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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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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佩依偷偷瞅了楼晚华许久,忽地听到后头衣袂摩擦出的细碎声音,忙向后看去,见到广陵侯夫人在丫头们让开的道上走来,不由地松了口气。
石清妍静静地坐着,嘴里吐出一句:“又一个来砸场子的。”
楼晚华恰听到这一句,心里认定了锦王不回府,她便坚持以不变应万变,绝不跟石清妍正面对上。
作者有话要说:王府内品级:正一品:正妃从一品:侧妃正二品:庶妃从二品:姬正三品:良娣从三品:良媛正四品:侍妾从四品:孺人
、3
侍寝周期表三
广陵侯夫人肖氏乃是锦王亲姨妈,十四嫁与广陵侯,不想一年后广陵侯因病过世。肖氏膝下无子,连续过继两子养在身边,这两个稚子却又先后夭折,肖氏心灰意冷,不再过继孩儿,离开广陵侯府寡居。
肖氏一十八岁时,锦王之母、肖氏亲姐先淑妃宠冠后宫,借着帝宠,先淑妃招肖氏进宫,锦王于肖氏进宫后次年降生。肖氏此后常留宫中照料锦王,先淑妃过世后方才离宫,待锦王封王就藩后,肖氏领着一义女赶到锦王封地,此后常住锦王府。
因锦王与肖氏姨甥之情深厚,先王妃耿氏便将肖氏如婆母一般敬重,锦王府众人潜移默化,也将肖氏视作王府中的老太妃。
肖氏此时不到五十,满头青丝依旧乌黑,鬓发上簪着一枝硕大的金凤,此金凤并不多修饰,只用金丝简洁地勾勒出凤形,就似远古图腾一般。穿着一身石青大褂,右手持着一支精致凤头玉拐杖,左手由着义女秦柔搀扶着。那拐杖也不知肖氏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总归是对肖氏十分重要的东西,因此虽是件无用的东西,肖氏也时时将拐杖拿在手上。
肖氏一早就听说石清妍出门后头一件事便是发作府里的姨娘们,只是早先不知石清妍意欲何为,因此不动声色地在房中等着,后头听说石清妍弄出一张《侍寝周期表》且又将楚静乔气走了,这才好整以暇地领着人过来,此时一步步走来,见楚晚华等人俱是恭敬地向她福身,便略点了头,随后瞧见石清妍依旧端坐不动,便含笑哼了一声,说道:“王妃好大的架子。”
石清妍瞧着这肖氏摆出一副江南七怪老大的架势,便含笑哧了一声,心想天高皇帝远,锦王就是益阳府的土皇帝,这广陵侯夫人也给自己封了土太后了,笑道:“夫人架子更大,楼姨娘,你说魏国什么时候侯府夫人比王妃品级还高了?”
楼晚华被石清妍点名,暗想这人不管品级喊她姨娘,还问她这律法上诰命夫人的品级,嘴角微微往下压,不乐意当面得罪哪一个,便无喜无怒地说道:“婢妾蠢顿,王妃自有决断。”
石清妍瞄了眼楼晚华,对她识时务地自称婢妾十分满意,笑道:“瞧你狡猾的。”说着,拿了柳枝蹭了蹭额头,然后笑道:“夫人您里边请。”说着起身便向自己屋子里走去。
秦柔这会子已经放了手,肖氏两只手撑在拐杖上,静静地看了一眼《侍寝周期表》,见上头都是空着的格子,暗道石清妍这是发的什么疯,动也不动地说道:“王妃还有要事,且将要事处置了再说。”说着,又瞧了眼地上跪着的芳儿。
芳儿也不是蠢到家的人,对自身有几斤几两最是清楚不过,明白自己这无足轻重的人只能等肖氏收拾了石清妍之后连带着救出来,因此便低着头做出怯懦模样,并不急着求情。
石清妍已经站在了门边,见广陵侯夫人还摆出老夫人的架势,便招手笑道:“夫人快点进来呀,王爷有话叫我跟你说呢。”说着,便独自进了屋子。
肖氏怎会被石清妍一句话就哄进屋子里,见石清妍领着沉水等人进去了,便耷拉着眼皮静静地等她出来,等了足足一刻钟功夫,见自己被冷落在外,心里的怒火不由地越烧越烈,她进锦王府那样多年,便是锦王发妻耿氏也不敢这样怠慢她,于是沉声说道:“楼侧妃、吴庶妃领着人出去吧,这么些人聚在一处,倘若不知道的,还当咱们锦王府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楼晚华见肖氏是要将收拾石清妍的事包揽下来,心里自是乐意如此,忙福了福身,便随着吴佩依向外头去。
肖氏瞧见芳儿还跪在,便斥道:“还跪着做什么?”
