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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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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众人除了闻天歌,心内都了然,心知窦家早先想攀上贺兰家这门亲,因此就专门去查了贺兰家的事。
“祉年、福年、醉月、暮烟,去帮着闻姑娘沐浴去。”石清妍吩咐道,听四女答应了,便又对闻天歌笑道:“你先去洗漱沐浴,晚上我送了酒菜去西院,叫你跟兄弟们的一起好好聚一聚。”
“大当家的说王妃义气的很,果然如此!”闻天歌伸手拍向石清妍的肩膀。
石清妍肩膀被拍下,双手捧着圆月弯刀奉还,呲着牙笑道:“客气客气。”看见闻天歌被祉年等人领走,不由地叫沉水帮自己揉一揉肩膀,咬牙切齿道:“等贺兰小道回来,本王妃定要剥下他一层皮!”
窦玉芬心里觉得闻天歌还比不上她家小妹呢,于是试探道:“贺兰道长当真……喜欢这样的?”
“各有所好,至少若比试做山贼,你家小妹不是她的对手。”石清妍说道,心道孩子是贺兰辞的侄子,但早年贺兰淳他们以为的都是贺兰辞跟温雅不清不楚,可见贺兰辞是被人栽赃嫁祸了?这被谁栽赃,又能叫贺兰辞连辩解都不想辩解,自然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兰辞那位嫡亲的兄弟了。
“孩子是贺兰道长弟弟的,为什么外头都说是贺兰道长的?”孙兰芝与窦玉芬等人也迷惑了。
“那温姑娘的身份定然有蹊跷,除了未婚生子外,定还有旁的不能见人的。追杀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为了防着丑事被人知道。你们不知道,贺兰家家风严谨,历代族长名声好得不得了。贺兰大人是待贺兰道长兄弟二人长到十岁上下,才由着贺兰夫人做主叫妾侍生了庶出孩子的。”董淑君为孙兰芝、窦玉芬二人解惑道。
“那贺兰道长这是替他二弟认下了儿子?免得他二弟再追杀亲子?”窦玉芬脱口道,心里不禁庆幸起来,心道这贺兰家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头乱的很,她那小妹若进去了,指不定没两日就要被人横着抬出来。
石清妍点了点头,想起那日贺兰淳透过窗子看楼下南北美女打斗都很是惭愧的神色,心道旁人做那神色是伪君子,贺兰淳却当真是发自内心地想着非礼勿视呢。心里十分赞同董淑君、窦玉芬这话,暗道看贺兰淳那副为贺兰辞忧心忡忡的模样,可见外头流落着一个因奸而生的儿子对于要继承贺兰家族长之位的贺兰子孙来说是十分厉害的一件事,也难怪贺兰辞的二弟要叫人追杀温寡妇母子以绝后患,这温寡妇在闻天歌眼中是个老妇,可见她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容颜才会那般苍老。
石清妍啧啧两声,心道闻天歌一看就是没心没肺的人,她嘴里的话假不了,那贺兰辞还当真是忍辱负重了,只可惜他那二弟想错了,即便贺兰辞再做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贺兰辞依旧是贺兰家众星奉月的那位,贺兰淳也还是没将他这二儿子放在眼中。
“孩子啊,还是只生一个的好。”石清妍发自肺腑地感慨道,善于识人的贺兰淳竟然连自己两个嫡出的儿子都没看清,可见,她也该识趣一些,别生多了叫家里的水浑了。



、96坑人不分左右十一

石清妍这边感叹着;因前头何必问又急急地捎信叫人来问温雅的事;于是石清妍就将这事跟何必问说了;又有楚律来问;于是又告诉了楚律;楚静乔听说一个极漂亮的女人进了锦王府;自然也要问一问。不知是谁使坏,于是不到一日;留客天中的贺兰淳就听说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来找贺兰辞了,锦王府外的甘棠,也听说那女人已经跟贺兰辞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于是当日晚上;贺兰淳人在前厅,由着何必问陪着;就要见闻天歌;恰那时闻天歌早去西院与兄弟们畅饮去了,是以就让贺兰淳、何必问两个很是等了一遭。
