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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妾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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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怎么坐到地上去了呀?”双儿忙上前去扶,却被对方一只手阻拦了。
宋玲月不想起来,不然她自己就爬起来了,她现在觉得有些累,所以还是坐着好,不费力气,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有些突然地开了口:“双儿,你知道吗?这里和我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其实我应该知道的,但是还是觉得太不值了,一个女人就真的必须要依托于男人存活吗?一个女人……就算付出了真心,是不是也只能换回一抔黄土?”
双儿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我知道六王爷是真的喜欢玲珑,这些其实我看得出来,”宋玲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可是也只是喜欢罢了,他能为了玲珑放弃权位、放弃生命吗?就算不是这样,就算他把这些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可是至少……他不应该再去找别的女人啊,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就理所当然地可以有三妻四妾,而女人纵然为了心爱之人失去生命,却也不过是化为烟尘的宿命?”
宋玲月觉得有些难过,不是在为自己难过,因为她敢肯定,她一定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但是这里还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在过着这种生活,她们或许不觉得苦、不觉得累,但宋玲月却替她们觉得苦和累。
一时间,双儿觉得有些震惊,她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就好像之前,宋玲月问她有没有想过的生活时,她也从没想过,而在此刻,双儿突然觉得,也许自家主子真的不是原来那个主子了,虽然这想法有些荒谬,但却是唯一的解释。
宋玲月也感慨够了,她不该想这么多,既然这些很快就和自己没关系了,那么自己又何苦在这里自我折磨?
“双儿,把打火石给我吧。”宋玲月伸出手来。
双儿的动作却很迟疑:“夫人,您……您真要把它烧了吗?”
“我只是想送送玲珑罢了,我想她……一定走得不安心。”宋玲月弯了弯嘴角,却显得有些勉强。
双儿便不再问,只是走上前,用打火石把那容易点燃的柴火给点着了,再一点点把火焰加大。
宋玲月在这一刻似乎也不再避讳双儿,只是拿了捡来的柴火往火里头投,一面投,一面低声道:“玲珑,你安心地去吧,我知道你走的并不安心,但是对不起,我不可能替你走完以后的路,因为……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终归不是你了。”
双儿也跟着往里面丢柴火,一面丢,一面听宋玲月说话。
“不过你别担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也希望你投了胎之后,能找个好好人家,也不要再……做那些傻事了,”宋玲月觉得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一些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情绪纷纷涌了上来,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至于这个黑匣子,我本来是想把它烧了,还给你的,可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因为我不能替你做决定,我想你大概是希望这个黑匣子最后落到六王爷的手中吧?”
宋玲月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抽了抽鼻子,隔了片刻,却又像是想通了什么,面上绽开一抹轻笑:“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吧,所以也只有我在傻乎乎地替你觉得不值,不过既然你那么爱他,那就爱好了,反正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地去爱他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
“至于我呢,我想先离开这里,然后买个小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宋玲月又往火堆里投了一根木柴,虽然这给人送行的方式有些古怪,不过心意在便好了,“我在想呀,既然这里的男人一个个的都这么蛮不讲理,心中还想着三妻四妾,那我就不嫁人了,可惜这儿没有孤儿院呀,要不等我发达了,还能为社会做些贡献呢。”
双儿本来是听得蛮伤感的,可是等到宋玲月说到后面,她就开始莫名其妙起来,听不懂,真听不懂。
似乎是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宋玲月也就沉默起来,只是目光却愈见迷离。
双儿想了又想,又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夫人,您到底是什么人呀?”
宋玲月抬头看向双儿,像是有些疑惑。
“奴婢……奴婢只是问问罢了,夫人不必为难。”双儿以为是自己多言了,忙歉意开口。
而宋玲月却反倒绽开一抹浅笑,第一次,用十分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道:“双儿,你可记住了,我叫宋玲月,是一个正在发家致富道路上奋斗的伪商人。”
作者有话要说:
、做打算
等到火燃尽了,宋玲月的心情也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又弯腰抱起那个黑匣子,便进屋去了:“双儿,看来咱们需要好好打扫一下这里了。”
“夫人歇着便是,奴婢一人便可以了。”双儿已经开始动手拾掇了。
宋玲月也不甘示弱,再次挽起衣袖,拉起裙摆,加入队伍,这种忙碌的感觉其实很不错,至少不会有心思去想那些烦心事儿。
两人又忙碌了一下午,算是把什么都重新整理了一番,之后便是简单的晚膳,掌灯之后,宋玲月便彻底闲了下来,重新拿起刺绣,开始研究。
其实宋玲月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只是不好实现,她之前在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熟练的时候,就有尝试过快速下针,结果把自己的手刺出了无数个针眼,最后只好暂时作罢。
“双儿,你有没有试过那种只用一种颜色的绣线,绣成的刺绣?”宋玲月一面穿针,一面开口询问。
双儿此时也在做着女红,停下后,又想了一想,这才应道:“似是不曾见过,毕竟很难找寻得到一种颜色便可描绘之物。”
“可我却觉得可以试试,例如……”宋玲月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例如在一块纯黑的布料上,去绣出一株梨花?”
