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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皇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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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里,其实早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尊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或许我元清锁今生注定是要这样吧。为他人作嫁衣裳,替人垂泪到天明。想起兰陵王倾城绝代的脸庞,想起他为我系起兰花手帕时温柔的表情,想起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悲伤也恍若隔世。
五.
临走的时候,我没有跟宇文慵告别。他只以为我是要回司空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重返皇宫。那时正是正午,阳光明媚,他用午休的时间来明月轩看我。房间里熏香袅袅,仿佛融化了日光。
我将牛角梳放到他怀里,说,“你不是说过,这把梳子上有我的味道,将它带在身边,就好像我在身边一样。”
宇文慵一手环住我的腰,坏笑着说,“但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真真切切地拥你入怀。”
我扳过他的脸,细细凝视着,说,“慵,等我回来。虽然以后我还会跟你闹,跟你使小性儿,可是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宇文慵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拥紧了我,说,“清锁,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就好像……你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我怕他看到我此时复杂难言的表情,伸手环住他的颈,把头深深埋进他胸膛里,说,“傻瓜,怎么会呢?”我顿了顿,岔开话题说,“宇文毓现在安然无恙,你放心吧。以后有机会我会安排你们碰面的。”
昨夜香无尘让一只喜鹊送信给我,上面写着,“宇文毓未遭不测。”刚看的时候很开心,可是多看了几遍之后又觉得这是一句十分古怪的描述。他为什么要用双重否定的句子呢?可是这些如今也没时间深究,这些细节我未跟宇文慵说,只道,“那晚,我的一个朋友潜入水里救了他。现在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事情淡了,我再接他出来。”说完,我也在心里暗想,泠玉池底的天罗地宫,真能算得上是安全的地方么?
宇文慵抚摸我的脸颊,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却有内侍隔着门帘道,“皇上,该是向宰相大人请安的时间了。”他脸上闪过一丝冰冷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我握了握他的手,柔声在他耳边说,“忍一时而已。我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宇文慵深深地看我一眼,轻吻一下我唇角,转身往门外去了。他的背影比前几天瘦削了些,黄袍玉立,我竟忽然有些舍不得。
……我能活着回来么?当我回来的时候,他若察觉我瞒着他去了别的地方,可还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原谅我么?
天气愈加冷了。这条路有些眼熟,可是这一次,两旁的枯树寒鸦都沾染了萧洛云身上的花香,而变得略微生动起来。她告诉我,兰陵王自小喜兰,寝宫里种了各种各样的兰花,是以他身上总是缭绕着淡淡的兰花香。提到他的时候,她眼中总会有那样的神采,滔滔不绝地说出许多话来。我静静地看着她,听着有关兰陵王过去的一点一滴,心中沉甸甸的,有淡淡的喜悦,也有莫名的惆怅。
就这样不顾一切地仗剑而去。策马奔驰在黄昏路上,我忽然有种为他奔赴的感觉。心底也有一种强自压抑住的内疚,我知道这是因为宇文慵。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我侧头看着白马上的萧洛云,说,“你上次说天无四尊中最乖戾的是谁?那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萧洛云目光一沉,说,“他是天无四尊中镇守东方青龙位的小春城城主——诸葛无雪。”
诸葛无雪么?这个名字似乎听香无尘提起过的。想起一个月前在小春城的种种奇遇,现在都还有些后怕。萧洛云递过来一套男装,说,“换上吧,我们两个女子太过惹眼,还是扮成男装好一些。”
我依言换上了这套月白色锦袍。望着溪水中的自己,金冠束发,手握折扇,一副贵公子小白脸的打扮,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萧洛云却没我这般闲情逸致,闭眼靠着大石休息,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纵使穿着男装,也难以掩盖她的倾城美貌。
我握紧了袖口中的离觞剑,对着月亮心中默念道,长恭,有些话我是不甘心说出来的。可是萧洛云,她的确是一个可以与你匹配的女子。只希望这一次我们可以度过难关,只希望……可以看到你幸福。
六.