还没等到闻天歌人,就听说一直围着甘棠转的顾漫之急匆匆过来了。
顾漫之到了贺兰淳这边,也是拧着眉头阴沉着脸,直直地站在贺兰淳身后,一副等着品评闻天歌的相貌家世言谈举止的模样。
虽知道那闻天歌单身匹马就进了锦王府,并非寻常女子,但贺兰淳看顾漫之这般毫不避嫌地杵在这边,便蹙眉道:“顾侍卫,老夫等会子要见一见闻姑娘,必问乃是老夫世交之子,他陪着就罢了,顾侍卫乃不相干之人,男女有别,不宜叫顾侍卫在这边旁观,顾侍卫且回去歇息吧。”
顾漫之原是见有人捎信给甘棠告知她这事,心里不信有人竟然能将甘棠比下去,是以急匆匆赶来一看究竟,此时听贺兰淳要用男女有别支开自己,冷笑道:“贺兰大人,那女人是个外族女人,光天化日下不遮不避就纵马来了锦王府,此时再说男女有别,未免太抬举她了吧,她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顾侍卫懂得的礼义廉耻何其多,既然如此,为何不接着去保护某人?偏来了这边围观人家未出嫁的女儿。”贺兰淳也冷了脸,虽也不喜那闻天歌,且一听说她是自己骑马寻过来的,就恨不得一头栽死在地上,但事已至此,人来了,总该见一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叫那女子知道贺兰辞身份非比寻常,令她望而却步,心甘情愿远着贺兰辞才是最好。
顾漫之不防贺兰淳说出这话,因贺兰淳的气势,不敢冲着贺兰淳说些冷嘲热讽的话,忙辩解道:“贺兰大人,顾某与甘姑娘之间光风霁月清清白白,贺兰大人是否误会了什么?且那女子从大街上过来,看见她的人多了,并非顾某一人这般说,倘若贺兰道长跟这等女子成亲,贺兰家的脸更要丢尽了!”
“不与这等女子成亲,难不成要与甘棠成亲?若非迫不得己,老夫断然不会在人背后说三道四,是以,顾侍卫倘若想听老夫再提一提甘棠的那些糊涂事,老夫奉陪!”贺兰淳冷笑道。
顾漫之不禁握拳,心道贺兰淳好个不识好人心,那等差了甘棠不下百倍的女子他竟然也要维护?不肯叫贺兰淳再诋毁甘棠,便愤愤不平地猛地转身出去了。
何必问吸了口气,对贺兰淳笑道:“世伯果然是君子,连那不曾谋面的女人的名誉也要维护。”
贺兰淳摇了摇头,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他年幼时,身边的男男女女都规规矩矩的很,哪里有这么些事,“你当真看上了古家女儿??”
“总归闲来无事,不若去试一试。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人生百态,还是去一一见过的好。”何必问慢悠悠地说道。
贺兰淳闻言,便知何必问对那古家女儿也并非什么非卿不可,不过是看古家老儿有趣,就陪着玩一玩罢了。
正想着,忽地听到厅外传来顾漫之一声声的呼痛声,听顾漫之一声高似一声,何必问、贺兰淳也不禁替顾漫之肉疼起来。
“外头出什么事了?”贺兰淳心烦意乱地问道。
“小的去看一看。”守在前厅的小厮说道,奔到外头看了眼,又急匆匆地赶回来,对贺兰淳说道:“回贺兰大人,外头下人说闻姑娘赶来见贺兰大人,恰听到顾侍卫谩骂贺兰道长无情无义、始乱终弃又说贺兰大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就将顾侍卫给打了。”
贺兰淳原要站起来,此时脚下一软,吃惊的却不是闻天歌会打顾漫之,而是:“闻姑娘打得过顾侍卫?”
“……大抵是贺兰教她的拳脚功夫。”何必问回道,心说人家那二当家的可不是浪得虚名。
贺兰淳冷了脸在位置上坐着,须臾,就听啪叽的一声,先有个顾漫之灰头土脸地被丢了进来,随即就见一高挑女子走了进来。
贺兰淳看她,心道这女人不是将头发盘起来了嘛,谁说她披头散发了?
