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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巢之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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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将军也不肯为她对妻子说一句求情的话,反斥道:“服侍主母,天经地义!”
因此他听了老妻的话,手一挥,道:“那些又不是她的,不过让她收着罢了,这家里东西都是你的,你是当家主母,拿什么还用问她一个贱妾?便是将她提脚卖了,也是看你乐意罢了。”
有了这句话,程老夫人当然不手软,派了心腹两个婆子,亲自监督着,把妾室房里的妆盒里,所有像样点的首饰、没打过的宝石、私库里的绸缎一扫而空,老太太做事利索,还让人对着那妾室嫁进来的陪嫁单子念了一遍,没得让妾室说她动了嫁妆。
那妾室虽出身良家,却也不过是送进来做妾,嫁妆单子如何见得了人,倒白白让家里下人笑了许久,动不动私下念个:“……白杨恭桶一,白杨手盆一……春秋衣裳两套,细布四匹,哈哈哈。”
这般笑,自然是因为便是程家有点脸面的奴婢出嫁,也远远超过这个了。
可怜那妾,哭得宛若父丧母亡,程老将军被她哭得无法,私下贴补了她五百两银子,妾当家惯了,自然嫌少,被老将军教训了一顿,警告她记得自己身份,只好委屈地躲起来偷偷咒骂程老夫人早早死了。
程老将军多年在西北,宦囊丰得很,虽然银钱上没有动,可就这些首饰细软,也着实不少,程老夫人自然不屑要,统统给陆芜菱当嫁妆。
可是一清点,因别人当时是要送给妾室的,妾虽得宠,却穿不得正红,送礼的人也大都知礼,送的绸缎水红银红翠绿宝蓝一色俱全,唯独无正红,首饰里翡翠明珠蓝宝猫眼祖母绿俱全,也唯独没有红宝。
这要给新娘子陪嫁,就不是结亲,是作仇了。
程老夫人听到儿媳妇提醒,叹了口气,又自己掏腰包,给添了一套红宝石头面,二十匹正红的各色锦缎,又出了一千两银子的压箱钱。
陆芜菱这份嫁妆,就体面得很了。
当然,若是她家不败,父亲犹在,甚至亲母犹在,她的嫁妆必定远远不止这些。
当年陆芜蘅出嫁,是整整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密得插不进去手。被京中传为美谈。
自然也因为她生母嫁妆就极为丰厚,不过陆纬也没有委屈她就是了。
在钱财上,陆纬对女儿们并不吝啬。
不过陆家已败,陆芜菱能有这样一份嫁妆,也算得上不错了,她姐姐便是要贴她嫁妆,也绝不可能比这多。
罗暮雪禀告了大皇子亲事,起了吉利的日期,大皇子令人赏赐了陆芜菱一对金玉如意,大皇子正妃赏赐了陆芜菱一对镶红宝的凤钗,侧妃赏赐了陆芜菱一套六支明珠花钿。
陆芜菱收到大皇子赏赐,想起自己得到圣人赏赐的金玉如意,尚在京中,不知可曾失于乱军之中。
程家把嫁妆单子给大皇子私下过目,大皇子见没有田铺不甚像样,又赐了一个不小的农庄。
西北这里的田产许多都在大皇子和程家控制下,尤其是占了外族的牧地,屯兵开垦的,可以说是大皇子的私库,他倒是也注意名声,不大去占平民的产业,也不许手下如此,普通士兵的军饷,也是按时发足,不过,要养军队,要争天下,没有私产肯定是不成的。
这里田庄远远不及京中和江南值钱,所以大皇子给了一个相当大的,足有五十顷,除了种麦子,还养了许多牛羊马匹。
很快定好最终日期,速速过了纳彩之类的礼节,到了婚期前三天,程家派人来接陆芜菱。
听说陈红英听闻此事,大哭了一晚上。
西安府也不大,有头有脸人家都传遍了,暗地里笑话。大皇子也听说了,本来他还有心贡献一个侧妃的位置拉拢陈家,听了便打消了念头,这般女子,却是不能留着将来秽乱宫闱。
陆芜菱被接进了程府,程家自然尽心款待,期间虽然也出过陈红英的丫头偷偷下毒之类的不和谐事件,好在都在程家掌控中,什么乱子都没出,稳稳妥妥待到了大婚前夜。
明日,便要正经出嫁了。
