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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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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想起昨夜一幕,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动。
一瞬间,眼睛里没有沾到沙尘的刺痛,泪水却慢慢从脸颊滑过。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思心千种无可言
朝霞的深处有些什么;谁也说不清楚;灿烂过、纠缠过;最终又还能剩下些什么?
李建成也好,俟利弗设也罢,历史赋予他们的使命,注定他们都不可能成为爱情至上的人,尽管他们都是这场乱世杀伐的输家;也依旧没有人能够改变他们,所以;就算自己能够看得见命运轮转的速度又如何?她管不住的;是心!
这是一场恍如隔世的梦境;纷乱里;始终没有人逃得出。
郑夫人怔得出神;她甚至没有留意到玲珑的离开,以及另一个人的靠近,直到一方手帕递到她眼前时,无意识的抬头,才发现,已经换了脸孔,又是惊愕的神情浮现在郑夫人脸上,虽不是极度的悲伤,却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怎么会、是你……?”她仰着头直直的看着来人,喃喃疑问。
来人没有回话,他只是拿着手帕,帮郑夫人一点点拭去了两颊已经干结的泪痕,然后又用手指抚了抚她飘散在额旁的丝发,“你哭了……”他说话的声音如清风袭来。
“李、公、子……!”李建成突如其来的到来,让郑夫人一时不知所措,他们对视许久。
“是我。”
“你、为什么……?”
“我想、见你!”
“……”
草原上点缀着数不清的花朵,尽管泛了黄叶,却更显凄美,并星星点点的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飘散在空中,酝荡纠缠的气息。
郑夫人的头脑时而一片空白,时而又在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毅然站起身来,躲开了彼此已然对视很久的视线,而后退了两步,背转过身,“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玲珑、玲珑呢?”她除了吃惊之外,竟有莫名的紧张,以至于连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了。
感觉到郑夫人对他的回避,和故作生疏,李建成英挺的眉宇间泛起淡淡的隐忧,他敛起心神,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心情影响自己,“自你离开太原府也有三个多月了,你、还好吗?”
“……李公子是来打探消息的吗?”
“你还在气我……”
“不敢!”
“……如今李家已经稳固了一方局势,站住脚跟,所以,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李公子说笑了,如今我是东突厥俟利达于的侧室,而你李公子则是东突厥未来的驸马,玲珑公主将来的丈夫,身份尊贵,我、不敢高攀!”
“……”
李建成没有反驳,因为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虽然他没有和父亲李渊明确和亲事宜,可同样,他也没有拒绝,踱了两步,他又拦在了郑夫人的面前,看着她始终淡漠的神情,却说不出话来。
郑夫人低眸一笑,隐含着无尽的嘲讽与心痛,她绕过李建成,便要离去。
忽然,由郑夫人身后袭来的一个环绕,扣住了她的身体,不是强硬的霸道,而是带着无限的柔情,既痴迷、又温暖,让她无从挣扎,顿时怔住。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李建成就这样把她拦在怀中说话:“当初让你出使突厥,本是权宜之计,我实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至如此地步……!你怎么能真的委身于俟利弗设呢?你知道吗,在我收到你成为俟利达于侧室的信笺后,便再没一天安心……”他说话的声音柔情百转,与昔日冷漠淡然的李建成,判若两人,又由于他是从郑夫人的身后抱住她,所以,他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得神色,也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那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任夕阳的余辉,朦胧笼罩着两人相缠的身影。
“放开我、好吗?”
