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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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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好气的求了世子夫人回来呢,后来,更是连当家掌事的权力也给夺了,唉,如今侯爷再一死,她们母子几个怕是更没什么好日过了,看看,这分明都是皇子妃了,却还是霸在侯府里头不肯走,巴着侯府的掌家权,我看啊,侯夫人怕也是给气的,出来了又能如何呢,要面对杀夫仇人,有仇不能报,还要笑颜以对,唉,她干脆不出来,眼不见为净吧。”
另一个夫人听了点了头,悄悄的将头凑到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身边来,小声道:“可不是么?听说那刘氏倒是个刚烈的,要杀世子爷,只是没杀得了,宁愿自杀了,说是要与侯爷同葬呢,没想到,一个小妾也如此的贞烈。”
“唉,世子夫人很是有才,相貌也姣好,但品性却不怎么的,小小年纪城府就很深呢,在寿王府梅花宴上,一曲惊四坐,勾走了多少京城少所郎的魂啊。”陈家那胖子的老婆,年过四十了,也与她的丈夫一样的嘴贱,说起话来,贼眉鼠眼的。
“哼,可不是么,听说她未嫁时,就三心二意的,原是与中山侯世子议了亲的,结果,又看上了这一位,只怕那时候就知道这位是皇子的身份吧,所以,明昊那样俊逸风雅的公子也被人退了婚,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另一名附庸陈家的小官夫人说道。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就前些日子,死了的明英郡主和护国侯家的三姑娘一同去她家别院里头玩,结果就看到世子夫人与中山侯家的那个公子抱在了一起呢,哎呀,这是余情未了,还是藕断丝连啊?”陈王府的亲戚之一,脸上挂着愤恨的神色,鄙夷地说道。
“啊,不会吧,你弄错了,听说是东王世子对她情深得很呢,那次流民在东街闹事你们知道吧,那东王世子可是谁都不和,就搂着这位世子夫人脱离险境了,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守妇道啊,她真的是想把全京城的好男人全去勾去么?我呸,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啊,是京城第一……那什么才对。”
这话却是刘婉如的嫡母,靖北伯的夫人说出来的,二皇子死了,刘婉如也成了新寡,虽然她比明英要好一点,不用死,担同样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是个名份不高的寡妇,刘家花了大力气才将她嫁了出去,却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刘婉如成了家族中的一颗废子,刘家当然也是很不开心的。
一群妇人说着这样的八卦,虽然有的怕惹事,并没有参与,但是,大家都是八卦的人,就算不说,耳朵却是伸得老长,巴不得听更多,更门辛秘的东西,以陈家为首的一小圈子人越说越来劲,声音也从小声,到了大声,后来看无人制止,更是肆无忌惮了起来。
在厅里另一边的东王妃,还有中山侯夫人两个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先前只是听她们在说侯府里的锁事,她们便并不想与那些妇人一般去争论,只道公道在人心,个别别有用心的人要乱说,越要澄清,便越说不清,不如不理睬的好,但是后来,她们竟然连自家儿子也说到了,东王妃首先就气得脸都红了,瞪了眼睛向这一堆子的长舌妇看了过来,中山侯夫人也是眉头紧皱,眉眼间蕴着一股子怒气,只是她良好的休养让她并没有立即发作罢了。
一蓝夫人听了则是眼泪都出来了,她那可怜的素颜,自嫁到宁伯侯府后,几时过个一个展眉的日子?如今竟然还要被人如此的污蔑,叫她如何不气?
