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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虐渣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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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萱也劝过李筱梅几句,小姑娘倒挺有道理,她先是正色问陆萱:“如今国家动荡,我们青年学生应不应该为国出力?”陆萱当然回答说是,她又道,“我们去帮助难民难道不算为国出力吗?如果要我坐在课堂上而对这些难民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陆萱觉得她倔强得有些可爱,笑道:“那我也问你,大学里的教授教书育人,算不算为国出力?战场上的士兵奋勇杀敌,算不算为国出力?这两者都是为国出力,那他们孰优孰劣?孰高孰低?”李筱梅答不出话来,陆萱又道,“你看这街上拉黄包车的车夫,卖报纸的小童,他们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之事,哪一个不是在为国出力?若他们车也不拉了,报也不卖了,都去救济难民,你且告诉我,应不应该?”

李筱梅被陆萱问得哑口无言,她思索良久,大方笑道:“是我拘泥了,阿萱,你说的很对,父亲原希望我好好捡起咱们中国人的国故,我一心只看着眼前,辜负了他对我的期望。只是我们如今的工作已经做熟了,再要人临时接手也不好,你且让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完,我立马回学校。”她说完,又补充道,“话剧社里的同学我也会去劝的,阿萱,你说,好是不好?”

陆萱道:“我可管不住你们,习艺所的事情就由我接手吧,我也跟着你们干了这许多天,且我也清闲的紧。”

李筱梅也不跟她客气,笑道:“好阿萱,那便拜托你啦。”

李筱梅原打算过几天就回学校上课,如今看父亲已将脸板起了,哪里还敢多话,第二天就收拾书本去了学校。

陆萱接替了习艺所的工作,所幸广州城内的难民并不多,陆萱每日累得很,却也过得十分充实。只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一直想抽个空去看一看。

那一日,陆萱总算找到了一点空余时间,她雇了一辆车往城东去,行到一条深巷前,她随即下了车,径直朝巷里走去。那巷里虽只是些平房,倒也干净整洁。陆萱在一栋房前停了下来,想了想,又朝旁边的房子走去。

那房前恰有一个老汉正在闲坐,陆萱向他打听道:“大爷,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户姓罗的住户?”

那老汉眯着眼思索了片刻,才缓缓道:“没有,这周围有姓李的,姓钱的,姓吴的,就是没有姓罗的。“

陆萱不禁愣住了,忙问:“那姓夏的呢?”

“没有,没有。”老汉一边摆手一边摇头。

陆萱此时已是有点混乱了,她本是雇人将人安排在这里的,如今人居然找不到了,中间是出了什么岔子?

老汉猛地一拍脑袋:“哦!我记起来了,大概个把月前吧,有个女人带着个小男孩住进了隔壁的房子,不过后来他们付不起租金,住了半个月就搬走了,那女人似乎是姓罗。”

 第11章 家国风雨二

在城外贫民聚居的棚户区,陆萱找到了罗玉清。

据那老汉回忆,罗玉清是从福建龙岩乡下来的,据她说,她远房一个久未联系的堂叔到乡下看她,发现她日子过得很苦。这堂叔在广州做生意,就将罗玉清带到广州城,给罗玉清和孩子在城内租了间屋子,原说好了之后再来看她的,谁想居然一去不回。罗玉清身上仅有的一点钱尚不够交半月的租金,便被房东赶了出来。

老汉说着不由叹息:“一准儿是遇到骗子了,只她一个乡下女人,颜色也普通,还带着个孩子,不知有什么可供人图谋的。”老汉的老伴看他们母子可怜,便指点他们去城外的棚户区,那地方虽脏乱,但比露宿街头要好。

陆萱花了接近一周的时间,终于找到了罗玉清。

陆萱只在系统提供的资料里见过罗玉清,如今罗玉清的样子倒和资料里相差不大,一身粗布蓝褂子补丁摞补丁,浆洗的却很干净。罗玉清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因多年艰辛劳作,看起来仿佛快三十了。脸色蜡黄、身形瘦小,但精神并不颓靡。她如今靠给人浆洗衣服维生,平日里寡言少语,因着为人勤快本分,周围的人对她风评都挺好。且她一个独身女人,带着个孩子,贫民们自己衣食无着,却也怜她辛苦,颇有几个帮助她的。

有人听说陆萱来寻罗玉清,忙问:“是罗妹子的堂叔来寻啦?”

