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的3次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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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高望重的道长都有人信。
“你……还会保护我们？我们……”司翰觉得很神奇，他们和香港翔帮有过节耶！台湾翔帮的前任当家居然要保护他们？？虽然说台湾和香港两个翔帮并不完全是一个帮派，可这也，太怪异了点吧？
“我的朋友拜托我保护他们的朋友，我不应该答应？”徐客依旧温和的微笑着，缓慢而清晰的说道，“翔帮，只有一个而已，港台，不分。有些不懂事的孩子总爱瞎胡闹，做长辈的，是该管管。”
一瞬间，周围的温度下调了一格。
呵呵，能坐得上当家的位置，又怎会是平凡角色。
后来，徐客又和他们聊了几句，告诉他们，这边的事不用太担心，他会处理好。众人却没了刚开始时的好奇心思，气氛也变得有些严肃了。这里谁都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让别人捉摸不透的人，最可怕。
反倒是黎淑云似乎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一般，一直笑嘻嘻乱岔话题，一会说台湾的美食多，一会说这边的美女别具风韵，场面倒不显得冷落。
黎淑云和徐客走的时候，徐客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婷婷一眼，说：“你……该学学你女朋友。”
这句话说得很轻，苏婷婷听到后却浑身一震，然后紧咬下唇。
黎淑云见气氛又僵了，有些恼怒的横了徐客一眼，嘿嘿一笑，摆摆手：“再见了～各位！”
“再见～”
“bye～”
两位大人物的到来给R³；带了短暂的惊恐，但他们很快就恢复平常的生活了，圣诞将近，工作分外繁忙。而关于身边的保镖换了人这件事，除了司翰和严渊以外，几乎没有人察觉到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好些人都不知道自己之前一直被雷德雇佣兵部队保护着。但是他们现在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是被严密保护了，这让他们感到安心。
当然，这是外行人的看法，连被保护者自己都无法察觉到自己是处于被保护状态的，这才是最高水平的护卫能力，黎淑云的佣兵小队，和雷德家的□们比起来，实力差了何止一个等级。也难怪人家不耐烦当保镖，人家可是职业级的，说是自己单门单户干活，但行内人谁都知道雷德师从海因莱恩上将，他这一小支佣兵在五角大楼有备案，必要时候是可以直接并入游骑兵打头阵的。
雷德从起初为美利坚搏命，到现在与军方若即若离的暧昧，从没有人认为他会完全脱离军界。
出卖智力丢弃权贵，换取规则下的自由，公平。
丢下翔帮帮主之位，换与爱人一生相守，也是公平。
雷德和徐客都是聪明人，该放的毫不犹豫的放了，不该放的，紧紧抓在手中。所以隐退了的徐客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现，所以自称不再为自己以外的人卖命的雷德，从没和五角大楼断绝过关系。这些人太精明，太懂得什么叫做“度”，只苦了被无辜卷入的路人，被他们握在手掌中玩弄，无论知情或是不知情，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是一颗棋子。
R³；只是无数的牺牲者中得一小部分，没有权力没有势力的人只能任人摆布。但他们又何其有幸，能在这漩涡当中生存了下来。是当权者的施舍？亦或是当事人的执着使然？其实这都是无所谓的东西，人总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牵绊着。能够为爱舍下一切的人不会真的泯灭人性，那些聪明得让人憎恨的家伙们，也只是人而已。
而人，可以被救赎。

吃点小醋更有情趣

由于圣诞节当天要工作，平安夜那天大家在百忙之中好不容易腾出一点时间在晚上安排了个简单的小聚会。Leo是一群人里面意见最大的一个，他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圣诞节不放假就算了，还要加班加点，害他不能和新认识的帅哥烛光晚餐。
团长陈司翰无奈的担起了开导者的职务，说服喊着要罢工的Leo先乖乖把活干完。
