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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妾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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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玲月没立时接话,只是把食盒打开,然后把里面凉透了的饭菜一样样地往外端,一面端,还一面唠叨起来:“这是素炒莴苣,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就没敢炒太久,本以为入口脆爽也很不错,可惜现在都凉了,你看,都已经黏糊到一块儿去了;这是炸南瓜饼,刚炸出来的时候,我还长了一块呢,当时很烫,不过也是脆脆的,甜味并不重,我还想你肯定能多吃两块呢,现在可好,都糟蹋了;分别是地锅鸡,你不知道,我当时做的时候,还在小厨房的师傅面前出丑了呢,还弄得自己一手的面粉,怎么都搓不掉;还有这个,你别看这粥很是清淡,可这玉米粒儿却是我自个儿一点点掰下来的,到现在我都还觉得……”
“够了!”六王爷终于忍无可忍,轻喝一句。
宋玲月便不说话了,一双眸子只是盯着桌上的饭菜瞧,像是能从上面瞧出什么花样似的。
两人间静默许久,终是六王爷轻叹一声,先开了口:“玲珑,你当真如此想要离开王府吗?你可知外头又会是哪般?”
“不,倘若是玲珑,她一定不想离开六王爷才对,她曾为六王爷做了那么多,就连性命都搭进去了……”宋玲月极是缓慢地摇头,然后用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继续道,“可惜,我不是玲珑,六王爷待我好,我会感激六王爷,却再也……不可能是玲珑那般了……”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直接导致两人间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其实宋玲月觉得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至少对她来说这话很普通,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从来都不是玲珑,现在不是,以后更不可能是。
宋玲月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六王爷开口,无奈之下,她只好站起身来,走向窗边,开始欣赏风景,她看到外头的院子里中了一棵银杏树,随着深秋的脚步逐渐临近,而渐渐染上了金色,很美好的样子,于是她便含笑开了口:“六王爷,你知道我原先生活的地方是怎样的吗?”
六王爷固执地继续沉默了片刻,才哼道:“本王怎会知晓。”
“是呀,六王爷当然不会知晓,就好像我也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啊,”宋玲月轻声地感慨了一句,又隔了一会儿,这才继续了刚刚的话题,“在我们那里呀,女子和男子是一样被平等对待的,女子可以为了生活而走出家门,为别人做工,或是请别人来为自己做工,所以女子也是自由的,可以主动去追求幸福的。”
六王爷应该在认真听,不过却没有接话。
宋玲月瞧瞧回头瞄了六王爷一眼,又斟酌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还有一点,在我们那里也是很重要的,如果要成亲的话,在我们那里,一个夫君只能有一个妻子,而一个妻子自然也只可以嫁给一个夫君,只有这样,才是合……合规矩的,倘若夫妻双方中有一人对对方不忠,那么另一方是可以要求获得……获得一定的赔偿的,还可以主动提出……提出分开,也就是脱离夫妻关系。”
“放肆!”六王爷又是一声低喝,不过这次倒是忍到了宋玲月把话说完。
宋玲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桌边坐下:“我知道六王爷是怎么样的,因为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观念不同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六王爷也该是明白的吧?试想,若是六王爷的妻妾中有谁背叛了六王爷,当然,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是这样的话,六王爷一定会很气恼吧?那六王爷为何不想想,当六王爷同时有着三妻四妾的时候,您的那些妻妾又是如何作想的呢?”
“玲珑,你逾越了!”六王爷的目光已经越来越冷,却仍在隐忍着。
宋玲月耸了耸肩,也觉得自己的说法对这人而言,想必是太过惊世骇俗了:“算了,六王爷不愿想,那便不想了,可我也不愿想象自己与众人共侍一夫的情景,因为那样我也会十分气愤,难以忍受,还望六王爷成全。”
六王爷蓦地站起来,冷冷地看了宋玲月半响,却终是一拂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赴约
之后的几天,六王爷都没有再出现过,宋玲月觉得有些难过,果然古代这些男人的想法实在是固执,估计他当时没直接把自己拉下去毙了,都是在忍耐了。
不过不管六王爷答不答应自己,宋玲月都想好了,十五那天,他一定要出府,要去找叶凡,就算不一定能讨论出什么来,却至少也是希望。
然在十月十一这一日,六王爷却是突然遣人来,让宋玲月带着包裹搬回之前的小院去,宋玲月也没问缘由,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这个住了好几日的地方,她想,六王爷或许是真的厌倦她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当两看相厌的时候,或许也走得更轻巧。
回了小院,便又只是宋玲月和双儿两人,没了守门的下人,也就是在变相地宣布,宋玲月是自由的了。
所以她并不知道,六王爷之所以把她轰回了小院,其实是要开始准备与邻国公主的大婚了,而这布置的主要地点也就是六王爷的居所,换句话该说,这里即将是六王爷与那位邻国公主共同的居所。
不过这些宋玲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或许也只会淡淡地笑笑,要是见了六王爷,还会说一句恭喜,但毕竟宋玲月的主色调并不在这里,她要想的事情还有很多,至于这些很快就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儿,还是先放一边儿去吧。
时间走得很快,转眼间,挂在枝头的月亮已经从弯钩变成了圆盘,照在地上也是明晃晃的,不用点灯都看得清路人的模样,而宋玲月也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赴约。
她是真的做了准备的,因为是要和对方详谈有关煤炭的事儿,她就已经把一些利弊都总结好了,甚至还把蜂窝煤都给拉了出来,虽然她已经不记得每一块蜂窝煤上都挖了几个洞,但是至少画出来还算像模像样的。
次日清晨,也就是十月十五这一日,宋玲月早早地便起了身,简单洗漱后,便拉着双儿出了门。
醉荫居她是去过的,这一回生、二回熟说的倒是不错,这次宋玲月就显得熟门熟路的了,一进门,自有人迎上来招呼:“这位客官里面请,不知是几位呐?”
