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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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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奇。我这前脚才刚到这儿,谁会知道我已经搬到这里来了?想来想去,只觉得是安玉宁的人。
可是来的却是柳姿的人。我见过,是她的陪嫁丫头,叫珠儿的。
珠儿交给我一个信封,我伸手掂了掂,只觉得分量有些不寻常。我的心突然狂跳,按捺住激动,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珠儿道:“奴婢本来想到徐府去找二小姐。可是二小姐却正收拾着要出门。所以……”
所以她就一路跟过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记住,我在这里这件事,不许你说出去。”
珠儿忙点头称是。
我稍稍放松了一些,又道:“你说说,你主子有没有什么话交代给你。”
珠儿道:“这是没有的。小姐只说让二小姐自己看信。还有一些东西带给小小姐。”
都是些带给平儿的东西,琐碎的很。我让人收拾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便让人把珠儿送到松溪。在那里逗留了一阵子,然后再送回阳溪安家。
我早早地拆了信来看。结果刚拆开封条,掉出来的,是一柄钥匙。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看了许久,终于确定了柳姿信里写的内容。
这是安家藏宝室的钥匙。
安家的内斗终于持续到高峰期。她身怀宝库的钥匙,已经不安全了。所以她把这个送到我这里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弄丢,也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到。
我几乎是抖着手烧了那封信。随即却惴惴不安。
这个钥匙,是柳姿交给我的。凭良心讲我便不能将此物随意处置。但是安玉宁缺钱,我也是知道的。我手里正握着这个至关重要的宝物。只要我肯松手,那必然能帮上他的大忙。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藏起来?拿出来?
我自然不能对不起我的亲姐姐。但我也不能置我相公于不顾。
想了一整天,我也没得出一个结论来。最终只避着人,把钥匙小心地锁到柜子里收起来。这个柜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杂乱无章的小玩意儿。连我自己都很少拿出来把玩。当然也不会有人来碰。
我想,就且先守着。看看情况,再说。
安玉宁回来了之后,我却还是没有拿定主意。遂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幸好他看起来似乎很累,也没有多问什么。他自然知道柳姿的人来过。我只告诉他是来送东西给平儿的。
我在给他揉肩,他捏住了我的手。
他道:“你也不要怨我。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好。”
我乖巧地道:“嗯。”又把我处置珠儿的办法给他说了。
他琢磨了一会儿,道:“你做的很好。”
我给他按摩放松。一边道:“好一点没有?”他喝了点酒,似乎有些头疼。当然,一点,是他的说法。他的酒量我自然知道。但我也知他不贪杯,喝酒也讲究风雅。那必定是不能不喝的场面。
他舒服地咕噜了两声,道:“好了许多。”
收拾了一下准备就寝。他把我抱上床,自己打了个哈欠,要睡了。我哭笑不得地自己踢掉鞋子,然后给他脱了鞋,翻身爬到床里。他把我搂过去,亲昵地蹭了蹭,是要睡了。
我闻到他身上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不禁起疑。但是他已经洗过澡了,我以为只是花香。可是却又不像是花香。花香的味道很清,这个味道却有些烈……就像某种热情的香料。
他突然低头亲了我一下,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没动静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可能是香薰呢。我又不懂香。可是我也知道一般贵人的包间里都是有熏香的。不过这个包间里也有别的东西,比如说,美人……
我呸了一声,忍不住用力抱住他的手臂。我不该乱吃醋。他也不喜欢这样。尤其是他是有洁癖的,一定很难受。
“嗯?”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迷迷糊糊地伸手来摸了摸我的脸:“怎么了?”
我没说话。他便也不管了,径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抱着这个钥匙,又陷入了那种郁闷到死的纠结里。
拿出来?藏起来?拿出来?藏起来?
最后我抓狂地把钥匙又丢了回去,决定出去找点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
我看这个院子虽然小,却因为植物很多。所以显得很幽静。我想着,到处走走,就当是跟自己捉迷藏也好。
于是我又开始在院子里乱走。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是走到第几遍了。于是百无聊赖地想往回走了。一边悻悻地想,无聊死了。
结果走到卧室前,我突然想起刚搬进来的那天,三间屋子我都进去过了,唯有一间,安玉宁告诉我那是杂物间,说是我身子重,让我不要跑到里面去捣乱。我当时是点头答应了的。
安玉宁很放心我。因为我一向一诺千金,自己说了不去便不会去。可是我现在看着卧室的门,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想起安玉宁身上的那个香味……
想了想,我还是跑回了卧室,关了门看书,打算让自己冷静一点。
好吧,我成功了,我不再纠结那个钥匙的事情。可是我又开始想另一件更纠结的事情了。
好沮丧。
等到傍晚,我终于受不了了,决定跑到那个屋子里去看看。我知道安玉宁一定会知道。但是,好歹我现在大肚子吧,他总不会打我。
我这么想着,就大摇大摆地让小兔去给我开了门。
小兔很犹豫。道:“少奶奶,你……”
我道:“你就把门打开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担着的。”
小兔无奈,只得依我,开了门。
迎面就是一股子灰尘味。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没有宝藏,也没有我所想的光怪陆离。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屋子。屋子里落了尘土,摆了许多老旧的物什。有女孩子的梳妆台,衣柜,琴台。精致的铜香炉,因为落着灰。而看不清楚花纹。甚至还有一张被折叠过的绣床。是双人尺寸。
我抬手,揭了揭灰,结果发现手下是一副绣架。黄色的绢布,上面绣了一半的刺品还在。针头已经起锈。
花纹,是蝶恋花。
小兔惊呼了一声:“少奶奶!”