双儿试着想了一下那种画面,似乎确实不错,黑白的对比也能衬托出梨花的皎洁,不过:“夫人,您想这个做什么呀?奴婢可从来没见过有人用黑布刺绣的。”
“我自然是有打算的,”宋玲月故作神秘地想了想,接着又开始自我否认,“不过似乎黑色给人的感觉确实太沉重了,而且如果编成舞蹈的话,虽然别有风味,但是这里的人也未必能接受呀,不过……诶,有了!”
“夫人,您到底在说什么呀?”双儿越听越糊涂了。
宋玲月只是开始琢磨自己身上的布料,按理说,她的想法应该很好实现,因为黑色是可以遮住一切的,但要让人不发现黑色里面藏着的白色,似乎就有些难度了。
这样说似乎太过抽象了,其实宋玲月是在为自己编排一段舞蹈,她的本意是在做舞的同时,可以进行刺绣,等到舞蹈结束了,刺绣也完成了,到时候把那刺绣往众人面前一推,一定能引起众人赞叹。
一来这想法着实稀奇,想来这里还没有人想到过,别说是这里了,估计在现代也没人试过,毕竟刺绣这种东西在现代其实已经并不常见了;二来嘛,这也是一种退场方式,就好像上一次,她用一块布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样她这个做舞者也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此便是增加了神秘感。
不过这想法是好的,可要实施起来却很有难度,之前宋玲月不是没细想过,这刺绣就算是这么静止着进行,都很难做到食全食美,更何况是一面跳舞,一面去刺绣了。
再来刚刚宋玲月其实是想到了一个黑变白的主意,如果是在一块黑布上刺绣,她也可以在跳舞开始的时候,穿着黑色的衣饰,而等到最后一朵纯白的梨花绣出来了,她再外衣一脱,摇身一变白衣仙子,那就真的完美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想象真是很丰满,可现实又确实太骨感,看来还需从长计议。
“夫人,您到底在想什么呐?”见自家主子在那里一味地傻笑,双儿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宋玲月这才回过神,更是神秘兮兮地摇头:“我不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不过我问你呐,你以后就打算这样了吗?”
“夫人这是何意?”双儿皱起眉头,她明白宋玲月的意思,却又不想明白。
宋玲月叹了口气,一下子情绪变化有点儿大:“双儿,我已经和你说了,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这里,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的,那到时候你呢?你还会留在这里吗?或者再去接近别人?”
双儿闻言垂下了头,并没有说话。
“好吧,这本身就和我没有关系,那我也不问了。”宋玲月耸了耸肩,她虽然有心善的时候,却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去多管闲事。
双儿咬着下唇继续沉默了片刻,隔了好一会儿,才像是鼓足了勇气道:“夫人,您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可以过上那种日子呢?这世上总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肯定就能发家致富了吗?”宋玲月抬眸看了双儿一眼,似是有些无奈,“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过上那种生活,不过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过上的是那种日子,这其中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我又没有经历过,又怎么可能知道?”
“那夫人怎么就敢去那样做呢?毕竟这里是王府,若是夫人真是一步走错,可便要满盘皆输了。”双儿有些担忧地看着宋玲月,而宋玲月也相信,至少在这一刻,双儿眸中的担忧是真的。
所以宋玲月笑了笑,然后身后拍了拍双儿的脑袋:“难道就非得有了稳妥的计划,才能去做一件事吗?那样的话,我可真是要等到老死才行啊!其实有些事,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另一些事,也没有你想想的那么可怕,我现在知道的是,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而我又有想要过的生活,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双儿闻言直接愣住,她像是陷入了沉思,几次开口,却都没说出话来,她又像是在挣扎,在计较着自己的过去、现在,或是未来。
“双儿,每个人都有顾及,这些顾及各有不同,有可能只是为了生存,也有可能是为了享受,所以要量力而为才行,”宋玲月继续穿针引线,目光很认真地落在眼前的刺绣上,她的语气十分缓慢,就像是人睡前的催眠曲一般,“不过有些事啊,总要去争取了才知道结果,不然呐,你就得一直忍受着,人这一生本就只有短短几十年,语气就这么痛苦下去,倒不如找个适合自己的法子闯出去了。”
双儿抿着唇,也在做着刺绣,不过一个不小心,就把手给扎破了。
宋玲月瞧着便笑了,然后道一句:“双儿,你的心乱了,要么,你就把它收回来;要么,你就把它放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把她还给我
双儿便不说话了,宋玲月也闭上嘴巴,继续专心刺绣,其实刺绣才当真是修炼耐心的活儿,幸好从前在现代的时候,宋玲月就在耐心上下了大工夫,不然来到这里之后,还真不一定能坐住,更别提是安静地坐着刺绣了。
此时外头早已漆黑一片,宋玲月绣着绣着,也觉得有些困了,不过她还不打算睡觉,因为她觉得今晚六王爷应该会过来一趟,自然不是为了宋玲月,不过有些话,却必须得由宋玲月来说。
双儿便也安静地坐着,不像以往到了点儿,就催宋玲月去休息,于是宋玲月便拿这事儿打趣:“双儿也是聪明人呢。”
“啊?夫人何出此言?”双儿不禁抬起头来。
宋玲月便笑,笑得很是单纯:“双儿也猜出六王爷今日会过来吧?”