重回小春城,这里依旧温暖如春。
此时是白天,我与萧洛云与外来的商队结伴进城,是以并未遇到什么阻碍。萧洛云说她有办法得到一张小春城最初的建筑图,要去找一个故人才能拿到。于是我就自己先找客栈住下,春末夏初的天气总是很惬意,我手握折扇,装作寻常富家公子哥的样子招摇过市,却发现街上有许多人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不明所以,正诧异地回望,这时小巷里忽然奔出几个官兵模样的人,为首的一个拦住我,态度倒是很恭敬,说,“这位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一愣,硬着嗓子说,“本公子未偷未抢,你们凭什么抓我?”那人也不多说,转身引我走到一条大道上,扬手一指,说,“满城都是贴着您的画像,难道你看不到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墙上铺天盖地贴着一张清秀男子的画像,一身新郎倌的打扮,可是脸庞分明就是我的模样。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再说什么也是白搭,只说,“好吧,我跟你们走。”说着我猛地一挥衣袖,抖出一早藏在袖口里以备不时只需的石灰粉,转身往巷子口的另一端跑去。
眼前却是绿光一闪,倏忽间有一个纤细人影挡在我身前。这个少年身着烟绿锦衣,就像是一棵未长成的小玉树,清俊孱弱,既有一种少女的柔弱,又有一种惹人疼爱的乖巧,看起来有些面熟。他看着我,唇边露出一抹含义未明的笑,扬起下巴道,“喂,你回来了。”
我看住他半晌,恍然想起那日,身穿新郎男装的我曾经“轻薄”过这位的少年,他说过让我再不要踏入小春城半步的。……还记得这个少年当时看我时白里透红的可爱表情,根本从未把他的威胁当做一回事,哪知再入小春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他通缉。
我后退一步,干笑一声,说,“这位公子,之前那都是误会,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那少年傲然一笑,粉面如花,伸手就来拉我的手腕,说,“你跟我走。”
我当然不肯依,甩开他刚要挣扎,却听他在我身后叹了一声,“怎么这么不听话!”说着我脊背一疼,眼前嗡一下黑了,整个人就失去知觉。
四周有潺潺的流水声,光是听着就觉清凉。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很舒适的竹床上,房间很大,视野开阔,透过没有玻璃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小院里有一座逼真精致的假山喷泉,水花四射,清凉悦耳,两侧茂林修竹,绿意盎然。
我揉揉眼睛,疑心这是梦,可是胃里却传来一阵咕咕声,饥饿感把我拉回了现实。仔细想想,自己也有许久没好好吃顿饭了。身侧传来一阵淡淡的饭香,我扭头望过去,看见一个小丫鬟捧着一个托盘从我身侧走过,像是在故意引诱我一般,走走停停,然后往门外的木制连廊里去了。
我心想,真是幼稚,居然想用吃的来引诱我,谁知有没有下毒啊。就看看你引我去做什么。于是我就一副上了钩的模样,跟着那丫鬟走出了房间,行至连廊转角处,眼界一下宽广起来,这里原是别有洞天。假山上飞流直下逼真的瀑布,那个抓我来的绿衣少年坐在水边,正在把玩着几朵芍药花,一片一片将花瓣撕下,漫不经心地丢到水流里。
正是那个曾经被我“轻薄”过的少年。其实他长得真的不错,再加上良辰美景,形成一幅很美的画面。粉面玉琢般的人儿,落花流水,芍药的淡香丝丝缭绕,我笑笑,说,“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这是诗经郑风《溱洧》中的句子,你可曾听说过么?不知道小公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少年抬起头来看我,眸子里有种异样的东西,唇角扬了扬,说,“没想到你还念过书的。真是让我有些惊喜呢。”
我微微一愣,心想我现在可是男装打扮,怎么他看我的眼神里反倒有种暧昧的东西?我干笑一声,心想我现在在他手上,也不知是怎么个状况,还是尽量跟他搞好关系比较好,于是又道,“芍药是定情之花,你这样撕扯着,难道是感情不顺么?——哥哥我是过来人,也许可以帮你指点迷津哦。”这时鼻息里又传来那股诱人的饭香,我饿得实在有些难受,走过去接过那丫鬟手里的托盘,说,“这饭菜你下毒了吗?我先吃了,要是不幸中毒,你记得给我解药。”
走近一看,方才发觉那小丫鬟生的白皙俏丽,她脉脉抬头看了绿衣少年一眼,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我心中暗自一笑,端着托盘坐到旁边的木凳上大快朵颐。片刻之后,半碗饭还未下肚,耳旁忽然划过什么东西破空而去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惨叫,我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转头看见那丫鬟的一双眼睛被两根冰柱穿透,血肉淋漓,我见此情景,惊惧交加,还未来得及尖叫就已经站立不住,扶着桌角呕吐起来。
那小丫鬟眼眶滴血,无头苍蝇般乱撞着,片刻后栽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黑洞般的眼窝流了满脸,染红了大片泥土。绿衣少年皱了皱眉,说,“来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女人真麻烦,死了也这么脏。”
这话说的比讨论天气还要平常,我听得寒毛几乎倒竖起来。吐得胃快空了,强自抬头看着他,颤颤地问,“为什么要杀她?”
“我讨厌女人。”绿衣少年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芍药花,说,“更讨厌她们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
变态,我心里暗骂一声,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装,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会留我到现在。因为在他眼里,我并不是个女人。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抓我来是要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少年将手中的芍药花瓣扬到半空,修长手指微微一弯,假山上奔流的水滴霎时结成细小的冰柱疾飞过来,将那些花瓣齐齐钉在两侧的树干上,冰晶辉映着花色嫣红,有种别样冷峻的美感。绿衣少年握住我的手腕,往上一指,说,“你看,美么?”