我茫然地低了低头,手指上被针刺到了,在冒血珠子。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说话声。我一回头,正有人大力推开了门。安玉宁面色铁青地看着我。
僵持了一会儿,他缓了缓脸色,走到我身边,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灰尘味大,小心别呛着。快跟我出来。”
我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这个屋子是云霜夫人的?”
他皱着眉道:“出去再说。”
我用我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平静声音,道:“你不是说是你买给我的吗?连那个秋千都是她的吧。你骗了我。”
他望着我。脸色渐渐又变得难看。
我摸摸肚子,道:“蝶恋花,是你跟她的东西吧。你把我当什么?代替品?”
他冷冷地道:“你如果真的聪明,就不要呆在这个地方跟我说这些废话。”
我笑了,道:“安玉宁,你心疼你儿子是不是?我正式通知你,这个孩子,我不生了。”
说完,我就转身要绕开他出去。他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怒气逼人:“你胡说什么?!”
我努力挣了挣,挣不开,便咬了牙,道:“你最好给我放手。不然我会让你妻离子散。”
他不动,只意味莫名地看着我。眼中却藏不住那一丝慌乱。
我感觉到了一丝变态的快感,道:“你别忘了,孩子在我身上。你就算财大势大又怎么样?你就算身边诸多能人又怎么样?你能防得多严实?”
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还是拖住我的手不肯放,直接把我从屋子里拖了出去。我紧紧地抿着嘴唇,脚下有些踉跄地被他拖回了屋子。
他把我拽进去,然后关上了门,冷冷地道:“我以为你是最重信用的。”
我撇撇嘴,道:“你别忘了我是谁带大的。我怎么可能会重信用?”说着,我有些嘲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可惜我只学到了皮毛,没有学到精髓。我只知道耍这种小把戏。不像有的人,深不可测,三分真七分假,把我耍得团团转!”
“柳韵!”
“怎么样?!”
他的神情迅速从暴怒转化成愕然,然后变成慌乱。最后手忙脚乱地来给我拭泪:“你,你先别哭……”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衣冠禽兽!”
他忙松开手,退后了两步,道:“你先别哭。你分明不是这么不懂事的,怎么就不听我解释?”
我哭哭啼啼地道:“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听你解释,还是听你再来骗我?”
他道:“你怎么就不能明白!”
我想,我明白了,我太明白了。我TM就是一傻缺,天天就知道自作多情。安玉宁就是个王八蛋,没地方安置我了竟然把我弄到这里来。
他好像已经没有了火气,只是无奈地看着我。平时的甜言蜜语和风流倜傥也全都没有了。这样站着,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偷偷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就悲从中来。摸摸肚子,吸吸鼻子,我故作冷静地道:“你放心吧,孩子我会生下来的。我还没这么傻,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好,你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说着,他就想靠近。
我忙抬手推他,他只得又退开。我在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道:“等我生了孩子,你便休了我吧。”
“……柳韵!”
我被他吼得有点失神。但是一直自作多情的羞耻感实在是太强烈。我实在是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扳回一局。我想让他明白我也不是那么稀罕他的。先前会自作多情那是因为他的演技太好。
他让我觉得他暗恋我很多年了。所以我不是喜欢他,我只是同情他而已。
我冷静地想了想,又道:“孩子,和钱财,你自己选一样。如果你要孩子,我便把我自己的嫁妆带走。如果你不要孩子,我可以帮你想办法得到安家的宝库。”
地一百零八章:不要再无理取闹
我自认为我这个想法非常的公平合理。也为我自己的冷静喝彩。于是我抬起头,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但是他只是站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变脸。
最后他倒是笑了出来,是那种让人有点心凉的冷笑。他道:“你好,好的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就死心吧。休了你?做梦!”
