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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妾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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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会觉得嫉恨,似乎再正常不过,但她却找错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宋玲月没忍住叹了口气,她转头看一眼天边的余晖,开口道:“时候已是不早了,母妃可该回去歇息了吧?”
“我很累,确实很想歇歇了,”老王妃一面说着,一面取下了头上的步摇,放在面前喃喃道,“这支步摇啊,是他赠予我的,可从前十分喜欢,可是到了后来,我便不敢再戴上了,我已经不配戴上它了,是吗?”
究竟是不是,老王妃想必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而宋玲月也确实给不出答案,宋玲月觉得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种事情的发生一定不止这一件,就好像正在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女性定然也是数不胜数,这种认知让她觉得很无奈,更无奈的是,她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也不太乐观。
“其实我并不这么觉得,”想了一想,宋玲月决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她虽然十分厌恶及反感老王妃的某些做法,但是却也着实忍不住同情她的某些遭遇,“人心本就狭小,能容下一人一世本就不易,他又怎能待谁都是真心?故而以虚情假意,应旁人真情实意之所为,实在叫人费解,如此便是不对。”
老王妃手持步摇看了宋玲月一眼,眸中闪过诧异:“你当真如此以为?”
“自然,故而纵然母妃你不说,我也是定然要离开这里的,况且我曾经不是和母妃说过吗?我只求能得一人心,以我之心,换君之心。”宋玲月无奈苦笑,自己这种说法估计就算是这里的女子,也应很难理解吧?
老王妃微微笑开,跟着便点了点头,说的话却是毫不相关:“这步摇我早就不想要了,只是又舍不得丢了,这次终于有了机会,我便真要把这些过往都丢了。”
如此说着,还不等宋玲月阻止,老王妃已经把手一抬,将步摇扔进了水中,只听一声钝响,便见那步摇晃晃悠悠地沉了下去。
宋玲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在老王妃身后干站着,或许老王妃真的只是找自己过来闲聊?毕竟看她说了这么多,之前又带着自己绕了一圈,也没见她想做什么,果然是自己之前太敏感了吧?
“其实我年轻时,最爱对镜整容装,我描眉是最好的,细细的秀眉就这么一直拉到眼角,再轻轻地往上一挑,那模样老王爷是最爱看的,也是啊,那时候我总想叫他看到我最好看的样子,可是他被我亲手送走了,便再无人会看我这张脸,我还要画给谁瞧呢?”老王妃抬手抚上自己的眉梢,唇畔先是含了淡淡笑意,可是渐渐的这笑便又苦涩起来。
宋玲月搓了搓自己肿胀的手,她觉得有些冷了,因为那轮火红的夕阳也跟着慢慢地沉下去了,可是她又不想打扰老王妃怀旧,所以只能沉默着。
老王妃放下手,抬眸看了宋玲月一眼:“我本不该再算计谁,可这最后一次,终归还是对你不住了。”
本来已经开始打哈欠的宋玲月在听到这句话后,登时警惕起来:“母妃,你叫我来,不是叫我陪你随处走走,再说说话的吗?”
“可不是呀。”老王妃笑了,有些虚无的笑。
宋玲月立时又往后退了几步:“我不明白,明明您刚刚都说了,您既然累了,又何必再做这种事?更何况,我本就打算离开王府,就算有人拦着,我还是要离开的。”
老王妃摇了摇头,继续笑:“你以为我要对你如何吗?不,我不会这么做的,不然我身上的罪孽就要更重了,我很害怕自己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您还……”宋玲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她的态度有些诡异,应该说今天她一直都很诡异,无论是装扮、还是言行。
老王妃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穿了这身衣裳,却没有着装吗?”
