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的3次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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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忙了半天的成果就这样被全部否定了。
这个时候，一个帮他们端咖啡进来的录音室工作人员建议丢掉口琴演奏，他认为营造清新自然的感觉，纯吉他说不定效果更好。
林文峰听了瘪瘪嘴，表示愿意试试。于是他又重新开始演奏，这次他才弹了一分多钟就不干了。
后来又调整了好几次，林文峰始终不满意，几个人开始喋喋不休的讨论要怎样做好这首曲子。司翰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戴着耳机在仪器上一敲一敲。
“喂！你搞什么鬼！”阿飞总听到司翰在他旁边弄出一些“咚咚，咚咚，咚咚……”这样的声音，很不耐烦的吼他。
司翰拿下耳机，说：“这首曲很不错啊！”
阿飞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看他，大才子林文峰倾力制作，哪有不好的道理！
“我觉得这首曲的旋律其实非常舒畅，做不出自由奔放的感觉大概是缺乏了一些生命力。”司翰笑笑说，“这是我的真实感受，你们可以当这是一个菜鸟的废话。”
你这就是废话，阿飞“哼”了一声，不理司翰。可是林文峰和方晔却同时对司翰的话起了兴趣，方晔问他：“你觉得怎样能让这首曲子更有生命力？”
司翰看了一眼林文峰，说：“相比起在后期才加入自然的元素，我觉得我们在前期就可以选择些相对古朴的演奏方法。”
“怎么说？”方晔亮眼了。
“比如说……”司翰停了一下，用口哨吹出了原本应该用口琴来演奏的那部分旋律。
“没错！是这个！”林文峰立即蹦了起来，“这个好！”
司翰呵呵一笑，感谢林文峰对他的认同，“还有这个，我觉得可以加进去。”司翰又重新敲起了他刚才一直在边上敲的节奏。
“不错，可以用。”方晔点点头，“除了用来演奏主旋律的吉他，我们可以全部用这种方式来配合，口哨，击打身体……还有……小孩子的声音！！”方晔忽然间觉得思路被打开了，叽里呱啦的说了很多想法。
林文峰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点头，有时候会加入几句，同时，快速的把曲子重新编排了一下，还改了两个音，接着又兴致勃勃的开工了。
之后林文峰的吉他演奏就有如神助一般清新自然，一下子就把吉他的音轨给录好了。
接着就是录那些口哨，拍掌的声音。司翰一开始在那里吹口哨吹得不亦乐乎，几次调整重录之后他就开始皱眉了，好不容易录完以后司翰叹了一口气，说：“为了这张EP我要变猪嘴了。”
击打的声音本来不用特意录，谁料林大少爷闹别扭，说要录出愉快的声音。结果，没办法了，大家一起录的，除了操作仪器的阿飞，其他人全员上阵，方晔还抓了很多路人甲乙丙丁过来帮忙，大家又拍掌又跺脚，一边跳一边叫，连林文峰这个阴郁才子也难得开心得蹦蹦跳跳。
录完之后方晔把带子交给司翰混音。在阿飞走了以后，方晔、林文峰还有司翰三个人一边商讨制作细节一边聊天。方晔惊讶的发现司翰对音乐的理解非常深刻，仔细一问，原来人家专业学的是近代音乐研究，是做学者的。
这难得的引起了林文峰的好奇，他很奇怪的问司翰怎么会跑来做这行，司翰笑笑说：“理论必须联系实际，把理论研究得再深刻，最终都还是为了能做出好的音乐。”
于是方晔感慨说：“你只做个混音师太浪费了，你应该来坐我这位置。”
司翰喝了一口水，很客气的说：“我是新人嘛！”
那一天三个人讨论完制作细节，写了个详细的方案，再看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了，结果这一天，三人都在办公室过夜。
只经过一天的时间，司翰就已经完全成为了这个以林文峰为中心的音乐制作团队中的一员了。除了阿飞对司翰态度还是比较不友好以外，目前和司翰接触过的人都非常欣赏这个刚从国外念完书回来的超级新人。
陈司翰这人就是这样的，他对人总是不冷不淡，不和人特别亲近，也不会对人很坏。大家都欣赏他的才华，很愿意在工作上参考他的意见，但是很少有人在办派对约朋友胡闹的时候想到他的存在。
