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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腹黑小王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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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宁小婉倒下之时,封寒钰迅速的将她抱在怀里,心疼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
“阿钰,快些让他写下诏书。”喘息着,宁小婉焦急的看着封寒钰道。
“好。”将宁小婉放在软椅上,封寒钰让独孤德文走到明黄的桌案后,铺开画着金龙的布帛,一句句的念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失德……从即日起废去储君之位,终生幽静,不得出禁宫半步,钦此。”
一张写完,封寒钰换上另一张,继续道:“朕继位二十余年,自知……”
后面封寒钰说了什么,宁小婉因为实在是虚弱不堪而晕了过去便没有听到,这一晕就是三日,醒来之时,人已在侍郎府的院落自己的厢房中。
头痛得厉害,睁开眼,一个黑色的人影默不作声的立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她。
“凤箫……”沙哑的破锣嗓音,好似戈壁滩上的沙子被风卷起,发着呜呜的轻响。
“主子,你醒了。”凤箫上前一步,焦急的打量着宁小婉。
“凤箫,我睡了几日?”
“从主子被送回来,如今已是第三日。”
三日了吗?宁小婉垂下眼,封寒钰此刻怕是已经登上了帝王,站在最高的台上了吧。隐忍多年,终究达成了梦想,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宁小婉的唇畔展露出一个笑容,心中却有股淡淡的失落。
“凤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日,她决定去天牢看封寒钰时,便让凤箫暗中跟随,若是她和封寒钰当日就离开了天牢,凤箫就顶替封寒钰在天牢中待上几日,以免打草惊蛇引人注意。
“凤箫前日便回了府里。”
如此说来,封寒钰在得了诏书的第二日就将凤箫给弄了出来,宁小婉心想。
“凤箫,这几日京城都有什么事?”宁小婉随意的开口问道,凤箫挑了挑眉,她应该是最想知道封寒钰如今的境况。
“皇帝于三日前废去了太子的储君之位,如今太子已被幽静在禁宫,形同废人。皇帝主动退位让贤,封离小王爷为摄政王,总领朝政,在下一任储君人选定下来之前,代理朝政……”
“你说什么?”打断凤箫接下来的话,宁小婉瞪大了眼眸。
“主子,离小王爷被封了摄政王。”
摄政王?宁小婉眼眸低垂,仔细的想着封寒钰如今的心思。半响过后,她的脸上突然绽开一抹亮丽的笑容,看痴了一边的凤箫。
皇宫,某个冷宫内不时地传出不堪入耳的yin词lang叫之声,若是推门进去就会发现,里面正在行那欢好之事的竟然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前任帝王——独孤德文。如今,他正被人屈辱的压在身下,丝毫不得动弹。
“为什么放弃了?”冷宫门外,一个女子不解的看着身穿一袭黑袍的男子。这女子衣衫华贵,步摇云髻,身形窈窕,赫然是昔日宫中最得宠的贵妃娘娘——沈贵妃。
“姨,”封寒钰看着苍茫的夜,神情缥缈,“这个皇宫,好脏。”


 、正文 104他的目的
华丽的宫灯,透明的琉璃瓦,宝石铺成的小径,金子打造的桌椅,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奢华的皇宫,处处暗藏着腐朽之气。几百年,几千年,都是如此。
沈贵妃淡淡一笑,看着远处摇曳的宫灯,“人人都说皇宫是天底下最好的去处,说到皇宫,莫不是心生向往。为了这荣华富贵,多少女子进宫之时你争我夺,多少男子又费尽心思的想要得到那一张金椅。可这皇宫的腐朽,谁又能看得见?只是多待一日,我都觉得恶心。”
“姨,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明日我就回药王谷,”沈贵妃看向封寒钰,“如今我的使命已经达成,是该回去陪着他了。”
月色渐浓,银色的光辉照亮了每一寸黑暗的角落,封寒钰久久的望着沈贵妃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他能将独孤德文暗中埋下的所有暗卫一举消灭,沈贵妃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沙沙沙。
正当封寒钰回响着许多年来沈贵妃所做得一切时,一个黑影突然地出现在身后,恭敬地跪下身子道:“主子。”
“飞星,她醒了吗?”