陆萱心中愧疚,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堂叔,的确是陆萱安排的。在到广州之前,陆萱就雇人假扮罗玉清的远房堂叔,将罗氏母子从福建带到广州。陆萱原本计划的是由这个堂叔资助,让罗玉清在广州安顿下来,之后再通过这个堂叔结识罗玉清,从而达到戳穿夏炎的目的。谁知那个“堂叔”大概是见财起意,将罗氏母子带到广州后竟卷款逃跑了。罗玉清之前在乡下虽生活艰苦,但尚有两间茅屋栖身,现在因为陆萱插手,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们母子初到广州,人生地不熟,也不知之前吃过多少苦。

这件事陆萱不能和任何人说,心中想来,更觉对罗玉清不起。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到解决目前难题的办法,只好在原地打转。

此时罗玉清进城去交洗过的衣服去了,留下儿子夏昕给周围的几个老大娘照看。夏昕今年四岁,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样子。他母亲不在,却并不苦闹,乖乖地一个人坐在树下玩泥巴。老大娘们提起来都是啧啧称赞:“这个孩子乖呢,聪明的紧。”陆萱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中午罗玉清回来了,听说有个年轻姑娘在等她,她忙迎上去。这姑娘自然就是陆萱,陆萱自我介绍说是游民习艺所的工作人员,到城外来考察,看到夏昕如今正是学龄,却没办法受教育,心中可惜,所以希望罗玉清能随她进城,让夏昕到习艺所入学。

这也不是陆萱骗她,民国的游民习艺所教养游民分为两部分:年龄在十岁以内者就学,年龄较大及不堪就学者习艺。

罗玉清听说能让儿子上学,虽不是正规学校,心中自是千肯万肯。她也不怕陆萱骗她什么,她如今一穷二白,根本没什么可图谋的,只她仍有疑虑:“毛毛可以上学,我自然愿意,但我们住在这里……”

陆萱问她:“大姐可会做饭?”

罗玉清笑道:“我们乡下妇人,哪个不会烧火,味道不敢保证,会肯定是会的。”

陆萱拍手道:“这便没问题啦,大姐也知道,如今因为北伐,城内流民增加,我们习艺所的人忙不过来,现下正缺个做饭的。大姐可以随我去习艺所,我们给您安排住处,条件不是顶好,但一来,令郎可以就学,您也可以在闲暇时学些织染、印刷手艺,两全其美。”

罗玉清前二十几年都生活在乡下,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现代工业技术,因而在广州找工作,也只能帮人家洗洗衣服。如今听说还可以学些手艺,当即答应了陆萱。他们母子也没什么行李,一个小布包裹,告别了周围的邻居,牵着儿子,就跟着陆萱去习艺所安顿了下来。

陆萱解决了这件事,总算心中暗舒一口气。她因为夏炎的原因利用罗玉清,如今虽是在帮罗玉清,这帮助中也参杂这功利,如此不纯粹的关心,使陆萱更为歉疚。陆萱本想借给罗玉清一些钱,这些钱名为借,但陆萱完成任务就要离开,钱自然是不用还了。

罗玉清却拒绝了,她如今已和陆萱熟悉了,便唤她妹子,她道:“妹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我心里领你的情,钱我不能要。”她不等陆萱开口,又道,“我虽然没读过书,也知道做人不能贪心。我现在有吃有喝,还能免费学手艺,比以前在乡下不知好了多少。等我学好了手艺,就去纺织厂工作,将来可以过得更好呢!”

