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悍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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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剿灭反贼的行动，末将一定事无巨细，向皇上承报清楚的。”

卫帧连看都不看，直接挥手就让他下去了。

“会有麻烦吗？”我不安的说道，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就不要再不知天高地厚的继续胡闹下去了，我也要学会为自己的家人去考虑，去思量。

“不会，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卫帧的话很难懂。

“所以，你的皇帝哥哥其实是更偏向于你的对不对？”我问他。

“可以这么理解吧，不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罢了。”他说着，语气温柔，眼神里却有灰色的阴影。

“卫帧，其实你才是兵符是吧？”我在卫帧猛然瞪大的双眼注视下，慢慢的说出了埋藏已久的猜测。



　
第七十一章　关于兵符的真相

更新时间：2011622　10：26：15　字数：2187

“你怎么？”他的问话戛然而止，眼中甚至有杀气一闪而过，垂在一边的右手有一瞬间的抽搐，是本能反应吧？要是正好手边有把小匕首就直接见血封侯了吧？我早该猜到，身在皇家，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这种不显山见水的手握大权，皇帝不会养着一个闲人在身边，更何况是一个身份如此敏感的皇家子嗣。这样一个王爷能够活的如此悠闲，不是傻到一个境界，就是聪明绝顶，显然，卫帧属于后者。

“颜颜，你告诉我。”他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看着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可是，手背上僵硬的触感，却在告诉我，这个男人的紧张和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卫帧，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猜出来的，你信吗？”这是事实，虽然乍听下来是很匪夷所思的。

“颜颜，你说是，我就信。”他脸上的皮肤还是绷的紧紧的，没有放松的样子。我知道你在强制说服自己相信，只是，你没有成功而已。

“是真的，欧阳铭要兵符，却抓了我，他以为我是，其实我不可能是，他既然知道兵符是一个人，而这个人被隐藏的很好，平时注意不到想不到，用起来却不会让人怀疑，这样的人选，本来就没有几个。欧阳铭那么聪明，能查到十四王爷府，你觉得想到这个点上了之后，我还会猜不到吗？”我看着他，这就是全部的事实，有个聪明的老婆，对你卫帧而言，是幸还是不幸呢？

“颜颜，你这个话，还有跟别人说过吗？”卫帧的握住我的手动了动，摩擦处有滑腻的手汗，他很紧张吧？

“没有，哪有人没事会拿这种话到处去说。”我白白眼睛，想要缓解一下这个气氛，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窒息了。

“颜颜，我不知道，我从没有想过让这个世界上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你不明白，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只是一颗棋子，永远的受制于人，逃不掉，也躲不了……”卫帧的这番话，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的，多年来的这个负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要不，我们不做了吧？”我清了清喉咙，卫帧看我的样子好像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卫帧，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你不可能替皇帝做一辈子的兵符，总有一天，你老了，打不动了，总要换人的吧？你能提前跟皇帝请辞吗？”我拼着回忆，努力做出传说中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

“颜颜，在这个世界上，只允许有一个兵符，如果我要卸任，就必须由我的继任者亲自将我杀死，这就是最初的负担与牵绊，历代兵符只传骨肉至亲，这是打不破的规定。”卫帧的话就像一杯凉凉的白水，把我小小的希望之火轻而易举的浇灭，“呲”的一声，就没有了。

“你也是杀了至亲才——”这样子的卫帧，我所认识的卫帧，会是这样的冷血的人吗？

“这是我娘的希望，我不能辜负她。”上一任的兵符竟是一个外乡的女子，那么，之前的故事，果然是假的。她比故事里更爱那个皇帝，而皇帝，比故事里更狠心的，利用了她。

“卫帧，这是你的希望吗？你希望自己做兵符吗？”亲爱的，不要让别人左右你自己的人生，人人都应该值得拥有自己的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这是我当初答应我娘的，这是她生我下来唯一的希望，她要把自己奉献给她爱的那个男人，把自己的子嗣奉献给那个男人的子嗣，我认了，不管这个真相是多么的荒谬和不堪，我承认了，接受了，就这样。”

“卫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希望你，为了我们的幸福，抛弃这个不祥的兵符身份呢？”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诱惑夏娃吃下禁果的那条邪恶的毒蛇，我在诱使卫帧去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信仰。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不响，语气却很重，“颜颜，正如我刚才对我的副将所说的，我不会拿我的家人来做成就功业的手段，我也不会为了个人而破了祖上的规矩。”他举起手，摸着我的右边脸颊，强迫我看向他，他凑近我，嘴唇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一副情人之间亲昵的姿态，“颜颜，不要用这个，来挑战你我之间的感情，永远。”

“我知道了。”此时的卫帧，前所未有的认真，强大的气场化为一根根细长的丝线，悄无声息的穿过皮肤，顺着血液，流入胸腔，将那个扑通扑通跳动着的生命之源牢牢的裹住，抽紧，这样的压迫感让我窒息，我不习惯这样的他，也顿时明白，这个身为“唯一兵符”的男人，却是是名至实归的。