“和我回去……”
“……”
“我放下潼关的看守,不顾家父劝解,执意延迟攻打长安的计划,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潜入东突厥,把你接回去。”
“……”
他依旧搂着郑夫人不愿放手,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且越来越厉害,直到有带着温度的滴水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才不舍和不忍的慢慢松开,拦着她的肩,让她回转过身,然后温柔的用手帕继续帮她擦拭眼泪,只是这一会,是怎么也擦不干了!看着泪人儿般的郑夫人,李建成竟是一时痴住,并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脸颊,吻上她的泪,不愿再解释,他只想用他的温柔来抚平她此刻的悲伤。
没有躲避,郑夫人空白了所有的心思,默默地闭上眼睛。
此时,有如蜿蜒漫长的生命之路在她面前出现选择,或是选择平坦安逸的随波逐流卑微过活,直至被人遗忘,变为黄土,或是选择追寻自爱自尊的逆流而上,哪怕明知道有朝一日会跌的粉身碎骨,也要一搏!因为沉溺太久,所以总会有些迷茫,因为不能轻易忘记,所以不敢轻言选择,还因为所谓“洒脱”,于她、不过是个动词,所以,难免挣扎……
利城俟利达于府邸
还是在南院书房,俟利弗设没有表情的坐在书案前,翻着昨日由天水军营和在中原各部的突厥将领送来的书信,一杯绕香的马奶茶还冒着热气,放在案旁,而女奴雅雅则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候着,直到俟利弗设有意无意的问道:“什么时候了?”她才小心的回答:“回禀达于,申时刚过。”
“郑夫人回府了吗?”
“回禀达于,还没有。”
“……”
“达于今晚若要留宿暮凝小筑,那女奴这便去安排……”这一次,她没有等俟利弗设问,便主动说话,只是无论何时,她在他面前,总是匍匐着身子,低着头,从不抬一下。
“……看来你的耳朵越来越灵了,就连与本于欢爱时,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他无所谓的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看一下,继续道:“留你这样的人在身旁侍候,还真是件危险事,幸好本于偏是个喜欢冒险的人……不然,你说该拿你怎么办?”他边翻看着书信、边说话,而对雅雅听到后的无动于衷也不在意,只哪儿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就在此时,门外忽有守卫禀报,并向俟利弗设呈上了一封刚由中原飞传来的信笺,他收起半调侃的神情,接过书信打开读看,只片刻,俟利弗设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阴沉下来,铁青着脸色,半晌没发一言,直至将手中平整的书信撕揉粉碎。
天色渐晚,大草原的深处有了微微的寒意,郑夫人和李建成并坐在湖畔,她歪着头倚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低垂眼睑,面无表情。
“在想什么?”李建成亦揽着郑夫人纤瘦的身子,悠悠问道。
“我在想,如此美好的夕阳,可惜这么快就要被黑夜掩去了……而我、也要回去了!”
“不要再回达于府了,和我走,好吗?”
“……你确定?”
“是!”
“……”
郑夫人抬起头看向李建成,她苦涩而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道:“我若和你回去,那玲珑又该怎么办?你不是答应过她的姐姐,要照顾她吗?还有,你李家和突厥的盟约,又该如何……?”
“你放心,我也会带玲珑一起回去的,就像从前一样,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不是吗?至于和突厥的关系,我亦有所安排,待李家攻下长安,就再无顾忌!”李建成胸有成竹的说话,他将郑夫人搂在怀中,即为她的付出而感动,又为她的付出而心痛。
李建成相信,只要她再见到他,她一定会为他所动,会愿意和他一起重返中原的,所以,为了一个感觉,他甘愿冒险来到突厥腹地,如此冲动,本不像他,可如今,又偏偏就是他!
千钧但求一发系(上)
天地宁静成一片;郑夫人将脸颊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心中有虽千万思绪缠绕;却终抵不过这片刻的幸福感觉,依偎许久,才寻回一点理智的淡淡说道:“昔日的玲珑,不过是你建成别院里的一个小丫头,而今日的玲珑;却已是东突厥身份尊贵的公主,我们、不可能再回去了……”;她渐渐淡漠了表情的说话:“还有;你李家对于攻打长安虽有把握;但若不能安抚住突厥;那便又将会陷入另一个困局中;是不是?”