陆萱听罢,又是佩服又是感动,罗玉清心地朴实善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却被夏炎那个人渣给辜负了。

陆萱曾委婉地问过夏昕父亲的问题,罗玉清也不晦言,她道:“小的时候家里穷,把我卖给夏家当童养媳。我十五岁嫁给毛毛他爸爸,毛毛他爸爸在城里读书,家里都是我操持的。毛毛生了之后,家里过得也还行。后来毛毛他爸爸要去闹革/命,公公不同意,毛毛他爸爸连夜走了,就再没回来过了。公公婆婆又得了病,家里越来越穷,到最后就剩了我和毛毛两个。我本来想,毛毛他爸爸一直没回来,连个口信都没有,大概是不在了吧。两个老人家走了,我托人捎信,也不知道往哪里捎。后来……”她说到这里,终于叹了口气,“后来,他总算写了封信回来,我不识字,央村里的赵先生念给我听,赵先生说,是休书……”罗玉清顿了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她说,“妹子,你知道吗?是休书。”

陆萱心下酸楚,去握她的手,只觉得颤抖得厉害。

罗玉清又道:“妹子,你别笑我,我有时候真在想,他不如死了呢,总好过这样来折磨我。”她见陆萱泪盈于睫,反过来安慰陆萱,“妹子,没啥好哭的,不值当。我现在早不想啦,他是死是活,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陆萱问道:“大姐,你怨他吗?”

罗玉清道:“我怨过他,跟了他十年,我怎么能不怨,但我现在不怨啦。妹子,你知道吗,我来城里,周围知道的人都跟我说,现在休弃发妻的人可多啦,也不止你这一个。我想,是呢,那么多人,人家都过来啦,我怎么就不能过来。只是可怜我的毛毛,以后就没有爸爸了。”她冲陆萱笑道,“妹子,你愿意帮我,我心里感激。你们如今的小姑娘不都说吗,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前二十几年从没这么想过,现在开始想,不迟吧。”

陆萱紧紧握着她的手,坚定地道:“不迟。”

在这个时代,像罗玉清这样从旧式女人向新式女人蜕变的不知凡几,在那一场痛苦的脱壳中,她们冲破身上的枷锁,这过程艰难异常,乃至鲜血淋漓。陆萱不知道其他的女人怎样,但罗玉清,是她见过的最为努力的。

罗玉清每天白日里给习艺所做饭,学习防治技术,晚间还要上习艺所的补习班,学习识字、珠算。她虽尚算年轻,但从未学习过这些知识,自然是举步维艰。但她从未道过一声辛苦,说过一句放弃。

这样一个女人,陆萱没办法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将旧日的伤疤揭开给她看。至于陆萱的任务,就用其他的方法完成吧。

 第12章 家国风雨三

过的几日,陆萱晚间从习艺所回李公馆,途经夏家。夏炎在留守司令部工作,遂在司令部附近租了个小院。只见夏炎从门内走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将他送出门外。两人神态亲昵,并无暧昧之举。

那女子恐怕就是商梦秋了,商梦秋如今已住进了夏家,两人迟早会有越轨之事。只是夏炎为人谨慎,广州高层都知道他会成为李济深的乘龙快婿,人前他自然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越礼的行为。要是用商梦秋做文章,他有的是话狡辩。

但陆萱已决定不利用罗玉清,现在最大的机会就是商梦秋。她思索了片刻,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李筱梅。

李筱梅下课后回家,就看到陆萱在房间等她。她二人因学业和工作,近日李筱梅也未曾好好陪过陆萱,原是李筱梅邀请陆萱到广州暂住,是以她心里过意不去。此刻忙高高兴兴地去拉陆萱的手,问她最近境况。

陆萱面色却有些不自然,她犹豫了半晌,才道:“筱梅,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你听了许会生气,若要我不说,却是决计不行的。”

李筱梅笑道:“你几时这么婆婆妈妈啦,有话就说罢,我洗耳恭听。”

陆萱道:“这事是关于夏炎的,其实我也只是一眼瞥见,内情全然不知,但我既看见了,就一定要跟你说。”

“夏炎?他怎么啦?”李筱梅见陆萱神色严肃,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立时也肃然了起来。

陆萱道:“我今日坐黄包车路过夏家,正看到夏炎外出,送他出门的是个年轻姑娘,陌生的很,两个人……”她看了看李筱梅的脸色,才又道,“两个人似乎亲密的紧……”

