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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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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妍将贤淑、贤惠送到奶娘手中,腾出手来摸了摸楚静徙的头,又看孙兰芝被楚静徙的话吓住了,便叹道:“也难为兰芝了,罢了,日后不养仙子了,小仙子爱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吧。”瞧见一旁木木站着的楚静迁,听她叫了一声母妃,点头之后就移开眼。
“是、是。”孙兰芝放下了心上的石头,暗道若是石清妍叫她赔楚静徙身上的仙气,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赔,心知窦玉芬那话是反着说替她解围呢,便含笑看了窦玉芬一眼。
“这就是小公子们?”石老夫人、石夫人笑道。
“正是,祖母、母亲都到屋子里来说话吧。”石清妍笑道,有些自不量力地要同时抱了贤淑、贤惠,奈何奶娘不敢,贤淑、贤惠又会乱动弹了,她抱不住。
进了屋子里,石夫人等人看过了贤淑、贤惠,就瞧见因贤淑、贤惠不老实,孙兰芝将这这两个并那谁都放到地上铺着的厚厚绒毯上,由着他们爬。
楚静徙搂着石清妍嘀嘀咕咕了几句,就去拿了彩线藤球弄丢贤淑三个,将球丢远了叫他们三个抢着去捡。
石清妍眼睛来瞧着贤淑、贤惠两个竟然爬得没个头最小的那谁快,在心里摇了摇头,就对石老夫人等人说道:“祖母、母亲、嫂子们安心在益阳府住着,如今府里乱,待过些时日,父亲、哥哥们都有了差事,一切就跟在京城没两样了。”
“都听王妃的。”石老夫人笑眯眯地看向地上爬着的三个小公子,慈祥地说道:“王妃心思细,就由着王妃安排就是了。”
石绾绾没瞧见石蓝婕,就大着胆子问道:“王妃姐姐,蓝婕姐姐呢?”
石夫人听石绾绾这般说,才留心到石蓝婕没过来,又眼瞅着地上跟男孩子一般乱爬的楚静徙,心道这姑娘有个五六岁了吧,怎地还这么不知礼数,又不是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一见面就去搂大腿;又看楚静迁,又心想这位怎么更不像是锦王府的姑娘;方才码头上看了楚静乔一眼,那位公主娘娘当真威风,码头上这么些人,她也不怯,只是恐怕不好找人家了。
孙兰芝笑道:“回这位姑娘,石秀女在庵里不安分,被我罚了,如今还没抄完大悲咒呢。”
石夫人听到秀女二字,就知道石蓝婕还没被收房,于是讪讪地笑了。
石绾绾心里诧异孙兰芝胆子这般大,连石家女儿都敢罚。
“母亲将蓝婕领回家嫁了吧。”石清妍对石夫人说道。
石夫人才要拒绝,后头想着叫石蓝婕改嫁试试石老将军的心意也好,若是石蓝婕改嫁得了,石红莲岂不是就能嫁了?想着,就看了石红莲一眼,示意石红莲跟石清妍说两句好话。
石红莲有些愣神,没留意到石夫人的眼神,锦王爷以半壁江山换得天牢里的一众文人,这种气魄也叫她震撼不已,只是万万没想到楚律竟然一路都在船上,若不是下船时听楚静乔称呼,她还不知道呢。锦王爷……是她让给石清妍的,是她让出去的!目光扫到这屋子里华贵的摆设,又在心里颤了又颤,怅然若失。
石夫人笑道:“既然王妃发话了,臣妇就将蓝婕领回去,也免得耽误她的青春。”
“嗯,”石清妍点了点头,又说道:“她只是皇帝送来的秀女,不曾服侍过王爷,因此锦王府里头就不给她嫁妆了。至于萧姨娘、窦姨娘,休书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这几日你们先在家歇着,等王爷跟你们两家说好了,就叫你们两家人来接。嫁妆你们也一并带回娘家去。”
萧纤妤、窦玉芬二人忙站出来感激道:“多谢王妃大恩大德。”随即因彼此看中的都是耿业,便互相瞄了一眼。
孙兰芝吓了一跳,忙道:“窦姨娘要嫁人?”如今窦玉芬、萧纤妤都老实了,石清妍犯不着休了她们。
“嗯。”窦玉芬点了点头。
“有人家了?”孙兰芝忙问,心里惴惴的,不禁咬了咬牙,心想她的身世、资质跟窦玉芬差不离,窦玉芬都走了,她也该走。