等那一张只有3首曲子的EP前期的制作结束已经是两个多星期以后的事情了，期间司翰一直在忙着混音的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司翰完成混音工作以后又被扔了去Mastering（母盘后期处理）那边做助手。而帮这张EP做Mastering的苏婷婷是个公开的Les，长得火辣得不得了就算了，而且还被誉为是亚洲新生代Mastering的第一人，真真正正的才女加美女。
国内在Mastering这方面的技术和人才都非常缺乏，很多带子还要不远万里拿到国外去制作。香港的音乐制作标准是非常高的，可是放眼全香港，能做Mastering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这些人多半还大半年都呆在国外。所以刚开始司翰被叫到苏婷婷那里打下手的时候，司翰是非常兴奋的，那一段时间，司翰经常往苏婷婷那就在公司附近的小公寓跑，有时候就直接抱着设备到她那里开工，一天到晚跟着她飞来飞去，非常虚心的向请教前辈问题。
有一次，苏婷婷说她觉得有个地方可能需要重新混一下，让司翰过去听听。那时候司翰在做最后一首曲子的调整，正好遇到瓶颈，一听到苏婷婷这句话就立马奔了过去，比人家苏婷婷跟他说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到。
结果司翰在苏婷婷门口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好不容易等苏大小姐开门了，司翰抱着本子一看，大小姐她要笑不笑的斜倚在门框上，穿着一条紫色的丁字裤，身上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衣，春光乍泄。
司翰见到这个情景，有些尴尬，他对苏婷婷说：“我来早了。”
“没事啊～”苏婷婷眨了眨眼，把司翰领进自己家里。
司翰走进她房里，发现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被大字型的绑在了床上，带着口塞和项圈，床上散落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器具。

即将启程

司翰走进她房里，发现床上还躺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被大字型的绑在了床上，带着口塞和项圈，床上散落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器具。
司翰眼角抽了一下，对苏婷婷说：“我还是先走了……”
“急什么？”苏婷婷整个人贴在了司翰身上，温柔的把手按在了司翰裆部，轻轻的揉捏着那个已经寂寞了许久的东西。
司翰想把她推开，可是对方像条蛇一样总缠在他身上，他又怕太过用力把人家女孩子弄伤了。
“你怎么没反应？”苏婷婷在司翰身上扭了半天，发现被她缠着的这个男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太奇怪了，她皱着一张脸问：“你阳痿啊？”
“胡说！”司翰终于受不了她了，把苏大小姐一把推开。
“那……你是gay？”苏婷婷沮丧的问。
“没错！不行啊？”司翰心想，我不是gay怎么会总是往你这里跑，你这女人总是穿着真空装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不是gay我早撕了你了。
“没天理啊！难得我看上个顺眼的男人想换换口味。”苏大小姐泪奔到床上打滚去了。
“你还是解决你床上那个先吧……”司翰抹了一把汗，“你要给我听东西在哪里？”
“左边的柜子顺数第三格。”
拿完东西后司翰就迅速溜走了，从此再也不敢跑到苏大小姐家去打酱油。
可惜想逃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最终效果出来的时候司翰还是要跑到苏婷婷那里去。所以才过了两天，司翰又要跟林文峰还有方晔一起去苏婷婷家里了，带子OK的话就能拿去厂里了。
