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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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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我也不敢多耽搁,只巧笑倩兮地领着人去后院坐。
只是我到底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真要计较起来,路边的怡红院的头牌都说不定美过我几分。所以这个陈军师并没有被我迷惑多久,到了后院一屁股坐下,就开始醒悟过来,忙要推辞。
但我言辞恳切地道:“先生请不要再推脱。小女子只是一介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家夫远在外地,是什么处境妾身也不甚清楚。但,有先生和总兵大人在,想来总不会有事。”
于是他又坦然了。大约是以为我要牺牲色相来相助夫君。我觉得吧,男人大抵是这样的,送上门的兔子,不吃白不吃。就算这兔子,长得不怎么样……总之吃了也不吃亏。
我让小桃捧了柳家文研究了很久的珍珑棋局来给他看,他果然大悦,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我身边的婢女,小桃尚棋,我便笑着让小桃留下来陪他,只说,我要去换身衣服。
陈军师兴致勃勃,一心都扑在棋局上。我便笑着退下了。
一路火烧屁股地冲到屋子里,急忙拆开那个信来看。结果一看,竟然只是一封普通的情书……其中事无巨细地说了他写信当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还听了什么曲,看到了什么花甚漂亮。见了两只小雀打架甚有趣。还有他的嘴早就好了,不过他茶不思饭不想已经习惯了,大约瘦了点,还说要留着这身板,如果我不信,要我等他回来自己摸……
把我气了个半死。
最后我气咻咻地跑过去,把被我丢到角落里的纸团又摸回来,小心地抚平,又看了一遍,然后藏进了梳妆盒。
事到如今,不得不博一把了。
我略一沉吟,招手让丫头来给我换了一身衣服。
这件嫩青色裙子,是安玉宁送给我的所有衣服中,最华丽的一件。宽大的袖子上,绣着青蓝色和白色的花纹,都用金边镶好。袖口上有一只振翅欲飞的小凤。裙摆是黑色,重重叠障的金线花纹。领口和裙摆,都露出里面的红色里衬。
我梳了一个端庄的罗鱼髻。微翘的髻尾点了金钿。
丫头看我这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少奶奶从来没有这样盛装打扮过。爷也从来没有看过呢。”
我摸摸发尾,低声道:“他不用看这个。”
丫头就不说话了。
打扮妥当,我提着裙子出了屋子。
远远就闻到酒香。隐隐和花园里花香应合,又好像和月光应和。
只是没想到小桃还有几分逢场作戏的本事。把那陈军师哄得直笑。
我提着裙子上前,笑道:“倒是让先生久等了。”
说着,我就笑着坐在了那陈军师的身边,亲自取了酒壶过来,含笑摇了一摇,笑道:“呀,竟然喝了这么多。先生海量。”
许是喝得多了,陈军师用手肘支着石桌,有几分轻佻地含笑看着我:“小夫人是生气老夫没有等佳人共饮?”
我忙道:“这怎么能。”说着,又一笑,低声道:“我家里的酒虽然香。棋局虽然好,但是先生可不要贪杯哦。”
陈军师哈哈大笑,竟伸手在小桃脸上轻佻地捏了一把,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我,道:“小夫人说得是。酒虽然香……嗯,总会有更香的东西。”
小桃气得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不动声色地退让了一些,捏着嗓子道:“先生这又是说哪里的话,我家少奶奶是担心先生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先生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陈军师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最终挨过来,笑着看着我,道:“夫人是这个意思么?可真是好贴心。”
我笑着给他倒酒,低声道:“丫头不懂事,先生不用放在心上。这酒虽香,却绝对不上脑。先生可以放心。但,贪杯总归是不好。”
陈军师道:“如何个不好法?”
如何不好……我怎么知道?
