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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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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揣测着这该是一段并不古老,但一定凄美的故事,“之后,在巨石显露将近一月时,只传有一女子在石上站了一日,遥望深海,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直到深夜都未走,第二日有附近村民再去查看,只见巨石碎裂,两颗红珠只剩一颗,且色泽绯红浑浊,再无光彩可言!但想这珠子毕竟曾经耀眼,于是便有村民收起,再之后就辗转流落,不知去向了,而碎裂的巨石后也被官府采集,充为修城、建殿的石料……”话说道这里,高明也很自然的收起了自己那块佩玉,喝了口已经渐凉的茶水,然后叹气道:“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了……”。
梁暮凝轻挑眉梢,抬眼看向高明,她嘴角微动,但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时,感到茶凉寒意,不由摇头,“这是多久前得事情?”她说话时,眸低掠过莫名的颜色。
“大业元年。”
“时隔并不久远,按理不该难寻,为何你需要倾其所有……?”
“……不知是何人传出,此珠取自灵物,虽光华不在,但灵性尚存,可满足一人所愿。”
“呵呵,古人还真是迷信!”
“这是真的。”
“哦?”
“大业八年,隋炀帝抢占礼部尚书杨玄感家一舞姬,她性烈不从,在进宫当日就想上吊寻了短见,只是刚摆好了凳子,就有宫人推门进去,竟是亲眼看见她在眼前凭空消失,梁上三尺白绫还在那挂着,她的人却是从此不知了去向!后来,听宫里人传,当时,她的发髻上就戴着一只有血龙珠镶嵌在上的金钗……”
“……”
“以讹传讹吧……”听到高明这话,梁暮凝下意识的收缩了目光,用淡漠、而难掩疑惑的口吻,喃喃说话。
高明看了看梁暮凝,没有说话,亦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都冬季的风不似北方刺骨,但却带着湿气,伤人心肺,梁暮凝端着凉茶的手略有微微颤抖,她不露声色的重新整理了思绪,浅浅道:“看来想回去、还要再多费些心力……”,她不带感情的说话,目光又是空洞。
“暮凝……”高明试探着叫她。
梁暮凝移动目光看向高明,她苍白的脸上已经不见血色,可嘴角却还挂着一抹近乎残酷的笑意,“你还是、称我、夫人吧!”
“……事到如今,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当然!”
“……”
“我想,以你高明今日在大隋的基业、成就,和俟利弗设的交易,该不止当初我那一件,而和你常有交易的人,也应该都是非富即贵,不止俟利弗设这一人吧……?”
“你想如何?”
“两点。”
“……”
“无论你与俟利弗设还有怎样的交易,都收回;还有,我要‘镜花水月’。”
听她这样一说,高明手指渐攥成拳,他犹豫许久后起身,步到茶舍窗栏前,迎风而立,梁暮凝由他身后移目看向他的背影,地上还映着他被午后光线勾勒出的长长影子,屋内,一时安静了好一会,真到梁暮凝又会意的说:“怎么,舍不得吗?”,才打破寂静的僵持。
“你想、干什么?”
“那是我的事。”
“……其实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想,不出数年,什么基业成就的,都会在我之上,根本不会把我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的……可你现在竟然会朝我要‘镜花水月’,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为什么?”
“没有原因,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两点,你答应,或者、不答应,就够了……”
高明低了头,回转过身,他深幽的眸孔躲开了梁暮凝始终淡漠的目光,“‘镜花水月’虽非我手中最赚钱的一门生意,但却是我收集天下消息其中最大的一张网,你要它,应该不止巧合这么简单吧?”他微涩的声音中,略带忧虑。
梁暮凝冷冷看他,“你的问题还真是多!”亦不带情面的冷冷说话。
“和俟利弗设的交易我可以终止,但、‘镜花水月’我不能给你!”高明慢步在屋内,缓缓说道:“不是舍不得,而是我不想你去玩火,只要我们都有命在,就一定能回去,可要是你连命都没了,那才真的什么都没了……”!他话声中不免悲沉。
此时,夕阳斜照,屋内淡淡的灰尘在斜阳下漫无目标地飘散、跳跃,光晕照上梁暮凝如雾的发梢,但见最后一丝血色自她脸颊上退去,悄悄掐起了十指,直到指间戳进了柔嫩的掌心,压住微抖娇躯,依旧不露感情的冷漠说话:“好,既是如此,我也不便强求,高老板,慢走、不送!”
