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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为卿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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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婉急着说:“宇文叔叔客气了,其实事件前后宇文叔叔和父亲早已知晓,今日婉儿不过是提提自己的看法而已,还请宇文叔叔多多指点。”
  宇文柏一笑,便让卿婉开始。
  卿婉说道:“如今,皇上平定天下之后,逐渐转移重心,这是历朝历代保持朝政稳定的必经之路。而对于武将,皇上此举则极为不利。但我们不能摆明跟皇上作对,这样只会让皇上更加反感,甚至降罪,所以我们只有先赞许皇上仁义之举,再搜集证据,对付以宰相欧阳恭为首的文人派。此次江南文人一事,多亏了宁王殿下和宇文沣公子的帮助,使我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来对文人实行第一次打击。”
  “江南文人中,有不少人自视清高,对我朝出言不逊。而恰恰是这些人,被欧阳恭列为了重点对象,如果这些人进了朝堂,岂不是要颠覆我朝!例如在林州极具盛名的吴宪尊,便多次在诗中表达不满,‘远目黄沙无烟火,但见哀鸿北向南’、‘一骑铁马自北起,何来明日照轩辕”,这一系列的诗句都反映了对我朝自北方起兵的事实,并以此暗讽朝廷,像这样类似的诗句在江南文人手下数不胜数,这种谋逆之人如何能被我朝列为重臣?恐怕是欧阳恭笼络文人是假,笼络人心是真!关于这类内容,我已经将事情整理成册,包括吴宪尊、苏启彝、裴定中等人,这些人不但公开写诗反对朝廷,还曾与欧阳府来往。皇上一向重视民心所向,如若知道此事,必定严惩,更何况欧阳恭暗中与反臣勾结,更是罪加一等。”
  “当下之举,便是明日父亲和宁王殿下早朝时向皇上禀报,让皇上彻查此事。想必皇上定不会轻饶。”
  剩下一段时间,卿婉又一一列举了其中的重点人物和诗文,解释了文字其中奥妙,因在场的都是武将,自己解释起来要更加简单明了。
  听完这一席话,宇文柏果然是佩服得不得了,“林小姐语出惊人,心思缜密,为我们都想好了对策,连前后的利害关系都分析的一干二净。好!明日我必在朝堂之上,好好参他一本!”
  卿婉点头道:“不过,二位一定不要急于求成,牵连到欧阳大人,此事皇上必会派人查办,且皇上也不想过早因此事失了民心,定不会严厉惩处。何苦这些人与欧阳府虽有交往却不紧密,如若让欧阳大人反过来抓住我们的把柄,那就是白费力气了。而且此事虽搬不倒他,却也深深动摇了他根基,皇上也会对他起了戒心,我们也算是给了他一个重击。请您相信婉儿,此事表面上只对江南文人的少部分人有影响,但实际上的影响何其深远,请二位一定稍安勿躁,谨慎行事。”
  宇文柏看卿婉胸有成竹,忍不住想着能早日让卿婉嫁入王府,也好让自己多出一个帮手。“婉儿不愧为京城女诸葛,只怕皇上也难猜姑娘的心思。”
  护国公见宁王连着夸自己女儿,也是有些骄傲了,要不是卿婉一个劲拉着,自己恐怕要把女儿夸到天上去了。
  翌日,即文熙十年七月三十日,全京城都听说了一件大事,护国公和宁王联合一众大臣上奏江南文人反叛朝廷,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彻查,且暂停了江南科考一事,宣护国公处理此案。办理此事的宰相欧阳恭差点受到皇上牵连,但虽未治罪,却也得皇上一阵训斥,暂时停职。一夜之间,欧阳府地位一落千丈。
  此后,护国公下令抓捕吴宪尊、苏启彝、裴定中等人,且所抓之人全部抄家,所有家眷关入大牢等候审判。一时之间,朝野沸腾,人心不定,此事在京城甚至全国闹的沸沸扬扬。但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此事会波及自己。
  下令之后,欧阳府也是闭门谢客,只是外面有人传言,那日欧阳家的公子多次恳求父亲救助吴宪尊等人,却遭父亲严厉责骂,命令下人将公子关在天弃楼,连续几日都不得外出。欧阳恭也像皇上请了几天假,在家安心养病,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