但我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抬头去望月亮,轻声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贪杯不过是寂寞罢了。先生是做大事的人,又怎么能沉溺于这等多情是非中。”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但是陈军师似乎很有感触,竟怔了一怔,道:“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说得真是好……你说得不错,人贪杯,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人生在世,不管男女,总是需要一个归宿的。”说着,他又笑了一笑,倒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比起英雄冢,温柔乡和杜康庙,倒更像是一个好归宿。”
我愣住。这人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自己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最终我回过神,低声道:“先生。温柔乡和杜康庙,虽然好,却不是长呆的地方。古语有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纵然是邀明月同饮,待醒了也不过是对影成三人的下场。又何必呢。”
老陈似乎喝得有点高了,傻乎乎地重复我的话:“抽刀断水水更流……你这是哪一个古人言?”
我一愣。一时忘形,忘了这里没有李太白这个古人。只能胡诌:“非古人,乃是故人。”
“又是哪一位故人?”
我只好道:“是家慈。”一提起安四我又觉得心里柔软得乱七八糟,笑了一笑,道:“家慈已经过世了。”我就不信他能找谁去对峙。
他愣了愣,然后叹了一声可惜:“此等奇女子。”
我不说话。他应该喝醉了,不理他。
老陈一个人喝了一会儿,最终果然趴在桌子上,开始呼呼大睡。
我却没有这么轻率,叫了他几声,皆没有反应。还是不敢松懈,低声吩咐人把他抬到客房去睡。
小桃道:“少奶奶?”
我捏了一把冷汗,道:“把今天送信的人,叫来。”
小桃道了个是。但是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面色隐隐有些焦急:“少奶奶,人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道:“怎么会不见了?”
小桃道:“这奴婢也不知道。起初只是看他赶了路,似乎又饥又渴,便让他一个人到伙房去弄点吃的喝的。但伙房的大姐们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人了。一开始只当他是去如厕,但一直也没回来。”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最终冷笑了一声,道:“好得很,也不用去找了。着人把那陈军师的屋子给我看死。”
小桃大惊:“少奶奶?”
我低声道:“莫惊。只要我们不出去,他们就奈何不得我们。”
小桃张了张嘴,但到底是懂事的丫头,很快就去安排。我也亲自跑来跑去,安排好院子的守备。
粗略计算。我这里有十个武婢,十八名家兵。最好的兵器就是弓箭。可以暂时守住。
安玉宁说,他吃的一顿饭,有一道菜色,叫三杯鸭。以野鸽塞入野鸭,再把野鸭塞入家鸭……他还说,这个名字甚有趣,说不定以后,能做个菜色,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还说,他看到两个小雀打架。有一只特别笨,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我。
原来我们就是一群打群架的鸟。我就是那野鸭,家鸭想吞了我。但是家鸭怕我野,不知道深浅,所以弄了个小野鸽来试探。他是让我把这小雀给吞了。
他听了个曲子,曲名叫,十面埋伏。
现在,我就是一只抓了野鸽的野鸭,但是被家鸭给包围了。
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沉思。
小桃惊呼着冲过来:“少奶奶!”
我忙扶住她:“小桃,小心。”
小桃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扶着我的手,上气不接下气,道:“外,外面,突然闯出来好多人……把我们这里,给围了。”
我低声道:“你说得对,我们被包围了。但是他们不敢进来。”
小桃咬了咬牙,道:“对,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我扶着她站稳,道:“不必说这种丧气话。”
小桃抿唇,不说话。
我抚摸了一下脖子上那个小管子,低声道:“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客人,看他醒了没有。”
小桃有些咬牙切齿:“哼,那yin贼。喝了那么多,哪有那么容易醒。”
我摇摇头,低声道:“不对。你闻一闻,这个院子里,酒香太浓。就算是百花露,也不至于就香成这样。”
“那,那是……”
我咬了咬牙,低声道:“酒被他用来浇花了。”
小桃惊呼:“什么?!”
