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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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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着嘴,道:“给我就给我吧,大不了我再赔一些。”反正我没想一鸣惊人或是其他的什么的。其实若是他争气,这些事务本来就该由他来接手。但是老太君会把嫁过来,也是因为他不争气。
安家到了这一代,无论是本家还是旁支,都已经败了。本家的云蔼表哥,娶了我的姐姐柳姿。而我嫁进了这里,做了安玉宁的妻子。很明显,老太君想栽培我和柳姿,把安家撑起来。柳姿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是绝对没有兴趣的。我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包袱款款地跑路。
安玉宁笑了一声,自己去洗了澡,爬上了床。我挨过去,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抱着被子,支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
我低着头,声如蚊蚋地道:“要不,你以后就别回来了吧,我实在不想睡地上。”
他无语,揉揉额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新婚夫婿往外赶的。”
我不做声。
他只得道:“你去,再搬一床被子出来。床这么大,我不碰你就是了。”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真的?”
他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上我的头,道:“我若是要碰你,你就是睡到天上去也没用。你当我想回来?就你这个毛孩子,脱guang了躺在我身边我也不想碰。”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圈儿,眼睛里满满是鄙夷:“要什么都没有,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我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最后,只愤愤地跺了跺脚,跑过去拖了一床被子出来,奋力从他身上爬过去,一脚踩到他身上也不管,自己把被子铺好,裹紧,躺好。
他失笑:“你穿着这么好的缎子睡觉?也不怕睡坏了?”
我只得爬出来,把外袍解开,丢了出去,然后赶紧缩进被子里,继续躺好。
安玉宁嗤笑着摇摇头,翻过身去,自己抱着被子,是要睡了。我只得自己爬出去,吹了蜡烛。爬回去的时候,又踩了他一脚。他闷哼了一声,也不跟我计较。
这一夜,我睡得破天荒的好。
到了第二天一清早,他果然又早早地出去了。我来了心思,偷偷摸摸换了男装,带着拂衣和玲珑跟了出去。大约也就是这两天了,陈姨娘就会把烂尾楼交给我,那可就没的玩儿了。
我拿扇子遮着脸,带着打扮成粉嫩书童的拂衣和玲珑,从后门溜了出去。阳溪镇的格局,跟我娘家怀溪镇差不多,街上的小贩卖的东西也差不多。
拂衣和玲珑叽叽喳喳,声音软软糯糯,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还怎么女扮男装。我摇着扇子,在心里直叹息。像我这么阅历(电视剧加小说)丰富的人,是不多滴……
一路走到城西,我合了扇子,抬头眯着眼睛看这家传说中的烂尾楼。场子倒是还不错,巍峨的门面,上面那块老匾,上书“富贵钱庄”。名字俗气。而且,果然是门可罗雀,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了,也没见有人进出。也没有钱庄的伙计,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出来询问。
在心里叹息一声,叫它烂尾楼,还真是太给它面子了。
等我踏进这银楼,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灰尘味儿。我眼角瞥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战战兢兢地进来了。心想,终于有客人了。于是我便退去一边,请他先行。
那老者站在柜台前,道:“如今借钱,多少利?”
柜子里的伙计,懒洋洋地,好像刚吃了东西,竟然还在剔牙,见是一老头,便不耐烦地道:“四分利。”
我在心里打了个突。这简直就是高利贷了嘛,人家银楼,最多的也就二分利,还有少的,一分七一分六的都有。生意这么差还敢狮子大开口,难道想把客人都往外赶吗?