  另一方面,护国公和宁王则受到了皇上的赞扬,皇上夸赞护国公“虽武将出身,却通晓文墨,擅察人心,赐护国公赤金锦带一条,黄金万两,宁王府黄金万两,并破格提拔宇文沣为兵部正三品参将,与父亲同朝为官”。诏书下达之后,宁王府宾客满堂,每日都有无数官员前来相贺,但护国公府却一直闭门谢客,只是让门口侍卫感谢众人,宁王府开始几日都纷纷摆宴,后来护国公派人来知会宁王,宁王才也学护国公闭门谢客。孰不知这一切都是卿婉吩咐,卿婉说:“如今朝堂欧阳恭势力下降,双方势力不均,如若让皇上发现我们私交朝臣,定会下令严惩。”
  离上次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周,今日是传统的中秋佳节,皇上为平息此次事件,特意在宫中举行了聚会,请各府上的大人、夫人和少爷小姐们去宫里赏月饮酒,皇上邀请了不少大臣,但众人都意识到,皇上并没有请如今告假在家的欧阳恭,众人纷纷猜测,欧阳家已失信于皇上,恐难以东山再起。另外,皇上也专门邀请了表妹卿婉,可卿婉却执意向父亲推脱,护国公拗不过女儿,只好带着儿子去了皇宫。于是月圆之夜,只留下卿婉一人在偌大的林府里游荡。
  独自一人的卿婉总是和人前的她完全不同,今日更是中秋节,一人独守家门感觉则更加苦涩。但卿婉最近一直情绪低沉,如果进宫也定会被皇上看出问题,倒不如推了不去,更何况如今京城里传言甚广的事也让卿婉不想出门。
  夜里闲来无事,卿婉便叫下人们去膳房拿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和几瓶美酒到潇晖阁,众人知道今日小姐一人在家,本想和小姐一起过,让小姐高兴一下,但小姐执意不肯,下人只好遂了小姐的意,拿了不少好酒好菜端到了潇晖阁前水榭的石桌上。
  今夜因为中秋,府里的老爷夫人公子又都不在,卿婉便打发了不少人回去跟家里人团聚,因此府里显得格外冷清,连丫鬟茜儿也派去膳房跟一些姐妹们过节。卿婉独自一人从潇晖阁的主室走出,穿过小门走到水桥之上,天上是一轮明亮得似乎耀眼的月亮,水波映衬着月光随着风动起着波澜。卿婉走到水榭,坐在栏杆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壶酒,自斟自饮。众人皆认为,小姐知书达理,是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孰不知其实卿婉骨子里根本不是安分的人,卿婉平日里喜欢饮酒,特别是独自一人,没有束缚,没有规矩,只是一个人以明月为伴,星光作陪。特别是在这个静的连风都听得见的夜晚,更适合一个人坐在月下独酌。她就这样,一杯接一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卿婉才念起了两句,忽然就笑了,她并不是喝醉了,而是想起了自己的附庸风雅,她痛饮了一杯酒,独自对着湖水说道:“我何以跟诗仙相较。就算不谈诗歌才气,李白会为了名利勾心斗角吗?他会为了政治背叛知己吗?他会为了自己的家族而让无数人家深陷大牢吗?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想起李白的诗,这根本就是玷污了李白,玷污了酒,玷污了月色!”卿婉砰地一声把酒杯砸在地上,眼角甚至留下了一滴泪。
  酒或许不会让她醉,但至少能让她的泪流的更快些。她已经憋了太久,她的泪水无数次在眼角打转,但只有在今天,在没有人的夜晚,她才能借着酒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卿婉喝着酒,脑海中又浮现起了那几个字,“岁月静好,世事如尘。”这是她和兰羲共同的约定,愿终有一天,两人共享岁月静好,看世事如尘。可如今这不过是一场梦。自己难道不是为了这尘土般的世事,欺骗了兰羲的感情,甚至欺骗了自己的感情。
  到头来,除了父亲的兴盛,除了林府的繁华,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可自己又如何才能将这一切抽将出来,真正视他们如粪土,如尘埃?