“暮凝,你这又是何苦呢?”
“雅雅,送客!”
“……”
不过一会,雅雅由茶舍外应声进来,珠帘掀起的刹那,她一身奇怪的装束,也着实让高明吃了一惊,只是此时他的心事已全为梁暮凝牵挂,所以,没有细究旁人,之后只望着梁暮凝的侧影,不乏无奈的说道:“只要你有需要,无论何时、何地,尽可到‘镜花水月’待消息找我,无论我人在何处,都必倾力相助。”
梁暮凝没有再说话,她侧目朝高明看去,有微微点头的动作,只是这动作轻的连她自己都不能确定,而后便闭目转身,亦不再看他。只听雅雅轻声道:“高老板,请了……”,之后,是珠帘掀起落下的碰撞声、是下楼“咚咚”的脚步声,再之后,是天地骤然安静的死寂声。

今凭何道解天机(中)

夜深风寒;就算窗外还有灯火之明;也是笼着雾气;不觉暖意。
雅雅从桌案边取过蠼青的长壶,慢慢向屋内角落处得铜盘中注油,使得盘中原已微弱的火光猛然亮起,映上两个女子纤弱的身姿,有长长的影子投在了窗边的帷幔上;随着跳跃的火光,微微闪动。之后;她由捧过一盆水来;热气缭绕的步到梁暮凝身前;声音很轻的说道:“夫人;该是洗漱休息了……”;手亦顺势递过了投好的湿布巾。
接过湿巾轻拭脸颊,梁暮凝痴痴的看着雅雅的举动,不由想到了锦儿,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替自己打理这些的,只是岁月如烟,昔日种种,已皆成幻影。
梁暮凝擦拭完后,并没有召唤雅雅,而是自己将湿巾放回到了水盆中投洗,她又莫名的抬手来看,水珠从指间静静滑落,然后不由的微微叹气,道:“我已经不是俟利弗设的侧室了,你也并不是我的奴仆,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我做这些琐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才说的这番话,总之,梁暮凝看着雅雅如此,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看她依旧冷漠的外表下,泛出了源于本性的神色动容。
“我愿意服侍夫人,与你我的身份,并无关系!”雅雅侧立在桌前,煮水沏茶,梁暮凝并看不真她说话的神态如何,但从这略带倔强、亦无所谓的口吻中,她大概可知她有她的坚持,所以,自己也就不在多说。
回头想来,这俟利弗设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能耐,身边可以尽是不凡之人呢?许久,她沉吟不语,如水的澄眸在瞬间荡起忧戚的神色,又在瞬间消失。
“雅雅!”梁暮凝不由叫她,声色已然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
“嗯?”
“你、肤色及白,朱唇亦是水润艳丽,该是个极美之人,可你、为什么要用黑巾缠身,和玄纱蒙眼呢?”
“……夫人谬赞了,其实、我很丑的!”
“……”
如此拙略的搪塞之词,实不免让梁暮凝憋屈,时至今日,她虽然可以确定雅雅并非俟利弗设安在自己身旁的眼线,但却仍是对她的背景、目的不甚清楚,眼看隋朝将灭,李唐兴起,她绝不能再冒险留一个身份不清的人跟在自己身旁了,更何况,她接下来所盘算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容半点闪失的,所以,无论为自己也好,为别人也好,她不该再犹豫不决了!此时,只听“哐啷”一声,雅雅再回身看时,梁暮凝已扬手将盆水掀翻,水花四溅下,暗红格木的地面便已洒湿了大片,她微翘嘴角,“想能承欢在俟利弗设身下的女人,又能丑到哪去呢……”,她淡淡的笑意下,不带半点感情,且言语亦不免挑衅之意。
雅雅先是一怔,而后十指不由的攥起,微低着头不语,良久,她才步到梁暮凝近前,拾起翻落在地的铜盆,起身,淡淡道:“是呀,能承欢在俟利弗设身下的女人、不仅不会丑,一定还会是与众不同的,比如、夫人您……!”
