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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包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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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别看小田妞天天对阿朗犯痴成瘾,但每当吃饭时,她都会暂时把她心爱的阿朗哥哥丢弃至脑后,万分虔诚地对着凤七蟾的画像参拜三叩。

不知那城主做了什么,声潮又归于平静,接着他的声音回旋于整个天台上空,冷冽而清晰,僵硬而虚弱,还间断地夹着些咳嗽声。

“我回城数日,身体抱恙,劳众民挂怀忧心,如今已然几近痊愈,凤七蟾谢过。”

他话毕,又是一片呼声四起,大家激动的情绪。

“近日关于下一任圣祭之女的传言颇繁,特此声明,圣祭已先于我回城,并非下落不明,只是多日路途劳顿,有些身子不爽,待圣祭交接大典时,大家即可有幸一睹。”

我愣了愣,这圣祭其实比城主要神秘得多,听说以往都只有一年一度的新年欢庆会时才会露面,比起城主,我倒更好奇这个玉澜迦族的宗系之女生得什么模样,会不会比她那风华绝代的母亲还好看?

七城主只说了两句话便重新入了殿,接下来便是首侍女小潭宣布一些新公告和通知,都是些琐碎的物价问题,比较令我在意的,是那条关于鱼食节的消息。

鱼食节是这城中的惯有的风俗节日,在秋至第一场雨的后一日,是为庆祝每年粮食收获以及预祝雨化贫土,积攒肥沃的泥壤。而因年年的此时凤栖河上游都会涨潮泛滥,且带来汹涌的鱼群,所以众民皆以鱼为主食,以稻麦酿的酒水为辅,过一个举城共欢的夜晚。

城中已发布渔船沿凤栖河到上游去猎取,不几日后便会有丰富的鱼市,请各位城民务必做好准备囤积,千万别错过。

小潭话毕后,大家的热情也都散了,才三三两两地离去,只是关于七城主的面容之谈依旧不绝于耳。我行动不便,只好待大家都走得差不了才离开。才转身走了几步,就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喧闹。我仔细听了听,好像是前些天生面猎头考试的结果出来了,宫里来了人贴告示。顿时,刚消停下去的人潮又涌动起来,大家你推我搡,好不热闹。

“那么快结果就出来了?不可能吧,这年头乱贴告示的有的是。”

“你瞎了啊?是小潭首侍身边的阿缨来贴的告示,怎么会有假?”

“哇,你家男人中选了!以后吃香喝辣不愁吃穿了你!”

……

我砸吧砸吧嘴,忍不住腹诽,中选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么?日后你在家里等你的郎,殊不知他在外经历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指不定哪天你的郎的项上人头就会被送到你跟前,多么忐忑恐怖的场景,想想就怵。若是阿朗不幸中选,我成亲当日就悔婚,悔不成婚就自挂东南枝,挂不成东南枝……我就拉着他一起撞死在豆腐东施家做的冻豆腐上。

我叹了口气,被旁人忽地一挤,我的杖子便落在了地上。我蹲下去摸了半晌都摸不着,正愁容满面时,便有人将杖子的头递到我手里,还轻轻说了句:“给,姐姐小心些啊。”

听声音,好像是个年纪尚小的少年……尚未待我说句谢,那少年便被一猛冲过来的妇人拉了开来。

那妇人泣不成声,嘤嘤呜呜道:“阿缨贵人,请您看在我家一代单传的份上,绕了我家儿吧!他实在不适合做猎头啊,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去做猎头决计是被人刀下鬼的份儿啊!”

被唤阿缨的少年无奈道:“大娘您别跪,先起身,生面猎头俱是各位总教头选的,我也无能为力啊。”

“阿缨贵人,您若也不愿帮我,我便不知能去求谁了!我也知道为城效力是理所应当,但是我家儿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他实在不是个做猎头的料,请您在城主面前美言几句,帮帮我吧!”

我站住脚,皱起了眉。其实凤鸣孤城这规定实在不太有人情味,也不管选中的人是否是独苗,便非要人去做这般危险的差事,得多惹民愤呢?

