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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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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橱明显不是只作为装饰,烟道下还有乌黑的炭迹。壁上是淡黄色斜纹布,协调着有多处磨损的深色木地板;墙上挂着两幅油画,壁橱上沿摆着一把小提琴,还有两个像框。

书房内没有电脑或音响,窗前有花架,上面没有盆景却摆着只古旧的留声机,大喇叭那种,祝童只在电影或博物馆里见过。花架下还有一叠唱片,看来,这只留声机不只是摆设。

好奇怪,田旭洋在外面处处给人古董玩家的印象,外面的独有包房都布置的仿佛时光倒流到明清年代,这间书房里却是纯粹的洋务气派,或者说是属于老上海的海派风格。

房间里唯一与中国文化沾边的,是东墙上的条幅: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看墨色,条幅应该是最近才写好;观笔法,书写人书法修养有限,只是业余爱好者水准。左下没有题跋,只有一方印章:清旭山子。

祝童站起身凑近像框,一张是田旭洋与一个老年人的合影,一张是田旭洋和无聊和尚的合影;看颜色,都有十几年历史。

果然,无聊与田旭洋大有关系;那个老头,应该是田公子的父亲吧,从眉眼间能看出几分血缘关系。

“田公子成家了吗?”祝童随意的问,他确实很好奇。

“没有,怕麻烦,我是独身主义者。”田旭洋端着酒杯走过来,递给祝童一杯白酒,自己摇曳着红酒笑着说:“我从不勉强朋友,特别是喝酒。五年前,有人送我一只极品拉菲,结果整整一年我对别的酒就再没兴趣了;美酒如美人,极品的魅力能让人刻骨铭心,也最能害人啊。人生也一样,如果你习惯了舒适的享受,再去适应平淡的生活,很难很难。”

祝童呵呵笑着抿一口,醇厚的酒鬼味道,正要开口试探田旭洋和无聊的关系,田公子让他坐下又说话了:“方怀齐是我最佩服的兄弟,他曾经锦衣玉食歌舞升平,没想到如今却做起了僧人。李先生,你们以前认识吗?”

小骗子心头一紧,原来那晚无聊与自己对视的一眼被田旭洋看到了,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厉害家伙啊。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 五、岁岁年年人不同(上)

怎么回答什么好呢?说认识无聊和尚,明显不合适;大家都知道李想是来自北京的中医师,不可能与混迹江湖的无聊大师有什么交集。

说不认识,祝童不知道无聊是如何回答同样的问题的,看样子,田公子一定婉转的问过无聊和尚。

“我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世外高人?田公子为什么会如此问?”小骗子决定装糊涂。

一品金佛的无情和尚曾协助江小鱼偷袭过嘉雪花园,无聊也曾在失败后出面与自己谈判,他不可能认为傻到认为自己是田旭洋的朋友。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人生实在奇妙,有很多意外,也有很多惊喜。”田公子收回审视的目光,放下酒杯摆弄起烟斗。

浓重的烟雾从他口中散出,祝童忙摸出一粒止咳丸塞进嘴里,以酒送下。

“是啊,田公子,那幅字是您的手笔?”

“依颐说过,李先生的书法是很厉害的,我这点东西是父亲从小逼出来的,见笑了。”田旭洋放下烟斗,不在意的笑笑;祝童看出一丝迟疑,田公子似乎想收起这幅字。

真是因为不想被行家品评?只怕是另有原因吧,小骗子想象着自己到来前的场景。

田旭洋坐在圆椅上翻看那本英文原版是《基业长青》,听着老唱片,时不时抬头望一眼自己书写的条幅,他在想什么呢?好像每过一两年国内就会出现一本类似的书,这一本祝童在王觉非案上看到过,据说是高级资本家的必读品。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田公子是缅怀过去,还是感慨人生的短暂?

