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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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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羞恼,按住他的手,“你,今天不是才……”
他嗤笑了一声,道:“就那点开胃小菜,就想打发了我?”
“够了啊,安玉宁,今天过年呢。”
“那也不错……”
“……”
他利落地镇压了我的反抗,将我背朝上放倒。我咽呜着反手去打他,可是手不够长,打不到,反而被他拉住了手。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错误我以前是犯过的,没想到又走了老路。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他的热力抵上来,我很快就把什么都忘记了。
那是一片汹涌又炽热的潮水。也许我是一条不够灵活的鱼,拼命角逐逃离,可是却始终不得其法,尾鳍抓不住水流,身边都是阻力。最终被烫得喘不过气来,垂死地摆动了两下,只能任由他追上来,随便怎么处置我。
他要我生我就生,他要我死我就死。
门外的灯笼,光彩淡淡的晕染进来。
我喘息着抬起头,可以看到他的宽阔的肩膀,修长的手臂。身体的曲线,一个模糊的影子。
缓缓摇曳的,那是他的头发。在暗夜中流动出惊心动魄的光彩。
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那点点的荧光,结果被他十指紧扣,按在身侧。
他俯下身来抱我,舌尖凶狠地顶开下意识紧咬的齿关。仿佛是又一道防线被同时攻克,整个身体彻底门户大开。我努力抬手捧住他的脸,手指从他脸颊的曲线上划过去。却被撞得更往后仰,跌也跌不下去,支也支不起来。
“小韵……”
我猛地睁开眼,彻底堕落到那个一直没有尽头的深渊里。
他喘息着抱住我,轻轻抚摸我尤在颤抖的汗湿的身子。
我累极,这就沉沉睡去。
但是又很快就醒了。抬起脸,他已经睡熟了。我趴在他身上,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握着他的手臂。
我轻轻地起身,拿了一件他的衣服披上。屋子里有暖炉,西边的窗户有个小小的通风口。我便穿了鞋下了地,站在那个风口,看着满院静谧。
一年又过去了。这里的人过年也守岁。祈祷家人长辈平安。
现在想来,前世的一切,都好像是过眼云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现在突然想到这些。
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扶上我的肩膀,然后把我搂过去,抱在怀里。
“怎么醒了?站在这儿吹风,仔细着凉。”他的声音。听起来清明无比。似乎已经醒过来多时了。
我不禁抬头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从你穿衣服的时候开始。”
我无语。哪里就是我穿衣服的时候。恐怕是我一动,他就醒了。一直看着的。不过反正都是夫妻,我也没必要这么傲娇,忒做作了。
他轻声道:“你起来做什么?”
我x在他怀里,道:“睡不着,就起来了。”
想了想,我又道:“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都是我亲自清点的。你明天,便走吧。”
他无所谓地道:“那怎么行,你倒罢了。小福还病着呢,怎么能赶路?”
我心里一酸,低下头,轻声道:“你自己去罢。我在家里,看着小福。”
他久久地不说话。
我没忍住,低声试探:“玉宁?”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这就是你想的?柳韵,你出息了是吧,敢背着我自作主张了?”
我别开了脸:“没有你,我又不会死。”
他倒笑了,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连环在我身上的手也一紧:“好,好得很。你倒是还记得。你没有我,的确不会死。只会更好。”
“……”想起这一段往事,我只是别开了脸。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我早就说过,没有你,我不会死。”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道:“柳韵,你能不能不要气我?”
我抬起头,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低声道:“其实我怎么舍得你?大婚之后,你便一直放着我不管,叫我好伤心……之后,你尽量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虽然每一天都如此,可我总觉得不够。”我觉得吧,他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不宜太强硬。试试看这样有没有用。
但是这么说,我心里又真的一酸。
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在我手心里蹭了蹭:“那你还赶我走?”
我搂住他的脖子:“可是玉宁,我不能耽误了你。”
他闭上了眼,明显不愿意再听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省省吧,柳韵。跟哪个白痴学的?是不是玉婉霜?她来找过你了?”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那里去。
他又道:“你不要以为她是我的什么狗屁贤内助。我告诉你,她和张小逢充其量就是两头白痴。我忍了她很久了。只不过是手头没有能踏的人,不然我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我意味莫名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跟她很要好呢。”原来是跟张小逢一样的。
他“哼”了一声。戳了戳我的鼻子:“柳韵,你就是要逼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我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好吧,我明白了。他是把婉霜当成一个踏脚石了。他们本来是伙伴,但是现在他这么做,的确不光彩,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他道:“你以为她欺负你,我就能忍?我告诉你,我都是记着的。”
“……”
他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就不了解我的秉性?我给她几分好脸色,就是真的对她好?”