我的脑子似乎滑过一抹异样的思绪,这想法……像是很久以前就有过一般,尤其熟悉。

阿缨显然有些为难,“这……我实在……”

“大胆!”

这一声出来后,众人便默了。

阿缨支支吾吾地喊了一声:“小潭姐姐……”

那小潭脚步轻快,却步步阴沉,口吻中处处彰显着气恼和肃然,“大胆民妇,你既明知城规,却蓄意故犯,难道是想让总教头将令郎严惩处决以警众民,你才满意?”

那妇人听了后连说了好几声不敢,说完便赶忙跑开了,估计被吓得不轻。

待妇人走后,小潭叹了口气,松软地对阿缨道:“我早跟你说过,对于这些你无法插手的事,必须要心狠,你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是罢?”

“小潭姐姐,我错了……”

他们谈话的声音极小,旁人该是听不到的,但我双眼已盲,耳朵和鼻子都变得十分灵敏,所以他们的声音传到我耳里来,依旧清晰得犹在耳侧。

小潭道:“下次别这样了,最近为了七城主,我已经够烦了,你可别添乱,一定要好好守规矩。”

“烦什么?为了七城主的伤啊?汤婆婆不是说他的伤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么?”

“身上的伤还好说,怕就怕心伤难愈……也不知道圣祭姑娘到哪儿去了,汤婆婆说亲眼见她进了枫林瀑布,既然如此,她怎么不来寻七城主呢?”

阿缨迟疑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呸呸呸!胡说什么!走走走,回城去!”

接着那边传来一阵宫门合上的吱呀声,他们大概是回宫去了。

我恍然,原来圣祭……真的下落不明了?那七城主在天台上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只是为了安抚民心么……前天晚上虎耳树海的东南面还发生了地裂,那上千生灵尖锐的鸣叫声,听起来格外刺耳。风水轮流转,指不定哪天城里就地震了。这么一想,我便忧虑起来,阿朗那脆生生的房子哪经得住这样的自然灾害啊,就连平时隔壁家的狗吠上几句,那房子都会震得直掉房梁瓦。

一想起隔壁家的狗,我才忽然想起早上我未关门,那狗觊觎家里的晒鱼干很久了,万一趁着无人看门窜进去作案那就太不好了。我心忧然,走路便急了些,结果又撞了个人。

那人身上的东西被我撞掉,接着便开口骂我,我一边道歉,一边回过身来趴在地上拾,那人默了片刻说道:“你是盲人,那便算了,下次小心些。”

我赶紧站起来道谢,接着便听到远处某个声音对我这边喊道:“沈姑娘——沈姑娘留步——”

这声音,好像是那个叫小潭的……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估计快完结了,大概还有两、三万字左右,大概……如果我刹得住闸的话QAQ泪目

 66第六十六章

我刚回过头;就被一个陌生男人扶到了巷子口,那路人嘴里还不停地对我抱怨:“姑娘眼盲还在路中间乱走;若不是我把你拉开,你方才便要被迎面而来的马车撞着了。”

我一怔,连忙道谢,但他只留了一串匆匆的脚步声便离开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把我带到了何处,但再仔细听过去;也捕捉不到任何小潭的声音了。

拄着杖子回家后;我开始慢慢学着依靠杖子独自生活。阿朗十天半月也回不来,若不勉强自己去熟悉一片苍茫的世界,我怕是要喝好些天的西北风了。

这些天听说凤巢宫在重金悬赏一个人,本来我就不甚与人交际,阿朗走后;我便是彻底淡出了各种人际圈子,所以无从捕获任何消息了,只偶尔从路人嘴里得知那人似乎是个女子,画像被贴在了宫外墙上,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宫里日日来一群使者拿着画像在城里巡逻查找,那架势定然是非找到不可。于是各种小道消息流传开来,最让人捧腹的是,大家猜那女子是宫中外逃的侍女,趁七城主最近身娇体弱易推倒,在夜里把七城主贞操夺走了。