李筱梅待她说完,立时便跳将起来,道:“怎会这样?!阿萱,你可看清楚了?!”她性情激烈,听陆萱说恋人似乎有出轨嫌疑,反应极大,恨不得现在就去夏炎面前问个清楚。

陆萱忙拉住她:“你莫着急,我只是匆匆一瞥,先时我便说了,个中内情我全然不知,你如今这般,我可再不敢在你面前说话了。”陆萱倒不是为了夏炎说话,她知道夏炎此时和商梦秋尚处在暧昧阶段,李筱梅就是知道了这事,也会被夏炎给糊弄过去。如今她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消除自己挑拨离间的嫌疑。

李筱梅被她拉住,方才冷静下来,道:“你说得对,那姑娘说不定只是夏炎亲戚,待我去问问他就知道了。好阿萱,多谢你告诉我,虽不知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内情,但我也不愿做个聋子瞎子。”李筱梅和夏炎恋爱之初,因为夏炎英俊,在广州城内有不少千金小姐爱慕,李筱梅自是吃了不少干醋。但夏炎手段颇高,在人前也做足了深爱李筱梅的样子。李筱梅一个学生,天真不解事,恋爱也是第一次,哪里是夏炎的对手,不久就被他哄住了,是以之后从未怀疑夏炎有出轨之迹。此时听陆萱说了这事,虽则心里着急,但大半还是相信此事只是个误会。

陆萱又抚慰了李筱梅一阵子,和她说了会闲话,两人才依依不舍的互道晚安自去休息。

第二日,李筱梅就去找了夏炎。待她晚上回家,忙忙的去找陆萱,带着点得意和甜蜜对陆萱道:“阿萱,我今天问了夏炎啦,他说那位姑娘是个孤女,他家管家怜其孤苦,想收了做干孙女,求了他才住进夏家去的。”

陆萱道:“那我看他二人行止……”

李筱梅道:“你太小心啦,那管家跟了夏炎许多年了,夏炎一向是当爷爷看的,他的孙女,不就是夏炎的妹妹了。”

陆萱心道,这个借口找的倒好,看李筱梅的样子,准是被夏炎一番花言巧语给骗过去了,自己也不必多说什么了,因而道:“看来是我太多疑啦,我说了这些闲话,怕是再不好意思和夏炎见面了。”

李筱梅笑道:“好阿萱,我可没说是你说的,夏炎他并不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承你的情。”她心思单纯,心里又当陆萱是好友,因此毫不怀疑陆萱有别的什么心思。

陆萱心中暗叹,转了话头又和李筱梅说起别的趣闻来。

其实夏炎到有一句话没说错,商梦秋确实是个孤女。商梦秋本是直隶人,父亲携全家到广州做生意。后她父亲生意失败,倾家荡产,她父亲因而自杀。她母亲一病不起,挣扎了半年之后去世。商梦秋父母双亡,身无分文,且她之前也算是小康之家,父母又溺爱,洗衣做饭一概不会,若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夏炎,恐怕就要饿死街头。

夏炎初时是怜惜商梦秋,后见色心喜,渐渐就有了别的心思。商梦秋咋见夏炎这样的年轻英俊男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少女春心,怎能不萌动。况夏炎又着意引导,两人如今暧昧非常,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这件事说起来,并不能怪商梦秋,她性情柔弱,人情世故上比之李筱梅还要不如,根本就是夏炎说什么就是什么。夏炎做事又滴水不漏,牢牢地约束家中仆人,商梦秋也鲜少出门,是以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意中人早就有个女朋友。

陆萱在刚到广州时就买通了一个平日到夏家送菜的菜农,那菜农与夏家的厨娘是姨甥关系,陆萱通过菜农又与厨娘搭上线。其时商梦秋已住进了夏家,之后夏商两人的一举一动,陆萱都探听得一清二楚。

陆萱眼见得商梦秋在夏炎的温柔陷阱里越陷越深,心中也是不忍——这姑娘不过是个一心期待爱情的可怜人罢了——可这件事,陆萱就是有心也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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