梁暮凝蹙眉抬头,原本淡漠的眼神瞬时凌厉的盯上雅雅,愤怒一闪而过,没有反驳。
“夫人一向聪明,且不像刻薄之人,可今日又何必对我这般相逼呢?想那俟利弗设是什么样的人,您该是最清楚的,就算雅雅命苦,不得已的委身于他,也是没有半点情分的;再者,我于他不过一个工具,实是难当‘承欢’二字!所以,夫人过滤了……”她说的很淡,边说时、还边收拾着被洒在地上的盆水,周身戾气亦如梁暮凝刚才眼底闪过的愤怒一样,转瞬即逝。
“呵呵……”梁暮凝不由冷笑,“不愧为昔日礼部尚书杨玄感府中出来的舞姬,好内涵、好修养!”
“……你、怎么知道?”
“猜的!”
“是因为、血龙珠?”
“……你果然听到我与高明的谈话了!”
“……”
屋内一时无声,雅雅立在桌旁,任已经煮的沸腾的茶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不再理会,她终于定下神来,看向梁暮凝,没有说话。
“在高明还未上楼时,你就可以察觉到他的到来,可见你的听觉能力非比寻常,但能有这样一双耳朵的人,多半、她的眼睛,是不能用的,你说、对不对?”梁暮凝倚在床边款款而说,只是她此时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在意的看着雅雅,反是漫不经心的把玩起嵌着血龙珠的金钗来,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目光,已经驻足在自己的身上。
“夫人睿智,也难怪连高老板这样的人物,都能被您驱使了!”雅雅说话的声音第一次有了力气,她不再犹豫的继续道:“高老板与俟利达于相识多年,他们之间有着相互关联的各种交易,均是盘根错节,可谓各有利益,之前,中原几方势力都曾极力想要破坏他们间的合作,但却没有一方可以成功,但如今,夫人只几句话而已,便撼动了这看似牢不可摧的关系,还真的是、不简单!”她边说话边举手褪去了包裹在自己头颈处的黑巾,又扬手由发后解开了系在眼上的玄纱,“因为当年的那次意外而留有后病,雅雅的眼睛的确出了些问题,但却还没有到不能用的地步……”她说罢,便徐步走到了梁暮凝的近前,看她依旧低垂眉眼,自己神色转动间,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波彻骨的哀伤,难解复杂。
梁暮凝扬着嘴角,慢慢地侧目抬头看去,刚要说话,却是被雅雅映入自己眼帘的容貌生生惊住,原本无意识的微笑也是僵硬在了一个表情上,半晌无语。
她只见雅雅赛雪奇白的肌肤上不带一丝血色,长发由脸颊两侧垂落至腰间,只是,这颜色、不是如缎光泽的黝黑青丝,而是一头泛着银光的煞白长发,再她一身黑衣红唇的背衬下,真是好不扎眼,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那双如玻璃般透明的眸子,竟是看不出一点深浅颜色来,可你要说她没眼珠,她的眼睛在屋内灯火的照耀下,又还能看出有闪着光点的,但你说她有眼珠,却是不见她眼睛里有半点色彩,只有冰冷空洞!梁暮凝见此不由的倒吸冷气,她那里还是来自我辈人间,她当真不是由地狱而来的鬼魅吗?“你、为什么,会这样?”僵持良久,梁暮凝才缓过心神的惊疑问道,声音不免轻顿。
看着梁暮凝的惊愕神情,雅雅亦是落寞,红颜白发、有眼无珠,就她今日这副鬼魅的身形,任谁还能想起,这原也是个绝色倾城的人物呢?“哈呵呵……”她不由冷笑,空谷苍凉的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冰冷,随后,她先是系上了玄纱遮住双眼,再是披裹好头颈的黑巾,“我、没吓到夫人吧?”她的神色、声音又是恢复了最初的柔声无力,好似始终如一。

今凭何道解天机(下)

一个在大业八年;长安隋帝后宫中消失的舞姬;却是五年后;出现在了梁暮凝的面前,这原不在情理之中,也更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就算有当初她看她对血龙珠出现时的反应作推断、就算有她留意她这多天的细微变化、就算她有怀疑过她和这颗珠子的关系、就算自己刚刚还在设防试探她的来历,又如何?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她从没有真的把她和高明嘴中那个当年消失的舞姬联系在一起;可谁又能想道,自己一句无心的试问;得到的、竟是一个惊天的答案;事实真是如此!