“是。”
最后看了眼冷宫,封寒钰迅速地消失在皇宫中。
烛光摇曳,宁小婉靠在床头,捧着江山地理志仔细的看着。喉咙突然地有些干涉,她想要翻身下床却浑身难受动弹不得,宁小婉这才记起损伤了大量精神意志力的身子还没好,便坐了回去继续看着书,唤着门外的丫头道:“画眉,给我倒杯水来。”
不多时,一杯水捧到眼前,宁小婉一口喝尽,却发现还是有些渴,便又让画眉倒了一杯来,连喝了三杯之后才算好了。
“画眉,你下去歇着吧,我看会书就去睡了。”又翻了两页书,宁小婉突然地觉得有些不对劲,画眉这丫头自照顾她的这几日都是咋咋忽忽的,今夜怎么会这么安静?
抬头,一张放大的笑脸正静静的凝视着她。
“阿钰,事情忙完了吗?”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小婉只是关切的问着他最紧要的事。
“嗯,”封寒钰深深地凝视着宁小婉,将她一把抱在怀里,“阿宁,我们再成一次亲可好?”上一次,她在成亲之日就被人掳走,那个做不得数,他们两个还算不得夫妻。
“好。”
简单的一个字,叫封寒钰笑开了花,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宁小婉听着耳边温热的呼吸,心中十分满足。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同一个姿势叫宁小婉有些僵硬的时候,封寒钰还是没有放开她。
“阿钰?”宁小婉轻声开口,半响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这时,轻巧而微弱的呼吸声有条不紊的传来,宁小婉轻轻地挪了挪身子,侧过头,只见封寒钰早已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这三天来,他怕是累坏了。独孤德文的诏书在三日前就已昭告天下,每日的褶子国家大事就只有他来处理。轻轻地将他放到床上,宁小婉看着他的睡颜慢慢的沉浸在了一个甜美的梦里。
就在宁小婉沉浸于甜美的梦里时,本该睡着的男人却突然的睁开了眼眸,定定的看着身边的女子,唇畔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只要将最后一件事做完,他便带着她去游历天下,达成她心中所愿。
五更天,宁小婉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只听得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张开眼睛,只见封寒钰正要起身出去。
“阿钰。”
听得宁小婉的声音,封寒钰回过头来抱歉的看着她,“吵醒你了吗?天还早,快些睡吧。”
宁小婉摇了摇头,支起半个身子靠在床上,摸着黑将他的衣结解开,然后迅速的打好新的结,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瞥见他的头发还散着,宁小婉便道:“阿钰,将我梳妆台上的木梳拿过来。对了,还有旁边的一个木盒子也一并拿来。”
怔楞着的封寒钰心跳忽然的慢了半拍,他抚摸着刚才宁小婉亲手打过的衣结,脸上露出一个深深地笑容。
“阿钰?快些去呀。”见封寒钰没有动作,宁小婉又催促了一遍。封寒钰这才回过神来,照着她的吩咐将木梳和木盒拿了过来。
“阿钰,你蹲下身子,转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宁小婉的错觉,封寒钰的眼眸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地变得亮亮的。
“阿宁,你是要为我梳头吗?”