话说石清妍等人走后,孙兰芝就是锦王府里除了楚静乔最“位高权重”的女人,就是楚静迁不老实,她也敢过去指着楚静迁的鼻子骂。但权利那般重,她也累,毕竟她只是这王府里的摆设,背后不知多少人说难听的话呢……
“还没有,只是瞧上了一个姓耿的。”窦玉芬心知这时候脸皮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于是抢着在大庭广众下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萧纤妤看上耿业的事只有萧家人还有石清妍她们几个知道,自己可是将这话在告诉石夫人等人了。萧纤妤敢跟她抢,就是不厚道,夺人所爱。
“这不行!”孙兰芝果断地说道,窦玉芬能够见到的姓耿的,可不就是小篾片嘛,小篾片随着聂老头先一步回了锦王府,她见小篾片因挂心父兄意志消沉,又被楚静乔连连打击,便有意安慰他。大抵是久旱之地瞧见了天上一片乌压压的雨云,于是乎被耿业的体贴小意打动,孙兰芝这干柴对耿业起了那么一点子火星。
原本孙兰芝还为这点子火星无地自容,此时听窦玉芬这话,立时便打断她。
窦玉芬警觉地竖起柳眉,深深地看了孙兰芝一眼。
孙兰芝心虚,脸上臊红,又见萧纤妤、董淑君、楼晚华都看向她,便咬牙道:“请王妃也给了婢妾休书,然后叫王爷说服婢妾家中父兄叫婢妾改嫁吧。”说完,当仁不让地对上窦玉芬。
窦玉芬后悔方才给孙兰芝解围了,吸了一口气,以目光说道:先提先得。
孙兰芝也以锐利的眼神回她:提了不算,但看鹿死谁手!
萧纤妤受不住孙兰芝、窦玉芬二人的目光,羞羞怯怯地低了头,心说自己回家劝她父亲母亲再挑个人将她嫁了吧,自己哪里是孙兰芝、窦玉芬二人的对手,只这脸皮就差了一大截。
楼晚华跟石家女人们一样震惊,万万没料到锦王府的姨娘们个个气势万钧,竟然有胆量自说自话地要改嫁,一点不将楚律放在眼中。
楼晚华眨了眨眼,心道自己比孙兰芝、窦玉芬年轻,相貌也比她们好,若是自己去争耿业……这念头一转,想到耿业那油头粉面的模样就倒了胃口。
石老夫人等人见识过石清妍在京城的作为,就不敢拿了寻常女子的规矩等等劝说她,唯独石红莲错愕之余,却眼红起石清妍不跟楚律说一声,便能开口将府里有头有脸的“姨娘”休掉的势力,又在心里念叨了一遍:锦王爷是我让出去的,既然能让出来,我不贪心,只要回来一小半,只是一小半……


、157人人都爱小篾片二

石红莲在心里自说自话地算计着,石清妍哪会管着她怎么想;心里巴不得将孙兰芝等人都嫁出去;待晚间终于能够能够躺在蒲荣院床上,二人敦伦一番;便挨在一处说话。
楚律听说孙兰芝、窦玉芬等都要嫁人,便笑道:“该多给她们一些嫁妆。聂老头今儿个就说明儿个就叫几个大儒去操持益阳府、亘州府内开设科场的事;他领着小篾片还有几个去宣扬他自己个的文章去。”
“那王爷呢?”石清妍柔声问道。
“本王;自然陪在卿卿身边。”如今京里能人这么多;文武都有;只要给他们安排好差事;将事都交给楚静乔;他这王爷就又闲下来了。
楚律拿了手指去挑石清妍下巴,酝酿一番;又要叫石清妍见识一下他的雄风,便听隔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哭声,“不好,那谁——”说着,便翻身起来裹上衣裳出去。
石清妍原本舒展了身子准备承受楚律级地动山摇之威,此时听那谁的声音可怜的很,疑心他生病了,于是便忙起身穿了衣裳去看。
到了隔壁屋子里,就见贤淑依旧安稳地睡着,贤惠被那谁聒噪醒了,此时瞧见楚律、石清妍来了,就可怜兮兮地向石清妍伸手。
石清妍忙将贤惠抱起来,又去看那谁,见那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忙道:“那谁、不惊不哭啊。”
那谁的奶奶很是委屈地说道:“小的按着大公子、二公子的法子哄着三公子的。”
“那他怎会这样?饿着了?还是冷着了?”楚律的火气有些大,伸手抱了那谁在怀中哄着。
“……京里头王爷是怎么哄三公子的?”奶娘无辜,不肯平白无故担了罪名,就小心翼翼地问楚律。
楚律一愣,左摇右晃地哄了那谁半天,见那谁越哭越厉害,咬牙切齿地怒道:“何必问!”怒完了,就抱着那谁向外走。
石清妍忙跟上去,“这跟知己有什么关系?”