中山侯夫人拉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不过是一些浅薄之人,你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没得失了身份。”
东王妃听了也点了头道:“清者自清,她们说这些冤枉话也不怕天打雷劈,蓝夫人,你要是与她们去争,就真的是失了体面呢,不值当。”
东王妃的声音说得很大,那一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立时有的人就闭了嘴,不敢再说,毕竟东王妃的身份在这里是最高的,谁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于她。
寿王世子与素颜向来交好,又因素颜而大赚着钱,听得那些人说得不堪,她是个大胆又不怕事的,又比东王妃和中山侯夫人晚着一辈,两个长辈不好与人争论,她却是方便得很,起了身,缓缓在大厅里头踱了圈步子,大而黑亮的眸子透着危险的光芒,在那一堆八婆身上各顶个和扫视一遍,对着说话最多的刘夫人道:
“夫人说得如此清晰明白,好像亲眼看到过一样,请问夫人?你是在何时何地看到叶夫人向中山侯世子投怀送换了的?那一日本妃也和东王妃,中山侯府人同在别院里头,我们怎么没有看到这一幕呢?只是那一夜,别院里头发生了一件大事,人有潜进了别院,要刺杀叶夫人,好在我们都在,那些刺客才没有得手,莫非……那些人是夫人派去的?专门为夫人搜集小道小息,另带杀人越货?”
刘夫人听得冷汗潸潸,她也听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些人自然是明英派过去的,刘婉如后来告诉过她,明英是受二皇子的指使,才那样做的,好在当时那些被抓的活口都死了,最后也没能查得出来主使之人,现在明英也死了,那算是个无头公案,寿王世子妃这样一说,那她就成为了刺杀皇五妃的嫌疑人,比当初的罪名还要打一些,靖北伯可比不得陈王府的权势,连陈王府都垮了台,靖北伯又算得了什么?
她终于体会到祸从口出的可怕了,忙笑笑对寿王世子妃道:“世子妃说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个胆子和实力呀……”
“你是没有,不代表靖北伯没有啊?要不,是靖北伯指使的?”寿王世子妃也不等她解释完,又截口道。
这时,文英正好忙完了过来,刚好听到寿王世子妃与刘夫人的谈话,有些莫名地看向寿王世子妃,刘夫人正哭丧着脸,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声音都在发抖了:“世子妃,这话可乱说不得啊,这罪名,刘家可担不起,担不起的呀,我家老爷最是清正,又与叶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啊?”
“哼,你也知道叶夫人与你无冤无仇啊,那你刚才还要说那些中伤她的话作甚?陈王府的下场你不知道吗?堂堂铁帽子世袭亲王嫡女,皇子妃,因为刺杀叶夫人而被赐死,陈王府几百人因此被打入宗人府大牢等待宣判,你们谁还想再试试,是想进刑部大牢还是宗人府,或者……”寿王世子妃微眯了眼,冷笑一声后,又扫视了那些长舌妇一遍。
那些人立即就垂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其实,二夫人和三夫人两个也是呆在女眷这连陪着女宾的,那一小撮人议论素颜的时候,二夫人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坐着,她装着同她娘家的人说话,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半点也没有要为素颜辩驳的意思,她娘家的亲戚奇怪地看着她,她附近了娘家嫂子,小声道:
“从别院里头一回来,就给了我这个二婶子一个下马威,还把我抢回来的东西都搬走了,哼,虽说如今是要靠着她,可这心里头的气总是不平的,反正又不是我在说她什么,人家要说,我还管得住别人的嘴啊?”