李建成搂住郑夫人的手臂有隐隐的着力,他没有说话。
“呵呵……我真是糊涂!英锐如你,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所以,你也很清楚,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去的……”,郑夫人慢慢推开了李建成,她扬起头,看向他。
残阳哀艳如血,荒原与远天连成苍黄的一片,暮色之下,李建成与郑夫人对立于天地布下的绝艳晚霞中,任冷风呼啸着吹散他们的头发,任挟着粗粝的凛冽沙尘划过脸颊,半晌不语;直到一声骤然尖锐的鸣镝之声破空划过,才叫两人顿时惊醒,回转过头看去,俟利弗设亲率一队突厥飞骑,驰骋而来,转眼间,已在离他们不过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见墨黑的战马上,俟利弗设一身黑袍战甲,脸色极为难看,且胸口起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突然,他探身由侍从手上抓过雕弓,抽箭、开弦,张如满月,而箭头直指的正是李建成和郑夫人所在方向,“放开我的女人……”他铁青着脸色,与李建成相峙对视,一时气氛紧张。
郑夫人见此情景,惊骇至极,她全身的血液骤然凝固,扣着李建成手臂的手,也有颤抖,如此僵局,她又该如何保他全身而退?一念之差,她后悔放任!
“俟利达于,别来无恙……!”不知何时,李建成已将郑夫人挡在身后,再看他挺直的背影,却始终纹丝不动,而低沉的声音里,隐隐还有肃杀的笑意,“自洛阳一别,我们也有一年多未见了吧?”他青衫广袖,淡然依旧。
“那有如何?”
“难道你就是用这雕弓来欢迎你的旧识、东突厥的盟友吗?”
“暗中潜入突厥腹地,私会本于侧室,难道这是一个昔日旧识、今日盟友会干的事儿……?”
“郑夫人,本就是我李建成的妻子,何须私会!”
“……”
听到这话,俟利弗设的脸色更加青白,郑夫人亦是怔住,她从未想到,李建成会称她为“妻子”!想来,他们并无行过夫妻礼数,她实难担此名分,而如此不妥的称呼,又实非名门世族会有的行径,更何况是自小就深受礼教熏陶的李建成,只是为了她,他便是这样称呼了。
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对峙如旧,郑夫人终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她躲开了李建成的保护,疾步上前,拦在他们的中间,并毅然迎上俟利弗设的羽箭。
俟利弗设凝视着郑夫人,目光如锥、如芒、如刺,眸底似有怒火燃烧。
“你想死吗?”俟利弗设冷冷说话。
“放他走!”
“……”
“李公子身负突厥与李家盟约延续的重则,所以,不能有闪失!”郑夫人声色从容,眸中亦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毅,“如今中原局势,达于应比我清楚,突厥与李家已成依赖之势,若双方妄动干戈,只会让渔人得利……”,她低头略思,少许沉默后,又仰首对上俟利弗设凌厉、愤怒的面孔,淡淡道:“更何况,李公子此次前来突厥,是为与玲珑公主的婚事而来,并无其它。”郑夫人说完,便侧目朝李建成看了一眼,目光游离,神情幽晦。
李建成面无表情的看着郑夫人,眼底有隐约的异样。
犹豫片刻,俟利弗设的手臂缓缓垂下,弓弛弦颓,杀气渐消,“你过了……”他说话间,下了马,戾气依旧。
“夫人,不要过去……”没等郑夫人回应,李建成便脱口阻拦,他这一声,实是让刚有些平定的俟利弗设又是怒火中烧,他的弓弦再次紧绷,只是手上的力道,较之前已经颓弱许多;郑夫人见此情形,不由一惊,她顾不得再多想,便踱步来到俟利弗设身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羽箭阻挡,然后,狠狠的盯上他的眼。
那是郑夫人视死的明誓,倘若这一箭射出,她纵是粉身碎骨,必为他复仇,那怕倾覆历史的轨迹,也在所不惜。
俟利弗设亦盯着郑夫人,突然,一个反手收弓的动作说快也快,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单手拾弓背后,一手搜的扣住郑夫人的腕怀,将其扯入怀中,吻上朱唇,吸允厮磨,那倨傲的神情中,是不带半点怜惜的炫耀。
因为突然,郑夫人睁大了眼睛,全身僵住,下意识的挣扎,又无可奈何的迎合,她在心下尴尬的不经意间,对上李建成惊诧的眼神,他俊美的脸上虽布满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却叫人难以看出心情,而这一切,就像是一把刀子,在郑夫人的心头划出一道道的口子,疼痛不止……!