“……”的确,你是腹黑啊,对人狠倒罢了,要是对人好,那才叫可怕。
他道:“我保证,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跑题有点严重了。
他把我的脸掰起来,用力亲了一下,笑眯眯地道:“好了,你心里没疙瘩了吧,现在可以睡觉了吧?明天带你去看庙会。”说着,他就想把我抱起来。
“……等一下!”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他闷闷地把我放下,苦着脸道:“还有什么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玉宁,你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我比较笨一点,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耍我呢?我好歹是你母亲子啊,你不可以这样的……”
他搂着我,闷闷地不说话。那模样,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我握住他的手:“玉宁。”
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
“……唔唔唔!”
他低下头,呼吸有些急促,喷在我耳朵上:“别说了,柳韵,你不要再说了。我明天就走。可是,你不要再说了。”
“……”我的挣扎一下止住,差点哭出来。
他何尝不懂得我的想法。他只是不想面对而已。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微冷的嘴唇贴上来,却依然捂着我的嘴:“我知道你一直心存芥蒂。我要告诉你,你不是我的累赘。我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你,你们母女来得重要。”
“……”我说不出话来,嘴被捂住了。
他把我抱起来,放去床上,倾身下来。披散的头发泄下来,将我笼罩在阴影里。
他轻声道:“你既然在乎,我便去做。总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都等着你。哪怕你一辈子都不开窍,我就等你一辈子。”
我抓住他的手:“玉宁!”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却似乎有些悲伤的意味:“柳韵。我只要你。”
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松开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走了。
我送他上了马车,然后就急匆匆地赶回屋子里。小福还需要照顾。
结果我们昨天没管她,她的体温又上来了。这时候我已经不像安玉宁还在身边的时候一样,只会急了。虽然我心里发慌,但还是勉强镇定下来。我老公大年初一就出了门,我一个家庭主妇,得淡定一点。
于是我让人去请大夫来,问了许多,大夫只唯唯诺诺地说是风寒。但是我看他那个样子,就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我以前也算得上是阅人不少,我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底气不足。
我心中一沉:“陈大夫,您可是这镇子里最好的大夫了。“
陈大夫抹着汗道:“惭愧,惭愧。”
我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我也知道小福年纪小,急不得。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得这许多。只是我就这一个命根子,又天生不足……我和相公为她是操碎了心。可都全指望您了。”
陈大夫忙道:“夫人这是说哪里的话,这是老朽的本分。小小姐只是风寒,请夫人放心。”
我这才安心一些,当下重谢过。然后去喂小福喝药。
小福的脸蛋又开始红红的。我很怕,这么小一个孩子,会不会烧坏脑子。可是大夫说是不会,我虽急,也没有办法。
第一百一十六章:再见孙先生
平儿来找过我一次。被人带走了。不能再过给平儿。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坐在小福的摇篮边,冷静思考。
今天是初一,按规矩,不会有人上门。但是最迟明天,安五夫妇总会耐不住。尤其是安玉宁跑了,我这颗软柿子在这儿,他们一定会把握时机。
安玉宁昨晚彻夜没有睡,留了很多信,给他手底下的人,让他们照看着我。还给我留了一封长信,其谆谆教诲,唠叨的程度,简直叫人发指。
我基本上是没什么担心的。只要我能死撑下去,等到他回来,就行了。我不怕这么多的。
看着小福安静的睡颜,我也有些犯困。毕竟昨晚也没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就一通整理下来,我也有点累。
趴在旁边打了会子盹,突然有人来报,巡抚公子上门打扰。
我挺奇怪,刚刚说过了。今天是初一。
而且,巡抚公子?我想了很久,脑海中浮现出那一个登徒子的样子。好像叫……齐逸?
我本来不想见,只是,听说他带了一个御医来。不过我也不能不见,我还没这个底气,能这么傲娇,连巡抚公子都不见。何况还是扬州巡抚。我先生现在还是扬州皇商呢。
可是一到客厅,我人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就愣住了。
孙思文。
当初小村一别,到今日才一见。他果然已经做了御医。
“少奶奶?”小兔在旁边,小声地提醒我。
我回过神,整顿了一下情绪,进了门。
那个人迅速回头,依然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只是他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穿了一身浅银色的长袍,头束玉冠。当初内敛的贵气,此时已经变得含蓄却雍容。
我低下头,见了礼数。
那个齐逸立刻站了起来:“柳……安,小夫人。”
孙思文也站起来,淡淡地道:“少奶奶,好久不见。”
我低声道:“好久不见。”突然想到当初他向我求亲的情景,不禁有些慌乱。只是又想到,我此时已经做了母亲,于是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和我不一样。和安玉宁也不一样。他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当初我被安玉宁带走,他有了一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连跟我告别都没有。这便是他的选择。而且他恪守礼仪,如今,断没有再纠缠往日的道理。
于是我落落大方地在主位坐了,笑吟吟地道:“齐公子?真是稀客。今个儿本来还以为见不到客人的,倒没想到您倒来了。”
齐逸从来没有得我这么礼遇过,一时之间竟有些激动,道:“在下还以为是唐突了的,小夫人不要在意才好。”
我道:“怎么会,齐公子能来寒舍走一走,简直是蓬荜生辉。只是我家相公不在,不能陪两位叙旧饮茶,实在是抱歉。”
不等他们说话,我便低声吩咐了下人一句,复又回过头,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得规矩。我家相公前些日子新得了一种好茶,是乌江的雪银毫,用山顶的雪水泡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就让我这个妇人做主,请二位尝一尝。”
下人很快就上了茶,一揭盖,便芳香四溢。
我看向孙思文,道:“先生?”