“你知己想赖下咱们家那谁呢。”楚律心道就是不惊那名字喊的,叫何必问想将那谁整成何家人。
石清妍先是不解,随后了然,暗道何必问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哄那谁,于是乎,那谁回了这边,就不肯老实睡了。想通了,她竟然因觉得有趣,笑了。
楚律瞪了眼没心没肺的石清妍,便抱着那谁出了蒲荣院,又出了锦王府,索性何家的宅子离着锦王府不远,如今乃是夏日,晚间也徐徐凉风吹来,凉快的很,骑马不一时就到了何家。
待到了何家门前,一通擂门之后,楚律就抱着还在哽咽的那谁进了何必问的屋子里。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何家人下了船,都累得很,此时被楚律聒噪醒,还当有什么要事,于是一个个都到了何必问屋子里看着楚律。
“那谁……”楚律开口道。
何必问伸手将那谁接过去,喊了两声不惊,见那谁的哭声小了,就肿着眼泡,打了个哈欠,问楚律:“就这事?”
楚律不忿何必问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他哭得厉害!”
“王爷真是孝顺的爹。”何必问心说楚律这人也会作,三更半夜地就来送孩子,于是抱着那谁,当着楚律的面,就躺床上去了。
楚律瞧见那谁趴在何必问胸口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不由地觉得如鲠在喉,待要将那谁抱起来,又怕那谁小小年纪不睡觉受不住,不抱起来,又觉得自己要是由着那谁任性,自己这亲爹就要被何必问比下去了。因自己个最疼那谁,于是心中委屈起来。
何家人瞧见楚律兴师动众过来就为了这事,于是个个耷拉着眼皮觑了他一眼,寒暄两句,便有意哈欠连天逼着楚律自觉地告辞。
楚律果然识趣地叫何家人先去歇着。
最后只剩下何必说一个,何必说说道:“王爷,下臣送您出去吧。”
楚律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对何必说说道:“明儿个叫何必问把那谁给本王送回去。”说完,便迈步要走。
“王爷。”何必说忙跟着喊了一声。
楚律扭头看向何必说。
何必说踌躇一番,便忙道:“王爷,您看如今益阳府、亘州府这么多事,下臣能做点什么?”
“你如今什么事都没做?”楚律诧异道。
“……也不是,下官在公主手下做事。”何必说早先从打饭的一路做到楚静乔的左膀右臂,心里也是得意——但这得意经不住考量,毕竟他原就是探花郎,可是自从做了楚静乔左膀右臂后,他便再不曾有什么作为,眼看着一无是处的耿业成了人人称颂的英雄、才子,说不眼红心甘的很,那是假的,“下官想出人头地,不想被耿篾片比下去。”目光灼灼地看向楚律,心道楚律必然懂得他的心思吧。
楚律闻言,便笑了,笑道:“聂老头眼下要领着耿大才子宣扬他的文章,你去帮他吧。毕竟你是探花郎,人脉比耿大才子要宽泛。只是,你自己个想好了,若丢了眼下的差事,日后你再想将差事找回来,就没门了。”
何必说犹豫一番,心道眼下耿业的差事看似风光惹眼,但却没有什么实权落在他手上,且再往上,能够得的依旧是虚名,前途有限;如今他做的,看似不起眼,却有实实在在的权利,且一步步,总会步步高升,“下官明白了,下官还是留在公主身边吧。”
楚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笑道:“早先本王身边有贺兰辞、王钰两个,贺兰辞处处出类拔萃,王钰不显山露水。若是王钰那时看贺兰辞哪里风光便跟着去做什么,如今他也没了眼下的成就。”
何必说虽明白楚律的意思,但拿贺兰辞跟小篾片比较,未免,太侮辱贺兰辞了,“小篾片……”