那老者似乎也吓了一跳,哆嗦着道:“怎么,怎么这么高……”
伙计不耐烦地道:“我们这儿,从来都是四分利,要借就借,不借就走。这老不死的……”
那老者哆嗦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一双手直打颤。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道:“我,我借……”
那伙计听了,也还是懒洋洋的,又剔了一会儿牙,然后把那根牙签随便一丢,就让人家等着,自己到屋子后面去拿账单。
我忍不住上前,问道:“老人家,这四分利,可太高了?您怎么……”
那老者回过头来,我这才看清楚,他脸上已经满是沟壑,无比沧桑,也不知道年纪到底多大了。他似乎是正伤心,便对我说:“这镇子里的银楼,我差不多都借遍了,就剩这么一家了。早就听说这里利高,又是安家的产业,钱要是拖个几日还,可是要出人命的。我老头子一直也不敢来,可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除了到这儿来借,也没其他办法了。”
我心中惊讶。像他这样没有担保的贷款人,在银楼里最多只能借五十两,而且利一般都比有担保人的贷款人高一点儿。但是也没高得像四分这么离谱的。这镇子里,大大小小的银楼也不少,他把每家都借了,怎么还被逼到这步田地?毕竟,五十两,可够一个小康人家开销一年了。  第四章:烂尾楼里的精英 伙计还没来,他便继续絮絮叨叨同我说话。但许是年纪大了,说了半天,也没有重点。我自己在心里归纳了一下,大约是说他原本也过的挺滋润,家里有几亩薄田。可是这几年,他儿子突然跟人学了吸阿芙蓉膏,怎么也戒不了。老两口子狠心不想认这个儿子了,把他赶了出去。谁知道他再回来,就背了一屁股债,差点让人把手给剁了。到底是亲生骨肉,他只能四处奔波,想办法把这债务给他还上。
我想,阿芙蓉膏,这里头的成分可有鸦片,是毒品。富贵人家倒罢了,那些纨绔公子哥,吸上一两口,也是常事。可这样的穷苦人家,不被弄垮才怪。真是可怜。拂衣和玲珑,都已经开始抽鼻子了。我只能在心里翻白眼,拜托,两位大小姐,我们现在是男人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俩是我的男宠呢,这么娘。
等了老半天,伙计还没出来。我有点来气了,走到柜台边,高声道:“人呢?!这是怎么回事,竟把客人晾在这里大半日!”
老人家吓了一跳,忙在我身后道:“公子,小公子,您可千万别嚷嚷。我们这样来借钱,又没有担保人的,哪里称得上是客人呢。本来就是要遭人嫌弃的。”
这个时候,有人从里屋绕了出来。却是一个年轻的做书生打扮的男子,一身洗得半旧的袍子,身姿却挺拔矫健。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然而相貌却是极好的。不同于安玉宁那种风骚的妖娆风骨,他的眉毛修长,双目温润,面容有些冷清,却很是亲切。如果不是这件旧衣衫,和他面容的憔悴,说他是哪家的小公子,我也相信。
我从美色的诱惑中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道:“你是这银楼的人?刚才那个伙计呢?”
他似乎也不介意我凶巴巴的态度,道:“小张去解手了。是哪位要办借款?我是这儿的帐房,我先来替您办了吧。”
那老人家赶紧迎上去:“是我,那小伙计刚刚就是要去给我拿账单的。先给我办了吧。”
我退去一边,看那男子利落地给那老人家办理好手续,然后让那老人家按了手印。
那老人家不识字,拿着单子,有些踌躇。那男子见了,便体贴地帮他把单子念了一遍。我微微有些诧异。这烂尾楼虽然烂,但是这账单倒是做得很好,措词也很客气,该有的细节都有。看来这帐房先生还是不错的,留在这个地方,的确是太大材小用了。怎么就没想过要另谋高就呢。
等那老人家走了,那男子便看向我,却先一怔,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这位……公子?”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这位先生,您高姓大名?”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开口问这个,但还是爽快地答道:“敝姓孙,在下孙思文。”
我“哦”了一声,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道:“孙先生,这银楼的生意,似乎不太好?”
他淡淡地道:“横竖,就那个样子吧。公子,要办什么手续?”