因早先想的是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一样的人,如今见闻天歌打扮的还算齐整样貌也是上成,贺兰淳高高提起的心,不由地落下,再看闻天歌笑得十分喜人,心道贺兰辞还是有眼力劲的,随即眉头又因闻天歌踩在顾漫之背上的脚皱起。
何必问也大吃一惊,闻天歌此时头发并非似其他夫人那般高高地盘了发髻,而是有些像是他那些远渡重洋的手下描绘的海外女人盘发的模样,此时既显得人精神,又莫名地显露出原本不该出现在闻天歌身上的秀气,早先看着有些毛躁的卷发此时看着也有趣。
“大当家的爹。”闻天歌喊道。
贺兰淳诧异的很,半响说道:“……不必这样称呼。”
何必问心道这闻天歌定是不知怎么称呼贺兰淳了,忙道:“闻姑娘直接喊何世伯伯伯就够了。”
“太见外了,爹。”闻天歌又喊道。
贺兰淳一怔,望了眼何必问,指望着何必问再教导闻天歌改口,谁知何必问方才教了一句,此时很有些看戏的意思,不肯再教闻天歌,就开口道:“爹这称呼,不是轻易能够喊的。”
“大当家的说见面直接喊爹就行了,刚才我喊不出口,现在行了。”闻天歌难得羞涩地说,随即又道:“这小人怎么处置?把他吊在锦王府门口示众?”闻天歌脚下一动,顾漫之又闷哼一声。
“放了他吧,不值当为了他坏了闻姑娘见何世伯的气氛。”何必问忙开口,看顾漫之哼唧一声,心道:该!谁叫他没事也要来搀和的。
闻天歌听了何必问的话,心觉有道理,就从顾漫之身边走开,不再理他,走到贺兰淳身边,又笑道:“早知道爹要来,我就去京城接了你过来。”
“嗯。”贺兰淳不冷不热地应承着,心道贺兰辞倒是会教人套近乎,看闻天歌站在他对面,便示意闻天歌去下头坐着去。
闻天歌坐下去后,便睁大眼睛看向贺兰淳,见贺兰淳不看她,心里也纳闷贺兰淳这是怎地了,“爹为什么不看我?”
“非礼勿视,世伯是因中原的规矩不能看你。你这头发是谁替你收拾的?这衣裳也好看的很。”何必问赞赏地看向闻天歌身上的衣裳,蓝衣红裙,这襦裙腰身极高,下面长长的石榴裙子垂着,叫闻天歌不动的时候也能有了几分斯文。
“王妃给梳的头,那群丫头拿了香油篦子要将我这头发抻直,说直了好梳发髻,王妃看两瓶子香油还梳不直我那头发,就自己动手给我梳了头发。”闻天歌回道,又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贺兰淳,低声道:“是不是爹跟我话都不能说?”
贺兰淳终于抬起头,略看了闻天歌一眼,问道:“你父母人在关外?”
“世伯,闻姑娘并无父母。”何必问忙道。
贺兰淳又问:“你可知道贺兰辞是什么人?他将来又会是什么人?”
闻天歌讶然道:“中原人,他还能是旁的人?”
何必问闷闷地笑了,拿了手遮住嘴,心道看贺兰淳还怎么问。
“你可知道贺兰家?”贺兰淳问。
“知道,给贺兰家运皮毛珠宝的车队多的是,大当家的都不叫抢,说是自家人。”
贺兰淳怔住,一个大当家,一个抢,叫他心里立时对贺兰辞怒了起来,心道贺兰辞到底在外头办的什么差事?
“……爹是因为早先我想抢贺兰家的东西生气了?”闻天歌战战兢兢地问,贺兰淳此时的怒气太重,叫她想不留意都不行。
“……不是。”鸡同鸭讲,贺兰淳心里叹息一声,心道贺兰辞看上的竟然是这样的人。
“……那爹是不是要给我们主完婚就走?我还准备叫爹去关外看一看我们的牧场呢。”闻天歌因贺兰淳神色更淡了,又更小声地问。
“世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闻姑娘看着像是十□了,但只怕没自幼爹妈教养,对人情世故懂得不多,不能将她当成寻常十□岁的姑娘看待,且她对世伯很是仰慕,只怕早先听贺兰说过世伯如何疼爱子女,人家姑娘心里已然将你当亲生父亲了……”何必问看闻天歌被贺兰淳吓成那样,便忙去劝说贺兰淳。
贺兰淳听何必问这般劝,又看向闻天歌睁着一双狭长的大眼可怜巴巴地看她,略和缓了语气,心道与这姑娘是说不通了,还该去找贺兰辞那混账,叫他知道,他这当家的即便让步,也只能叫这姑娘进贺兰家做妾。
“你们在把酒言欢?”闻到闻天歌身上的酒味,贺兰淳问道。
“原本想请爹过去的,这位大哥说爹忙着呢。”闻天歌指向何必问。
虽说是将自己出卖了,但一句大哥也叫何必问心里熨帖的很,何必问心里想着自己万万不能趁人之危,万万不能叫闻天歌因自己移情别恋,于是只冲贺兰淳笑了一笑,就装作木头人。
“原来必问早知道了,闻姑娘还是喊我伯伯吧,如今我有些空闲,倒是能够陪着你们一起去饮酒。”贺兰淳浅笑道,仿佛刚才冷着脸的人不是他,心道他便去西院听一听,看这些人酒后胡言,能说出多少话来,也瞧一瞧,贺兰辞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必问也去。”
这酒席之上,若多领了个才刚得罪自己的人过去,必定是要叫那人挡酒请罪的意思。
何必问见贺兰淳要自己去挡酒,心里将西院那群猛士的模样想了一通,暗道他们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人,自己哪里比得过他们的酒量,过去了岂不是送死?