“我出生在岁尾,魔蝎座,大家都认为魔蝎座的人自我为是权力欲极强,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性格。母亲从小就不允许我做官,从小学到大学,我连个组长都没干过。怀齐比我小半岁,是六月生人的双子座;据说是聪明但没有恒心和毅力的人。但是,怀齐一直是我的班长,小学到大学,他聪明、专一也很能吃苦。十五年前,那时我还住在楼上,也是这个位置。”

田公子徐徐说着,把一段隐秘的往事展露在祝童面前。

无聊大师出身上海底层的石库门,就住在嘉雪花园旁边的巷子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无聊与田旭洋交上朋友,时间长了两个人就如一对亲兄弟。

也许是出于自尊,无聊和尚一直没有进入过嘉雪花园。高中的最后一年,无聊的父母在一起渡船打架事故中成为无辜的受害者,双双落江身亡。

田旭洋说服父母接纳无家可归的无聊进入嘉雪花园,后来两人考入同一所大学,毕业后田旭洋继续读硕士,无聊却开始进入上海股市。

田公子说得很含糊,但足够让祝童对当时的大致有个清晰的了解。无聊是在田旭洋的兄弟、同学,更是个好助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与田公子在背后支持,也可以说是个招牌。

做股市杀手需要大笔资金,需要灵敏的信息,更需要强有力的靠山,这些田公子都具备,无聊有一颗聪明绝顶的头脑。不过几年时间,无聊就在股市上掀起一波波大浪,被称为隐形轰炸机,为自己,更为田公子带来滚滚财富。

天有不测风云,也许是无聊在股市上折腾的太得意了,竟玩起小鱼吃大鱼的资本运作游戏,终于引起有关方面的关注。

有一天,田公子被父亲从学校叫回来,那时他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也就是那一天无聊出事了,他被突然从大户室带走,从此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我被父亲送到国外留学,听说他出来的消息就赶回来,却听说他在四川投江了。李主任,我田旭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以前他对我还有些误会,昨天晚上怀齐又来到嘉雪花园,把一切都说开还是好兄弟。他说:我们当年都太年轻了,好在现在还不晚,正是能做一番事业的时候。”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田公子说完,静一会儿,祝童微笑着问。

“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十五年的方怀齐,同样的绝顶聪明,同样的野心勃勃。李先生,你比十五年的方怀齐还要厉害,你不只有聪明,白先生说你是机智,我认为你是位胸有百万兵的智者。李先生,我马上要和井池财团合作,在上海建立一座造船城。未来将是海洋的时代,福井造船有中国强劲的需求做后盾,一定会有远大前程。田某知道先生不缺钱,但是只能以福井造船一成股份相赠,请李想先生帮我。”

“慢!”祝童不能让田旭洋把话说完,那样就太被动了;“田公子,我没什么野心,来上海也不是为发财。如果田公子看得起我,一起喝茶聊天还是可以的。如果您有什么病可以到医院找我,再多的忙我帮不上,也没什么兴趣。”

“先生还是嫌我的诚意不够啊。不过没什么,武侯三请才出山,田某有足够的耐心。”

“我不是诸葛亮,田公子也不是皇叔。”

小骗子抬头看着条幅,忽然想到一段历史,心里明镜似的。

“田公子是达人,这两句诗让我想起它的作者刘希夷,进而想到一个有趣的故事。”

“李先生真是博学多才,那是个什么故事?”

祝童不认为田旭洋不知道,但对方装糊涂,自己只能表演一番。

“这首诗还要从另一个人说起,就是盛唐时代有名的马屁精,写下媚上绝句‘愿陪丹凤辇,率舞白云衢’的宋之问。宋之问的外甥,即写出这首千古名诗《白头吟》的大才子刘希夷。据说,宋之问是这首诗的第一个读者,即被外甥的才情折服,叹为绝才。当知道知刘希夷还没把这首诗外传后,就恳求他《白头吟》把让给自己充门面。但是,刘希夷碍于面子答应后马上就反悔了,宋之问恼羞成怒,竟把外甥生生活埋在花园里。这就是著名的夺诗命案。”