我虽想到城中心凑热闹,听听各种评书先生关于那女子的戏说,但我行动不便,不能四处乱走,再加上我的方向感莫名地差,差得简直天地不容,一出了家门十米开外,便寻不得路了,所以鉴于种种内外在因素,我还是打算忍着这强烈的好奇心,待阿朗回来再说,只盼着这八卦能一直炒到十天半月以后。

日子过得千篇一律,我也乐得清闲,不是在家用糠米喂鸡,就是在田里收拾棉花和稻子,两点一线来回跑,晚上帮阿朗把破旧的衣服打上补子,将脱线的粗布履子修整缝合。

大概半个月过去后,我才收到他发回来的信,可惜送信的汉子不识字,念不成。我一急,便捧着信笺去找田嫂,她夫君是个读书先生,必然识字。当我兴冲冲赶去时,才发现她家仅剩了小田妞一人。

小田妞口气不善,对我道:“你来做甚?”

我也不顾她对我是否有敌意,只想着,她爹爹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她应该也是在墨砚里滚着长大的。于是便将信递了过去,道:“能不能帮我念一念这信的内容。”

她默了半晌,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信,“阿朗哥哥写给你的?”

“嗯。”

她又默了,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过后,便听得她说:“阿朗哥哥对你真好。”

我见她似乎软了些,便着急道:“帮我念一念,行不?”

“给你念了,我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以后你去找阿朗玩,我肯定不生气了。”

小田妞很不屑,哼了一声,“就算你生气,我也会去找阿朗玩儿的。”

我不由得笑起来,“你看,我与他成亲后,我便是他的妻,我若是生气了,阿朗就不会跟你玩儿了,所以你只有把我哄好了,才有机会接近他嘛。”

她似乎觉得有道理,说了句好后,想了会儿又继续道:“这样吧,如果我给你念了信,你就陪我去城中集市买点鱼食节用的细麻线,这是我娘安排给我的活,我不想自己孤零零地去。”

我才刚答应,便听得她以极快的速度念了几句,我没听清,便想让她再述一遍,偏偏她没了耐心,说我是故意的,就是想刺激她,让她嫉妒。我知她在耍无赖,心里无奈,只好把信笺重新揣回衣兜里,陪她一同去了集市。

其实阿朗的屋子在凤栖河小支流的河岸边,属于城郊外围较为偏僻的小村子,离遥远的城中心集市非常远,上回阿朗从海港码头坐船外出,我去送的时候,就得经过城中心,从那儿回来的路途真是令人刻骨铭心……自那以后我便暗誓再也不去城中心了,所以如今答应小田妞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的,可这买卖做得不划算,小田妞对我太敷衍。

她将我拉到集市的瞬间我便有些不好的预感,因为她七拐八弯地走过了很多人潮集中的地方,也没有做任何停留,根本不像是来买细麻绳的,而更像是有目的地朝某个方向前进。我问她要去哪儿,她便装傻道去买细麻绳,不然能干嘛?

后来她忽然松开我的手,大喊肚子疼,要去上茅厕。我拦不住,便让她去了,问她几时能赶回来,她也没有应我,但远跑而去的脚步声十分匆忙,也不像是骗我。

我站在原地等了她小半盏茶的时间,也没见她有回来的动静,当即便慌了。难道她出事了?

结果这个事后看起来很可笑的想法才跳出来不到一瞬,我便被人一把握住了胳膊。

“长得和画像很相似,说不定这回这个真的是。”

我怔了怔,眼珠不安地四处乱晃,本能地开始推搡抓住我胳膊的人,“你们干什么……”

抓住我胳膊的人是个壮汉,身上的衣服料子很特殊,摸起来滑腻柔软,仔细一捏,内面却有极为密实的一层金细丝料,一环扣着一环,非常柔韧,这好像是凤巢宫人着的金丝圣甲。

这么一想,我便有些慌了,他们这是要逮我?可我一个良好城民,青天白日不偷不抢,又没勾引有妇之夫,凭什么?我一挣扎,那壮汉便猛地将我的手腕拧在了背后,疼得我起了一头的汗。

“这不是个瞎子?没抓错人吧?”