“我是来找叶凡的,不知道他在不在?”宋玲月微笑着询问,待人客气些总是好的。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宋玲月一番,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阁下可是与少东家有约?”
“正是,还劳烦师傅带路。”宋玲月大概明白对方打量自己的缘由,无非便是先前叶凡有交代过,兴许为了好认,还格外说了自己面上有疤、又是哑巴的事实,只是这次自己脸上伤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话也能说了,也难怪对方要这么前前后后地打量自己了。
那伙计又看了宋玲月两眼,这才把人往楼上引:“客官楼上请。”
上了楼,伙计又引着宋玲月一直走到尽头,这才敲响了一间厢房的门:“少爷,那位姑娘来了。”
“进来吧。”叶凡的声音倒是没有变,狡黠中透着欢快。
宋玲月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见到一身白衣的叶凡正在把酒临窗,宋玲月记得上次见到这人时,他穿的还是黑衣,这次却又成了白的,看起来还真是反差巨大。
“叶公子。”宋玲月先开了口。
这话一出,果然见那人诧异回头,在对上宋玲月的目光后,叶凡就更诧异了:“几日不见,姑娘的变化当真是大呐。”
宋玲月抿着唇轻笑,回道:“叶公子又何尝不是?前次还是个窃贼,如今却成了翩翩公子哥儿了。”
“姑娘快请坐吧,我本还以为定要等上些时候呢,没曾想姑娘竟是来得这般早。”叶凡已起了身,亲自帮宋玲月拉开凳子,颇有几分绅士的味道。
宋玲月也不客气,只是坐下后,便直奔主题道:“前次我说的那事儿,叶公子真的同意吗?”
“现在说同意,未免太早了吧?”叶凡帮宋玲月倒了杯水,虽然心下着实有些好奇,却也知对方与自己并不相熟,便没多问。
宋玲月这便取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叶凡:“你先看看,其实直接烧柴火,也是方便的,至少来源很多,不会担心不够用,想来若是要寻常百姓去用钱买炭火,也是浪费了,不过这个想法我觉得还是有很多优点的,现在可能推广不来,不过总要有个过程的,你先看看,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叶凡点了点头,也跟着严肃起来,目光仔仔细细地落在那一页页的纸张上,眉头却是跟着皱了起来,不多时,他指了指一张纸上的东西,问道:“不知这是何物?”
“这……这叫做蜂窝煤,”知道自己的画技本身就很拙劣,加上蜂窝煤这种东西,实在有些抽象,宋玲月不仅因为而红了脸,然后尽量正经地道,“我还不知道冬天的时候,你们取暖用的是多大的煤炭,不过如果只是整块地烧,肯定很难烧透的,而且在过程中还很有可能会释放出来一氧……恩,就是一种对身体很不好的气体,严重的话,还有可能使人丧命,如果可以把煤炭的中间挖出这样的小洞的话,就可以避免这些问题的产生了。”
宋玲月回答得很认真,可惜听的人却很不认真,宋玲月的话音才落,叶凡便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呀?我有哪里说错了吗?”宋玲月顿时竖起眉头。
叶凡连连摇头,歉意道:“抱歉,是我失礼了,只是觉得姑娘认真的模样实在可人,故而才出了神。”
于是宋玲月脸上才降下去的红晕,就又升了起来,她还想批评对方呢,可叶凡说完话就继续看那些纸上的内容了,宋玲月无处发作,只得轻哼了一声,无聊地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条街道,从这个窗口看过去,正能看到一颗柳树,只是如今已是秋季,柳树上的绿叶早已变黄,慢慢落了下来,稍显萧条。
“那不知这又是什么?”叶凡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宋玲月低头看去,顿时又是闹了个大红脸。
“这……这叫炉子,如果要是蜂窝煤做饭的话,就要用到这个东西,”这张图画的比刚刚的蜂窝煤还要渣,宋玲月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脸红,“这个东西必须很坚硬,而且可以隔热,也就是……也就是说热的东西如果放在这里面,那在外面是完全感觉不到里面的热量的,最重要的,它是用来盛放烧着的煤炭的,所以一定要耐得住高温,唔,不知道这里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
叶凡听了这些话,并没有回答宋玲月的问题,反倒是把宋玲月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然后问出了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凡人
宋玲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反倒是笑了:“叶公子何出此问?我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还能是什么人?”