祝童说罢,举杯大饮一口:“但看古来歌舞地,唯有黄昏鸟雀悲。我是闲散惯了的人,对名利那样的东西没什么兴趣,不想为了这些虚幻的东西付出代价。”

条幅上的诗已经显示出一点迹象;田旭洋害怕福井造船这艘大船一旦启动,就如一只巨大的蛋糕,一定会引来众多的掠食者。之所以如此着急邀请自己加入,大约是为了无聊和尚。

当无聊还是方怀齐时,是田公子手里的一颗棋子也是替罪羊,后来逼死方怀齐的不是田旭洋就是田旭洋的父亲,所谓出国留学根本就是避难。不过田公子也说了一些实话,无聊挣下的巨额资产确实是如今旭洋系的基础。

命运无常,田旭洋想不到方怀齐不仅没死,还变成富贵和尚无聊大师;事实上他早该有所警觉,金莲花基金在股市上搅起的风雨,与当初方怀齐的狠辣手段何其相似?

如果无聊一年前出现,田公子根本不会在意,无奈他现在没力量拒绝无聊提出的合作建议,心里又惧怕无聊报复。

福华造船实在是太巨大了,需要的资金量要上百亿,不是某个人某个公司能承受的起的。为了尽量控制局势,田旭洋想玩驱狼饲虎的把戏让神秘的李想与无聊斗个你死我活,他才能不亦乐呼得到最多的利益。在田公子想来,李想到上海一定有所图谋,背后不是某个北方财团就是某个大人物。要不然,仅凭一个医生如何能影响到井池财团做出如此大的决定?

这只是小骗子对田公子的猜测,自认为虽然不会十分准确,相差也不会太远。

田公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所谓李想的深厚背景根本就是虚假的;他面对的是个江湖骗子。只是,这个骗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背后究竟是什么。

祝童知道无聊和尚的底细,也知道金莲基金的来头,根本不可能主动跳进这个陷阱中去。

“田公子,我可以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也许你们会有共同语言。”祝童想起蓝湛江,决定学习田旭洋,让这两个人斗上一斗;好像,蓝湛江也很想参与田公子的造船城计划。

想到这里小骗子满心期待,哈哈,如果蓝湛江、田旭洋、无聊他们三个缠斗在一起,会是一副多么波澜壮阔的景象啊!都是有钱人,一定很有趣。

“噢?李先生的这位朋友是谁?田某认识吗?”田旭洋果然张开鱼口,试探着小骗子投出的鱼饵。

“蓝湛江,田公子应该听说过。”

“新加坡龙邦国际的蓝湛江?你和他是?”田旭洋好像不太吃惊,祝童想到那个弄出善素行基金会的传素大师,那个田旭洋为赵永兵请来的索命鬼。嘿嘿一笑:“见过几面,不算太熟;不过他说起过有什么生意帮他介绍一下。”

田旭洋深思片刻才缓缓的回答:“李先生最好先问问蓝湛江先生有没有兴趣,这件事不急。”

还说不急,你怕是急得要上墙了吧?小骗子本想再耍一把,想到田旭洋的身份和深沉的谋略,终究不敢冒险;“这样也好,我回头打电话给蓝老板,如果他有兴趣的话再约时间。”

“你可以把我电话给蓝湛江先生。”田旭洋还是露出一点马脚,小骗子笑着应承,顺便告辞了。

田旭洋把他送到大门前,让自己的司机开车送李主任回海洋医院,祝童的雷诺车还在停在那里。

第十三卷、蛙鸣蝉燥 五、岁岁年年人不同(下)

陈依颐出现在嘉雪花园门前,靠着自己的哥哥问:“他还是没答应?”

