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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游侠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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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喜欢的人,我自然会来见他的。说不定明天就来看你。”说话之时,又有意无意地脱
了铁摩勒一眼。
铁摩勒心头一震,一时呆了,竟忘记给王燕羽送行。王燕羽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似笑
非笑地说道:“这个年头,只见人们从长安逃出去,少见有人到长安来。王相公,难得你这
个时候却到长安来。外面乱糟糟的,你可得当心些才好啊。可惜我现在就要走了,我倒很想
向你打听打听长安外面的情形呢。”
卢夫人暗暗吃惊,心道:“莫非她已看出了破绽?”聂隐娘抢着说道:“王叔叔已对我
说过,他不会这样快走的。王姐姐,你明天就来吧。”铁摩勒只得和她客套几句,请她约个
日期,王燕羽笑道:“我要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说罢,就自己打开园门走了。
看来她是薛聂二家的常客,已到了熟不拘礼的地步。
王燕羽走后,卢夫人也带了红线回家,他们二家比邻而居,有角门相通,甚为方便,卢
夫人不便再与铁摩勒说话,但她委实放心不下,“走出角门之时,故意大声说道:“快点走
吧!”似是在催促孩子,但铁摩勒当然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
铁摩勒心乱如麻,琢磨王燕羽临走时对他说的那番话,心里想道:“她已说过不愿见我
的了,怎的她又说要来?还有,她要我当心,这又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并不是寻常的嘱
咐。”
聂家的老管家殷勤招待,当晚给铁摩勒备办了丰盛的接风酒,以下人的身份伺候他,铁
摩勒好生过意不去,拉他坐了下来,一同喝酒,口口声声尊他“老伯”,这管家起先局促不
安,但见铁摩勒甚是随和,丝毫不拿架子,喝了几杯,也就渐渐惯了。
铁摩勒瞧他已有了几分酒意,说话也渐渐多了,便问他道:“你家小姐真是将门虎女,
巾帼英雄,难为她小小年纪,这套剑法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聂将军南征北讨,想必在家
的日子不多吧?”那块家道:“说来这倒是一件奇事,我家小姐的剑术不是她父亲教的。她
三岁那年,在门前戏耍,有个尼姑路过,便进来求见夫人,夫人以为她是化缘,哪知她却说
道:‘这位小姑娘根骨甚好,我想收她做徒弟。’夫人当然不肯,那尼姑说道:”你不肯我
也要把她带走的。’果然那天晚上,门户紧闭,小姐还是和夫人同一床睡的,半夜里却失了
踪。夫人哭得死去活来。过了几天,老爷回来,听得夫人诉说,他问明了那尼姑的相貌,反
而安慰她道:‘这位尼姑是世外高人,求也求不到的,她肯收隐娘为徒,那是隐娘的造化,
你哭什么?”
听到这里,铁摩勒连忙问道:“你可知道那尼姑的法讳?”老管家道:“我家主人没有
说,但听他的口气,想必是知道这尼姑的来历的,不过我不敢打听。过了五年,小姐八岁,
那尼姑方始将她送回。据说那老尼姑已将她脱胎换骨,打好了根基,可以自己练武了。这以
后,那老尼姑大约每年来一次,夫人对她的态度亦已大大不同,每次到来,都接她到内室亲
自款待,我虽是管家,等闲也见不到她。”
铁摩勒问道:“那么薛姑娘的剑术是否也是那老尼姑教的?”