那天司翰很不幸的又早到了，结果司翰又在苏大小姐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这次开门的不是衣衫半退的苏大小姐了，而是一个怎么看都不满二十岁的学生哥，染了一头冰蓝色的头发，肤色苍白，化着浓重的黑色烟熏妆……带着唇环，从敞开的衬衫里还可以看到他身体上有一半都覆盖着纹身。司翰判断他是个学生的理由除了他很年轻外，还因为他手里拿着课本和笔，若不是如此，单看这人夸张的视觉系造型和那迷茫的表情，司翰真的会认为他刚刚磕过药。
“hi～请问，苏婷婷在吗？”苏婷婷不喜欢男人，眼前这个一看就不是乖宝宝的家伙不知是干嘛的，司翰隐隐有些担心苏婷婷会不会有什么事。
“婷姐还没睡醒，你找她有事？”打了个哈欠，斜眼看着司翰。
“我找她听母带的最终效果。”
学生哥抬了抬眼，问：“你是歌手？”
“不，我是混音师。兼你婷姐的助理。”后面那句司翰真的很不想加上，据说苏大小姐曾经一个星期气走了3个助理，司翰绝对相信这是真的，跟着她简直是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
“哦～你进来等一下吧！她也差不多该醒了。”让出门给司翰进来，这个怎么看怎么非主流的年轻男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对司翰说：“我是莫文轩，苏婷婷的是我学姐。”
咦？苏婷婷是德国柏林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啊！司翰吃惊的看着莫文轩。
“是高中，别想错了，我可没婷姐那么厉害。”微笑着打破了司翰的疑惑，莫文轩顺手倒了一杯茶给司翰。
司翰接过茶杯，感叹：“你的外貌和你的言行举止反差真大。”
“嗯，很多人这么说。”莫文轩微笑着，有些调皮，“我每次看见他们傻傻的表情都觉得很有趣。”
莫文轩，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司翰呵呵一笑，低下头呷了一口泡得恰到好处的茶，没有说话。
莫文轩似乎也不是健谈的人，他给桌子上的茶壶加了一点水，转过身来对司翰说：“我还在赶作业，你先坐一下吧！桌上的杂志你可以随便看，旁边的PSP也可以玩，但是其他东西就不要动了，不然婷姐会把你砍死。”
司翰低落的叹了一口气：“你婷姐的脾气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在讲我坏话？”还没等司翰把手伸向那只PSP，苏婷婷就已经醒了，打着哈欠坐在床上伸懒腰时正好听到司翰最后的那句抱怨。
“我们怎么敢？呵呵，你们忙吧！”莫文轩看起来跟苏婷婷的感情很好，他很亲昵的苏婷婷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往里面的小房间走。
“等等！”苏婷婷叫住了他，“你也过来听下吧！这可是我近期最满意的作品哦！”
莫文轩回头看了看，说：“我对这种类型的音乐没兴趣。”
“真不听听？这里这个！”苏婷婷忽然打了一下司翰的脑袋，司翰哎哟一声摸着被打痛的地方很无辜的看着痛下毒手的女人，这个女人却又勒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种甜到发腻的嗓音说：“这个靓仔哥哥叫陈司翰，天才混音呐！我这还有一个他做的Remix，是爵士慢摇曲哟！”
苏婷婷说的那个Remix是司翰某日一时兴起做的，混出来后给方晔他们听了非常惊喜，可是这个Remix的风格和EP大相庭径，不可能被放进去。苏婷婷个人喜欢那支remix胜过EP里的那个版本，于是极力怂恿方晔和林文峰出个remix精选集，让司翰来做混音。那两人也觉得有趣，表示可以试一下。基于此，司翰在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多了个苦差事。
莫文轩听了有些意外，苏婷婷很少赞扬别人的，所以他兴致勃勃的凑过来要听带子。听完后司翰在他眼里就像抛光过一样，闪闪发亮，一双崇拜的星星眼看到司翰十二万分的不舒服。
“好棒！好有型啊！”莫文轩兴奋地蹦蹦蹦跳跳。
“轩仔，你淡定点行不行？”苏婷婷失笑。
“淡定不了啊！我想到昨天那首曲要怎么做了！”之后莫文轩就转来转去抱了一堆东西躲进了房间里面，司翰睁大眼看着他的举动，一直反应不过来。
“喂！回魂啦！”苏婷婷咚的又给司翰脑门上来了一下。
“嗷！”司翰抱头。过了几秒，有些好奇的问苏婷婷：“你的学弟也做这个的？”
苏婷婷愣了一下，问：“学弟？”
“莫文轩啊！他不是你学弟么？”