回想当初;雅雅与众不同的打扮;的确让她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神秘面纱;这当然也包括她与俟利弗设不同寻常的主奴关系,以及后来她既非细作,又愿执意跟随着梁暮凝来到中原的目的,如今,又是多了一个她昔日的神秘消失、和非人非鬼的相貌,都是迷。
梁暮凝直起了依在床沿边的身子,十指暗扣住床被,她看着雅雅的目光久久不能离开,手心不免被冷汗沁湿,直到听到她对自己说话,她才怔过神来,只是,仍没有急于回答、或惊疑追问,反是继续沉默良久,之后,她淡淡说道:“你刚刚、没有否认,也就是承认了你昔日礼部尚书杨玄感家舞姬的身份了……还有、就是真的偷听到了我与高明的谈话,是不是?”
雅雅微微俯身,使蒙着眼睛的惨白脸孔靠近了梁暮凝,“怪不得连草原之主始毕可汗都会为夫人的胆识折服,能见到我这副鬼样儿还如此镇定的,天下间,您是第二个!”
“过奖……其实我能这样镇定,许是因为比起你外表的恐怖来,我见过一些内心的恐怖,才是更可怕一些!”
“……”
“只是,我不明白,这与你跟随我有何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此时,梁暮凝已经起身步到了桌前,她拾起炉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端到雅雅跟前递给了她,梁暮凝没再多问,只静静的看着她接过茶杯,然后,再静静的等她作答;因为她相信,对于一个隐藏了太多秘密的人来说,适时的聆听,反是一种最好的获知办法。
“我本名雅铘,原是杨玄感豢养的舞姬,所以,在他府上时,也常被同处得姐妹们唤作雅姬……”她双手捧着梁暮凝递她的茶杯,也不喝,就只那样取暖似的拿着,神色茫然的说话:“自小就教导我舞技的除了府内礼教舞坊的师傅外,还有、就是红拂姐姐……”雅雅说道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由的抬头看向梁暮凝,“你知道吗,当日红拂姐姐能与李靖出走,还是得我帮忙呢!”她在说这话时,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纯真的笑意……那该是足以让她缅怀一生的开心记忆,只是梁暮凝此时听她讲来,却是不免心酸苦楚。
看着雅雅走到靠近窗旁的桌椅边坐下,任由窗外阴风袭人,梁暮凝动了动嘴唇,却终没有出言劝阻。
包裹着雅雅头颈的黑纱浅浅浮动,她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夫人手中那只嵌着血龙珠的金钗,便是红拂姐姐那时送我的,只是后来斗转星移,我的命终是没有姐姐的好,以为杨大人会真心待我,却不成想他竟把我送给了杨广……本就心灰意冷,想是一死了之,也能涂个就此安宁,可最后又偏偏、死不了,也活不成!”她说话间,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任斑驳的血印融着胭脂吃进嘴中,没有感觉。
“你这样子,和这珠子有关?”梁暮凝手持镶着血龙珠的金钗在自己面前,左右看了两遍,并没发现异样,便不由问道。
“我便是被这珠子,带离皇宫的。”
“你肯定?”
“原先也不确定,但后来,我有幸碰到一位道长,他向我道明了一些事情后,我才是恍然大悟,后来,也是得这位道长帮助,我才可以不再受因这血龙珠所带来的痛苦折磨,但容貌,却是变不回从前了……!”
“什么意思?”
梁暮凝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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