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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怒马啸西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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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允答应好好照顾桑桑。
“我若为王,她必为后。”但慕容允自示身份的时候,这样说道。
其实定远侯早就有了告老归田的念头,奈何手握兵权多年,就算交出兵权,勉帝又怎么会放心放他走?向他这样的大将,古往今来下场都不很好。不论是叛国也好,欺君也罢,他心里明白,不管罪证是否属实,勉帝都不在意。勉帝想要的,不过是借个名号,烹走狗而已。
如今,慕容允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方法,更何况,论起治国才华,五皇子贤名传天下,比起大皇子,二皇子更有资格登上帝位。
得到了定远侯的支持,皇位之争,慕容允就势在必得了。他总算可以松口气,接下来就该盘算着如何一点点地把他的所作所为,告诉桑桑。
其实他最初的计划,是将桑桑骗进来军营,然后以人换兵符。渐渐地,他的心开始摇摆不定,他今日的言行也偏离他的布局,这样的反常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忠于自己内心的感觉。
可是,他瞒了桑桑那么多事情,瞒了那么久。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该如何说出口呢。
步子有些沉重,他回了屋,屋子里暗暗地,没有点灯:“怎么,去舞不是应该陪着你的吗,为什么不点灯呢?”他取了火折子,点起了蜡烛。
桑桑苍白着脸,披着发半坐半趟地睡在床上。
小五坐到床边,关心地问:“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抿住嘴唇,牵强地扯了一个笑容,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怎么会不记得,你从杉树上落下,幸好我接住了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你知不知道平凉城外有个镜湖,就在我们的营地附近,你带我去看日出好不好?” 他们在平安湖结缘,在蓬莱湖定情,在镜湖做个了断也算得上圆满。
“外头下着雪呢,你这两天身子沉,别出去着了凉。”他听了不是很赞同,也不有些不解,桑桑怎么会忽然有此提议。
她低下头:“正是因为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成日地在房里呆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他搂过她的肩头,应承道:“好吧,不过要裹得严实些。”等她心情好一些的时候,他再斟酌着告诉她一些实情吧,但愿她能接受。
她倚在他怀里,扯了扯他的袖子,央求道:“今晚就去。”
“好,依你,雪停了就去。”
***
父亲和哥哥经常向她提起镜湖,不过他们口中的镜湖略有不同,父亲眼中的镜湖是沉静而婉约的,有种从容的美。哥哥却是喜欢泛舟湖上,去感受她布衣淡妆下的湍急,有种野性的美。
镜湖是美的,湖面还未冻结,广阔湖上映着两岸压雪的松柏,也映着一对相依偎也将离别的爱侣。偶尔微风,吹皱湖水,也吹皱了她的心。
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眼前的胜景,只是闭目去感受小五怀抱的温暖,以及等待。
小五也是没有心情去赏山水的,只是拥着她,寻着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接下来几天或将发生的事情。
桑桑却先说道: “你那时在杉树下吹得什么曲子?”那么哀婉的歌曲,直入她的心,之后就没听他吹过,甚至连洞箫都没见他带过。
他拥紧了她,低头说:“那是我娘谱得曲子。”
原来是他母亲谱的曲,慕容允的母亲是已故的韶贵妃,位份尊贵,享尽荣宠,怎么却写了这样伤感的曲子。“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她问。
他长叹一口气:“无名,我娘说曲本无名,各中滋味,任由听者品评。”
是啊,任由听者品其味,第一次听,她为之撼动,不知今日听来,又有什么样的感觉呢?她央求: “你再给我吹一次好吗?”