我再一次扶住她的手。
突然有人哈哈大笑,声音清朗,哪有半分醉意。我一抬头,果然看见那老陈,负着手朝我们这里走来。
这会子人都被调走了,我身边只剩下小桃。小桃必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心里紧张,但是面上并未动声色,只笑了一声,坦然迎上他:“总兵大人,别来无恙。多谢总兵大人昔日赠茶之谊。”
老陈的脚步一顿,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道:“好丫头,你怎么看出了老夫的身份?还是说你并不是真的忘了?”
我笑道:“总兵大人虽然屈就,冒充成一个军师。但是总兵大人征战沙场多年,又可是一个小小的军师可以匹敌的。”
老陈的目中露出赞许,大笑了几声,道:“好,好得很。果然是十八溪安四念乔的女儿,不愧是安家大少要牵肠挂肚一辈子的女人!”
我心里一咯噔,只笑了笑,道:“大人过奖。辅佐夫君,是我等妇道人家分内之事。”
老陈负手而笑,道:“你不必过谦。人人都说你是安织造的禁脔,但我却知道你并不是。齐巡抚,其实是死在你手上吧? ”
我沉默了一回,然后低声道:“的确,是我设计将他一剑穿肠。”
老陈又哈哈大笑:“好,好一个忠贞女子。只是你愿意替你夫君顶罪,他却未必愿意领你的情义。”
我别开了脸,低声道:“总兵大人,我柳三乔韵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大人是爱棋之人,如今这个局,大人觉得,该怎么解?”
老陈渐渐收敛了笑容。
我抬手一指,指向小院巍峨的牌楼,低声道:“这是一个贞节牌坊。里面的守备森严,外面的一只鸟也飞不进来。大人也出不去。”
老陈眯着眼睛看我:“若是以你为质呢?”
我笑了,将华丽的衣袖收回来,仰着头道:“那你便替我去告诉安玉宁,他的女人已经死在了贞节牌坊上,对得起他的情深意重。”
小桃抽出了腰间的短剑,低声道:“何况大人也拿不下我家少奶奶。”
老陈倒是看了她好几眼,笑道:“的确,你缠住我,你家少奶奶就可以趁机脱身。惊动了其他人,我必定拿不下她。”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老陈转向我,道:“只不过你脱身的时候,再回来,这丫头可会死在我手上。”
那根弦一下子又绷紧。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粗话。
小桃冷笑道:“只怕未必。总兵大人不要小看了奴婢。”
我背后冷汗直流。但是最终,我只笑了笑,强撑着一口气,低声道:“这样吧,总兵大人,我们也不用比谁手上更有筹码。明人不说暗话。我家相公曾告诉过我,有事可以去找襄溪总兵大人。那大人今日围困了我这里,却又是为何?”
老陈意味莫名地看了我一会儿,最终道:“小夫人,你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可是,是谁告诉你,是老夫围困了你?”
我一愣,之后便是大惊。
反应过来便是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道:“大人,我家相公将您视为故交,可是您却把人引到他的后院来,难道不觉得……”自己无耻吗……
第二百零三章:勤王救美 阖家欢喜(大结局)
原来,我还是野鸭。他还是鸽子。只不过,这鸽子,是被家鸭给逼过来的。简单的说,这老头大约遇到了麻烦。安玉宁猜到他会往我这里来,赶紧派了人来送信。可是结果大约还是没来得及,送信的人路上就遇到了这老头。送信的人自知失职,所以溜走了。这老头就不要脸地一路登堂入室。
难怪,堂堂襄溪总兵,一双鞋会泥泞成这样子。
老陈的脸皮很厚实,嘿嘿笑了一声,道:“小夫人虽然聪明,但到底是被困得久了,见识也短浅了。男人之间,是最重义气的。”
我不理他,自己提着裙子往牌楼上赶。话说当初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易守难攻。而且,这里的人都有一点迷信。我自认为,谁都不会想到安玉宁会把自己的老婆藏在一个贞节牌坊里……咳,还有,我还想着,等他来接我。看到了,气死他……
老陈跟了上来,一路叽叽喳喳:“齐尚书向陛下进谗言,让八王爷到商业重镇十八溪来寻访能人异士。八王爷前脚刚走,陛下就病倒了。现在四王爷的生母,宸妃娘娘垂帘听政,母子俩把持朝野。八王爷远在十八溪,已经遭人软禁。只怕四王爷若是登基,主上就要遭不测!老夫此番,正是为了寻找救兵。”
我头皮发麻,一边加快脚步走:“大人不要同我说这些!我不懂这些!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妇道人家!”