“是啊,不过我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莫非他真和怀齐一样,都是痴情种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再聪明的人陷入情网都会变成傻瓜,他看起来不算太傻;除非,他背后藏着另一张脸。”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当年不是因为爸爸硬把怀齐哥和表姐拆散,也不会有怎么多的事。怀齐哥也是傻瓜?”陈依颐不满的转身就走。

田旭洋跟上去:“依颐,不是我没劝他,李主任根本不想见你,忘了他吧。黄海条件也不错,别在一颗树上吊死。”

“哼!哥哥,我知道怎么做,你少管我的事。”陈依颐噘着嘴,加快脚步跑进车库。

没一会儿,白色的宝马车冲出嘉雪花园。

海洋医院网络信息中心祝童的办公室内,小骗子把台海言叫过来,把天丽公司目前的状况和发展前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何去何从让他自己选择。

台海言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蓝精灵竟然创造出如此奇迹,他摸着耳朵傻笑着:“师父,你不是骗我吧?”

“我骗过你吗?”

台海言点点头,祝童想想,他确实对台海言没说过几句实话;笑了笑:“呵呵,这次是真的,你考虑一下。”

“我不去,除非师父也去。我只跟师父在一起。”

“为什么?”祝童搞不明白台海言为什么会这样想,他自问没那么大的魅力。

“刺激啊,跟着你,我浑身上下都舒服。蓝精灵已经成型,开发附带功能有没有我都一样,那个肖经理,是是。”台海言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祝童猛然醒悟,在软件技术方面,还是台海言内行。肖云丽把自己和成风都骗了,她在试探幕后老板的身份。

女人啊,你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好奇心?如果肖云丽再聪明下去,是否需要考虑让她离开天丽公司?只是成风那小子似乎对肖云丽很痴心,这也是她敢这么玩儿的最大依仗吧?

“还有呢?”祝童把那些暂时抛开,问。

“跟着你,挺好玩的。”

“好玩?”祝童拔出钢笔,在信纸上写下一行字推到台海言面前;“既然你喜欢玩,咱们就玩点刺激的,马上把这个散出去。”

台海言仔细看一遍,咧嘴笑笑:“师父又要骗人了。”

“你不是个好东西。”祝童笑着离开信息中心,他其实也舍不得台海言,虽然台海言有些木糊、顽皮。

信纸上写的是关于最后一枚玉印的消息,台海言一直认为祝童在拿寻宝的事开玩笑;偏偏还惹出一片寻宝狂潮,所以他觉得好玩。

走进停车场,祝童远远的看到雷诺车旁停着一辆白色宝马,认出那是陈依颐的车,车内一点红点闪烁着。小骗子想想,转身向医院大门走去,由于黄海,他不想再和陈依颐有什么牵扯。

祝童坐的士回到苏娟家,两口子正在客厅看电视,声音关的很小,宝宝在里屋学习。

少不了有是一番解释,好在他还是和毛脚女婿,自由还是有的。

小骗子梳洗完,问苏娟的老公买进多少中田船务和江都钢铁的股票,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股没买;他想再等两天,今天还降了一点。

“大哥,别怪我没提醒你,机会转瞬即逝。今天降一点是很正常,证明有人在故意压低股价,造成市场压力后吸纳股票。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会维持几天,但等到确切消息出来,股市上基本上就没什么机会了;那时,你可能一股也买不到。”

“消息,什么消息?”上海男人不在意的说;“李想,莫怪我不提醒你,股市上每天都有内部消息。”

于是,祝童被迫受了一场“投资需谨慎”的教育。

苏娟听不下去了,吼一声:“磨叽半天,你倒是买不买?”

“买进,明天一开盘就买进。我是劝他小心点,现在挣钱不容易。”

嘀嘀咕、嘀嘀咕,祝童苦笑着回到叶儿的房间;小心是没错的,股市上确实充满风险,他也希望由于这次,上海男人养成投机性格。

第二天,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就出现了一个关于梅花玉印的八卦。

转眼周末就到了,六月二十五下午三点,南方拍卖行举举办的春季大型拍卖会在上海浦江饭店三楼铂金大厅开拍;小骗子抛出的最后一枚玉印将在此次拍卖会上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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