“姑娘瞧着可不像凡人,至少不像这里的凡人,”叶凡摇了摇头,暂时把那些纸张整理一下,放在一侧,端起酒盏轻啄一口,“姑娘可知,在下初次见到姑娘,是在何时?”
“难道不是前次,叶公子在街上莫名其妙地拦住我?”宋玲月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叶凡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他抬头看向窗外,给了个提示:“我似乎和姑娘说过,每个月的十五,我都会在这里从早上,待到深夜的。”
你什么时候,待在哪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宋玲月不禁觉得莫名其妙,可在莫名其妙之后,她却又如遭遇雷击般愣在原地:“你……你是说……”
“上个月的十五,也是在醉荫居,姑娘记得了?”叶凡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宋玲月,神色当真是悠哉游哉,像是十分欣赏宋玲月的震惊和无措。
宋玲月的神色却是变了又变,最终她终于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直接站起身来,有些气愤地对叶凡道:“你这是在耍我玩吗?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说完这些话,宋玲月径自伸手取过自己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写完、画好的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叶凡本身提起这件事,并不是为了戏弄宋玲月,此时见她欲要离去,忙起身去拦:“姑娘莫要误会,我并非有意惹姑娘生气,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上个月十五,醉荫居,我被六王爷为难的时候,你应该就在一旁偷笑呢吧?”宋玲月觉得很气愤,她并非那么在意旁人看法的人,但这仅限于那个有着某些看法的人不来招惹她,可惜叶凡偏偏来招惹自己了,还被自己误以为是难得一遇的贵人。
叶凡有口难辩,一时间也是着急了:“六王爷在这京城也算是个大人物,他来这里用膳,我不可能不知道的,当时我见到你,只是意外,更何况你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并非是难堪,我还清楚记得当时你的目光,那种坚定、又不肯认输的目光,怎么可能会是难堪?所以我当真不是有意拿这件事冒犯于你。”
宋玲月只是静静地站着,并未开口,因为对方的态度,她有些相信对方的话,但是心中的气愤却还没完全压下去。
“后来我确实是在无意间看到了你,所以才在路上拦住你,可我当时只是很佩服姑娘你的性情,这才拦住姑娘的去路,”叶凡见宋玲月的神色有所缓和,忙继续解释道,“姑娘的那些话着实叫在下觉得震惊,不然也不会那般而为了,不过再见面时,姑娘的言行却又与头一次全然不同,那种云淡风轻的神态,叫我如何也不能与那神态倔强、目光澄澈的女子想到一处,这让我对姑娘愈发地……虽然我确有出于私心,却也着实是钦佩姑娘才情、胆魄,毕竟那种主意,也不是谁都能想得出的,也正因此才会早早地在此等候,在下当真是想听一听姑娘的高见。
“此番姑娘倒着实没叫在下失望,只是姑娘愈是这般,在下便愈是好奇,不知姑娘究竟是何人,竟是有着不逊色于男子之略,想法更是奇特。”叶凡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倒真是句句属实,声声肺腑。
可宋玲月却是越听越想笑,才情?胆魄?他难道没瞧见,那日自己是如何的忍气吞声吗?如此想着,宋玲月不禁苦笑:“看来叶公子是料错了,若我真是叶公子所言那般,今日又怎会居于六王爷府上?既是叶公子错爱,我便先行告辞了。”
如此说着,便是又要离去。
叶凡仍是拦住,他是真的很想交对方这个朋友,虽然在早已知晓对方已是六王爷的人,但在略有失落的同时,叶凡总觉得这女子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姑娘莫不是如此心胸狭隘?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姑娘与我不过相见两次,又如何断定我便是如此肤浅之人?又是如何不惜将自己比作不堪之人?”
宋玲月闻言有些无可奈何,不禁问道:“你难道不知我的身份?”
“这……在下当然知晓,只怕这京城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叶凡只得承认,却又转折道,“然这又如何?在下便是想交姑娘这个朋友,只与姑娘的性情相关,却与身份全然无关,故而姑娘何必妄自菲薄?”
宋玲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叶凡,像是要把对方看透一般,隔了片刻,她终于叹息道:“你不应该瞧不起我才对吗?我出身青楼,现今又成了六王爷的侍妾,难道你不该拿鄙夷的目光看我吗?”
“既是想与姑娘相交,又何必在意这些?”叶凡笑了笑,方才言语间很是匆忙,加之着实担心宋玲月会一走了之,这时竟是额前出了些薄汗。
宋玲月也注意到了,又觉得这人似乎确实没有害己之心,便又转回到桌边坐下:“我只是没想到,原来这里也会有你这样的人。”
“这里?那姑娘又是哪里人?”叶凡又想起了先前的问题,论这言行举止,当真不像是女子该有,更何况他从前也曾耳闻那位玲珑姑娘,端的是傲慢性烈之人,可自己面前这人却并非如此。
宋玲月并不回答,只是摇头,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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