接过她递来的箫,他有些讶异,这冬夜湖边赏雪并不是出于一时的雅兴,好像她早有准备似地。摸了了摸玉箫,在冬夜的冷风下,更显得冰凉。
箫声低沉幽咽,好像在诉说一个悲戚的故事,也许关于韶贵妃的,也许是关于桑桑的。
她们的故事大约就落幕于此了吧,一曲终,她已泪流满面。
慕容允把箫插于腰间,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她握住他的手,回答:“月夜听箫,不禁被曲子的意境所感动。”第一次听,她以为他怀才不遇,因而箫声凝涩。这一次,她却切实品出了韶贵妃作曲时的悲恸。
慕容允反握住她,紧紧地,紧得有些让人觉得痛:“阿桑,其实……”
“公子!!!”慕容允的话未说完,有人快马而来。
慕容允皱着眉头问:“何事,如此着急。”
那人跳下马,立即单腿跪地,向他禀报:“谢统领说军中有急报,请您速速回营。”
他略略思量,看了一眼桑桑。
桑桑挣开了手,说:“你快些回吧,我白天睡了一天,这会精神着呢,还想在这里呆一会。”
他拢了拢她的衣领,叮嘱道:“如此,我就先去了,如果快的话,我再赶过来。要是一个时辰还没回来,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日出我们改日再来看。”
又吩咐随行的影卫:“你好好陪着,她若受了风寒,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那人是燕去舞手下的影卫,这些年替他也办了不少事,他也信得过。
桑桑目送他离去,他白衣飘飘,正如他当初走进她的世界时的模样。
月色这样的好,他们于这样的美景下诀别,也不可惜了。不知不觉,雪又下了起来,在她的肩上落了薄薄一层。那影卫给她撑起了一把伞,她却摇了摇头,说:“我们出发吧。”
***
慕容允急急赶回营中,却并未见异象,谢隽星更是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哪来的消息。
“该死。”他想起了今夜的种种蹊跷,低咒了一声转身去找燕去舞。
燕去舞的房中灯火通明,桌上布置了茶水点心,好像算准了他一定会来找她似地。
“这里有一封信,是她留给你的。”她漫不经心地喝着茶,随手将信递给他。
信中只有寥寥几句,他几眼就望尽,却看了一遍复一遍:“平生最怕分离,却逃不过分离,今日一别,此生不见。昨日种种,愿似云烟,且忘去。珍重。 桑桑字”
他颤声问:“什么叫此生不见?”他就要登上那最高位,他终于可以给她最多最好的,为什么她却要离去,“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燕去舞笑容明艳:“我全说了,说她自从遇见你之后的种种都是你刻意安排,发生在她身边的桩桩件件事,都和你有关,殿下。”
慕容允怒极,扬起手,燕去舞顺从地闭上眼等着他的手落下,却见他又敛目放下手:“看在你哥哥的份上。”
看他走至门边,燕去舞握紧了茶杯说:“你去追也没有用,这时候她怕是已经进了平凉城了。”
什么?!他转过身看她,满眼的不信与惊痛。
与此同时,一辆车辇驶入城门打开的平凉城,桑桑掀了帘子看着初升的太阳,不禁失笑,他们终究是没有等到日出。回头望向营地所在的方向,心中默念:永别了,小五。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这不是结局……大概还有3章正文,番外我想交代一下白子和白素,再给小五一个番外。
你们觉得肿么样?
今天我买了小黑屋,勤奋~~崛起吧,酥皮!
、廊下一夜
桑桑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定远侯大喜,着女儿问长问短,原本以为是慕容允送她回娘家小住,听她道来缘由,不禁绷住了脸。
哥哥更是气得嚷嚷着要和北平军大战一场。
定远侯拉着女儿的手,叹道:“他说日后登基,要封你做皇后,我道他对你情深意重,没想到其中有这样的隐情。”
郁念祖心疼妹妹,问:“父亲,我们别管什么隐退了,直接和他们干一场仗,替妹妹出一口气!”
慕容允实乃继位的最佳人选,奈何他和韶贵妃都不得勉帝喜欢,原本帮他一把,也是为大炎尽责。况且他答应帮郁家上下退居山野,这条件实在诱人。可惜啊可惜!
“你怎么看?”定远侯拍拍女儿的手,询问道。
桑桑起身,跪倒父亲面前,言辞恳切:“女儿一直未能尽孝于前,更不能因为我一人连连累郁家,既然帮助慕容允对郁家确实有利,女儿希望父亲仍派哥哥出兵助他。
定远侯频频点头,而后又有些迟疑:“你能这么想就好。但……你们的婚约?”
桑桑抬起头,一脸的风轻云淡:“女儿嫁得人是小五,并非什么慕容允。五皇子,女儿并不认识。”言下之意,她不承认嫁给了慕容允。
他们正说着话,有家仆来报,慕容允求见。
她站了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埃,淡然道:“女儿先回房了。”也不等定远侯有何表示,就自行离开。
真没有想到他还会来找她,呵,还是不要太高估他对她的情意吧,也许他是担心兵符不保,才特来走一遭。她熄了灯,却没有去睡,反倒是坐在桌前发呆。
“桑桑,”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温和醇厚的声音,她一听便知是慕容允的,“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很想告诉你,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害怕,害怕你知道实情会离开我。我知道你从去舞口中得知一切一定会很受伤,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尽力弥补!”
桑桑笑了,笑得却比哭还难看:“你知道吗,如果你在燕去舞告诉我之前和我说这些话,或许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我常常因为瞒着你我的身份,而觉得内心不安,总怕你我立场不同而让你为难。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你骗我骗得比较惨。我留给你的信上写得很清楚了,事已及此,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是担心兵符的问题,父亲已经答应只要你原先承诺的条件不变,哥哥会带着兵符陪你北上。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慕容允似乎低低叹息了一声,那声音饱含无奈,堪比那一曲《无名》。他也会伤心,是为她吗?