“Sheldon！这是圣诞啊！圣诞啊！居然一天假都不给放！太过分了！我还想回去看看父母呢！”Leo双手撑在桌子上，鼻尖差点就能碰到桌子另一头的司翰了，一双幽兰的眼睛写满了忿忿不平。
司翰稍微往后挪了一点，摊开手，说：“这段时间适合发片，我们已经跌过一次了，没有后路的，稍微忍耐一下吧！”
Leo还是很不满。司翰只好答应给他先走，而且占了的假期一定补回来。
Leo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老大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当然不会再得寸进尺，开心的在司翰脸上“啵”了一口，走了。
司翰叹气，拿起行程表看，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觉得非常头大。他也是习惯放圣诞长假的，第一次拼那么猛，已经一年多没见的陈父对此意见很大，反倒是做母亲的欧阳打了一通电话来叫他好好干。司翰有时觉得挺好玩的，中国人传统，男主外，女主内。他家是反着来的，母亲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父亲是个和气的死阿宅。
过了几分钟，Leo抱了个盒子放到司翰面前，举高双手说：“Merry　Christmas！”
司翰看了一眼盒子，微笑着说：“怎么不晚上给。”
“哎呀？晚上有晚上的礼物呀！想要么？”Leo神秘兮兮的说。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司翰可不希望好好的一个平安夜被搞到鸡飞狗跳。
Leo竖起食指晃了晃：“是惊喜！惊喜！”
“只怕光有惊了，没有喜……”司翰对Leo这家伙还是很不放心，他在美国长大，深刻体会到这些西方人疯起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真的，东方人放得再开都比不过他们，没经历过的人绝对能被吓死。
“哦！亲爱的Sheldon，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怎么舍得让你感到惊恐呢？”Leo深情款款的模仿着莎士比亚戏剧的腔调说。
“这话你还是留着对你新泡上那个日裔帅哥说吧！”司翰早已习惯Leo的说话语气了，对他的肉麻攻势免疫，会这么说纯粹因为严渊已经在往这边瞟了……
“哦！小俊很可爱，就像美丽的天使一样。但我还是爱你，即使你一次次的伤害我，我也会一直的爱你。告诉我，我亲爱的魔王，你会介意吗？你会在意你卑微的爱慕者么？”Leo摆出一张苦逼脸，握着司翰的右手，语调依旧莎士比亚。
司翰内心开始吐槽，我魔王了？我根本就是一成天被员工压榨的苦逼老板。你条扑街还恶人先告状？魔王？啊呸！减你人工！
表面上司翰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他笑着摇摇头，并不回答Leo的问题，低下头动手拆礼品盒。
解开缎带，撕开色彩斑斓的包装纸，露出里面一个复古的木箱子。司翰抬头看了Leo一眼，拨开锁扣，把木箱子打开。
一段有些熟悉的清脆乐声叮叮咚咚的响起，箱子里有一个金色的小场景缓缓升起。场景是在一家人的客厅，父亲拿着手风琴演奏，妻子及儿女围绕在火炉边唱歌跳舞。
八音盒，古典的手工制品。
司翰认真的听完了整首曲子，又看着金色的场景慢慢退回盒子的阴影里，就像是欢乐的聚会结束，世界笼罩在安宁之中，人们进入甜美的梦乡。
“谢谢。”除了谢谢司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喜欢吗？”Leo眨着眼睛问。
“很喜欢，它太漂亮了。”司翰诚心诚意的回答。
Leo开心的笑了，带了点炫耀的感觉，说：“知道吗？我父亲是纯正的爱尔兰人，我们家在北爱尔兰的小山村里有一处非常漂亮的庄园，每年圣诞的时候，我们家就是像盒子里那样的。”
“难怪你想回去。”司翰点头，又朝Leo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Leo听话的凑了过去，和司翰碰了一下唇。
“咳咳！”在旁边观望许久的严渊终于忍不住发出警告了。
尼玛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亲上了？这也忒过分了！
司翰低声笑了，Leo则非常不爽的捧起司翰的脸，又来了个热情的舌吻。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司翰急匆匆的把Leo推开，某人已经快炸毛了，不能玩太过了。