  “兰羲,如果你知道,是我在你手里骗到了文人的讯息,是我利用你的感情换我的计策,是我一手设计搬倒你仰慕的对象,是我一手使你们家声名狼藉。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给我说那八个字吗?你还会跟我抚琴吹箫、诗词相和吗?今日的我,是那么怯懦,我不敢去见你,不敢承认我对你的感情,更不敢让你知道这一切!从我制定好一切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注定是仇敌,从我决定利用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我永不可能琴瑟相和。”
  “感情,最经不起的是彼此的利用。当你知道我把你像傻子一样玩弄之时,你又将怎样面对我?”
  卿婉念着念着,泪水慢慢流着,甚至已看不清了天上的月光,只是模糊地看着世界,看着手里的酒。如果自己对所有事都模糊的,懵懂的,自己会到今天的地步吗?
  卿婉无助的趴在石桌上,泪水睡着脸颊流在桌上,她只是想着,“兰羲,我不敢再祈求你的原谅,我不敢再见到你。”
  卿婉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沉睡在孤独的月光下。
  但她知道,这一切依旧没有结束,甚至连她也不知道,争斗,到底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在中秋佳节之时,京城各府都一片欢笑,例外的便是西城相国府,欧阳恭可当真体会了一次“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滋味。其实这次事件,在欧阳府里最受打击的并不是宰相欧阳恭,而是欧阳兰羲。欧阳恭为官多年,自然明白盛衰常变的道理,可让兰羲亲眼目睹自己一向敬仰的文人墨客,一夜之间变成阶下囚,作为受他们影响甚大的兰羲来说,无疑是个重大打击。虽然这次受到牵连的文人们大多不喜朝堂,也与欧阳兰羲无太多交往,但他们毕竟都是些大家之人,兰羲也十分敬仰他们。为了营救他们,兰羲曾彻夜跪在父亲门前,甚至多次要冲出门去,去宁王府和护国公府理论,最终不过被欧阳恭下令,将少爷关进天弃楼,无令不得放出,一连关了两个星期,兰羲才终于不再争执。
  在府里过了一个平淡苦涩的中秋节之后,欧阳府上上下下都在为今后的生活苦恼,兰羲则整日担忧着沦为阶下囚的大家们,却无奈自己人微言轻,只能在府中干着急。更让兰羲寒心的则是朋友宇文沣竟在这次活动中做了帮凶,他居然利用职务之便搜集证据,联合父亲一起整治他们,这让兰羲又悔又恨。
  正坐在天弃楼里冥思苦想之时,下人来报说:“公子,门外有一人送来一封书信,要我转呈公子。”
  兰羲一听,想了想,忽然想起了婉儿,婉儿曾说过会来府上找我,这封信会不会是婉儿送来的?兰羲赶忙接过信,叫下人下去了。
  刚拿到信,兰羲就有点失望了,信封上写的“兰羲兄亲启”很明显不是婉儿的字迹,看样子是刚才还在怨恨的宇文沣送来的。
  兰羲一边失落,一边打开信笺。
  “兰羲兄,
  士别多日,不知兄长近日可好?沣甚为惦念,却屡次被挡在府前,多日不得得见。沣得知兄长日夜惦念狱中朋友,十分担心,已着人在狱中打点,保证狱中生活,望兄长切勿担心。
  此次事件,沣也不知会引起如此风波,牵连甚广,懊恼万分。前几日,护国公和家父命吾将众人之诗书呈送护国公府,小弟只念及护国公家人喜好诗词,便无杂念。不曾想会因小弟而起如此风波。小弟甚为遗恨。
  小弟知兄长会因此事责怪于我,便几次前来拜见,想当面澄清此事,无奈府内闭门谢客,小弟无法前来负荆请罪。望兄长切勿责怪小弟。小弟之品行,兄长了然于胸,小弟切不会做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兄长切记保重身体,切勿忧思过多。一切事宜小弟自会打点。
