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的3次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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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赢了。”严渊投降了，“我带过女人过来，只有一个。”
“你不会想说那是你妈吧？”
“前女友。”
“你有女朋友？”
“已经分了，我现在没有固定女友。事实上我也正想介绍她给你认识，她也玩涂鸦，而且她是学导演的，现在在一家非常有名的影视传媒公司上班。她很早就跟我说过她想把hiphop这种街头文化做大，让国人正确理解这种精神，我们的人太过缺乏这种自由奔放，又具有批判性的东西了。所以她现在一直在尽力用她传媒人的身份，在作品中融入这种风格，引导大众正视它。”
严渊说完这一大段话之后司翰有些诧异，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女生会想的东西，他对严渊说：“你女朋友很有深度啊！”
“前女友！”严渊纠正，“我也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很能干，以至于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根本不需要我，我的作用大概就跟一根□差不多。”
“你喜欢那种小鸟依人的？”司翰推开了沙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不是。我喜欢火辣一点，有主见一点的。但她过头了，太独立了，让我想关心一下她都无从下手。”严渊做了个鬼脸，转过身去打开冰箱：“要喝点什么吗？”
“随便……”一坐到沙发上那些层层叠加起来的杂物就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全倒了，司翰应付着严渊的问话，苦恼的把散落到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放回原处。
“嗯……这个……在这……这个……在这……”
一件一件的分辨着手里的东西，司翰为自己感到可悲，他已经正式降级为打杂的了，他真佩服严渊把东西堆成这样，竟然还不会丢。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工作状态啊！
把电视机帮边那堆成一座山一样的报纸杂志搬走后，司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一看，眼前有一组长方形的东西，看上去很像音响。司翰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它还真是音响啊！！！在旁边激动的翻了翻，把杂物全部移开，果然，唱机，还有满满一柜子的碟片。
严渊随便捡了两罐啤酒走出来，正好看到司翰眼冒绿光的在研究他家的音响，他有些得意：“干嘛？没见过HiFi（注1）啊？瞧你那副蠢样！”
司翰摸了摸那光滑的黑色漆面，说：“我在美国原来也有一套。”
严渊把一罐啤酒放在司翰旁边，自己靠在电视机上打开了一罐来喝。
“你家很有钱吗？我为了套玩意儿，搞到现在还要租房挤公车地铁啊！”
司翰拿起了手边那罐啤酒，没有喝。
“别人送我的。”
“哇！那么贵的东西也舍得送！”这一整套东西要上十万呢！说送就送的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嗯，订婚礼物来的。”
“哦～订婚礼物啊！难怪了……”
嗯？订婚礼物？？？？
严渊立即意识到不对了，他结结巴巴的指着司翰问：“你……你你你……有有有……”
“未婚夫。”司翰帮他说了。
“我靠！你丫想一脚踏两船！”
“我倒想……”喝了一口啤酒，凉飕飕的，“可惜，没机会了。”
严渊想问为什么，看到司翰那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后却问不出口，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原因复杂得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一起躺平平