那管家道:“我也曾听得薛姑娘叫那老尼姑做师傅,不过,薛姑娘从小在薛家长大,未
听说她失过踪,也许她是跟着我家小姐叫的。我们这两家也是近几年才作邻居的。”铁摩勒
道:“这两个小姑娘倒像是亲姐妹一般。”那管家道:“是呀,红线姑娘聪明伶俐,薛将军
夫妇也很疼爱她的。”铁摩勒笑道:“父母当然疼爱子女,这何须说?”那管家已有了几分
酒意,低声说道:“王相公,你不是外人,说给你听无防,那小姑娘不是薛将军的亲生女
儿,听说她的父亲本来是唐朝的官儿,给当今皇上暗地里害了的,那时皇上还是三镇节度
使,薛将军在他麾下,那小姑娘还是未满一岁的婴儿呢。薛将军见这孤女可怜,向皇上求
情,将她收养下来的。哎呀,这些话本来不应该讲的,你知道了可别向外人说。”铁摩勒
道:“老伯放心,我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半点。”这管家哪里知道,铁摩勒对这原名史若
梅、今名薛红线的小姑娘的身世和遭遇,比他知道得更清楚,更详细。铁摩勒看到卢夫人对
薛红线的态度,早已怀疑是她的女儿,现在更是得到了证实了。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铁摩勒想要知道的薛、聂二家情形,也差不多都已打听得一
清二楚,不过他为了免使卢夫人受嫌疑,却从未问过她的事情。晚饭过后,已是将近二更时
分,那老管家带铁摩勒回房安歇。
铁摩勒所住的客房靠近花园,官家规矩,内外有别,客房和聂家内眷所住的内房有几道
隔开,距离颇远。老管家将他当作贵客招待,怕他要人使唤,亲自来伺候他,铁摩勒住在楼
上,他就住在楼下。
铁摩勒心绪不宁,哪里睡得着觉。心里在想:“卢夫人不肯离开,又不许我去找她,我
该不该再住下去呢?想不到王燕羽竟是常常来这两家串门的客人,我在这儿,已经给她知
道,只怕住下去会有麻烦。”铁摩勒是早已相信王燕羽不会害他了的,他倒不是怕她告密,
而是怕她纠缠。“空空儿托我向段姑丈报信,段姑丈迟早会寻到这里来,我若离开这儿,更
不易见得着他了。”又想:“卢夫人说日内将有大事发生,却不知是什么事?我不如多住几
天,她若要人帮忙,我可以给她尽力。”
铁摩勒正在东思西想,迟疑莫决的时候,忽听得窗外“卜”的一声,那两扇窗门开了,
露出一个少女的面孔,正是王燕羽在向他窥视,比他预料的来得更早!
铁摩勒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怎么三更半夜,到这里来?”王燕羽
笑道:“你放心,没人瞧见的。那老管家已是烂醉如泥,我还不放心,又点了他的昏睡穴,
不到红日高升,他是绝不会醒来的了。””
铁摩勒道:“你有什么事情,明天来不行吗?哎呀,你,你不懂我的意思。”王燕羽呆
了一呆,脸上忽地泛起一片晕红,嚷道:“原来你是避男女之嫌么?哼,你把我当作什么人
了?我虽出身绿林,却还不是下贱的女子!”
王燕羽这么一说,铁摩勒也臊得满面通红斤好意思不开门让她进来了。王燕羽坐了下
来,余怒未息,许久许久,都未说话。
铁摩勒赔罪道:“王姑娘,我是直心眼儿,不会说话,你别见怪。我只怕我们若是往来
过密,给展大哥知道,可又要引起误会了。嗯,展大哥到处找你,你可知道么?”
王燕羽柳眉倒竖,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要当心些。
哼,我若不是不忍见你遭祸,我才不会来呢。你以为我是想见你吗?你放心,过了今晚,我
是绝不会再来找你的了。”
铁摩勒道:“我有什么危险?难道是有人知道我到了长安,向安贼告密了么?”
王燕羽道:“安禄山现在正在大过皇帝痛,在宫里胡天胡地,什么事情也不管。但只怕
还有别人,要加害于你!我先问你,你到长安来干什么?”
铁摩勒道:“来看看长安城里的群魔乱舞!”王燕羽道:“我知道你不会与我说实话,
但我也猜到一二,是不是唐皇派你来行刺安禄山的?”王燕羽自负聪明,但这回她却是猜错
了。
铁摩勒道:“哦,原来你是怕我自不量力,灯蛾扑火,自投罗网么?”王燕羽道:“有
一个人,不知你可识得,他就是在三十年前,与我师公展飞龙齐名的火魔头——七步追魂手
羊牧劳!”
此言一出,只见铁摩勒的面色陡然大变,双眼就似要喷出火来,怒声问道:“羊牧劳?