  宇文沣敬上”
  收起信,兰羲也想着,自己与宇文沣其实是多年交情,因二人兴趣相同,又都为官宦子弟,自幼来往频繁。即使两家是政敌,却一直没阻挡两人私下里交往甚好,两人曾多次在酒楼饮酒赋诗,好不快活。此次自己竟然怀疑兄弟,实属自己的不对,且宇文沣向来思想单纯,此等细腻之事绝非他能想到,唯恐自己错怪了他,赶忙回了一封信,叫下人送去了宁王府。
  “沣弟,
  见信如唔。愚兄见信之后,感慨良多。吾深知良弟为人,此次妄加揣测,实属愚兄之错。良弟为愚兄考虑甚多,愚兄甚为感动。
  待风平浪静之后,吾定当面致谢,与良弟一醉方休。
  欧阳兰羲敬上”
  派人送出信后,兰羲深舒了一口气,至少自己并没有交错朋友,宇文沣为人忠厚善良,自然不会落井下石。而宇文沣信中也提到,是护国公派人兴风作浪,便着急将此事告知父亲,急着就向欧阳恭的书房走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兰羲就听见母亲和父亲正在谈话,正要进门,刚好听见了这次事件的来由,便忍不住驻足在门外偷听。
  “老爷,您因为此次事件,已经在家避事半月有余,您看此事究竟何时才可平息?您又何时才能回归朝堂呢?”
  “夫人切勿担心。此次事件虽出,但皇上重文之风明显,不出一月,皇上必还会重用我的。我正在写呈给皇上的奏折,里面先是写了我自己的失察之罪,后面也提到了我最近的改良举措,和最近给皇上选秀一事的安排,皇上看到这些,一定会尽早想起我的。你也要抓紧时间,赶紧让叶莺进京吧。”
  夫人叹了一口气,“那就好,我马上写信,让兄长把叶莺带到京城来。我也盼着此事早日平息。不过老爷,经过此事您以后可要更加注意护国公的动向了。”
  “说到这件事,最近倒有不少传闻。这次的计划,好像并不是林靖忠那匹夫想出来的,林靖忠是武将出身,对文化可谓一窍不通,怎么会懂得以文化做武器?不过我听说,京城不少人传言,说此事是林靖忠府上的女儿提出来的,这可大为蹊跷呀。”
  “林靖忠的女儿?一个小小女儿家有如此本领?”
  “听说林家的这个女儿可不简单,这个女儿知识渊博,文采飞扬,幼时便经常把不少大文豪问的哑口无言,当时林靖忠打仗,有不少兵法策略都是出自这个小小女儿之手,当时她不过十五六岁,就有如此智谋。她琴棋书画可谓无事不通,兵法战略皆懂,是林家一才女。只不过她鲜少在外走动,又不像潜儿一样为京城人所知,因是女儿,林靖忠也很少在外提起,不过不少人都说,她在府上地位高于兄长林之颐,不少朝廷上的事,林靖忠都要和兄妹俩讨论过再行动。就看这个女儿熟读诗书,能挑出这些文人的一字半句反叛之语,也就有所依据了。”
  在门外偷听的兰羲,听到这里便想起了刚才宇文沣信中的话,“护国公和家父命吾将众人之诗书呈送护国公府,小弟只念及护国公家人喜好诗词,便无杂念。”这里提到的“护国公家人”或许就是这个护国公的女儿了。
  又听母亲说道:“如此看来,林家这个女儿真可谓是厉害,没想到我们这么多人,居然败在一个小女儿的手里。”
  “哎……吃一堑长一智,我们以前对林家太过于掉以轻心了,只觉得我们家有个宝贝儿子声名远扬,就没想到他林家的女儿也这么厉害。看来以后跟护国公的斗争可没这么容易了。”
  听到这里,里面的谈话也尽结束,兰羲看父亲已经知道护国公的事情,便悄悄又回到了天弃楼。其实在刚才,听到父亲对林家女儿的一长串评价后,自己倒隐约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如此有才情的人,竟和婉儿不相上下。不过,婉儿定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在兰羲的心中,婉儿定是那个能跟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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