老陈道:“小夫人不必过谦,如今你我已成瓮中之鳖,还是早些想办法才好。”
我不理他。
他道:“既然小夫人不想理会这等世俗之事,不如将手中的人马都交给老夫……”
我爬到牌楼上,大风一下子灌进我巨大的袖子里。我颤颤巍巍地在牌楼上站稳,往下看。黑洞洞的街道,隐隐有火光绰绰。不禁咬牙切齿:“我手上就这么几个人。大人,要自保还可以。若是想勤王,只怕是难。”
老陈却很傲气,站得笔直笔直:“老夫好歹也领兵打仗多年。兵马不在多少。”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楼去。
仔细思量。我家老公必然是不想那什么狗屁八贤王出事的。若是能帮得上忙我也愿意。可是问题是,这老头不会是耍我的吧?
可是时局不容我多想。我真是人头猪脑,穿得这么鲜艳还敢在牌楼上乱爬。没一会儿的功夫,下面的人似乎就发现了我们,开始骚动起来。
老陈一把把我拽下来,低喝道:“小夫人小心!”
嗖嗖几支箭顶在了牌楼上,竟然都是带着火的!
我大怒:“欺人太甚!”
老陈在身边道:“可以用弓箭手斥退他们。”
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乱七八糟地把裙子提了。去吩咐戒备攻击。我说的是实话,我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就算是穿越的那也没长三头六臂,懂得什么。还是人家老陈不计前嫌,一路冷静地指挥。
可是……
“这么下去也撑不过几个时辰。”
我用袖子护着头,从牌楼上跳下去,心里把这死老头骂了个遍,但面上还是只能带笑,道:“大人,您看如何是好?”
老陈倒是拿起了架子,傲娇地看了我一眼。
“……”我低声下气地道,“愿意听大人的调遣。”
老陈嘿嘿笑了一声,道:“老夫吃过的盐,比小夫人吃过的米还多,小夫人不必打小算盘。这些家兵,都是听命于小夫人的。小夫人……”
我咬了咬牙,低声道:“大人,眼下是你我同困于此。”他是要我把暗哨也调出来给他。我才没这么傻。若是他带了人去勤王救驾,把我一丢,我可怎么办?
老陈皱眉:“大敌当前,切忌内斗。”
我争锋相对:“我却还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我愣住。
老陈一怔之后便是大喜:“安大少赶回来了!”
我大喜。
可是老陈马上又大怒:“让他在京城周旋。怎么就跑回来了!”
我有了底气,提着裙子一把推开他,又往牌楼上爬。结果被他一把拽住。我皱眉:“大人,男女授受不亲。”
火箭钉在了牌楼上,已经有些地方小规模地起了火。他在火光中看了我一回,突然把我举了起来。
我尖叫一声,不敢动弹:“总兵大人!”
他稳稳地举着我,把我举上牌楼。我不敢乱动,只怕跌下去。夜风很大,我的衣服都在呼呼作响。他低声道:“小夫人,你现在,就是老夫的帅旗!”
我X你哦……
他举着我到了牌楼上。所有的家兵都看着他,不知所措,不敢动弹。
我没有办法,只得道:“听陈大人调遣!”
老陈甚满意,呼喝了一声:“弓箭手,戒备!”
我被高高地举起,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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