他碰触我身体的手开始了温柔的抚摸，嘴唇压上，有专属于他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原来。你一直都是那个，强大的不可动摇的存在。

我被他推倒在桌子上的时候，浑身战栗的接受他在我颈边发出的野兽般的喘息的时候，心想：“这就是爱上之后的悲哀吗？即使发现爱人另一个骇人的魔鬼侧面，依然会屈服，会顺从，任他予取予求，只要爱我就好了，不是妖娆的情话，而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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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还有距离，他还要带兵，我还是他的夫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会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尽管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他不愿说，我不愿提的秘密。

这道坎，只是其中一道而已，多它一道不多，少它一道不少。

路上我受了风寒，头疼的厉害，没来由的就想起以前被欧阳梅植入蛊虫的事情，她，应该也是跟着她哥哥逃走了吧？卫帧也没有特别提起过她，这个欧阳梅，不，整个欧阳氏，现在想起来，的确是很有实力的一个家族。哥哥的特殊背景，妹妹的诡异本事，有钱有权有人脉，只是规模不大，但的确威胁性十足。我的卫帧，以及这个你坚信的强大的国家和领导者，可以将这样的危险彻底绞杀吗？

我不敢打包票，更不愿意牵涉其中，只希望，有一天，当这些争斗都结束了，怨气怒气都消散的时候，大家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老死不相往来。



　
第七十二章　路上

更新时间：2011623　10：27：00　字数：2194

我们还在回京的路上，阳光很好，马车一路颠颠簸簸，整个车队在缓慢的行进，队伍的最前头是卫帧的骠骑军，只有几十人，规模并不大，他们是皇家禁卫军中的人，平时和其他侍卫一样在皇宫御花园里巡逻，关键时刻一听到“兵符”的召唤就会自动自发的过来集合。其实最初打欧阳家的时候，骠骑军的数量应该远远不止这个数，但是，一路过来，在经过几个城镇的时候，总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出城的时候悄然无息的离开，是民间的高手还是皇家的隐士呢？看穿了之后总算明白，皇家，真的已经将这偌大的河山掌握在了手心。

这些由“兵符”指挥直接受命于皇帝的影子般的人物，就是传说中皇家真正的实力，当年取得天下，是他们的功劳；现在帮着历代皇帝守江山，也是他们的职责，

“卫帧，那个小渔村的人呢？”我撩开车窗上的布帘子，望着阳光在洒在雨后泥地上的光影，在这个难得的清净和安闲中，猛然间回忆起了曾经与之相似的某段时光，于是回转过头问道：“卫帧，那个小渔村的人呢？”

“什么？”卫帧的眼睛还在他的那一堆书柬中，这是今晨京城的一位重要人物派人送来的信笺，没有通报，直接就进来低调的亲手递进卫帧的内室便无声告退了，厚厚的一沓，他看到现在连水都没喝过一口。

“就是你的士兵抓到，不，找到我的那个小渔村。”我急急的回道。

“我不明白，颜颜，那个小渔村本来就是我的地方，那里的人，自然也是我的人，是我让花无极将你安置在那里的不是吗？”他停了一下，看过来。

“啊，是了，”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真是的，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不过，这么说来，那位老妇人也是卫帧的人咯？所有的村民，除了老妇人深藏不露之外，其他人若也是皇家军，会不会太普通了一点呢？我转念一想，不对，若老妇人真是卫帧的手下，那么她不可能要来和我做这样子的交易，我的事情，我与她的事情，卫帧又知道多少呢？更关键的是，自进入卫帧的军队以来，就不曾见到过老妇人的身影。

“那，那个看起来很凶的老妇人，也是你的手下？”我试探着来问。

“不，她不是我的手下，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她的身份不低，我的身份特殊，可以在非常时刻拥有某项至高的权力，但并不代表，我可以使唤她做任何事情，只要没有特殊的命令，她不需要向我回报任何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他看我的样子突然变得专注起来，“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颜颜。”

我沉默了，告诉他，我失去了为他生育后代的能力？在这个一夫多妻的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话一出，不就是等于直接说你再去讨个小老婆生个儿子吧？我受不了，这么好的卫帧，不要跟别人分享……我怕竞争，怕他太好，怕自己太不好……

“卫帧，她医术很好的。”我想了半天，就冒出这样一句不算假话的废话。

“医术？哦，是了，医毒本不分家么。”他继续道，“她是制毒弄蛊的高手，我想你不一定知道，欧阳铭的妹妹欧阳梅曾经在西域游学过，是当地邪教头领的爱徒，用毒手段了得，能请到她，还是皇兄出的面，她才勉勉强强的答应的，带兵打仗，大家硬碰硬比兵法比体力，我自认不输给欧阳铭，但是万一那个欧阳妹妹出手的话，我就没有把握了，有她在，我才好放心。”