一吻下来,郑夫人的嘴唇已经被俟利弗设咬得肿烫,此时,她对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于是,在一吻之后,她不假思索的扬手便朝俟利弗设的脸上挥去,只是还没到他眼前,就被他一手拦在半空,更在反手间将郑夫人反制了住,随之,他的薄唇挑出一丝嘲讽笑意。
没有理会郑夫人的举动,俟利弗设揽着她走近李建成,忽然口气一转的问道:“不知李公子觉得郑夫人如何?”
“郑夫人风华玉骨,纤细柔弱,容易让人既动心、又动情……”
“呵呵,是呀,就是这样才会惹人怜惜,是不是?”
“……”
俟利弗设说话间,便一手抵住郑夫人的后腰,一手绕道她身前,揽住酥胸,探入米白的衣襟内,噙著浅笑肆意欺凌;此时,烟霭已经模糊了天空的沉暮,草原上激荡的烈风钩沉了天角的最后一抹嫣红,李建成不由得眉头紧皱,手掌成拳,腕上青筋凸绽。
千钧但求一发系(下)
烈风吹掀起郑夫人的裙角;那几丝被高盘的发髻所散落的青丝;也随着风拂乱众人的视线;这是挑衅、是羞辱、还是玩弄?
郑夫人咬着嘴唇,痛苦不已,不是因为不能忍受诱惑,也不是因为身心受到折磨,而是前所未有的心痛;她痛恨正在对她肆意欺凌的这个男人,她更痛恨自己;有眼无珠;一再泥足深陷;“放开我!”她的目光空洞无神;声音异常冷漠。
“怎麽?还对旧情人余情未了?” 俟利弗设未停下动作的在郑夫人耳边暧昧说话。
“呵呵;那有如何?”郑夫人说话间,原本空洞的眼神顿时闪烁出异样的目光,她虽然左手被俟利弗设拦在后背制住,可右手的肘臂往下还是能活动自如的,所以就在三人还在僵持之际,郑夫人突然由右手袖口中抽出一柄短匕,寒光一闪,扬手便朝俟利弗设探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划去,她出手时的动作不带半分犹豫,而这样的攻击又全然出乎了俟利弗设的意料,他神色一怔,疼痛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后,随即放开了手中的郑夫人,察看伤口,此时,鲜血已经由他的手臂流淌至手指,又一滴滴的落下,染了泛黄的草地;由于纠缠,郑夫人米白的衣襟上,也不免侵染上他的血迹。
这一切不过转瞬之事,实是让一旁的李建成也是一惊,他忙抽出佩剑,直指俟利弗设的脖颈,使他不敢再有动作,看了看自己的伤势,又看了看郑夫人,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他眸底深幽,似是在刻意压抑、某种感情。
这时,跟随俟利弗设而来的一队铁骑,见状况不对,也策马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且各各拔出腰刀,待命备战。
“放郑夫人回去,我李家与你突厥的情意,还尚可维系,不然,纵使彼此相争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我也在所不惜……”李建成没有理会四面危机,他佩剑搭在俟利弗设的脖上,不带感情的说话。
俟利弗设嘴角一撇,眼低掠过了比狼还凶狠的目光,“痴人说梦!”他简简单单的说的几个字,却包含了最恶毒的咒语,“李建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你李家玩的起吗?如若真是‘两败俱伤’,我突厥尚有阴山西北可作修养,但你李家,在这天下可是再无容身之所……李兄,为了一个女人,值不值得,你该想清楚才是!”
李建成没有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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