经过洪灾的检验,不知效果如何。
洪泽湖大堤在一千多年的历史中,堤身经常溃决,决而复堵,堵而又决,也是没有办法。齐敏知道古代的工艺也就是这样了,强求不得,哪怕穿越皇帝是土木工程系毕业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不过新开业的酒楼也总算没有亏本,毕竟是盱眙城里面最高的酒楼,有钱人还是去显示一□份的——而且菜式和味道也不算差。
齐敏在前世就有过体验,很多大饭店里的菜,其实很一般,就是因为服务和环境,价钱高得离谱,偏偏还就有人去,也生不得那气。所以齐敏让齐宝注意装修,也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后来齐敏才知道,改造酒楼,花了二百多银子,装修又花了二百,再加上请人、通关节什么的,总共花了有五百银子,齐家也算是把家底掏得差不多了。
齐宝对齐敏道:“要是亏本了,我也要跟那天那个躲债的一样,逃去当兵不可了!”
齐敏呸道:“要是那样,不如回乡下种地去,我看你还有把子傻力气!”
这话没错,齐宝当年在乡下,和孙飞那几个比他大的孩子打架,都还没有输过呢!就算打架技术很重要,但是没有力量也是不行的——不然你打人家十拳,人家也没事啊!
不过这酒楼没有亏本,也没有赚什么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齐宝就有点着急,问齐敏有什么办法不。
这天齐敏对齐宝说:“要不你试试自助吧。”
齐宝道:“什么叫自助?”
齐敏把自助餐的形式告诉了他,让他自己去想法子——古代的熟菜和卤味也不少,再让几个人在后面不断地加热翻炒,也能勉强过得去。
齐宝沉思了片刻,道:“最多吃一个时辰?能先收钱再吃饭是好,但是遇上泼皮赖着不走怎么办?”
齐敏道:“这事你自己先掂量着,先在一楼隔出一半来试着做做,也亏不了本。而且我反正也不准备靠这个发财,等我的东西弄完了,再好好赚他一票。”
齐宝道:“你成天弄这样硝啊盐啊的,还有这些麸皮,搞得粘糊糊的,是什么东西啊?你还让那些小动物吃,都弄死弄伤不少兔子和鸡了,别搞伤了人啊。有些东西,就算兔子和鸡能吃,人也不能吃的!而且就算死的是畜生,也有伤天和。”
第卅一章 连春回乡
齐敏道:“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
齐宝对于齐敏的话,那是听从惯了的,所以也就笑笑,不再多言。
二人正在说话,这时前面的珊瑚过来道:“大少爷,大小姐,大门外有人自称是老爷的三弟,您们的三叔。”
齐宝和齐敏一愣——当年齐连春走的时候,齐宝才六岁,早就忘了齐连春长什么模样了。齐敏虽然记得,但也不好说自己虚岁三岁就能记住人了吧?
于是齐宝便道:“先请进前厅,我去请娘看看。”
齐敏道:“我去请娘来,你去迎接才是。”
齐宝一想也是,就迈步跟着珊瑚出去了。齐敏心想,自家从白河村搬到这边来已经很多年了,但是齐连春应该不知道齐长春一家已经搬到城里来了,如果要找自己家,应该是去白河村,那不管找不找得到自己家,都应该去齐永春家里才是。
那样的话,应该是已经知道齐长春故去的消息,然后由齐永春陪着来城里才对啊!
齐敏想了一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径直到了文氏房里。进去时文氏还躺在床上,正在亲手绣香馕,准备给四个孩子在重阳这天佩戴。
“娘,刚才珊瑚进来说,门外有个人,自称是爹的三弟。”
文氏听了,撑起来道:“是连春来了?快扶我起来。”
齐敏忙上前扶着文氏起来,旁边琼琚也过来,帮着给文氏穿衣换鞋,然后便和齐敏一起,一左一右扶着文氏去前院。
齐敏走了几步,心中暗暗吃惊——手中文氏的胳膊越来越细,但是手上吃的重量却是越来越重。这说明文氏愈瘦,体力愈差,越来越需要旁人的扶持才能走路了。
文氏比齐长春小五岁,今年才三十七岁,如果在现代,还是美好的年华呢!
齐敏心里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文氏高兴起来呢?只可是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考了,功名这方面是没办法了。自己和齐宝也都要守孝,不能结婚,也没法给文氏添个孙子——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时又想到齐连春,心想也许他能给文氏带来什么开心的事吧。
忽地想到,在元代,因为蒙古族“收继婚”的风俗,所以社会上也有兄亡而弟收嫂的事。明代的《明律》坚决取缔了这一“胡风”,对“收继婚”的处罚极为严厉,“若收父、祖妾及伯叔母者,各斩;若兄亡收嫂,弟亡收弟妇者,各绞”。
虽然“收继婚”是蒙古族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对丧夫的女子造成必须接受的婚姻事实,大大限制了她们选择再嫁对象的选择自由。明律对于“收继婚”的禁止也是符合汉族的风俗习惯的,对女性的再次婚姻缔结,具有一定积极作用。但也同样是在明朝开始,贞洁牌坊开始盛行,丧夫再嫁被视作失节。
所以文氏是一定不肯再嫁的!
齐敏这时忽地就有点怀念起有点野蛮的“收继婚”来——齐连春当年离开白河村时也没娶妻,如果现在也没娶妻,那收了文氏,对她说不定也是另一个寄托。
不管怎么样,好好地活着才是最好的!
其实《明律》虽然规定寡妇改嫁由公婆作主,而明朝社会风气大变,妇女在实际生活中有了较宽泛的改嫁权——更何况齐家三兄弟的父母都已经亡故,文氏已经没有公婆了。
而且明代女教书对于寡妇守节与否,认为应由自己作决定。比如《水浒传》第二十五回:“王婆向潘金莲说道,初嫁从亲,再嫁由身,阿叔如何管理。”虽然潘金莲和王婆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话表明了明代对丧夫女子再婚的看法,即夫丧改嫁已成为一般民间妇女的基本价值取向,社会舆论也持认可态度,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夫未病死时媳妇就被聘为他人之妇的风俗。
但是文氏是举人娘子,是有身份有体面的人,和一般的民间妇女又有不同了,要考虑的东西更多,更何况文氏是那么一个爱面子的人。
齐敏心头纷乱,一路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前厅,文氏和齐敏透过侧边的屏风间的空隙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厅里,正与齐宝说话,虽然隔了十几年,但仍然能一眼看出那就是齐连春。
文氏当即便迈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去,对齐连春道:“三叔,怎么这些年都没有音讯回来!”
齐连春见到文氏,忙站起身来道:“连春见过嫂嫂。”
文氏摆手让齐连春坐下,两个人互相看看,忽地都落下泪来——齐连春与二哥齐长春的关系要远超过齐永春,他果然是已经去过白河村,见过了齐永春,知道了二哥去世的消息。现在一见到嫂子,也是一起伤心落泪。
齐敏见了,心想我还指望你劝劝我娘呢,你怎么还来帮腔一起哭啊。
还好齐连春很快就收了声,对文氏说了自己这些年来经商的经过,说是当年就去了岭南,后来朝廷大开海外贸易,他赚了不少,现在在岭南置了一份家业,但是仍然记挂着故乡和亲人,所以便回来了。
“叔叔现在在岭南安家了?”
文氏便问。
齐连春道:“哦,讨了一个妾,也没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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