Leo和严渊互瞪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Leo才走出几步，严渊立刻就冲到司翰旁边去了。他刚才在向助理确认明天的工作，一转脸就见到司翰和Leo在卿卿我我不知道干啥，看到他心头一把无名火烧起。
“你干嘛亲他？”一开嘴，语气酸到自己都嗅得到。
“朋友间的祝福。”司翰回答。
“祝福为什么要亲嘴！！不对！为什么祝福是要亲的！给个拥抱不就足够了么！”
“这个……碰唇而已……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虽然早预料到严渊可能会有点不高兴，不过实在没想到他反应会那么大，司翰自认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啊？”严渊挑起一边眉，“难道你还觉得我该微笑？”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那么生气……”
“哼！”严渊也懒得多说，直接扭头走了，害司翰有点莫名其妙。自个在边上琢磨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文化差异”这个问题，想着以后要多注意一下。

宣告主权

忙碌了一整天，夜幕降临，R³；终于争取到了片刻放松的时间。大家就在租来的小工作室里点起了蜡烛庆祝平安夜的到来。
在这个时刻，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集中了有着不同肤色，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可这些都并不妨碍欢乐的气氛蔓延。
晚上七点钟，莫文轩捧着一只火鸡从众人的叫嚣声中穿过，把火鸡放在了桌子中间。严渊立即开始大呼小叫：“火鸡啊！火鸡啊！完整的火鸡啊！第一次见到啊！”
司翰莫名其妙的转过头：“你圣诞节不吃火鸡？”
“不好意思，哥一向只过春节，不过圣诞节。”严渊还是有点生司翰的气，语气不是很友好。
“嘿！火鸡！”孔林珊忽然跑过来拍了一下严渊的肩膀，贼笑着说，“这里有只活着的大火鸡！”
严渊紧张的双手交叉捂着胸口，扭扭捏捏的说：“不要～不要吃人家啦，人家不好吃的。”
语音刚落，立即有呕吐声传出。
司翰哈哈一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扳过严渊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抵死缠绵的热吻。
“哇……”霎时间，口哨声尖叫声四起。然而，在同一时刻，也有人变了脸色。
“哈！地下党浮出地面了。”孔林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酸涩感，但很快她也跟着一起鼓掌叫好了。
严渊听到周围喧闹的声音，忽然感觉到有些头脑发昏，以至于后面司翰连连叫他的名字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渊？严渊？发什么呆啊？”司翰拍了拍严渊的脸。
严渊表情有些奇怪，他看了司翰一眼，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这时候大家已经转移了目标，开始高声唱歌，欢快的跳舞。司翰抓了抓头，郁闷了，早些时候他对Leo太亲密惹到严渊不高兴，他还以为在众人面前承认他和严渊的情侣身份，严渊会安心一点，不乱吃醋。谁知，反效果。
“严渊！”司翰追在严渊的身后，“你又怎么了啊？”
严渊走到了外面阳台，夜风将他橙色的发吹得凌乱不堪。
“你……”严渊看着司翰欲言又止，表情甚是苦恼。
“我怎么了？”司翰很真诚的问。
严渊移过目光，看向外面穿梭的车流，小声嘀咕着说：“那么多人……”
司翰想了想，有些试探性的问：“又害羞了？”
“不是啊！”严渊很烦躁的顶回去。
司翰沉默了，他想，他应该给严渊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果然，严渊理清思路以后，转过身来面对司翰，说：“你应该先和我说一声，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啊？”司翰依然抓不住重点。
“靠……靠靠靠靠！”严渊烦躁的把已经很乱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我还没想好要……‘出柜’，嗯……是这个词吧？”
司翰愣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被严渊一说，他才想起刚才团队里好像也有几个表情怪怪的，一直以来身边的气氛都太过轻松，让他完全忽略了“同性恋”这三个字对某些人来说，依旧是个禁忌。