她娘家人听了还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这么着要是让她知道了,你以后的日子不是更不好过么?你就是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啊。”
“在前头忙着呢,厨房里一大堆子事,都是她的人在管着,这么多的官员要吃饭,出了差子她也担不起,只要我掺合就成了。”二夫人撇撇嘴回道。
三夫人倒是离得远一些,这会子听寿王妃子妃把刘夫人说得灰头土脸的,她这才开了口道:“我家大侄媳妇为人温婉贤淑,岂是一般的长舌泼妇能比的,口口声声说她如何如何的人,除了嫉妒就是别有用心,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来参加宴请的,还是来捣乱的,哪有在主家作客,却议论人家的事非的,这样的客人,我叶家不欢迎。”
三夫人这话说得义正严词,声音也清亮得很,她倒底是代表主人家,说起话来腰杆子也硬,一时间,整个厅里寂静无声,与陈家交好的那一撮子人的脸色就很难看了,胖子的老婆愤愤的站了起来,大声道:“哼,以前侯爷在时,叶家何等的谦和温厚,如今侯爷一死了,叶家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们好心来拜忌侯爷,你们竟然如此对我们,走,以为谁稀罕呆在这里呢,成天介死人的地方,没得沾了晦气。”
一边的另几个夫人也是站了起来,打算走,这时,文英正好帮着素颜忙完,过来请女眷们上席,听到这话怔住,看向三夫人,三夫人因着如今素颜很看重文英,对她这个三婶反而不冷不热,心中对文英就有气,撇开了脸。
胖子的老婆和刘夫人见了这情形,更来劲了,抬脚骂骂咧咧的走:“各位夫人还呆着着做什么?热脸挨人家的冷脸,人家不欢迎咱们在这里呢,走吧走吧。”
有几个两边倒的夫人听了这话也起了身,毕竟叶三夫人说的话着实不好听,打击面也大,留着也有些尴尬。
文英听了冷笑着扬了声:“来人,叶家待客不周,得罪了客人,好生送客人回去,把几位夫人随礼的礼金也一并退回去。”
几位夫人听得大震,拜忌死人的礼多若是退回,是很不吉利的,古人信迷信,说是死人钱送出去了绝对不能被退,不然自家也会死人的。
一时,几位夫人都愤怒地看向文英,刘夫人不敢对寿王世子妃如何,但却不怕文英的,不过是个过气侯府的庶女罢了,如今侯爷死了,侯夫人根本就不待见她……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竟然敢退我们的礼金,我们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才来拜忌侯爷,你可太不懂规矩了,小妇养出来的,这待人接物果然就差一色。”
胖子的老婆也道:“算了,我们走吧,不要跟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计较。”
文英本就伤心,突然间父母双亡,她是强撑着才没倒下的,还尽力在帮素颜打下手,一股子郁气闷在心里正没地方发泄,听了刘夫人这话,抓起小几子上的一杯茶就泼了去,怒骂道:“你们当我们叶家人都是傻子呢,表面是来做客的,内里就在胡说八道,中伤我大嫂,我大嫂性子好,不与你们计较,我可受不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人的嘴脸,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本姑娘滚蛋。”
刘夫人被文英泼了一脸的茶水,一件蜀锦竹纹绣的素色秋衫上染满茶水,那件衣服是毁了,再也不能穿了,她又心疼,又生气,一甩袖道,“看看,叶家都养了些什么闺女出来?只怕都是被带坏了,没了规矩,没个尊卑上下,走吧走吧,这种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说着,她先抬了步子往外走,寿王世子妃见文英虽然占了上风,却是听不得刘夫人欺软,看着刘夫人离开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道:“慢走啊,明儿让刘伯爷去顺天府解释解释,叶家别院出事那一日,他都做了些什么?皇后娘娘正为这事震怒着呢,指不定刘大人就立了功,交出刺杀的幕后凶手来了。”
刘夫人听得身子一僵,却再也不敢多呆,抬了步子,像逃一样的跑了。
胖子的老婆也正要走,这时,她家的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死了。”
胖子的老婆就如被当头击了一棒,眼前一黑,差一点就倒了下去,一旁跟着的几个夫人忙上前扶住她,整个厅里的夫人们也都震惊地看向那个下人。
文英听了也吓住了,胖子可是个五品官员,来员个孝却死了,宁伯侯府又脱不了干系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一事接着一事来了。
一旁的夫人便喝问那下人:“你胡说些什么,你家老爷好好的怎么会死?”