“她？你一直是这么称呼老妇人的？”我注意到，自始自终，都没有听到老妇人名字的只言片语。

“我只知道她原来的名字，不过，这个已经是个禁忌不能再提了。”他的话，只会让这个神秘女子变得更加神秘而已，好奇心就像一根有毒的蔓草，从我的心脏里探出触角，在不知不觉中延伸开来。

“那她现在呢？”我问。

“走了，和她的爱人走了，战争都结束了，她当然不愿意再继续站在我们这边。”卫帧的话里，没有不满，反而有点自责的意味，很奇怪。

“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吗？”我在旁敲侧击，老妇人的影响力在卫帧的话里得到证实，她的能力我也亲身体验过，也许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还是想再见见她，她从我身体里拿走的，我是否可以再用别的等价物把它换回来呢？

“以前是，不过我们背叛了她，她恨我们，甚至不惜要与我们同归于尽，皇兄用一个人换的了她‘不与卫家为敌’的立场以及‘非常时刻听受调遣’的承诺，那个人是我们对她唯一的补偿，”卫帧的思绪似乎飘远了，沉默，合着他悲伤的眼神，让我无法继续追问下去，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在这其中，皇家，卫帧所在的皇家，他们所扮演的，必然不是一个正面的角色，这便是身边这个男人悲伤与无奈的所在。他的正义，因为他摆脱不掉的身世背景，得不到伸张。

“卫帧，”我靠近他，把头挨到他的肩膀上，两手挽住他的胳膊，说道：“等回到京城，我们的生活又可以回到之前的样子的对不对……”不是一个问句，只是一个美好的希望，如果，我们都可以将那些不堪的过去统统忘掉的话，如果，我们都可以装作不知道的话。

“会好的，颜颜，一切都会好的。”卫帧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轻轻摩挲。

他的文件书信都还摊在桌子上，我们却已经在一旁的亲热起来了。啧啧的亲吻声，相贴的唇部，来不及吞咽的唾沫，以及在对方身上肆意摸索的双手，我被情动后的卫帧大力抱到腿上，从腋下被托高的身体，依然还缠在他脖子上的双臂，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失神迷离的放荡摸样。

耳朵里有他清晰的声音在说：“颜颜，这样不好。”

“恩……”被欺负的迷迷糊糊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抵抗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被放倒的时候，被抬高双腿的时候，才模模糊糊的反应过来，我抓着他的头气息不稳的问道：“不好不是要停吗？”

“恩，对啊。”他的一记挺身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捂住嘴巴，却不知是激怒了还是刺激到了他，更加凶猛的攻势接踵而来，我终于溃不成军。



　
第七十三章　最后的突袭

更新时间：2011624　10：26：04　字数：2377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色，京城外的那个小小的避暑山庄，走过最后的这几座小山丘，就可以打开城门，回去那代表着无比美好回忆的地方了。我的心情很好，又开始了好吃好喝好睡的状态，肉也慢慢长起来了，卫帧总是说：“胖胖的好，好看。”我觉得很气闷，于是我每天清晨傍晚开始在驻扎的帐篷外面打太极，引来围观者众多，影响不好，遂未坚持一周便草草取消。

我开始有意识的节食，卫帧表示不满，我说女为悦己者容，我瘦一点漂亮一点你也有面子不是？他回道：“颜颜，胖一点抱起来很舒服的。”

满脑子口口的家伙，我扭头就走，老婆在你眼中，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你下半身的需要？我气节，不再和他讨论。

那天我没有坐马车，决定自己登山走路。这是最后一座山，据说这座无名小山山顶就是可以看到京城的主要街道和皇宫大院全景的最佳视角点。一方面是做运动减肥，一方面是陶冶情操自我放松，各路信使送来的文件越来越多，卫帧的一天减去看信写信的时间，就只剩睡觉吃饭了。斗嘴归斗嘴，难得的好天气，我出来透透气，卫帧也好心无旁骛专心工作不是？

登临山顶，一点点海拔的高度，只是一个小小的全景，还不如前世S城的金茂大厦高，我却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一阵风吹过，比平原的上风力更强劲，空气却更清新，风里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鬓角边有汗液被吹干的微妙感觉，我看着山路上还在继续前进的后方部队，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我比你们都跑的快的小孩心性的出现，正是快乐开始的征兆不是吗？

头顶一阵阴影罩过来，阳光被遮住，我抬起头，原来阴影竟是一只大鸟，它巨大的羽翼遮住了太阳，我收回目光，并没有太在意脑中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卫帧坐的马车在整个队伍的中后方，还在慢悠悠的行进中。我叉着腰很幼稚的跟那个马车挥手，明知道他看不到，脸上却抑制不住那种那显而易见的笑意。

那飞鸟已经飞过，阳光又重新招进来，“啊——”它的叫声沙哑而又粗鲁，我的笑容在瞬间僵住，不是被陌生的声音吓住，相反，是被太熟悉的感觉蔓延后背而浑身僵硬。也许我没有认出这个它的巨大身形，但是，这种独特的叫声曾经是我多少个绝望夜晚的噩梦，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