、85成亲
陆芜菱参加过长姐陆芜蘅的婚礼;知道一个贵族女子的婚礼有多么繁复,多么折腾人。
相比而言,陆芜菱这个婚礼便要仓促和简单许多。
但是;绝不是不郑重的。
难以避免;女子在出嫁前夕;满心的忐忑。
平心而论;罗暮雪实在是出色的男子,亦是良配。
若是陆家不败,嫁给这样的男儿,大概陆芜菱也没什么不满的。
只是;陆芜菱毕竟习惯了不敢抱太多的奢望。希望越大;失望总是越大。
可尽管如此;当罗暮雪把她从轿子里接出来;牵着她拜堂的时候,她还是心摇神动了。
不过如此罢了,其实自己已经很幸运,若是平下心气,好好跟他过日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昨夜里,程老夫人叫她去说话,携着她的手说;“好孩子,你若是有母亲尚在,这番话自然是你母亲该教给你的,我既然做了你的义母,少不得嘱咐你几句,你别嫌啰嗦,若是听得进去,便听几句。”
“罗将军这孩子,是个靠得住的男子,我看他待你也是情深。只是这世间男子,喜新厌旧,贪多嚼不烂,抵不住诱惑,那是天性,奈何他不得。我们女子啊,前世都是未曾积得好果报的……若是投了男胎,也不至于一难至此。
他既然爱重你,又重情义,又有能耐,这般夫君,已是难寻,所以我说,你这孩子是有福的。只是你心里要放宽些,但凡男子说,一辈子只爱你一人,那都是一时兴起,经不起推敲的,你只从耳朵里过一过,莫要往心里去。若是当了真,将来不过自苦而已。
以后啊,便是有些姬妾,也不过是些玩意儿而已,只有你,才是他结发之妻。所以别放心里,男人没长性,再宠也就是几年的事,你忍得住,就等几年,再卖了去,忍不得,就买个美艳的给他……你是聪明孩子,这些话并不用我教你。只要没有庶子女,这些女人不过来来去去而已……你这孩子吃亏在没有娘家依靠,便宜在罗将军对你情深意重,要紧的便是抓住他的心,莫要乱使性子,该体贴的时候就要体贴,不过对男人也不要太实心,你让他摸不着你心思,他才会被一直吊着胃口……最最要紧,重中之重,是速速生个儿子,儿子比丈夫靠得住。不过你还小,这年纪太小生孩子,也是伤身子。”
陆芜菱知道,程老夫人是一番肺腑之言,这些话,都是她一辈子的经验教训。
再智慧的女子,这辈子也不过如此了。
明明句句良言,可是听了却浑身发寒,看着程老夫人半白的头发,想到她临老又连丧两子,一时眼眶发酸,眼泪便淌了下来。
程老夫人喟叹,因是说私房话,旁边没有留丫鬟伺候,她亲手用帕子给陆芜菱拭泪,叹道:“你这孩子,太实心眼,实心眼的孩子,吃亏哩。你以后见得多了,便知道了,其实到我这个年纪,也便明白,男人也不是坏,只是这天性而已,就如狼要吃肉,狗要□。他对你好的时候,也是真心真意的……少年夫妻老来伴,做个伴,总也是暖人心的。”
说着笑笑道:“上了年纪,便是啰嗦,倒白白让你心里难受,好孩子,莫要哭了,明儿高高兴兴嫁人,记住,女人的好日子,是要靠自己挣的,你不争不替自己谋划,没人会真心心疼你。”
程家于她,陆芜菱早知道不过是同罗暮雪的利益关系,可是程老夫人肯跟她说这么些话,陆芜菱还是多了几分真心的感激。
回到她暂居的房里,她打发繁丝自己去睡,痛痛快快,无声哭了一晚上。早上拿冰块敷了眼睛才开始梳妆。
哭嫁的时候,她没再留眼泪。
行礼完了被送进洞房,听着吉祥话,也有汤团生不生之类的环节,她很配合,一一应对,身上被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耳边尽是笑声嬉闹声,陌生的人都在说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举案齐眉”之类的吉利话。
罗暮雪的同袍和下属都是军人,自然要粗俗些,催妆诗是不用写的,洞房是必要闹的。
别样热闹,陆芜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罗暮雪却怕她不愉快,一直在给她遮挡,不让人混闹。他一贯冷峻,今日却语气很好,一直带着笑,显然心情好极了。
后来,终于还是被拉住去敬酒了。
今天宾客多,主婚人是程老将军,大皇子也带着正妃过来祝贺,他不去自然是不行的。