“嗯。”
封寒钰如一个听话的孩子,背过身子蹲了下来,脸上挂着憨憨的笑。飘逸的长发像是上好的绸缎铺在黑色的衣袍上,泛着亮亮的光泽。宁小婉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捧着封寒钰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梳着。将所有的头发理顺之后,她就挑出两缕,一只手捏着,另一只手将木盒打开,岂料单单只是一只手的力量竟然没能将木盒撬开,最后,宁小婉只好将它递给了封寒钰。
蹦。
封寒钰挑起木盒里的发带,不经意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北疆。”不假思索的,宁小婉直接开口,开口之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下怕是要叫封寒钰笑话了。木盒子里的银色发带,是她在北疆冰城之时无意中看到的,发带上点缀着的朵朵白莲不知怎的就叫她鬼使神差的买了下来,想必那个时候她还没注意到,即使还生着封寒钰的气,她却依然的注意着他喜欢的东西。
“阿宁,替我绑起来。”抑制不住的兴奋话语,宁小婉抬头,封寒钰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嗯,”宁小婉微笑着接过,仔细的替他绑着头发。不得不说,这发带与他正是相配极了,那点缀的白莲像是活了一般在他发梢轻舞飞扬,绽开片片花瓣。
封寒钰转过身来,在宁小婉唇边落下轻巧的一个吻便出了门。暗中跟上的飞星看着自家主子轻盈的步子,只觉得他今日似乎格外的高兴。
“诸位大人不知今日有何要事?”金銮殿上,封寒钰神色淡淡的看着文官武将。
“臣有本启奏。”太师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
“太师大人有何事?”
“摄政王日理万机甚是操劳,老臣和诸位商议,未免摄政王操劳过度,一致认为早日定下储君甚为必要,诸位大人?”
“是,臣等之意一如太师之意。”
太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封寒钰道:“不知摄政王以为如何?”
太师话落,在朝众人都屏住心神,静静的等待着封寒钰的回答。太师这话已经很明显了,不外乎是担心摄政王专权,将朝政握在他的手中,到时候他们这些大臣就再无用武之地,手中有的也不过是虚衔。
既然如此,他们倒不如先主动出击,要求定下储君,看他会如何应对。储君与他相较起来,自然要依靠他们这些大臣。而他则不同,仅仅只是三天的相处,朝中大臣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封寒钰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视线所及之处,众人忍不住打了打哆嗦。这是什么眼神,明明只是在看着你,毫无威慑之力,可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慎得慌,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发抖。
金銮殿惊得吓人,不知是谁的一滴汗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啪的脆响甚为惊人,如一颗小石子掠过每个人的心湖,众人益发的觉得封寒钰深不可测,心中很是后悔为什么就跟着太师说出了这番话?
良久之后,封寒钰突然开口,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心急的听着。
“太师所言甚是,本王亦是如此认为。”
众人无声的吐了口气,心中的恐慌也慢慢消散了些。
“不知摄政王认为现下的诸位皇子中,何人可以担当储君之位?”封寒钰的退让,显然让太师十分高兴。
“这个本王还未有定论,不知众人大臣……”封寒钰看向众人。
太师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狂喜,想不到这般容易就能将十皇子送上储君之位,将来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了,“王爷,老臣……”
太师话还没说完就被封寒钰打断,“比起这事,本王近日倒遇上一件十分困扰之事,于朝政也甚无心,如今储君人选尚未定,可本王又被那事所烦扰,当真是……”
封寒钰极为难为的抚着额,朝中大臣却是脸色大变。如今朝政全由摄政王处理,他若是放置不管,西越岂不是天下大乱,这如何能行?
“王爷,不知王爷为何事烦忧?”兵部尚书上前一步急道。
“这……”封寒钰摇着头,神情颇为痛苦。
“王爷,臣等虽不及王爷聪慧,却也愿为王爷排忧解难。”丞相大人出列。
“丞相,你不明白这事。”
“王爷何不先将这事说出来?”