宋玲月警惕地摇头。
“因为若是落水后,花了妆,那便到死都是难看的。”毫无预兆的,在说完这句话后,老王妃突然就身子往后倾去,朝着碧绿的湖水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能死

宋玲月震惊得睁大眸子,等她终于想到奔过去,然后伸手想去抓住老王妃时,一切早已经迟了,重物落水激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脸上,而她却什么都没有抓到,片刻后,她方才清醒了些,于是忙弯下身,想去把老王妃拉上来。
这湖泊很大,而且水位应该很高,直接蹲下后身手便能轻松碰到水面,所以如果老王妃真的想被拉上来的话,宋玲月这时候的补救也还来得及,可是在水中沉浮着的老王妃却十分淡定,丝毫没有求助的打算。
便是在此时,宋玲月也终于明白了老王妃的用意,原来她并非想要杀了自己,她是想杀了自己!
“你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宋玲月急了,探出身子想要够着老王妃的衣衫。
老王妃却仍是不紧不慢地折腾,慢悠悠地沉了下去,再慢悠悠地浮上来,她似乎有意避开宋玲月的手,并且还避得游刃有余。
宋玲月慌了,也怒了,她冲着水中的老王妃低吼:“你在做什么?你快拉住我,我不识水性,没办法跳下去把你拖上来!”
老王妃仍然的往下沉,在听到这句话后,她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因为她此时正在水中颠簸,而宋玲月也没有心思再去注意她的表情,所以没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更没人能看出些什么来。
眼瞧着老王妃的衣裳、头发在湖水中渐渐散乱,而她的人也因为没有任何挣扎而终于濒临下沉,宋玲月这才恍然明白一件事,老王妃大概是识水性的,只是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既然连她自己都放弃了,那么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死去吗?
不!不可能!这种事宋玲月从来都做不来,在片刻的茫然之后,她把身子往前探出更多,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探出了边缘,她一次次地伸出手,又一次次地被对方躲开,此时的老王妃正朝着湖中漂浮过去,就像是一件破旧的衣裳,只能随波逐流,而宋玲月也只能不断地探出身子,一点点地往前,可是还是不行,她终归抓不住老王妃的一丝衣角。
这种认知让她觉得无奈,觉得气愤,她大声地喊出声:“你不能死,你死了,你儿子怎么办?你难道要丢下他不管吗!”
没人回应,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许老王妃根本就不关心六王爷,也许她关心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过去。
宋玲月想了一想,终于扯着裙摆站起身来,既然对方识水性,那她也不介意赌一把,她站直了身子,直接站在湖边脱去了外衫,还有裙子,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单薄的中衣,然后她再次对着湖面大喊了一句:“我和你说,我不识水性,如果你非要被淹死,那至少也要慢我一步!”
说完这话,宋玲月便扑通一下跳进了湖中,宋玲月是真的不会游泳,所以一跳进去就被逼无奈喝了好几口冷水,本能地她开始挣扎,可是起起伏伏间,她反倒更往下沉了几分。
糟糕,而周围似乎也没人过来拯救自己,她一面继续慌乱地挣扎,一面暗叫糟糕,那个老王妃不会真的这么没人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淹死吧?
口鼻中不断被迫灌入冰冷的湖水,尤其是鼻中更是刺痛无比,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不必,自己的折腾也越来越无力,终于,宋玲月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果然只有自己是个傻瓜啊!
在黑暗涌来的那一瞬,宋玲月的脑中浮起最后一个自嘲的念头,紧接着,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而当六王爷赶到时,看到的则是老王妃浑身湿透地拖着宋玲月爬上岸的狼狈模样,那一瞬,六王爷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他直接掠过湖面,奔至两人面前:“玲月,玲月……”
老王妃之前也被谁呛到了,此时更是咳了两声,才低声道:“快带她去疗伤吧。”
六王爷像是到此时才注意到老王妃的存在,不由地皱眉道:“母妃可有事吗?”