洞房里一下子冷落下来,陆芜菱盖着盖头,静静坐在床边等。红盖头遮蔽着视线,一切都带着旖旎曼丽的红色,好像这屋子,这世界,都是红红的。
很不真实。
坐了不知道多久,外头夜色都深了,罗暮雪才得以脱身,带着酒气回来。
揭开了她的盖头。
陆芜菱视线被遮蔽久了,抬头看他时仍然带着迷惘。
一身深红衣裳的罗暮雪,依然英俊,并不滑稽,也不浮躁。
罗暮雪忍不住,过来抱住她便亲吻。
屋子里仍然有喜娘在,陆芜菱脸红,用力推他。
喜娘都笑眯眯过来服侍他们喝交杯酒,把她和罗暮雪的头发系在一起。
结发了。
结发为夫妻,两心誓不移。
喜娘得了罗暮雪的赏钱,这才欢欢喜喜退出去。
罗暮雪把陆芜菱和他系在一起的那缕头发剪下来,贴身藏了,对陆芜菱说;“过些日子给我做个荷包,我把头发放里面。”
陆芜菱本来忐忑,听了这话,又有几分好笑起来,倒是忘了紧张,笑着点头答应了。
罗暮雪坐到她身边,深深凝视她,把她头上凤冠取下,披散开一头长发,低声说;“终于娶了你了。”
陆芜菱一时不敢直视他,默默低下头。
“别臊,”罗暮雪撩着她头发,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别怕。”抓住她一只手;“什么都别怕。”
他的呼吸,带着酒味。
陆芜菱想起程老夫人的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至少是真心实意的。
陆芜菱认真点了点头。
罗暮雪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为水,继续低声说;‘我来服侍你换衣服……要不要吃点什么?”
陆芜菱脸红,屋子里整个觉得黏腻腻暖烘烘的,熏得人脸不得不红。
她一天没吃什么,却什么也吃不下。
罗暮雪笑了笑,耐着性子,一点点给她把嫁衣脱下,只留下雪白中衣。里头是正红色绣鸳鸯的肚兜露出一点点,从上面看透出她隐约的峰峦起伏。
罗暮雪顾不得再照顾她的胃,把她抱到床上,一件件褪了她所有的衣裳。
陆芜菱含羞闭目,静静任他施为。
罗暮雪和大部分时候一样,吻遍她全身,不像平时急躁,似乎恨不得把她吞下去。这次,他吻得很温柔认真,甚至把她翻过来,从后颈到后背,细致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仿佛一个仪式。
最后,他把她翻回来,打开她双腿……
陆芜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腿都在发抖。
罗暮雪的双手虽然很温柔,却很坚定有力,她发颤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他把头埋了下来。
“不……”他嘴唇碰到她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茫然发出细微的呼叫,用手推他的头,全身仿佛火烧。
他却似乎一尝到味道便激动起来,张大嘴整个含住用力啜吸她,仿佛要把她整个吃掉。
陆芜菱弓起身喘息,身体和心,都变得好奇怪……
腰酥骨软,被热流主宰,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嘴和舌头逗弄欺负了她多久,她浑身都没有力气,胸脯起伏,发出奇怪叫声的根本不是她……
罗暮雪尽情摆弄她,似乎在她这样不能自主的表现里得到了很多满足,才抬头,抬起身子,骑到她身上。
他声音已经喑哑得听不出平时清越:“今天是我一生一次的洞房,可不会轻轻放过你,好菱角儿,今日要让夫君尽兴……”
要让罗暮雪尽兴,果然不容易。
陆芜菱才知道他平日真心是顾虑她体贴她的。
一直折腾到天边一线鱼肚白,陆芜菱疲倦至极,哑了的嗓子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昏昏睡去前,她想:
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