“世伯,必问明儿个还要去古家。”
“怕的什么?便是你明儿个不去古家,古家秀才也会再设局等你去。”贺兰淳直言道。
何必问心知贺兰淳说的对,但他素来是对旁人无伤大雅的矫情便谦和地配合一下的性子,因此此时只觉得自己原本答应配合,却又不去,等同于爽约了,便对闻天歌笑道:“闻姑娘,我跟师伯两个的酒量浅的很,等会子若是兄弟们敬酒……可否请闻姑娘替我们挡了?”
闻天歌看贺兰淳又笑开了,便当贺兰淳不气了,豪爽地说道:“放心,我替你们喝了。”
“闻姑娘当真是义薄云天,必问佩服佩服。”何必问小心地避开贺兰淳那鄙夷的眼神,又对闻天歌说道:“闻姑娘,请!”
“请!”闻天歌说道,又请贺兰淳、何必问先走。
众人离去,只剩下地上趴着的顾漫之一个,顾漫之忍痛抬起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心想原来这闻天歌是个山贼,只此一样,贺兰家就断然不肯收了她,想着,又强撑着站了起来,拿了袖子擦了嘴角血渍,心想自己这就告诉甘棠去,告诉她闻天歌不及她万分之一,走了两步,不禁又跌倒,索性没人看见,很是酝酿一番才又站起身来,起身后,不待回留客天擦洗伤口,便向大门去。
顾漫之一路跌跌拌拌地向外走,兴许是都瞧出顾漫之有意要留了伤口去给某人看,因此来来往往的锦王府的下人也懒得开口劝他去敷药。
顾漫之走到大门前,待要出去,忽地被个急匆匆跑进来的下人撞到。
因顾漫之此时形象不堪,那小人又因匆忙并未细看,便嚷道:“瑞王府的两位小公子来了,快些让开。”说完,又急匆匆地去书房跟楚律知会一声。
顾漫之身子晃了晃,心道楚恒的儿子来锦王府做什么?难不成是锦王与瑞王又勾结上了?暗道自己先去跟甘棠说了闻天歌的事,然后回头再来调查锦王、瑞王勾结的事,如此也不枉费楚徊对他的信赖。
顾漫之就这般从角门出去了,待顾漫之出去后,几辆马车就停在了锦王府门前。
楚律一时有事与武言晓商议,便叫楚静乔去接,楚静乔早听石清妍说这两孩子是要好好养,好给锦王府弄来宽以待人的好名声,于是强压住心里的醋意,便去外仪门处接了两个堂弟,又领了这两人并这两人的奶娘、丫头们去见石清妍。
进蒲荣院的时候,楚静乔先看见祉年、福年迎了过来。
祉年笑道:“郡主来的正好,王妃说叫闻姑娘住在怡然楼里,还请郡主多担待。闻姑娘才知道府里有三个姑娘,这一匣子是给郡主的,另外这两袋是给两位姑娘的见面礼。”说着,将一个三寸宽的匣子还有两个绣囊拿给楚静乔看。
楚静乔瞧见了,微微打开匣子瞄了眼,便笑道:“送到怡然楼去,来者是客,本郡主自然要款待好闻姑娘。”
祉年、福年一怔,这会子才去看楚静乔身后那群人,心道不是说明儿个到嘛,怎地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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