“我无碍,倒是她,你且看看她的脸色。”老王妃摇了摇头,被水打湿的发丝盖在面上,使得她显得十分狼狈。
六王爷忙把目光移回宋玲月身上,这才察觉之前她脸上的浮肿已经全消,只是此时她的面色却是呈现为青灰,十分可怕,不再迟疑,六王爷直接抱起宋玲月,再次掠过湖面。
回到寝殿,六王爷正撞见王妃练剑,那肿胀的身子在院子里跃来跃去,倒真显得有些滑稽,只是此时六王爷的心思全在宋玲月身上,自然没有理会,然王妃却是不能不理会自己的夫君抱着一个女人走进自己与六王爷共有的寝殿,此时她忙收了剑,拦在六王爷身前:“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让开!”六王爷面色也是铁青,看不出丝毫情绪。
王妃一滞,目光却顺势落在六王爷怀中的宋玲月身上,王妃只瞧见宋玲月浑身湿透,而面上的浮肿已消退,便不自禁地轻笑道:“呵,怎么她身上的浮肿消得如此之快,该不会从开始就是在诓王爷的吧?”
“让开!”六王爷几乎是咬牙切齿蹦出地这两字。
王妃却是闻言气恼了,她知晓六王爷宠着这女人,可毕竟自己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无论如何,她也是不能允许别的女人踏入自己的领地的:“王爷,您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这里怎能容她随意踏足?”
六王爷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宋玲月绕过王妃,直接往里走去,王妃见此状况便更不能忍,直接拔了剑再度拦住两人去路:“王爷,您要过去可以,只是这个女人却……啊……”
话未说完,便已化为一声惊呼,只因六王爷竟用内力震断了那一柄长剑,而顺便震痛了王妃的手臂。
此后,六王爷便已抱了宋玲月进了殿中。
“王爷!”王妃用另一只手臂环住自己被震痛的手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六王爷消失在目光中。
她暗暗跺脚,更发誓日后定不会叫这女人好过!
入了殿中,六王爷动作轻柔地将宋玲月安放于榻间,他自己也懂些脉理,便先为宋玲月简单诊了脉,却只感觉到宋玲月体内两股力量相撞,使得她脉搏忽强忽弱,根本探不出什么来,而此时宋玲月才像是有了意识一般,浑身颤抖地瑟缩起来,连牙齿都在打架了。
“玲月?你醒醒……”六王爷的声音极轻,像是害怕会打破什么似的。
然宋玲月却根本没有别的反应,只是仍在不断抖动着。
六王爷叹息一声,便将内力缓慢地注入宋玲月体内,以便帮她驱散寒意,如此等候了片刻,大夫方才来了,然该瞧的都瞧了,该问的也都问了,那大夫却只是摇头:“老朽行医多年,却从不曾遇见这种境况,一时间实在瞧不出夫人是何病症,不过她之前既是落了水,想必定然是寒气侵体,腹中积水,不若先熬一碗驱寒的汤药来。”
“真是庸医!”六王爷一声怒喝,便把这人打发了,然之后请来的几位大夫却都看不出端倪,这只叫六王爷又是愤怒,又是无奈,万不得已,他终于叹了口气:“去地牢把那人带来吧。”
那人,指的是他先前才抓住的一个刺客,这刺客曾经在一次晚宴上行刺未果,后又企图刺杀王府里的二夫人,当然,这些都不是六王爷费尽心思硬要抓住他的缘由,真正的缘由是,他似乎与王府的玲夫人颇为熟稔。
一炷香功夫后,沉重而缓慢的脚步拖着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
“解开他的手镣脚镣。”六王爷低声下令,短暂的铁链碰撞后,周遭恢复了一片寂静。
而来者也终于开了口,用低沉嘲讽的语气:“怎么?六王爷莫不是才抓了我,便又想把我放了?”
“你先过来看看玲月吧。”六王爷叹了口气,此时已经不想多言。
来者先是一愣,接着便直奔床边,那沉重的声音也跟着急迫起来,接着那人便一把抓住了六王爷的衣襟:“这是怎么回事?”