“我不知道!”他的手很凉,我有些莫名的恐慌,甩开他的手就要跑,他一转手臂将我扣在怀里,低下头来看我,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碰我。但凡触摸过我皮肤的人,我都会把他们的手砍下来。”
此时我半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心想这下完了,这个算法的话,我身上还能剩下什么啊?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被他更紧地扼住,说,“你是第一个敢跟我那么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擅自碰了我却活下来的人。”他的声音里有种暧昧的笑意,让我寒毛倒立,他用唇碰了碰我的耳朵,说,“我那时就该杀了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下不去手。一直耿耿于怀,就在城里贴满了你的画像,心想如果你再来小春城,我一定让你再逃不出我的手心去。”
我侧头看着他,少年眼中有乖戾冰冷的笑意,与他的年龄异常不符。我在心里悔不当初,当时以为他是小孩子好欺负,哪知竟会酿下今日的祸根。
这时,方才被冰柱钉在树干上的芍药花瓣忽然腾空而已,齐齐往我身后刺去,一个粉白人影凌空而来,将我拉出他的怀抱,水袖一挥,又有无数花瓣迷阵一样飞向绿衣少年,萧洛云的声音冷冷地,说,“诸葛无雪,如果你现在放了兰陵王的话,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闻言一愣,原来这个乳臭未干的绿衣小子就是天无四尊之一,小春城城主诸葛无雪?只听萧洛云的声音恨恨地,又说,“——否则,我要你小春城鸡犬不留!”
诸葛无雪粉雕玉琢的小脸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五指往水池的方向微微一弯,立时又无数细小冰凌腾空而起,对准了萧洛云和我,说,“萧洛云,你不过是个小小花妖而已,怎么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再说你若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我剥了花晶雪魄了!”
萧洛云像是被戳到了心底的痛处,美丽脸庞一瞬间呈现出痛苦的神采。我眼看着她的气势被压下去,心想她是我的同伴我总要帮她的,抽出袖中的离觞剑往半空一挥,本意是想吓唬吓唬诸葛无雪,那知那些小冰柱竟真的被我的剑气斩碎,化成雪粒大的碎冰掉落到地上。
诸葛无雪一怔,惊道,“离觞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也不答话,挥手又朝旁边粗大的槐树砍去,诸葛无雪就站在树下,此刻急忙闪躲,萧洛云裙带一挥,无数槐花冲天而起,一片花瓣迷离中,萧洛云拉着我的手,纵身跳入旁边的水池中。


Chapter 9 至又无言去未闻

1。
我是会一点游泳,可是并不擅水性。黑暗而寒冷的水下,只能靠萧洛云牵引着,钻进一处背水的通道里。头发和衣裳都在滴水,我擦了擦眼睛看向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个明亮的所在,墙壁两侧悬着半径一丈的大灯笼,有翠绿的竹子和各色的盆花在其下点缀,门外有瀑布样的水流垂直而下,却不落入这里,就像水帘洞一样。
我浑身湿透了,有些冷,萧洛云从墙边的竹子底下翻出来一个油纸包,拿出一套女装给我,说,“我已经拿到了小春城的建筑图,知道要绕开诸葛无雪的耳目来‘水域’的话,唯一方法就是走水路。”萧洛云也除下湿透的衣物,换上一套干爽的衣裳,说,“你应该已经发现,诸葛无雪有操控水和冰的能力。水域是一座地下宫殿,里面有世上最坚硬的千年玄冰。当初他夺我体内花晶雪魄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萧洛云脸上划过一丝痛楚的表情,顿了顿,又说,“天无四尊中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完成这件事,因此,他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好在他跟香无尘闹翻了,不然你我要对抗整个天罗地宫,就更没有胜算了。”
我听得有些雾水,问道,“花晶雪魄到底是什么样的?要怎么才能取出来呢?与千年玄冰又有什么关系?”
萧洛云深深看我一眼,说,“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如果你也知道长恭将要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你一定会后悔没有早点来救他。”她轻抚着胸前的伤口,说,“我当时甚至希望自己死掉了。原来身体上的痛楚也会让人发狂,比之无间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方是狭长的通道,并且越来越明亮。远远可以看见通道尽头处散发出银白的水色,倒真不枉了“水域”这个名字。萧洛云拿出一张地图,看了一眼,说,“奇怪,前面是水域的西面入口,按理说应该有人看守才对。”说着,她震袖一挥,将两侧的灯笼尽数熄灭,说,“这样,别人也看不到我们,也更安全些。”
这时,我眼睛还未适应这种黑暗,耳边忽然传来“咻”的一声,几根冰凌在我身侧滑过,似乎并不存心想要射中我。身后不远处传来少年熟悉的声音,“水域不是寻常人可以进的地方。你们再往前走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萧洛云往左侧墙边奔去,握住一根翠绿竹子的下数第三节狠命一拧,只听轰隆隆一声响,一面冰墙在我们身后迅速落下,将诸葛无雪和他的随从隔离在另外一端。冰墙极薄,那边点亮了灯,可以映出诸葛无雪烟绿色的锦袍,他隔着薄冰站在我对面,不慌不忙地说,“喂,说起来,我还未来得及问你的名字。”
“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只须知道,我从来不是你要找的人!”面对这个误以为我是男子并对我很有兴趣的少年,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萧洛云拉着我往前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说,“这面冰墙是水域的机关,纵使是诸葛无雪要打透它,也需要一段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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