芳儿怯怯地说道:“王妃不喜奴婢去寻郡主,要撵了奴婢出府。”
肖氏冷笑一声,说道:“她当咱们锦王府是没有规矩的市井人家,当家的不在,就能由着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不快滚。”
芳儿心里一喜,忙说道:“多谢老夫人救命之恩。”说着,便随着吴佩依向外头去,膝盖依旧有些胀痛,扭头看了眼石清妍的屋子,暗道沉水最好别落到她手上,不然定要她悔不当初。
石清妍留在外头的四个丫头瞧见众人走了似是早有预料一般也不拦着,只守在《侍寝周期表》旁边。
秦柔向石清妍的屋子那边瞧了眼,又忙示意人将石清妍早先坐过的海棠春凳搬来给肖氏坐,待肖氏坐下后,便说道:“女儿去请了王妃出来。”
“慢着,”肖氏仰头看向澄澈的天,此时正到了午时,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引人入眠,“去请了你们主子出来。”
那四个丫头流云、醉月、朝露、暮烟不禁心头一紧,原本石清妍对她们的吩咐是守着这木板不许动,此时肖氏这吩咐下来,倘若不答应了,极有可能她们要挨了罚——虽说方才石清妍与楚静乔说话的时候很有两分底气,但倘若这底气不足呢?
静默之中,肖氏冷笑道:“难不成我的话在这王府里不算数了?”说着话,冷厉的目光在流云几个身上扫过。
因肖氏话里的厉色以及随着石清妍进入锦王府半年来对肖氏的敬畏,流云四个便忙慌跪下。
肖氏脸色晦暗地指着一人说道:“你去。”
流云一颤,见肖氏指的是自己,不禁咬牙,才要起身,忙又赶紧弯□子。
石清妍早先发过话,若这会子办事不利便直接撵出去。虽说石清妍在王府根基不深,且被楚静乔、肖氏夹击的没有还手之力,但处置起自己这么个小丫头的能耐还是有的。
“掌嘴。”肖氏冷声道,光滑的脸因生气卷起些许细纹。
随着肖氏过来的邹嬷嬷忙示意四个小丫头去掌流云四人的嘴。
啪啪的掌掴声响起,一人打了十巴掌后,邹嬷嬷便劝流云:“趁着夫人没发火,赶紧叫了王妃出来吧,不然夫人一气之下离府,王爷回来,你们哪一个的小命都保不住。”
这广陵侯夫人早先因跟先王妃耿氏置气离开过锦王府一回,锦王得知此事后,将耿氏训斥一通,又罚了并未拦住肖氏的几十个下人。因此肖氏虽自己不提,但邹嬷嬷却每常拿了肖氏要离开王府的事威胁下人。
流云脸上涨疼,又看了眼石清妍的屋子,见那屋子里一句话也没传出,于是一咬牙起身,声音含糊地说道:“奴婢……这就去。”说着,忙慌捂着脸向屋子里去。
待打了帘子进去,在明间里没瞧见石清妍,便又往里走,推开里间隔间门,瞧见炕上石清妍正面坐着,流云侧着身子一条腿跪在炕上陪着,两人正在吃一早准备好的点心汤水。
流云不禁咬牙,心里很是心寒,开口道:“王妃,夫人……”
石清妍不言语,方才沉水偷偷透过窗户看外头的事,已经将外头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她听了。
沉水厉声道:“什么夫人?难不成王妃还要受一个侯府夫人摆布?”