我摇摇头,道:“我今天来,不是来借钱,也不是来还钱的。”
他有些诧异地道:“那公子……”
我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却从里屋绕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满面红光,一副喝多了酒的酒糟鼻。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大嗓门地道:“既然不借钱,又不还钱,你到银楼来做什么?趁早滚蛋,别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我想,你有个P生意,就你这副样子,有生意也被你吓跑了。但是我忍着气,只道:“请问,这位是……”
孙思文客气地道:“这是我们王掌柜。”
那王大肚不耐烦地道:“孙思文,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来同这娘娘腔说话聊天儿的,活儿都干完了吗?  ”
孙思文淡淡地道:“我是账房,该做的活儿,我都做好了。”
我想,的确,这样冷清的生意,账房当然最清闲。
当天夜里,我整理过内务,便对正在灯下看书的安玉宁道:“舅舅,我想要富贵钱庄。”
安玉宁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最终,只道:“即使你不提,姨娘也应该会把那儿拨给你。只是,那一处烂尾楼,你怎么倒自己想要了?”
我凑过头去一看,发现他在看《东厢记》。嗤,还当他转性了,竟然会看书,原来是看这种禁书。但是我都懒得鄙视他了,只懒洋洋地坐去他对面,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去向姨娘请求,把富贵钱庄拨给我,你觉得怎么样?”
他无所谓地道:“随你高兴吧。你跟她要,她当然会给。毕竟你才是主母。”说着,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书,抬头道:“那个钱庄里,似乎有个叫孙思文的账房。”
我有些惊讶:“你知道他?”
他道:“我自然知道。那家伙原本是个大夫,似乎在京城有什么高就,打算考御医的。后来遇到了一些事,三年前,沦落到我们这儿来了。后来我便把他安排到我们家的钱庄里去,让他做个账房。”
我更惊讶了:“他是你的老相识啊。”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白了我一眼:“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好了,趁早休息,明天我陪你去见姨娘,让姨娘把那钱庄拨给你。”
我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好,竟然还愿意陪我一起去见刘姨娘。但是我才没这么傻,把这种问题问出来,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爬上了床,睡到里面。他又坐了一会,便灭了烛火,也上了床。这张床很大,我们两个分被子睡,我几乎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也很老实,绝对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过。想来,睡觉这个大问题,是已经解决了的。
第二天,他果然起了一个大早,也没有急着出门,还把我拎了起来。我们简单洗漱过后,他便领我去见刘姨娘。
刘姨娘依然穿着一身乌青色的裙子,见到我们同来,似乎有些惊讶。但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客气地让我们坐。
安玉宁道:“姨娘,小韵已经嫁过来了,迟早有一天是要掌家的。不过她年纪毕竟还小,不如,就拨一处产业给她,让她先熟熟手。”
刘姨娘闻言一怔,只道:“这个,我早就想过的。”她大概是以为是我拉着安玉宁来给我做靠山的,便先试探着道:“玉宁,你觉得哪里合适?城中的绸缎庄?”
我知道那是安府生意最好的一处产业。她大概是以为安玉宁在这里,就是为了给我撑腰的,便先试探地提出这一家产业来。我抬头,看向安玉宁。 

 第五章:主事钱庄 安玉宁道:“那样的大产业,小韵接手不合适。”
刘姨娘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是,少奶奶年纪还小,不如就寻一处小产业,让少奶奶先熟熟手吧。”
安玉宁道:“那就城西的富贵钱庄吧。”
刘姨娘有些惊讶:“富贵钱庄?”
安玉宁微微颔首:“对,富贵钱庄。”
刘姨娘又低下头,看了我一眼,我无辜地眨眨眼,看着她。她试探性地道:“少奶奶,你觉得怎么样?”