孙思文似乎在出神,听我出声,便回过了头:“少奶奶?”
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恳切地道:“想来,先生已经听说了。小女,染了小恙,不知道先生方不方便,和我到里屋去看一看?”
孙思文放下茶杯,淡淡地道:“自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信任那个陈大夫。我还是比较相信孙思文。这是我们搭档了这么长时间,培养出来的信任感。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我也知道如今已经物是人非。可是,我现在也是病急,不得不抓住每一根稻草。我希望我先生回来,我能带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给他看。
于是我们把齐逸一个人留在前厅喝茶,一路穿过走廊,到了小福的屋子里。
这一路,他左顾右盼,似乎欲言又止。
我坦然地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他看了看我,最终还是道:“没想到,这里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我想起来了,这本来是云霜的院子。
我低下了头。
他道:“你别多心……我并不是想说这话,来让你难受。”
我勉强笑道:“哪里就这么容易多心了。我女儿还病着呢,我没时间胡思乱想。”
他笑了,道:“你倒还是这个脾气。”
我不说话。总觉得他在装。装若无其事。当然。我自然是希望是真的若无其事。
到了小福屋子里,我屏退了下人,把小福抱起来,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却道:“这是……你的女儿?倒是很像你。”
我张了张嘴,想说小福其实像安玉宁。但是没说出来。我只是道:“她先天不足。是目盲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孙思文迅速地撑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道:“治不好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都要碎了。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希望,总想等她大一点我就带着她到处求医。可是没想到孙思文竟然看一眼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别开了脸,忍着哭,道:“那你来看看她的病。”
孙思文这次检查的时间有点长。我一直抱着小福,魂不守舍。满脑子都在想,她的眼睛是治不好了。别人跟我说,我都不愿意信。可是孙思文这么说,我就觉得,一时之间只要心灰意冷。只是却还有一丝火星在那堆死灰上乱跳,总是要复燃。
连孙思文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直到他伸手,撬开了我的牙齿,在我舌头上摸了摸。
我吓了一跳,退了一步:“先生?!”
他缩回手,镇定地看着我:“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中毒。”
“……中毒?”
他低下头,看着我怀里的宝宝:“你的女儿中了毒。是慢性的牵缠丝。下的量很轻,只会反复高烧。但是她的身子弱,再这么下去。会烧坏脑子。”
我吓了一跳:“什么人给小福下了毒?!”一想又不对,这种问题已经不适合跟他商量了。于是又急道:“那怎么办?”
他很自在地走到书桌边,自己抽了纸笔,大笔一挥写方子。我把小福放下,迎上去,发现却是两张。
他道:“这是你的。一日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水。”
我莫名其妙:“我的?”难道我也中毒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你生产之后,是不是一直觉得气虚,盗汗?你坐月子的时候没有保养好,吹了风。这个方子是给你调理身子的。”
我下意识地想摸自己的舌头。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看了看他的方子,跟安玉宁找人开给我的差不多。只是他的要简单一些。
我是知道有些大夫会故意给病人开复杂的药方,只要不吃死人就好的。但是他不做这样的事情,他有他的傲骨。
心中稍安。他果然还是同原来一样的。
于是我低声道:“先生,重要的是小福,她怎么样?”
他却慢条斯理起来,似乎在斟酌着,提着笔,一边跟我闲聊:“你可好?”
我想,敌不动我不动,于是我也开始装。不动声色地把他旁边那把椅子拖远了一点,坐了下来,道:“嗯,还好。”
其实以前,我跟他共事的时候,他的桌子边一般都有两张椅子。另一张自然是给我预备的。
而现在,因为我天天泡在小福房里,所以安玉宁让人把他的书桌抬了进来,也有两把椅子。另一把,也是我的。
我道:“挺好。你呢?”
他慢慢地写下了一个药名,似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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