流云低头,心想沉水这人短见的很,只当如今石清妍翻身了便凡事都顺着石清妍的话说,此时该劝着石清妍一些才对。
那原本的石清妍刚进锦王府时,也有意担起王妃的担子操持府务,奈何楚静乔不放手,肖氏又稳稳压在头上,因此纵然有心也无力。饶是如此,那会子就对石清妍忠心不二的沉水依旧坚持不懈地撺掇石清妍硬气一些。
如今石清妍当真如沉水所想“硬气”了,沉水心里便比石清妍还得意,只要石清妍说,便不管不顾地依着照办。
石清妍听沉水这样说,便笑道:“我封你为锦王府第一大丫鬟,日后你再与人说话,只管自称本奴婢。本王妃许你在这后院里一人之下。”
沉水虽忠着石清妍且替她高兴,但终归心里不甚踏实,小声地劝道:“王妃当真不怕王爷……”
“你可知道石府送来的信上写的什么?万幸那信是哥哥路过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并未叫人私自看过。”石清妍故作得意地说过,说白了,那信就是封石夫人例行请安顺便叫她好好服侍锦王照顾继女楚静乔的信,但既然那信只有她一人看过,且看过便撕了,自是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了。
沉水听石清妍泰然自若地说话,心里便信了,高兴地说道:“奴婢不用知道,王妃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流云膝盖软了软,因脸上还有伤,自觉自己是迫不得己进来的,并未辜负石清妍所托,便强笑道:“那侯府老夫人……”
石清妍拿着银勺搅动碗里的莲子羹,笑道:“流云,你当真听不懂我的话吗?这后院里,我最大,沉水次之……”
“哦,老身不知你将王爷、郡主置于何地?”肖氏见石清妍许久不出,被太阳晒得有些发晕,便领着人自己进来,“柔儿,去瞧瞧王妃吃的什么。”
秦柔柔声答应了,便款款地走到石清妍面前,回头对肖氏说道:“是银耳莲子……”
“掌嘴。”石清妍说道,也没了胃口吃粥,便将银勺放下。
这一声掌嘴许久没人回应,便连方才还跟石清妍同声同气的沉水也怯了。
这秦柔一十五岁,深得肖氏宠爱,连带着锦王对她也礼让三分。不知何时,府里隐约传出些来,都说若不是当今陛下将石将军之女石清妍赐婚给锦王做妃,锦王当是要求娶秦柔的。
石清妍含笑地看了眼沉水,似是没看见肖氏、秦柔一般,对沉水语重心长地说道:“这第一大丫头是甭想八面玲珑的,只能哄住一个主子,也只需哄住一个主子。”
沉水掌心里微微发烫,看了眼怔住的秦柔,一时难以下决断。
肖氏也似没听见石清妍的话一般,对秦柔说道:“既然王妃这般爱吃莲子羹,宁肯吃羹也不乐意跟我说句话,回头跟王爷说,叫王妃一日三餐餐餐都吃莲子羹。”说着,毫不示弱地跟石清妍一同看向沉水,等着瞧这自诩对石清妍忠心耿耿的丫头有没有那胆量掌掴秦柔。
、4
侍寝周期表四
沉水心里起起伏伏,只觉得平生没遇过这么难的事,半日一咬牙,伸手一巴掌甩在秦柔脸上,因心知这一巴掌下去,若是石清妍不似她想的那般有底气,日后自己的下场定会十分凄惨,于是这一巴掌积聚着她所有的决心,就似将一辈子赌在这一巴掌上,于是这来自芊芊玉指的一巴掌力道十足,竟是登时将秦柔打翻在地。
秦柔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麻痹掉,嘴里隐隐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她本是京城官家孤女,机缘巧合下成为肖氏义女,在那之后便再没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便是楼晚华、吴佩依瞧见她,也要客客气气百般讨好。因觉屈辱,眼眶里便浮出泪花,万幸肖氏几年的教导还在,并未因一时之辱就失态。
肖氏脸上僵住,只觉秦柔一朵娇花被人粗鲁地揉搡在地上,立时便对邹嬷嬷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将那贱婢拖出去打死!”
邹嬷嬷答应道:“奴婢这就去。”说着,就要去拉沉水。
沉水一慌,忙退到炕边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笑道:“好大的威风,一个敢往我碗里探头探脑,一个敢来拉我的人。”说着,便将身边的柳枝拿在手上敲了敲,“难不成广陵侯夫人以为我今日所为是失心疯?”