“上头虽然没指示为何要抓那女子,但发布的可是甲号通缉布告令,所以那女子至少应该是个在城内杀了人的大犯,身手必然了得。之前抓的那些还靠点谱,你看这瞎子,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绝对不可能。”

那壮汉身后响起三三两两质疑的声音。

壮汉道:“我们就是奉命办事,若是抓错了再放就是了,不过把她送来的那个小丫头不是说了么,这女子来路不明,是多日前由凤栖河上游飘下来的,很可能不是城中的人,即使她不是画像中的女子,也定然有些猫腻,无论如何是该好好调查。”

我无奈,“大哥,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今还瞎了眼睛,姑且就算有什么来路,你们偌大的凤鸣孤城还会怕我一个区区的小女子不成?我虽然不是你们城中人,但我马上就要做你们城中人的媳妇了,这还不行么?”

壮汉顿了顿,“既然你如是说,那就把你未来的夫君请来为你做个证,你未来夫君是哪家哪位?”

“他叫阿朗,住在田花村丙八号,前几日出船打渔了,很快就回来。”

我刚说完,便听到他们一群人哄笑开来,其中一人用讥诮的口吻道:“姑娘,你这人证可选得真妙啊,昨晚传来的消息,说是外出打渔的船撞了礁石,一个活着的都没有,你这‘未来的夫君’怕是葬身凤栖河了,你还是乖乖受审吧,别编这些瞎话了。”

我当即傻了,“不可能……今早他的信笺才送到家……他怎么会死?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用纱布塞住了嘴。

被他们送到凤巢宫内收监的牢狱里后,我仍没缓过来,待回了神,才发现我的脚和手都被安了拷链,那铁链十分厚重,按他们理论,越不吠的狗才越爱咬人,他们担心我深藏不露,所以必须用上这种重型待遇。

结果呆久了才发现,原来与我同住一个牢房且“深藏不露”的不止我一个……

听着牢房里的呼吸声,至少有十数个,他们挪动身子时,铁链拖地的声音与我的都很相似,应该用的都是一个级别的铁链。听他们偶尔的谈话内容,我估摸他们大概也就是些安分守己的贤妻良母,市井良民,最具战斗力的就是个杀猪的姑娘。他们是有多丧心病狂才这样乱抓一气?

我心里那个呵呵,这个画像中的女人,肯定不止把七城主推倒了,必然还爆他菊了!

过了没两天,又进来了几个新的“深藏不露”,我麻木地窝在角落,本来害怕的心情因这越来越多的“深藏不露”而渐渐放松。而放松后,阿朗的事情便越发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从衣兜里抽出阿朗给我的信笺,捏了一遍又一遍,本很期待那信中的内容,如今却是一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了……万一……是当地负责处理事故的人,发送回来的亡故通知,可怎么办……我正难过,便听见周围喧闹起来,我仔细一听,才发现是牢狱外传来了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似乎,有些着急……

那串脚步声在我们的牢房前停驻后,便有个女子的声音冒出来:“是不是所有与画像中长相相似的女子都在此了?没有遗漏罢?”

“是,小潭首侍。”

作者有话要说:噗,我实习得好苦逼……最近比较忙,大家包涵一下,不过一周内两万字我必然会更新足的!

 67第六十七章

小潭首侍;是七城主身边的贴身侍女,掌管凤鸣孤城众侍婢侍生的女子,是除却曾名噪一时的琴断以外,与七城主绯闻最盛的女主角。

她来做什么?

我正想着,便听到她对看管的人道:“在这些人当中,很可能有我们正在找的犯人,此人罪恶滔天不可饶恕,必须由七城主躬亲审问,此处光线太暗;我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她。你们先把他们身上的手脚铐收了;千万不能伤着!注意千万不能伤着!”

接着我们手脚都被解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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