这魔头居然还活在人世么?”
王燕羽也吃了一惊,说道:“敢情你是他的仇家?怪不得他屡次向我父亲打听你。”铁
摩勒定了定神,连忙问道:“这魔头现在哪儿?”
王燕羽道:“他就在安禄山的身边,安禄山已礼聘他为大内总管了。前日他还和我父亲
说起你。”铁摩勒道:“哦,他说什么?
是否想要我的性命?”
王燕羽道:“听他的口气,他当真是要取你性命。他说,他说哎,总之没有好话,
你可真得当心。他已经知道你离开唐王了,他也正在猜度你会到长安来呢。”原来前两日当
羊牧劳与王伯通谈及铁摩勒时,正巧王燕羽也在旁边,当王伯通说到大破飞虎山的往事,羊
牧劳就拍案叫道:“可惜,可惜,你杀了窦家五虎,怎的斩草却不除根,让铁昆仑那小杂种
走了?”王伯通道:“当时是为了卖空空儿的面子,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小子已跟磨镜老人
学了一身武艺,事事与我作对呢!”羊牧劳道:“王见不必烦忧,这小子我也容他不得。听
说他已给唐王驱逐,我怀疑这是苦肉之计。”王伯通道:“苦肉之计?难道他敢来投降咱们
的皇上?”羊牧劳道:“或者不敢假意投降,但可能混人长安,图谋行刺。”王伯通道:
“我的手下许多人认得他,我叫他们留心侦察便是。只是若然查到了他的行踪,还得我兄亲
自出手才成。”王燕羽因为怕提起飞虎山的往事,又怕铁摩勒对她的父亲仇恨更深,故此没
有详细描述他们的对话。
王燕羽正是为了怕铁摩勒去行刺安禄山,会碰上羊牧劳,这才不避嫌疑,来报消息,并
劝铁摩勒离开长安的。
哪知铁摩勒听了,却是勃然大怒,拍案便骂道:“好呀,他想要我的性命,我也正想要
他的性命呢!”
你道铁摩勒为何如此发怒,原来这羊牧劳乃是他的杀父仇人。
二十五年前,铁昆仑还在做燕山王的时候,有一天,他的山寨里来了一个客人,这客人
便是羊牧劳。他和铁昆仑虽然相知不深,但因彼此都仰慕对方的武功,故此羊牧劳到来,铁
昆仑当晚就盛筵招待。
酒至半酣,这两位武学大师不免谈论起武功来,羊牧劳道:“铁兄,你的外家功夫登峰
造极,在掌力上可曾遇到过对手么?”
铁昆仑道:“老兄号称七步追魂手,在老兄面前,我就相形见细了。”言下之意,论到
掌力,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羊收劳哈哈大笑,说道:“铁兄过誉了,咱们一个是外家掌力,一个是内家掌力,只怕
难分高下呢。”铁昆仑自认不如,羊牧劳却只说是“难分高下”,语气显然是比铁昆仑高做
得多。
铁昆仑自认不如,这不过是谦逊之词,当时有了几分酒意,便邀羊收劳比试。哪知羊牧
劳正是有心前来,要挑动他比试的。
这“比试”二字,先由铁昆仑口中说出,正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故意作态,皱着眉头说
道:“咱们所学不同,原应彼此切磋,但我却有一点顾虑。铁兄,你的外家掌力至猛至刚,
小弟的内家掌力,亦有几十年火候,非敢自夸,至今也还未碰过对手,倘若有所误伤,伤的
是小弟,也还罢了,伤及老兄那却如何是好?”铁昆仑酒意已浓,听了这话,更不舒服,立
即哈哈大笑道:“老兄尽可不用顾虑,久仰老兄七步追魂,小弟还真想试试呢。莫说误伤,
即是当真给你追了魂去,我也决不怪你。”
当下两人就在筵前比试,山寨的大小头目,环立四周,屏息而观。但见铁昆仑叱咤风
生,每发一掌,屋瓦随落,墙壁也似乎震动起来;羊牧劳却是气定神闲,身随掌转,每发一
掌,必定移动一步,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式式不同,招招变换,掌力发出,毫无风声,但