“唉……”
“王爷,无论是何事,臣等定能为王爷办妥,王爷不必忧心。”众人将兵部尚书和丞相出马都没能将封寒钰的困扰给套出来,当即全部跪下沉声道。
霎时,封寒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正文 105一心为你
金銮殿一片寂静,众人屏声静气的看着高高站立着的男子,他淡然的神态叫他们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益发的觉得摄政王深不可测,在心中打定主意绝不要和他沾上不好的关系。
“诸位大人想必都知道,本王的王妃在成亲当日就被人掳走,这婚礼自然是做不得数的。”封寒钰不过是寥寥数语,众位大臣听罢莫不是心中大惊。
表面上,他们十分的称赞封寒钰对宁小婉的一往情深,暗地里可是没少嘲笑他这可是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成亲当日,王妃被人掳走,而且又是过了两月有余才去接人,这王妃恐怕早已非冰清玉洁之身,断然是当不得真一国的王妃,更何况如今的封寒钰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王爷所言甚是,这亲事自然是……”作罢。某位大人自以为摸到了封寒钰的心思,自信满满的开口,可还没说出紧要的就被一记狠戾的刀眼打断了。
“本王思前想后,这婚礼自然要重新替王妃办一个才好。不仅要重新办一场婚礼,更要弄得空前绝后,让王妃知晓本王对她的爱意。”封寒钰微微一笑,语气轻柔,似乎十分的想要得到王妃的欢心。
众位大人看了眼对方,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摄政王再强悍也有弱点,而这弱点就是他的王妃,他们只要投其所好,获得摄政王妃淡淡的几句美言,这平步青云之路可就指日而待了。
当即,礼部尚书上前一步道:“摄政王所言甚是,王妃乃西越奇女子,这婚礼自然要办的隆重些。”
“臣也认为该当如此,王妃身在东夷其志不改,当真是我西越众女子的典范,王爷与王妃上次未行成亲之礼,这次自然不能草草了事。王爷若是信得过臣下,不妨将此事交由臣等来办,王爷也好处理国家大事。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大人所言甚好。”封寒钰点了点头。
礼部尚书面上一喜,当即就要拱手退下,谁想到封寒钰突然话锋一转,极为苦恼的道:“本王十分想要王妃将这成亲礼办得隆重些,可是王妃却说,她在东夷待了许久,天下人皆传言她已是不洁之身,”说到这里,封寒钰突然似笑非笑的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寒,那般洞若观火的目光似乎早已将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任何小心机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时间,曾经将此事当做饭后谈资的众位大臣,无不是面色发青,脊梁骨一阵阵发凉。
“王妃说成亲礼简简单单的办了就好,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王妃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有怎能辜负王妃?成亲礼,本王自然要弄得天下皆知,让众人都知道,王妃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想让王妃受委屈,可,流言蜚语终究是最伤人的利器,王妃虽不在意身外的东西,可本王却不能让潜在的危机伤害到王妃分毫,诸位大人明白吗?”
众人早已经呆住了。
早就听闻封寒钰爱极了她的王妃,为了她更是出兵东夷,以书生之力对抗整个强大地军队。他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这般的痴情,为了心爱的女子,竟是要将流言全部扼杀。
这样的举动,当真是疯狂,也当真是令天下女子羡慕。
“吾等对王妃的为人一清二楚,昔日百花盛宴之时,王妃所作所为吾等皆看在眼里。选妃宴上,王妃惊人的才华更是无人能及,如此才艺高绝,纯然若仙之人,吾等定然不会让这等龌蹉的流言加之于身。王爷放心,吾等必当竭尽全力,还王妃一个公道,让天下人都知晓事实的真相。”
“诸位大人……”封寒钰抬袖遮面,似乎擦拭着流出的眼泪,众人心中暗喜,此番言语果真是押对了宝,当即,众人不再多留,一个个心潮澎湃义气勃发的往殿外走去。
各家势力全都派上了用场,商铺、暗桩、酒馆、烟花之地……所有的地方都传达着同一个意思,离王妃实乃冰清玉洁的身子。
这日午后,西越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被掳走的离王妃实乃义气高洁的女子,在东夷之时,一心挂念着当时的离小王爷,并未让意图不轨的东夷皇子得逞。
当这个消息传到了侍郎府时,宁小婉正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珠帘摇摆,脆响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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