“主子的事儿,奴婢不敢妄言。”双儿闻言又低下头去。
宋玲月也不在意,只用手肘捣了捣双儿的肩膀,笑嘻嘻地道:“要不你和我打个赌吧?你猜六王爷会不会过来?要我,我就猜六王爷一定会过来,你说呢?”
双儿忍无可忍,终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夫人真会玩笑,您明明知道六王爷已经过来了,为何还要和奴婢打赌?”
“哈哈,所以我说你聪明嘛!”宋玲月觉得有些事变得很好玩,若说从前,估计就算是有人打她身前走过,她也未必注意得到,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她的耳力就渐渐好了起来,有时候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别人的动静,或是切切私语声,宋玲月知道这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先前玲珑的,不过既然落到了自己身上,那也是件好事。
她又联想到之前,难怪当时这身子这么虚弱,却能体现出那种力度,展现出那种舞姿,原来全是拜了这种技能所赐,而这种技能,应该可以称之为武功吧?
正想着,外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是六王爷的脚步声。
宋玲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绷子上,先前因沉思而停下的动作此时倒是重新灵活起来,她一面给一朵娇艳的红花绣着绿叶,一面对着双儿道:“你先去外屋吧,待会儿这里都不用你伺候了。”
“是,”双儿站起身,也是利索地出了里屋,只是才出去,便撞见了六王爷,“奴婢给六王爷请安,夫人正在里屋呢。”
六王爷点了点头,挥了挥手,便径直进了里屋,一进屋便又开始四处打量。
宋玲月仍低着头,像是没见着来人,隔了片刻却又笑道:“六王爷在找什么?”
“你看都不曾看我,怎知我在找什么?”六王爷的声音冷冰冰的。
宋玲月终于抬头,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妾身当然不知晓,但玲珑却知晓。”
“你!”六王爷竖起眉头。
宋玲月低头去看手中的绷子,连一根根那么精细的线条都可以组成这么精美的画面,却为何人情偏偏如此凉薄?
“六王爷,玲珑从前,该是时常做女红吧?”宋玲月晃了晃脑袋。
六王爷抿了唇半响没说话,目光却是落在宋玲月手中未完成的刺绣上,最终幽幽地道:“玲珑的女红,一向极好。”
“可是再好的女红,也需有人懂得欣赏,六王爷觉得可是?”宋玲月以前觉得刺绣定然十分苦难,先得手巧,还要熟练,可是来到这里也没多少日子,她便觉得得心应手了,想来也是托了这身子的福。
六王爷没接话,只是又开始环顾四周,找来找去,却也没找着想找之物,他只得重新看向宋玲月,问了一个很不像他风格的问题:“你叫什么?”
“宋玲月,我叫宋玲月,”宋玲月也不迟疑,难得对方肯承认这个问题了,稍微强调一下也是应该的,“‘玲’便是‘玲珑’之‘玲’,‘月’为‘明月’之‘月’。”
“宋玲月,”六王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接着叹了口气,“把它还给我吧。”
“她?还是它?”宋玲月挑了挑眉,很明显地有着故意为难的味道,“六王爷要的到底是什么?是那个黑匣子,还是玲珑?”
“宋玲月,你莫要以为自己占了玲珑的身子,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六王爷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宋玲月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六王爷,大声地道:“真正为所欲为的人,分明是六王爷才对吧?自从我前次说了那样的话后,六王爷难道还是什么都没有去思考吗?当你左拥右抱,身边围满了红粉佳人之时,玲珑一人却孤身黄泉,就算这样,六王爷也觉得自己的权位、所谓的男人的尊严那么重要吗?”
“你!”又是一个单字的回应,因为六王爷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
宋玲月站起身,走到窗边,然后伸手推开窗户:“六王爷,你可曾想过,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玲珑一人独守空闺,而六王爷你却宿在其他女人的房中逍遥快活?”
“够了!”六王爷攥紧了拳头,他不是没去想过,只是就算想了,他依然是六王爷,他的身边依然会萦绕许多美人。他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更何况是那样一种荒诞可笑的说法,他怎么可能承认?
“不够,怎么可能会够?”宋玲月此时像是什么都不怕了,她或许真的不该说这些明显会激怒六王爷的话,但是她现在的身子是玲珑给的,她总觉得玲珑走得很不安心,她想做些什么,在自己带着玲珑的身子与六王爷脱离关系之前,“六王爷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对玲珑有情有义,可这情意又在哪里?玲珑此时已经不在了,六王爷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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