我用力点头,做无辜花骨朵儿状:“既然舅舅说好,那应该不错。我年纪小,难担大任。不如就那里吧。”
闻言,刘姨娘略一沉吟,道:“既然你们小夫妻都已经商量好了,那就把那儿拨给少奶奶了。少奶奶不要急,你年纪小,慢慢来也是可以的。”随即,她略一顿,又道:“少奶奶怎么还叫玉宁舅舅呢?应该叫他相公。”
我只做装死状,当作没听见。
安玉宁对我也算是不错了,把我送回房,就自己出门了。我想,到底是可爱的长辈,帮了我这一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要去逛花街,就让他去吧。反正我也不是没事儿干。
我决定先到富贵钱庄去看看。
今天出门,不比昨天。昨天是去探路的,所以扮了男装。还带着玲珑和拂衣这两个扮男人办成伪娘的家伙,着实让我丢尽了脸。今天,作为新管事,我自然要盛装而去,做足我安家新少奶奶的架势。
于是我让拂衣和玲珑拿了那件安老太君送给我的那件大红色的绣花袍子出来穿。我的年纪小,这样盛装打扮,似乎有小孩子偷大人的衣服穿之嫌。但打扮完毕,我照了照镜子,发现其实也不错。幼嫩的脸盘,穿着这样的大红色,绾了一个端庄的妇人髻,竟有一种别样的娇媚意味。高高的领子竖起来,禁欲又端庄的感觉,十指尖尖半藏在袖子里,两手交握在腹前。我紧抿着嘴唇,垂下眼睛去看刚换上的绣鞋。
玲珑忍不住道:“小姐这样一打扮,简直是个小夫人。”
夫人,自然就是我那短命的母亲,安四。安四原也是个有名的美女,端庄贤淑,手掌柳家偌大的内务,受族人尊重。只可惜,她到底还是傻。柳家文,也就是我的父亲,和她携手三十年,到老了却娶了妾。安四性子倔强,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苦。原本就受了伤的身子,从那妾侍进门之后,就一病不起,最终香消玉殒了。她给柳家文生了一男二女。其中我和姐姐柳姿是双胞胎。我们的大哥柳进夏,是文武双举人,做过几年官。
我把头别去一边,淡淡地道:“是么,从出嫁,我就没见过姐姐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的姐姐柳姿,虽然跟我这个身子是双胞胎,长得却并不太像。她从小就是个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长大之后更是一个风华灼灼的明艳美人。我们姐儿俩的感情好,但是现在她嫁给了我们的表哥,我却嫁给了我们的表舅。她见了我,还要叫我一声表舅妈……咦,一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起。
挥挥手,我道:“走吧。”
既然是安家少奶奶出门,那自然有马车接送。昨天失策就失策在我们竟然是徒步出门,结果一路走到城西,差点累断腿。我们带着安府的刘管家。他是刘姨娘的亲戚,自然也是刘姨娘的亲信。
到了那富贵钱庄,果然还是那一副门可罗雀的样子。我在拂衣和玲珑的扶持下下了车,矜持地把小绣鞋踩在小绣墩子上,再一步跨了下去。
刘管家看着这冷冷清清的场面,皱了皱眉,拉过一个随行的小厮,道:“进去通报,少奶奶来了。”
我笼着袖子,站在一边。结果那个王掌柜带着几名小伙计,急哄哄地赶出来,酒糟鼻,发亮的红脸子,却先给刘管家见过礼数。
刘管家啐了他一声:“你瞎了眼吗?少奶奶在这里,你也没看见?”
王大掌柜一抬头,看到我,似乎一愣,浑浊的眼球似乎挺困惑。但他赶紧上前来,道:“小的王大富,是这富贵钱庄的掌柜,见过少奶奶。请问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我略矜地点了点头,道:“吩咐倒是不敢当。王掌柜,可觉得我面善?”
王大腹没料到我会这样直言不讳地挑明,但大约也是明白,我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当下也只是一怔,随即冷汗直冒,擦着光溜溜的额头,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奶奶……”
刘管家道:“还不请少奶奶进去!从今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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