我简直要跳起来。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跳起来了,只是肚子上顶着个球,看不出来,也没蹦多高。但是气势不弱,我梗着脖子敌视他:“由不得你选!你若是不依我,那这个儿子你就别想要!”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鄙夷地看着我,我把他这个表情理解为色厉内荏。他道:“你能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在乎?”
我咬牙切齿,索性就转身要往外走。
他立刻拉住我:“你要去做什么?!”
“我去跳井!”我鄙夷地瞪了一眼他满脸惊惶的样子。不是说不在乎,难道现在还是在装?
“柳韵!”他把我拉回去,“小韵!”
我用力挣了挣,挣不开,真的很委屈。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大肚子了,发现自己的先生不喜欢自己,把自己当成是别人的代替品。更悲哀?
他那样看着我,很无奈,又很疲惫。好像我是他一个巨大的负担。
我这么努力,我觉得我这么委屈,可是他却还是这样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他无奈地把我轻轻拉回去,抱住。我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决定从暴力不合作改成非暴力不合作政策。
他抱着我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
我一听,就更伤心。他是顾着我肚子里的宝宝呢。他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如果我没有大肚子,打死他他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他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也没有戏弄过你什么……你看到的那些……其实你可以不用多想的。人都已经去了。”
我想,那如果没去呢?没去的话,被抛弃的一定是我吧。
嗤,死的人轻松了。活着的人却得一直活在这个阴影下。因为她已经去了,我连一个宣泄的地方都没有,直接不战而败。
他轻轻地亲了我一下,道:“小韵,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要是实在心里不舒服,我可以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搬走。”
我终于动了动,别开了脸:“不用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又伤心了。不想就别说嘛,没诚意。弄的好像是我逼他的一样。
他道:“有一件事,你不明白的。”
我扒拉着他的衣领,心里猜想。
他突然含住了我的耳朵,我差点尖叫出来。
他笑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又酥又麻。喉头里的一点点尾音,有一种清冽的甘畅感。
“你不明白,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面红耳赤,只觉得这个声音又远又近,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在很远的地方。找了半天,却其实像是从我心口上传出来的。
骗子。妖精。混蛋……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他却还在。他正撑着头看着我,眼角含着一丝笑意,似乎饱食的豹子,正在休憩。
我被他的笑容刺了眼,翻了个身。
他在我身后笑了一声,拨弄了一下我的肩膀:“小韵,怎么,我太不温柔了吗? ”
“……”我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床角。
他总是这样,我们昨晚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至多就是我被他闪了神,让他抱着啃了两口。他也可以把事情说得这么暧昧,这么甜蜜。
他整个人就像一块巨大的蜜糖,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那个甜蜜的吸引。舌尖碰到。就甜蜜得连发梢都微微颤抖。可是这却又是一个旋窝。一旦失去重心,就一直沉沦下去。最后被溺死在那个甜蜜里。
我不要再被诱惑。我是有节操的女人!
他从后面像一条蛇一样腻上来,手掌温柔地抚摸我的小腹,然后伸下去……
我闷哼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有些警告意味地回过头去:“你做什么?!”
他笑了一声,道:“不做什么,就是想听你说话。”
“……”我懒得理他。
我想了很久很久。我以前一直想做个好太太,既然自己胸无大志那我就做个贤内助。我的性子野,不喜欢一直呆在屋子里,我忍了,只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可我怀上了,我就想着要做个好妈妈,安心养胎。
可是我现在只觉得很不甘心,我的志向和我先生的想法根本就不一样。而且他好像根本不把我当太太,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竟然把自己的太太弄到了以前的小妾的屋子里。
他在我后面闹了半天,我就是不理他,他大约也觉得没意思,便叹了一声,下了床。
我躺在床上不动,也不想动。
等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乱七八糟的动静。我的睫毛颤了颤,最终还是爬起来,慢腾腾地自己收拾了自己,扶着腰身出门去看。
却见安玉宁站在太阳底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人来人往地搬着那些落满了灰尘的家什。有人嚷嚷着要小心一些,有人说“反正都要丢了还小心个什么劲”。
他就这么安然自若地站在那看着。眼睛很平静,有一种冷漠的意味。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要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好像只是在看路边的风景。百无聊赖。
他抬头看到了我,似乎动了动,想来跟我打招呼。我下意识地避到了屋子里。
“……小韵?”他来敲门。
我不说话。
我一点也不高兴。我心里堵得慌。
他敲了一会儿门,我没有反应,他倒是表现出了少有的绅士风度,也没有撞门。我便默默地蹲在屋子里,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上午。
过了一会儿,他又来敲门:“小韵,开门。你总不能不吃饭。”
我动了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隔着门道:“你放下吧,我待会儿自己去拿。”
他便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才道:“你就不能把门打开?”
我想了想,道:“不能。”
又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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