邹嬷嬷本要拉人,但五十几岁的人了,哪里没有几分眼力劲,瞧着石清妍不慌不忙的,虽不好不拉沉水,但也不敢拉得用力,就将手虚搭在沉水臂弯上,然后纳罕地看向肖氏,示意肖氏石清妍有古怪。
肖氏养了秦柔十几年,很有些母女之情,且又对她寄予厚望,瞧见秦柔强撑着站直,心里又有两分骄傲,听出石清妍的话外之意,便冷笑道:“不是失心疯,难道王妃是从哪里得了仙人指点?”她对锦王了解甚深,自是不信是锦王给石清妍撑腰,忽地想起前两日石家人来给了石清妍一封信,便想那信是什么信。
“无关之人退下。”石清妍说道,瞧了眼虽挨了一巴掌照旧端庄典雅的秦柔,“抄了五百遍大悲咒,等王爷回来了交给王爷。”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不用交给王爷,毕竟男女有别,就交给吴姨娘,叫她一同拿去给王爷。”
肖氏对石清妍的话置若罔闻,对邹嬷嬷点了点头,又摸着秦柔的脸说道:“好孩子,快些回去上药。”说着,眼神恶狠狠地盯了沉水一眼,暗道等会子就替秦柔剥了她的皮。
邹嬷嬷忙扶着秦柔退出去。
沉水也自觉地领着流云走到外头守门去。
只剩下肖氏、石清妍两个,肖氏冷笑道:“还请王妃指点,那神仙教了你什么,叫你气焰这样嚣张?倘若不是神仙,难不成是石家长辈教你的?若是,我就不明白了,石将军夫人怎么会教王妃不敬长辈?”
肖氏一把年纪,在锦王府高居众人之上,不怒自威,此时虽站着,但对上坐着的石清妍,也不显得折了威风。
石清妍笑道:“长辈自是该敬重,但倘若是不自重的长辈,那就大可以不敬重了。”
石清妍的话无意间触到肖氏几十年前的痛处,于是肖氏气急,自顾自地坐到炕上,便拿了手摩挲手上的拐杖,冷声道:“我却不知我这老婆子一把年纪哪里不自重了,倘若王妃看我不顺眼,我便搬出去就是。”
石清妍瞄了眼肖氏手上的拐杖,暗想肖氏身子健康的很,步履也很是平稳,怎会无故拿了这拐杖?还该叫人好好查一查,想着,便说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夫人甭拿这个威胁我。广陵侯府早不知由着谁当家做主了,夫人回去了处处看人脸色,夫人能受得住?夫人若当真是清心寡欲之人,就随便找家寺庙住着了,何必鸠占鹊巢在锦王府里充什么老太妃。”
因石清妍的话难听且直刺肖氏肺腑,肖氏脸上青筋跳起,握着拐杖的手越发收紧,并不看石清妍,只冷笑道:“祸从口出,王妃可要千万三思啊。”
石清妍笑道:“应当是夫人三思才是,夫人可知如今天下是什么形势?听说先帝十分宠爱王爷,王爷更是当今陛下登基之前的大敌……”
“说了叫王妃三思,王妃怎地越发胡言乱语起来?”
石清妍因被肖氏打断话皱了皱眉头,说道:“如今撤藩在即……”
肖氏一愣,脱口叫道:“撤藩?!这不能够……”
说实话,石清妍也不确定撤藩的事,但她本就是不怕死的人,瞧见个影子就扯出个谎子叫自己恣意地过上几日,在她就算够本了——若不然,瞧着原本那王妃过的憋屈日子,她过上两日就当真要死了。
“夫人,这事不是你一句不能够就当真没了的,我父亲原本在咱们王爷跟瑜王爷的封地交界处当差,如今被召回京城,可见陛下都已经准备好了。”石清妍淡淡地说道,见肖氏一张脸上变换个没完,便又接着说道,“正所谓师出无名,于是呢,陛下就等着找名堂呢,且头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咱们王爷,咱们王爷的罪名又十分明显……”
肖氏沉声道:“王妃莫胡言乱语,王爷一向忠于陛下,并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
石清妍笑道:“夫人这话就言过其实了,但违法乱纪之事算是轻的,只要脑筋一转,陛下就能找到一个罪名将王爷连根拔起。这罪名就在夫人身上。”
肖氏略有些浑浊的眼睛转着,那撤藩一事在她心里激起的波浪渐渐消散,此时也冷静下来,嗤笑道:“怎地又在我身上?”
石清妍笑道:“谁叫夫人不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家里,喜欢四处乱走呢。细说起来,这事也蹊跷的很,怎地先淑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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