叫人意外的是,六王爷竟然像是毫不在意,他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先看看玲月。”
那人这才一甩手,将六王爷推到了地上,虽然此时他的身上衣衫破碎,他的面上满是污垢,但是就着窗外投过来的意思光线,仍能看清他的面孔,这人竟是宋斯。
宋斯直接坐在了床沿,搭起宋玲月冰凉的手腕静默许久,又在宋玲月的面颊尚摸了摸,这才长叹了一口气。
“究竟如何?”六王爷早已爬起身来,见此情景,更是担忧。
宋斯回头瞥一眼六王爷,似乎想笑,却又笑不出:“六王爷,你若真想将她留在身边,又何苦害她至此?”
“我……”六王爷无力辩驳,他并非故意弄得宋玲月如此狼狈,却又不能否认这个事实,确实怪他啊,如果不是他执意用计,宋玲月便也不会如此,不过此时并非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宋玲月的身子,“她到底怎样?你能救她的,是吗?”
宋斯沉默着。
“无论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便是,本王定然为你找来。”六王爷往前迈了一步,他的目光落在宋玲月愈发灰败的面颊上。
宋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苦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毒上加毒

“你不是暗影阁的左护法吗?”六王爷下意识地便接了一句,语气有些紧张。
宋斯皱着眉,缓慢地摇了摇头:“若是之前,我或许还有八成的把握,可是此刻……你知晓,我才为六王爷府上的二夫人解了毒,故而……”
六王爷闻言一愣,登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了,想了又想,他方才固执地道:“你可以救她,一定可以。”
“她身上本就余毒未清,加之后来又擅自服用了我为她准备的药,这本就凶险,而她竟还不知何故落了水,此时心肺受损,只怕是难……”宋斯抿了抿唇,面上虽因污垢而看不清晰,但那双一直紧盯着宋玲月的眸子却是隐隐写着担忧。
六王爷心下顿生愧疚之意,若非他有意为之,也定不会是这般境况,只是此时多说什么都已是无益,他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宋斯,你能救她吗?”
“你先出去吧。”宋斯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必须尝试一下,才能知道答案。
六王爷却并不急着离开,虽然知道现在宋玲月很危险,但他仍然自私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可看清楚了,你此刻要救的,究竟是玲珑,还是宋玲月?”
宋斯微微抿唇,目光直直地看向六王爷:“我知道自己在救谁,六王爷可以出去了吗?”
六王爷看了眼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宋玲月,虽然心有不愿,却仍是攥了攥拳头,走了出去,他也确实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待到屋中只剩下两人,宋斯这才重又搭上脉,静默片刻,他又从怀中取出一物,瞧着像是卷在一起的布料,可铺开了才知晓原来里面是一排粗细不一的银针。
宋斯也不迟疑,只将银针一根根地取出,再动作利索地分别刺入宋玲月周身几处穴道,直到最后一根插入后,宋斯便用指尖轻捻银针,深深浅浅,像是在找寻一个合适的深度。
蓦地,宋玲月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胸口也跟着起伏着,不多时,她的面上竟已渗出一层薄汗,只是等待片刻,却再无旁的状况发生。
宋斯抿了抿唇,终于下了决心,将那银针又往宋玲月渗出细汗的肌肤里按了一按,这一按便引来宋玲月浑身一震,紧接着她又剧烈抖动片刻,嘴角便突地涌出一股黑血,宋斯见状忙托着她的脖颈将她半扶起,好叫她把那口含毒的淤血吐个干净。
宋玲月虽然仍没有意识,可也像是十分痛苦的,呕了片刻,这才渐渐停下,只是嘴角仍不断有血迹渗出,宋斯见状忙一扶手拔了先前刺入穴道的几根银针,如此那渗血的状况才算停下了。
可在此之后,宋玲月便止不住地咳了起来,虽然无力,却愈发叫人觉得揪心。
宋斯帮宋玲月擦了嘴角,又扶她重新躺下,便在床边坐了片刻,有好几次,他都想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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