“对不起，司翰。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严渊顺着栏杆滑下，坐到地上，低着头。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行动比思维更快。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司翰的时候他已经和司翰上床了，在他发现原来他也爱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在和司翰热恋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没有太多的心理挣扎，没有过多的思前顾后，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可现在他发现有些东西是必须去面对的，有些事是有必要去思考的。人活在世界上的顾忌有很多，任何事都可随心是不可能的，有太多无奈的现实能让坚强的勇者却步。
司翰蹲下身，不顾严渊的躲避执意吻上了他的唇。严渊鼻子酸酸的，在司翰的坚持下弃械投降，伸手揽住了司翰的腰，把他搂在怀里。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严渊把头埋在司翰颈边闷闷的说。
“呵呵～”司翰扬起招牌式的狡黠笑容，“我也喜欢你哟～。”
“喜欢，能抵得过什么？”严渊的声音有些落寞，那是在他身上少见的一种气质。
“或许，什么也抵不过。”司翰半趴在严渊身上，眼睛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烦。”
“走一步算一步，别想太多。”司翰安慰严渊说。
严渊叹气，“我觉得我是想得太少。”
司翰惊讶道：“你居然能意识到这点？”
“什么意思啊你！”严渊愤怒的锤了一下司翰的肩膀。
司翰揉了揉肩，有点疼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严渊，说：“Merry　Christmas！”
“什么东西？”严渊接过盒子，举高来看了看。
“拆开看看就知道了呗！”
严渊闻言打开了包装，拿出了一个黑黑的小玩意儿，上面有一些按键，一个宽大的屏幕，长得有点像手机，可是它又不是手机。根据经验可以判断，这是个电子用品，具体是什么，目前依旧不明。
“什么东西啊？”严渊还是搞不懂那是啥，只好又问了一遍。
司翰潇洒的念出了三个英文字母：“GPS”
“……”
沉默3秒钟。
严渊暴怒：“你他妈当我路痴吗？”
司翰平静地说：“你不就是路痴吗？”
严渊哑火了……
半晌，严渊将信将疑的问司翰：“这个好用？”
“文森特推荐的，应该很不错。”
“我靠……别让我听到那两个瘟神的名字。”严渊崩溃的抱着头乱晃。
于是，大洋彼岸，文森特和雷德家中。
“啊秋！”
指挥着小机器人做圣诞装饰的文森特和雷德同时打了一个喷嚏，不约而同地疑惑暖气是不是出问题了。
严渊把他的圣诞礼物揣进口袋里，有些别扭的说：“谢谢。”
“嘿嘿～不用谢。”司翰这下得意了，赖在严渊身上毛手毛脚。
“喂喂～别乱来啊！哥可是很纯洁的人啊！”
“又没人……”
“有监控的，你想客串GV男猪脚吗？”
“嗯……那就抱一下……”

彩虹色的平安夜

在外面躲着其他人亲热了一会，严渊和司翰又一前一后的回到派对当中。Leo一眼就瞄见他们俩了，立刻挥舞着双手对司翰说：“Sheldon！Sheldon！我要送另一份圣诞礼物了！快点来收！”
司翰和严渊对看一眼，都好奇的看着他。
Leo装模作样的清咳一声，对莫文轩做了个手势。
莫文轩在他的键盘前坐下，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手指在在黑白键上跳着舞，乐声自然而然的伴着舞蹈流动。司翰听见前奏就觉得耳熟，正是早些时候Leo送的那个八音盒里的曲子。短暂的前奏过后，Leo深吸一口气，轻声低吟：
“Be　Thou　my　Vision；　O　Lord　of　my　heart；
Naught　be　all　else　to　me；　save　that　Thou　art。
Thou　my　best　Thought；　by　day　or　by　night
Waking　or　sleeping；　Thy　presence　my　light……”
Leo的爱尔兰唱腔婉转空灵，在平安夜的晚上收揽宁静。轻声的祷告，卑微的渴求，源自于对祂，对天上的父的诚心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