苏大小姐终于转过弯来了：“呃？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学弟……好像也能算是吧……”
“哈？”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其实他是我前女友的弟弟，之前因为他姐姐的关系才认识的，没想到搞到最后，跟姐姐变成了陌路人，跟弟弟倒做上了朋友。那只衰仔现在整日有事没事就跑到我这里来，强奸我的设备。”苏婷婷坐在坐在桌子上，想起往事感到有些唏嘘，自嘲地笑笑，点起了一根烟。
“少点抽吧！”司翰皱了皱眉，他看到桌子上那个烟灰缸满满的都是和苏婷婷手上那根一个牌子的烟头。
苏婷婷呵呵一笑，问：“难道你不抽？”
“戒了。”
“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确实是想不开了。”低头喝茶。
苏婷婷挑了挑眉，低下头喝茶的司翰散布着一种奇异的磁场，它组成的粒子名叫懊悔。
不问了，谁没有自己的一段往事呢？
没过多久，方晔他们就过来了，听完带子一致赞不绝口，只是不明白苏婷婷和陈司翰两个怎么好像都不太开心。
苏婷婷这里也ok了，那么母盘的制作算是告一段落，之后出版发行的事情与司翰就没多大关系了，几个人约好唱片正式发行那天再一起出去庆祝。看看时间也不是很早了，于是众人各自散去。司翰因为帮苏婷婷调了一下设备，所以比较晚走，刚想拿东西离开的时候，莫文轩忽然像一阵旋风一样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把司翰吓了一跳。
“莫……莫文轩？”司翰僵着动作，傻傻的看着拿着一份带子的莫文轩。
莫文轩扫了一圈没看到他家婷姐，只见到愣在客厅中间的司翰，“婷姐呢？”
“下了去扔垃圾……”
“啊？有没搞错啊！那你帮我听一下了！”听到苏婷婷不在，莫文轩郁闷的抓头发，又忽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专业人员，于是把带子递给了司翰。
司翰放下抱在手里的东西，接过莫文轩递过来的DEMO，问：“你自己做的？”
“嗯嗯嗯。”装扮很视觉系的小孩子很兴奋。
司翰把带子放进机器里，按下播放键。强劲的节奏响起，把司翰吓了一跳，接着有一个非常性感的女声在呢喃，很快的，有力的rap词开始迸发。这不是一般夜店里放的那种粗口歌，也不是被很多人当做数来宝的东西，这是一份真正具有“嘻哈精神”的带子。里面的词句不仅奇迹般的押韵，更难得的是歌手自身的独到见解，嬉笑怒骂间批判了各种社会现实。
听完以后，司翰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想起了他和他曾经的爱人，曾经的伙伴们。学生时期的他们拥有着一个共同的梦想，那一切的美好，都已被无情的现实撕裂。而如今，带着无尽懊悔来到大洋彼岸的陈司翰，在不经意间，竟然有种，或许能够重新来过的期待。
眼睛有些酸涩，司翰捏了捏鼻梁骨，试图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对莫文轩说：“这个beat是你做的？”
“是啊！”莫文轩眨眨眼。
“唱的是谁？”
“我兄弟啊！”莫文轩不知道司翰为什么这么问。
“带我去见他。”司翰按耐不住激动，狠狠的拥抱了莫文轩，“你们太棒了！”

小菲菲

“带我去见他。”司翰按耐不住激动，狠狠的拥抱了莫文轩，“你们太棒了！”
接下来他们两个一起兴奋莫名的去找莫文轩的那个朋友，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扔完垃圾上来的苏婷婷，她揪住两个乱跑的死小孩，凶狠的问：“你们两个干嘛？”
死小孩两只回答：“去完成梦想！”
一句话把苏大小姐雷了，让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给打电话给青山叫他们来收人。
今天是星期3，莫文轩那个朋友还在学校上课，莫文轩这家伙是翘课跑出来的。在去学校路上，因为有共同话题，司翰和莫文轩这两个原本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人很神奇的居然聊了一路。司翰在和莫文轩的对话中了解到，莫文轩是今年刚入大学校门的新生，因为打扮奇特总是被人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