严渊想问为什么，看到司翰那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后却问不出口，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原因复杂得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Hey！你这有很多靓嘢哦！”司翰拿着啤酒罐走到了严渊的CD架前面，里面的唱片种类繁多得令人瞪目咋舌，Hiphop类的音乐占了大部分，其中也不乏一些氛围音乐和新世纪音乐，器乐类的轻音乐也不少，多数集中在吉他和萨克斯上面，最神奇是有一整套原装的非洲部落鼓乐。
不仅如此，Hiphop类的音乐里面，包括了各个国家的音乐人的作品，英美，中国的就不用说了，韩文、日文、法文、俄文、泰语……这简直能布置一间博物馆了！
“靓嘢？”严渊一头雾水的。
“好东西。”
晕死……严渊翻了个白眼，对司翰说：“拜托你不要用普通话的发音来念白话的字行不？天知道什么玩意儿！”
尤其是已经发音不准的情况下还要掺英文，非常考验听力。
司翰低头，反省了：“对不起，我国语比较烂。”
“靠！”严渊叉腰指责：“身为中国人，居然说不好国语，你好意思不？”
司翰抹了一把汗：“要求别那么高嘛！身为ABC会说就已经很好了。”
上帝知道如果司翰不是小时候还在国内呆过几年，可能真的不会说中文。
“纯粹扯蛋！”严渊依旧不给面子，迅速从柜子里抽出一张CD，扔到司翰的手上，用十分鄙视的语气说：“你的普通话太‘普通’了，这要怎么玩中文hiphop？快拿回去练练！”
司翰举起那张CD看了看，愉快的点点头，期待的问：“再拿多几张好不好？”
“为啥？”严渊咬着罐子的边缘，扬起一边眉毛警备的回问。
“我都说我基本只听英文了，还有拉丁语族的少数音乐，中文只听过一些经典老歌。”司翰拿着CD盒子扇了扇，笑得很友好，“你这款式那么多，给兄弟拿几张回去学习学习呗～”
“嗯……”严渊发出了一个绵长的鼻音，痞痞的笑着，勾起司翰的下巴说：“想要？”
“想。”小白兔乖巧的回答。
“叫声‘哥’来听听。”大灰狼继续猥琐。
“哥……”无比甜蜜呀甜蜜呀！
“我靠！你还真叫！”鸡皮疙瘩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哈哈……”司翰按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严渊看着他愣了一下，说了一句：“原来你也会这样笑。”
“哈？”笑到眼角冒出泪花的司翰抬起了头，表情扭曲的看了严渊一眼。
“没，我以为你是那种爱耍酷的家伙，没想到也会有那么夸张的动作。”严渊摸了摸头，解释道。
司翰轻咳一声，平静下来了，一脸正经的问：“我很cool么？”
严渊没反应过来司翰的另一个意思，立即点了点头。
“谢谢！”司翰非常开心的接受了。
由于司翰的嘴角越咧愈大，严渊终于意识到他又被耍了，中文的这个“酷”和英文里的“cool”还是有一点差距的，它不一定带有中文里“冷酷、沉着”之类的意思，就像那个大家都很喜欢用的“sexy”，它也不一定等同于中文里的“性感”。严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白被人占便宜了，此刻正在咬牙切齿。
“哼……腹黑！”严渊怒言。
“呃？”这回换司翰茫然了，腹黑是什么东东？
“哼……闷骚！”严渊继续给人贴标签。
“what？”闷骚？？？
不知道什么意思吧？不知道吧不知道吧？啊哈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假洋鬼子听不懂。哥就不解释就不解释，郁闷死你！捏哈哈哈哈哈哈……
以上是严渊此刻“阴暗”的心理活动。
最后，司翰还是一口气“绑架”了严渊十几张CD，看得严渊那个肉痛啊！心酸啊！一再叮嘱司翰要好好爱护它们，定时给它们扫灰尘什么什么的罗嗦了一大堆。司翰都一一应承下来了，慎重的把它们安放在背包里面。
再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司翰活动活动脖子，问严渊：“我睡哪？”
严渊毫不犹豫的一指堆满换洗衣物的沙发。
司翰果断的不答应，开玩笑，他陈司翰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少2cm的大男人，怎么能挤小沙发？更何况沙发上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司翰甚至还眼尖的看到有两条红色内裤。
“我要睡床！”司翰斩钉截铁的说。
“妈的我这只有一张床！”经过球场的事情后，严渊可不敢让司翰跟他一起睡了，万一晚上狼性大发那不就惨了吗！？