站得稍近的人,却都感到有一股潜力迫来,不由自主的要向后退。座中的行家可以看得出
来,论功力两人都已登峰造极,但羊牧劳以灵活的步法消解对方的力道,却有点取巧,因之
也似乎稍稍占了一点便宜。
双方拼到了第七掌,羊牧劳一个转身,反手拍出,双掌忽地胶住,但见两人都是汗如雨
下,过了半晌,铁昆仑笑道:“小弟侥幸未给追魂,咱们可以罢手了吧?”羊牧劳道:“老
兄接了我的七步七掌,彼此都未受伤,是不必再强分胜负了。”
旁观的头目松了口气,都觉得这样收场,双方都有面子。哪料就在双方收掌这一瞬间,
忽听得铁昆仑大叫一声,跃出了一丈开外。
羊牧劳作出了大吃一惊的样子,叫道:“铁兄,你怎么啦?伤在哪里?小弟有药。”铁
昆仑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圆睁双眼喝道:“羊牧劳,你别假惺惺啦!待我伤好之后,还
要领教你的真实功夫!”他虽然能够起身,但听他的声音中气不足,显然已是受了内伤。
旁观的头目明明看见两人功力悉敌,铁昆仑却忽然莫名其妙地受了重伤,再听他的口
气,不由得都怀疑他是受了羊牧劳的暗算,当下便有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亮出了兵器来,
向羊牧劳喝骂。
羊牧劳冷笑道:“铁兄,你怎么说?先前的话还算不算话?”
铁昆仑挥手道:“让他走,不必你们替我报仇!”
羊牧劳还故意叹了口气,说道:“铁兄,我一时失手,后悔莫及,想不到你竟把我当作
仇人。我没法子,只好走了。望你早点康复,我再来请教。”
铁昆仑练有金钟罩的功夫,众头目还以为他只是受了点伤,料无大碍,哪知他当晚就寒
热交作,从此一病不起,竟不能够亲自向羊收劳报那一掌之仇了。
原来他与草牧劳虽然功力悉敌,但羊牧劳练的是内家掌力,在双方同时收掌之时,铁昆
仑的阳刚掌力是一撤便即收回,而羊牧劳则暗地里用上了阴劲,收掌之后,他的劲力还未消
散,突然乘虚攻人,破了铁昆仑的金钟罩,且伤了他的三焦经脉。这可说是“暗算”,但却
非明显的暗算,因为这是他掌力上另有奥妙之处,所以当时铁昆仑也只好怪自己过于疏忽,
太过把他当作朋友看待,吃了哑亏,说不出来。
铁昆仑死后,他的部下当然要给他报仇,侦骑四出,可是草牧劳早已不知去向了。官军
趁着铁昆仑之死,而几个大头目又出去追凶的时候,便乘机攻破山寨。可怜铁昆仑在燕山经
营了几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而铁摩勒也成了孤儿,后来才得窦家收为义子。
攻破山寨的是幽州道行兵总管苏秉,事后铁昆仑的部下方始得知,原来这羊牧劳便是受
了苏秉的重托来暗算铁昆仑的,苏秉立了此功,官升三级,不在话下。但苏秉也不过只得意
了几年,后来铁摩勒的义父窦令侃亲自率领陵兵,攻人幽州,终于把苏秉杀了,算是给铁昆
仑报了一半仇。这也是铁摩勒为什么将窦令侃视同生父的缘故。
羊牧劳仍是不知下落,这当然是因为铁昆仑交游广阔,他怕铁家的亲友寻仇,所以藏匿
起来。窦家因为要与王家争夺绿林霸权,也无暇去寻觅他。
铁昆仑与磨镜老人交情甚厚,临死之时,曾嘱咐部属要将儿子送到磨镜老人门下学艺报
仇,但又因磨镜老人行踪无定,直到过了十多年,铁摩勒与段圭湾在长安巧遇南雾云,这才
由南雾云将他引人师门,这时飞虎寨亦已给王伯通灭了。
铁摩勒在磨镜老人门下八年,在第五个年头,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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