他一向自负才高,今夜却忽然觉得笨拙了起来,心乱如麻,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只得放低了姿态:“京城局势紧张,我和你哥哥明日就要动身回京,不然恐怕北翟的军队恐怕要先我们一步抵京,那就大事不好了。我不勉强你和我同去,也许你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也好,权当是散散心。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会回来接你的。如果我真有幸继位,也希望有你在身边,陪我一起站在至高之处。”
此时的桑桑,已经不敢相信他的话了,他既然能骗她这么久,她又怎知道现在他所说的话就是属实,而不是另有目的呢?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什么至高位,也并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她并不答话,宽衣睡去。
门外话音又起:“京中势乱,平息内忧外患恐怕需要耗费时日,也不知何时才能来接你回京,今夜就让我在这里陪陪你吧。”
她翻身背对着门,不知为何,这一觉竟十分香甜,好像真的有人在守护她一般,让她觉得安心。
次日一大早,她便醒了,婢女听到屋内动静,便提了面盆,进来伺候她起床。
那婢女可能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一个劲地说:“郡主和五皇子闹什么脾气呢,竟让皇子在廊下站了一夜。这样的天寒地冻,郡主也舍得吗?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郡主就原谅了殿下吧。”
他进侯府不过两次吧,竟然就有人为他求情了。她闷声不说话,由得她们伺候,婢女见她脸上闷闷不乐的,便也不敢再提什么了。
简单地梳洗过后,她就被请去和父亲,哥哥一道用早膳。
“哥哥,今天就要启程北上了?”她喝着碗里的粥,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郁念祖不疑有它,应道:“是啊,我用完早膳就要去校场点兵,大约午后和北平军集合,一道出发。”
定远侯带着深意地看着她,她会这么问,想必还是在意慕容允的。旁敲侧击地提到:“听说,殿下在你门外站了一宿,可是真的?”
她埋头喝粥,声音含糊不清:“我睡得沉,也不知道详情,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哥哥一路顺风,我就不去送行了,你知道我自小怕送别的。”她飞快地喝完粥,提了裙子跑了。
定远侯也搁下了筷子,撸着胡须,对郁念祖说:“你待五皇子也不要太不可惜,我看,桑儿虽是伤心生气,却还是在意他的。或许,兜兜转转,咱们还是一家人也未可知呢。”
***
之后的日子,非常的平静、规律,让她想起了万重山上修习的日子。以前,她或许活嫌这样的日子无聊,可是在经历过这么许多事情之后,她现在分外珍惜这份宁静平和。
每日看看书,练练剑,摆弄摆弄花草,陪着定远侯散散步,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得过去。
隔三差五的,还能收到哥哥寄来的书信,让他们知道一切进展都顺利。她也相信小五,她认识的小五只要他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到。定远侯有时也会故意提一些慕容允的事情,来试试她的反应,她则一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实际上,日子过得太空闲,也有不好的地方。就好比,现在每天她都有大把的时间独处,自然而然地,大部分时间,她都用来怀念过往的日子,一遍遍品味过往和小五在一起的美好的时光。
是啊,他们也是有过好的时光的不是吗。只是每当回味完那些,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扬起嘴角的故事,清醒回到现实的时候,她的心就更难过。即便如此,她仍旧克制不住自己,不停地回想。
整整一个月,她如刚认识小五,在万重山上的时候一样,沉浸在她和小五的故事中。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构筑出一个世界,在那里没有外人打扰,他们之间也也不存在欺骗与不信任,没有利益争斗,那么纯粹,那么美好。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都随风飘散,只余下那些美好的片段。
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奋不顾身地去爱他,而不必担心受到任何伤害。
哥哥那里不停地传来各种捷报,终于有一天,消息的内容是:皇五子允平二王乱,逐北翟扰,受民拥戴,百官皆推举其继位。不日,将于武德殿受萧太后懿旨登基承大统,称轩帝。
半个月之后,哥哥归来,带着新帝的旨意:定远侯年迈准其告老,与其子皆有大功于社稷,故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这消息着实让定远侯大乐,宴请宾客,筵席三日。
搬离了侯府,他们于平凉城郊购置了一处大宅,环境清幽。哥哥回来之后,仍有书信源源不断地送到他们府上,次数比哥哥的还要密集,基本上两三天总有一封。写信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允。
每次字数都不多,大多是一些他身边的琐事或是关心她的话语,偶尔他也会发发牢骚,骂骂官员。她每封信都会看,然而从没有回过一封信,但寄来的书信却并未因此而减少。
信上说他以亲王制厚葬了燕来飞,满城素镐,他已贵为帝王也为其服丧一月。信上说,他惩治了贪官污吏,减少赋税,休养生息,百姓对他有口皆碑。信上说,大臣们纷纷上书劝他立后,连太上太后都发话起码要他丰盈后宫,他问:半个月后他回来接她,她是否愿意跟他走?
她也问自己,是否愿意跟他走?答案是否定的,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父兄近在身边,她也有一个幻想中的小五在陪着她。为了现实中那个会叫她受伤的慕容允,放弃现在的生活,她不愿意。
就在慕容允到来的前几天,她被诊出了喜脉,已有三个月身孕,无疑是小五的孩子。父兄都为她高兴,她却喜忧参半,这个孩子的存在,就代表着她和慕容允之间永远存在着不可磨灭的羁绊。
她闭门谢客,慕容允已贵为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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