司翰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说：“那你睡沙发。”
“沙发那么小我怎么睡！”严渊顶回去。
“你都知道它很小了还让我睡？？”司翰也分毫不让。
“你比较矮嘛！说不定可以啊！”某人脱口而出。
“谁矮了？”司翰瞬间炸毛，“我和你明明差不多高！”
“哪有，我看你就很瘦小……呃？”
严渊走近司翰比划了一下，结果发现，还真的差不了多少。
“咦？奇怪。”严渊摸了摸后脑勺，郁闷了，他总觉得司翰比较“瘦小”一点，结果居然是错觉。
其实严渊忽视了一件事情，司翰走路的时候经常低着头，而且他和别人一起走的时候一般会走在别人的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说话的带着很重鼻音，音调不高，而且司翰也确实比较偏瘦，这一切一切，都造成了严渊判断错误的原因。
“瘦小？哼……”司翰发出一个鼻音，“是你太肥了吧？啧啧啧……”伸手捏了捏严渊胳膊上那块结实的肱二头肌。
哇塞，这个毒舌啊！严渊排掉司翰的手，委屈的说：“上次见你时你都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陈司翰说话多礼貌啊！哪有像这样明里暗里损人的。
司翰两眼飘向天花板，说：“不熟嘛！”
闷骚……这绝对闷骚！！
严渊腹诽道。
那天晚上司翰还是凭借着坚定的意志爬上严渊的床了。其实司翰也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他看到了严渊卧室里面那张kingsize的大床，还有旁边一堆一堆的杂志和专业书，更销魂的是在角落里的那一箱子喷漆，还有旁边一双限量版的滑板鞋。司翰一进去就倍感亲切，霸占了那张大床死活不肯挪位置。
严渊意图把这“非法入侵”的家伙给扔下床，司翰不干，还指控严渊说他一个人睡那么大一张床，却要客人去挤那么小的沙发，这是缺德。
严渊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他那张床睡3个人都绰绰有余。司翰那么瘦，睡上去绝对没问题，问题是……
“你……不要乱来啊！”
洗完澡后准备关灯休息的严渊抓着一边被子警告司翰。
司翰看着严渊紧张兮兮的躲到床边去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强忍着笑意向严渊保证：“放心，我是正经人，不乱来的哈！”
严渊松了一口气睡下，司翰又飘来了一句：“绝对是有技巧性的来。”
严渊浑身一僵，差点栽下床去。

不平静

严渊松了一口气睡下，司翰又飘来了一句：“绝对是有技巧性的来。”
严渊浑身一僵，差点栽下床去。
躺下以后，气氛有些压抑，司翰随口问：“喂～你一个人要睡那么大张床？方便随时有女人来过夜？”
严渊用被子蒙着头，声音闷闷的：“大一点打横打竖睡都可以。”
司翰一开始没有理解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半夜就吃到苦头了。
严渊的家在火车站旁边，本来应该是很吵的，但由于严渊喜欢玩音响，家里的隔音做得非常棒，基本上除了厨房和厕所，所有的墙都贴上了吸音材质，连窗户玻璃也是特制的。于是司翰晚上睡在严渊房间里的时候，那是近乎诡异安静，司翰可以清晰的听到严渊呼吸的声音，甚至他每做出一个动作时，衣物摩擦的声音都毫无掩饰的传到了司翰耳中。
司翰对自己的定力向来有把握，他也不是那种□之上的家伙，无奈身旁不断有撩人的声音传来，说不慌乱，那是假的。
很快，严渊已经睡熟，时有时无的鼾声响起。司翰往床边挪了一下，尽量远离严渊，过了很久之后，终于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在梦里，司翰再次见到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男人，Luke，还有他的伙伴们。正当司翰向他们伸出手时，一切都被红色掩埋，无止尽的枪声响起，司翰惊恐的看着伙伴们黯然的眼，手上满是鲜血。
“我们会赢的！”
“我们是最优秀的！”
“外来的杂种，去死吧！”
“Sheldon……Sheldon……”
不要，不要离开。你说过你会成为最棒的，你说你会让你的名字被永远传诵，你怎么能食言呢？我……我们是那样的信任着你啊！
“啊！”
睁开双眼，司翰发现自己滚到了床下，他挣扎着爬回床上，看到了非常无语的一幕。严渊竟然大字型横躺在床上，嘴角还流着口水，睡得无比香甜。司翰这总算理解到严渊说的“可以打横打竖睡”是什么意思了。