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要过去了。
似乎隐隐有些遗憾,又似乎并无遗憾。
、86婚后
陆芜菱就这样成为了罗夫人。
虽然时局所限,还没有正四品的诰命;但是若大皇子能得胜;罗暮雪肯定还有封赏,再进一级二级;不过是探囊取物。
陆芜菱也肯定会得到相应的诰命。
当然,这是基于大皇子能得正果的前提。
若是最后功败垂成;罗暮雪也好,她也好,不过是重复一下陆家的惨剧而已。
大皇子目前很低调,相对于发出诏令和檄文的太子和四皇子;他没有公开发布任何东西,按兵不动;养锐西北。
因为他未曾表明意图;所以太子和四皇子对他的态度还不曾定死,固然时刻警惕,却也保留着可能拉拢他的希望。
据罗暮雪告诉她,太子已经派人来下过令,让他和程家军去迎战四皇子,大皇子一面款待好使者,一面却表示自己这边军饷不足,又有胡人虎视眈眈,实在没办法远征。
太子连催了三次,大皇子均是一个拖字诀,反正太子也分不出兵力来打西北。
而四皇子也派过人来游说,劝大皇子和他一起打下天下,拯救父皇,到时候再议谁能继任大宝。
并且说,如果到时候父皇属意大皇兄,他愿意学习长盛王,做个贤王辅佐皇兄,若是自己侥幸得了父皇亲眼,就将西北分封给大皇兄,让他作为一地之王永享富贵。
大皇子同样没有被他花言巧语所动,依旧不动声色,按兵不动。
陆芜菱觉得,罗暮雪选择明主还是有眼光的。
这等大事她一介弱女子自然也无法左右,顶多问问罗暮雪,跟他略聊一聊,看看能否在小事上帮上些忙。
婚后生活十分闲适,上无公婆,亦无兄弟妯娌,睡到几点都无人过问,要说,这也是很多高门替心爱的女儿挑选夫婿的一大亮点。
自然,老成持重的主母也知道,上无公婆,遇事无人坐镇,没有家族旁支,便无人可以相帮,凡是有利自有弊。
陆芜菱当然这方面都不会去多想,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京中罗府时的生活。上午时起了床,料理些家事,也不麻烦,中午安排了午膳,下午看看书,写写字,晚上罗暮雪回来,自然便没有了自己的时间……
回门的时候,两人一起去了程家,程家设宴招待。
此后陆芜菱也同程家来往,尤其是老夫人和朱氏,时常有名目请她一起去赏花赴宴。虽然陈红英不时会添点堵,但是总体很和睦。
其实也不怪程家热络,这里能来往的女眷确实不多。
程老夫人还带着她一起去拜见了大皇子正妃。
大皇子正妃很和蔼,二十三四岁年纪,圆脸,长得不甚美,却颇为端庄,见了陆芜菱立刻扶她起来,且有赏赐一串碧玉佛珠,一个玻璃桌屏。
侧妃也在,姓齐,大约十□岁,容貌甚美,身材高挑,胸部饱满,性情有些高傲,赏了陆芜菱一对凤尾点翠金耳铛。
程老夫人不大喜欢齐侧妃,不过表现也不太明显,而陆芜菱当然只有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赏赐什么谢什么的份。
齐侧妃却似乎格外喜欢陆芜菱,携着她的手一再称赞她,一时又赞赏她的才华,感慨她的身世,最后拍着她的手道:“莫要怕,女人啊,说到底有男人的恩爱最是要紧。罗将军待你痴心一片,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弄得陆芜菱很尴尬。
正妃却好似根本没听到这些指桑骂槐的话,笑笑说:“齐妹妹,新娘子脸皮薄,莫要羞她了。”
陆芜菱好不容易出了大皇子的皇子府邸,松了口气,程老夫人在旁看了,不由失笑。朱氏也笑道:“妹妹性子直,不好应付齐侧妃这般的……”
陆芜菱发现,婚后女子的应酬,和闺中少女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少女时候,贵女们的应酬,最大的目的也不过是让贵妇们相看,联姻,竞争性最高也不过此,更多时候,是办个诗社,写写诗,画个画,交换下做胭脂水粉花露的心得,比较下衣裳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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