“小篾片能言善辩又一根筋,他能不懂聂老头的文章就能头头是道地跟着聂老头起哄,你能吗?”楚律并非看不起何必说,只是因楚静乔的缘故,对他有些不待见,“白菜能重新提拔了你,可见白菜是真的长大了,没感情用事。”这话说着,心里就很是骄傲,虽没瞧见过楚徊的闺女,但想来楚徊都那德行了,他女儿也好不到什么地步。
何必说被楚律说的一愣,他是见过聂老头的文章的——聂老头来了益阳府后,就有恃无恐地四处派发自己的文章,胆小的不敢接,胆子大的就收了回去瞧瞧。大抵是比之聂老头少了一颗为民的心,又自幼养尊处优,是以心里对聂老头那文章有些不以为然,于是便不怎么将那文章放在心上,如今见楚律竟然要一本正经地支持聂老头宣扬那些“返璞归真”的话,心里诧异不已,暗道回头自己再研究研究聂老头那文章去。
何必说送了楚律出了何家,楚律上了马,领着翠墨并一干随从回去,因如今府里彻底没了宵禁,也不怕遇上给他下绊子的官差,于是便兴致很好地在大街上驱马散步,走了一圈,竟撞见自己那一群石家的大舅子们。
石家大舅子们见了楚律,忙都下了马。
“王爷,听说好人楼名气大的很,是陛下题字,楼里又曾有美人打架,不如咱们……”石澹风开口说道。
“你是几大舅子?”楚律心道莫不是自己太平易近人了?竟然半夜遇到大舅子,大舅子还拉着他去好人楼,闻到这几位身上的酒味,就了然了,心想石家人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了,如今在益阳府扎根了,难免想要松散松散。
“四舅子。”石澹风打了个酒嗝。
石江风也骑坐在马上,对楚律笑道:“王爷,我这便领了他家去,王爷这是哪里去?”
“回王府。”楚律简单地说道,心想这大舅子们坐在马上也都这般娇小玲珑。
“王爷,一起去好人楼吧。”石澹风等大舅子们起哄道。
楚律嗔道:“三更半夜,又不是光棍,有家不回,在大街上闹什么?好人楼是酒楼,这半夜早关张了,能开门的也就是外城墙里头的勾栏院了。”
石澹风醉里稀里糊涂地问:“好人不是佳人吗?好人楼,不是……”待要说,就被石江风拿了马鞭轻轻抽打了一下,酒醒了一些,不敢说了。
石澹风心想楚徊怎地给酒楼起名叫好人楼,这“好人”二字,一听就不太正经,仿佛是不入流的画本里男子求欢时对女人亦或者男子说的一句“看我今晚上怎么收拾你”,“好人,你就绕了我这遭吧”,其中的暧昧缱绻叫人回味无穷。
淫者见淫,石江风叹了口气,又对楚律说道:“我们不去外城墙那边,如今就回家去。”
楚律这才点了头,也不多说,便驱马走了。
石江风领着兄弟们上了马,又对石澹风训斥道:“胡言乱语个什么,莫说那好人楼不是那种地方,便是,你也不当拉了王爷过去。”
石澹风忙道:“大哥教训的是,方才酒劲上来,脑子里蒙住了。”
石江风哼了一声,便领着兄弟们回去,待进了石家门,便叫各人散去,因书房还没收拾,便去了石大少夫人房里歇着。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石江风醒来便见时辰不早了,起了身,就听石大少夫人念叨锦王府的怪事,说道:“锦王爷的侍妾都闹着要改嫁呢,这可是奇了怪了,竟然有自己个主动开口的,也不怕锦王爷恼了。”
“锦王爷不自己个还嫁了许多个吗?”石江风一边擦脸,一边说道。
石大少夫人啧啧道:“还都是生了雄心豹子胆了,锦王爷能嫁,她们也不能自己求呀!听说是咱们家王妃叫她们都守活寡呢,这守活寡就能改嫁……”一双眼睛意有所指地的瞅着石江风。
石江风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就说道:“她们要改嫁那就改了吧,能嫁到好人就好。”
石大少夫人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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