艰难的把严渊推开，司翰躺回到床上，盖着头继续睡。过不了多久，他又感觉到了有重物压到他身上，司翰呼吸困难的推着那个东西，丝毫没有效果。他痛苦的睁开一只眼，果然又看到严渊的一条腿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司翰不满的把严渊推开，转过身继续睡。才几分钟后，又被一条手臂打到。
扔开。
又被踢了一下。
再扔开。
又被踢了。
再扔开。
手臂又搭上来了。
司翰愤怒的转过身准备把该死的严渊给踹下床，一回过头就发现严渊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方向，把脑袋放到他这边来了，司翰转过头正好吻到了严渊的鼻尖。
粘腻的吐息全部喷在了司翰脸上，让他立即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觉。
还叫我别乱来，这副样子不就是勾引我乱来么……
司翰绝望的闭了闭眼，挪开了一点，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圈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两人同时被闹钟叫醒。严渊按掉手机的闹铃，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司翰前一晚的睡眠质量非常差，早上起来就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所以他只瞄了严渊一眼，就又缩到被子里去了。
严渊起来伸了个懒腰，把运作了一个晚上的空调关掉，粗鲁的把司翰给扯了起来：“还睡！猪啊！”
被子被严渊扯掉了，有点凉，司翰缩了一下，无辜的抬头：“我休假中耶……睡多一会都不行？”
“神马？我都没得休假，你凭什么休假！”某人心里不平衡了。
“拜托，我忙了大半年，连双休日都在工作，好不容易才得了几天假期的。”司翰申诉道。抢回了被子继续睡。
“你休几天？”
严渊也不管司翰了，走到卫生间刷牙，满嘴泡泡的问着。
“3天。”
“大半年才3天假？你老板真黑。”漱漱口，吐掉，严渊开始同情司翰了。
“可不是么……呼……”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严渊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司翰又睡过去了，一怒之下开始大吼：“喂！你不是想在我这儿睡一整天吧！！”
司翰嫌严渊太吵，直接把枕头压在了头上。
严渊翻了个白眼，摇摇头，换衣服上班去了。
司翰自然是不可能在严渊家睡一整天的，他在吃午饭的时候爬了起来。套上衣服后打着哈欠来到客厅，在凌乱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份点心和一杯豆浆。司翰愉快的拿起那个小小的西饼盒，打开里面，看到了一份可爱的抹茶蛋糕。
挺细心的嘛……
司翰甜蜜的勾起了唇角。
把东西吃掉后司翰心情好极了，他背上书包，把滑板夹在腋下，离开了严渊的家。合上门的时候，他还握着门柄犹豫了一下才关上。
离开严渊住的小公寓后，司翰决定先去吃个午饭，然后去碰碰运气，去找严渊的“前女友”孔林珊聊一聊。严渊给了孔林珊的公司地址和手机号码给司翰，照严渊的描述，孔林珊下午会在某个国际大型公益活动的启动仪式现场，她的公司为这个活动做了一个的宣传广告，短短170秒的短片，仍未正式发布就已经获得评论界一致好评。孔林珊作为该片的导演，已经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关注，甚至有人建议她带着这部作品去参加今年的戛纳电影节最佳短片的角逐。
司翰没有看过孔林珊的作品，不过在严渊对她的描述中就已经足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女人。司翰路过街边冷饮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杯手摇奶茶，喝下第一口的时候他打了个冷颤，心想：拜托那位小姐，千万不要和苏婷婷一个品性啊……
这个时候大概是中午12：30，司翰在附近好几家餐馆门口游荡了好几回，最终认命的光顾了某个打着黄灿灿“M”字招牌的快餐店。没办法，司翰始终吃不太惯中餐。一些中式小吃他是很中意的，广式早茶更是他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