“是被中山侯杀死的,老爷他……他骂了皇后娘娘和皇长孙,中山侯大怒,一剑杀死了老爷。”
胖子的老胖一口气悠回来,听了这话,仰天长嚎:“天啊……这还有没有王法啊,吊个孝也能被杀,天理何在啊。”一转目,看到正愣怔着的中山侯夫人,突然就疯了一样冲了上去,揪住中山侯夫人的衣服就要撕。
东王妃和寿王世子妃几个也是怔住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想档没来得及,中山侯夫人更是被胖子老婆推搡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狼狈地看着胖子的老婆。
“你男人杀了我相公,我要杀了你。”胖子老婆发狂的撕扯着中山侯夫人。
文英知道素颜与中山侯夫人的感情,回过头来,看整个厅里乱成了一团,粗使婆子这会子也不在,她抄起桌上的茶壶,提起就往围着胖子老婆,对着,看似像在拉架,实则对侯夫人塞暗手的人就一顿乱淋,顿时,热茶水浇在了那些人的衣服和头脸上,这些养尊处优惯的人,哪受得住这个,纷纷怪叫着路着脚散开,回头看见文英还在淋茶水,一个个忙不迭的就躲。
文英总算冲开众人,走近胖子的老婆,毫不犹豫就是一茶壶砸在了胖子老婆的后脑勺上。
胖子的老婆半声也没坑就倒了下去,中山侯夫人总算是被解了围,但身上的衣服也被胖子老婆给扯坏了,东王妃和寿王世子妃两们忙将她扶住,文英也难得管厅里的事情,拉了几位夫人去了自已屋里换衣。
那边男宾厅里死了人,叶成绍被告知后,匆匆地赶了过去,见胖子已经死透了,行凶的中山侯却是面色平静的坐在厅里,跟工部尚书说着话,厅里,除与刘家交好的一撮子人已经走了,还有不少官员呆着,大家都想看亲鲜出炉的皇长子会如何处理这件凶杀案。
叶成绍在路上就听说了整个事件的经过,一进厅里,就见包刮蓝大老爷在内的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己,他脸色沉静的大步向中山侯走过去,一辑到底,说道:“伯父,大恩不言谢。”
说罢,又转过身来,朗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这个人是在我府里头死的,就当是我叶成绍杀的,有谁有什么怨恨,冲我来就好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那些还站在中间派的,听了这话心情就复杂了,这位爷向来就是个敢爱敢恨,做事无所顾及的人,跟了他,还真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呢,这种事情,要是换了旁人,最多也就做个调解,帮中山侯去脱罪,绝没有自己顶的,一时犹豫的心思又活动了起来,看叶成绍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中山侯听了眼中满是欣喜和感动,却是豪迈的拉住叶成绍道:“殿下用不着为臣担心,臣杀了就杀了,那蠢贼说话太贱,臣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顺天府来拿人,臣跟他们走就是了。”
话音刚落,果然就有宗人府来了人,扬得志一脸为难的对叶成绍道:“主子,宗人府是派了靖国侯来拿人了。”
叶成绍听得眉头一挑道:“把门给我死死守住,不许他进来,皇上脑子发烧了吗?靖国侯乃外戚,凭什么让他代表宗人府来拿人?再说了,伯父也不是皇室成员,宗人府拿个屁人啊。”
扬得志的脸色更难看了,小声道:“靖国侯说是主子您指使了中山侯爷杀人的……”
“呃……就是爷指使的又如何?他有什么资格来拿我?他指使人在我府里头污辱皇后,污辱圣上,污辱本殿下,就该诛灭九族,杀一个算是给了他家恩典了。”叶成绍横着眉眼说道,眼睛看向厅里众人,大声道:“各位大人请与本殿一同时宫面圣,到时,还请各位禀公直言,说几句公道话。”
蓝大老爷和刘尚书还有顾老大人立即回道:“那是自然,那位陈大人的确是口出狂言,辱没皇家,死有余辜。”
六部有两部首脑都支持叶成绍了,下属官员当然是跟着领导走的,再加上蓝老太爷在清流的地位,几位文职官员也随口附合,在厅里的,百分之九十都支持中山侯。
叶成绍见了就对扬得志道:“拿了爷的金牌去,靖国侯要是敢硬闯进侯府,便治他个犯上作乱之罪。”
扬得志听了带侯府的护卫一同出去了,蓝大老爷难得很有气势地对叶成绍道:“贤婿,我去会会靖国侯,光扬总管去面对他,怕是对付不了。”
叶成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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