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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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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近山脚,道中道旁散站着。十几个武孔有力的家伙,举手挡住了覃小贝一行人的行进。
“前方为私人禁苑,晚上要举行家。族法事。请过往客官绕道而行。”一个穿戴整齐的汉子,看到覃小贝等不象普通人,在马前客气地说道。
“我们就是来参加法事的。”王子。默驱马向前一步,清楚地告诉他。
问话人挠了挠头,和周围的人对视一下,怎么会穿。戴这么整齐,骑着马的富贵人来参加聚会呢,于是半信半疑问道:“今夕何日?”
王子默对道:“地煞显圣。”
答对了,问话人挥挥人,路上的人们闪开,让王子默、。覃小贝四人骑马过去。
“今晚人来得越来越多了。”
“是啊,比上次多了一倍,还什么人都有。”
“这是贾爷威神感召,连有钱人也不得不信了。”
行不多远,便见山脚下有一处平整空旷的场地,。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覃小贝目光估计一下,大约有三五百人,多为乡下农人装束,以十几二十多岁的青年为主,也有三十四十以上甚至更老的男人。
四人不做声张。地进来下马,将马匹拴在场地前一排平房前的杨树上,悄悄地挤在人群稍后的边上。这时天色全黑下来,四周的树干上斜绑了几十个火把,全部点着,众人看见空场前面有一块四五尺高的土台,土台下面,比较整齐的站立一排年轻男女,手里拿着一些看不清的物什。土台的四个角落,各有几枝木枝架起一个火盆,将空空的台上映得半清不清红光缥渺。
又等了片刻,四个面目严肃的男人走到台上,列站两边威武地张望观察着台下,又上来一个四十多岁高瘦却结实的汉子,汉子走到台中间,环视四下,举起蒲扇般的大手让众人安静,随后抬头向前,一脸肃穆扯开嗓门,拖长字节重重念道:“戌时到,天狗守门,生人勿进,宇穹澄清~~”汉子底气十足,字字分明,余音袅袅,于黑夜旷野散开。
台下顿时安静起来,老实巴交的农人连大声都不也出一声,一时天地山间又静得煞人。
正在此时,紧挨台下站着的那一排年轻男女,整齐地举起手臂,将一个物件放在嘴边,齐心协力一起吹响:“呜~~呜~~~~”牛角声低沉悲戚而深长,一下将人们情绪引向悲肃庄严的氛境。
当那四十多岁高瘦精壮汉子登上台的时候,覃小贝觉得似曾相识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待听那汉子抑扬顿挫极具威势地念过开场白,她一下记起了那个声音也想起了那个人。
“莲教护法索殃见过九王爷!”——此人就是莲教四大护法之一的索殃,虽然仅仅打过一个照面,而且每次者距离较远,灯明昏暗,但覃小贝还是确定无疑的认了出来。她扭头看了看王子默,王子默冲她轻轻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认出了这大魔头。
原来现在贾阳复活的背后还有莲教的黑手!
“现在,我要大声问你们,你们要大声地回答我!这里,没有官家、没有小民;没有老爷,也没有奴仆,只有苍天、大地、神灵,还有你和我!请你们完全放松、对着苍天大地、对着满天神灵,对着我、也对着你自己,立刻大声地回答我!”
索殃在台上稳稳地踱步,挥舞着手臂,如一个经验丰富优秀的舞台表演者,几句话便将台上台下的气氛调动起来。也覃小贝也不禁踮起了脚跟,竖起了耳朵,想着等着索殃的提问。
“看看,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手,看看你自己的腿,看看你自己的胸,看看你身上的衣服,看看你的前后左右你的朋友——几乎和你一样的那些人,然后告诉我:你是谁?”索殃摇摆着手,指向大家,话语仿佛砸进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却没有整齐响亮的回答,人们先是自视,后面互望,然后窃窃私语,交头结耳。
“我是谁?这还用问么,张老三,一个抛土地的。”
“张老三你还有地,俺只给别人种地的。”
“打短工的,谁跟钱跟谁。”
“屁民一个,贱骨头一根。”
台下的声音越来越杂,越来越大,台上索殃显然都听到了,他再挥一下手,将众人说话都止住,将手狠狠往下一摆,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说道:“都不对!你们说得全不对!你们所说的自己,全都是你们老实的爹妈说给你、官家秀才教给你、地主老爷强加给你的那一套,说你们是屁民、贱民、役仆、下人、天生的贱骨头!但是,——你们不是!那只是他们告诉你、他们欺骗你、他们强加给你的!现在让神来告诉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是世界的主人!你们健康、你们有力、你们平等,你们没有上下之分,也没有贵贱之别!你们全都是平等无二的神的子民!”
台下一片寂静,人们张口结舌,半晌,有人低声自语:“怎么可能,女娲娘娘造人开始,就有手捏的和藤甩的,穷人富人自然有命啊。”
仿佛听到了那声低语,看透了众人的疑问,索殃在台上大声说:“是的,在这个世界,你们是这个样子的,卑微、低贱,只有交粮纳钱的份,没有享福消受的命,被官家压迫,任老爷欺辱,忍饥挨饿,愧对妻儿,活得连富贵人家的狗都不如!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你们接受、忍耐、敢怒不敢言,这都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还有另一个世界就在你们,就畅开大门等着你们每一个人!——这就是人人平等、人人享福,只有欢乐、没有忧愁的弥勒世界!”
接着,索殃一五一十详详细细描述了对每个人畅开大门的弥勒世界:广大无边、气候温和、永远四季如春,永远凉爽舒适;七宝皆有,万物丰茂,思衣得衣、思食得食,一切自然俱足,根本无贪;众生平等,人人为善,人们互相爱护,绝无争论不满……总之,那是一个尽善尽美、美妙绝伦的世界!而这样美好的一个世界,却就要重新降临,对现世的每一个人平等无私的开放着,等待着每一个的进入,进去享受极乐。
但是如何进入那个世界呢?先要上到通过一头架在此世界桥梁,方能进入弥勒世界。而这个架通两世界的桥墩梁是什么呢?就是信奉弥勒的莲教。
“入莲教,有饭衣;
入莲教,不受欺!
圣莲花开,弥勒降临;
信我莲教,终得永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台上索殃每讲到一节停顿,台下原本吹牛角的那队青年男女,便整齐响亮地唱出上面歌词,清晰嘹亮、朗朗上口,重复几遍之后,背会的人便越来越多,每至台下索殃讲述停顿,便有越来越多的嗓音加入。
“入莲教,有饭衣;
入莲教,不受欺!”
人声越汇越响,音调越来越来越高,最后数百人陷入一种沉迷的幸福幻象和期待中,汇喊成一种浩浩荡荡、惊天动地呐喊声,连天空上的云彩也被一时止住。
现在他们明白了自己原本有着更高贵的身份,在众人汇集的呐亮中,他们也相信了自己的力量。但是还不够,该让烈火燃烧得再猛烈一些,让众人的精神更提前坚定地进入莲教的世界吧。
“你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除了你们,还有他乡、他县、他省、全天下的和你们一样的兄弟,他们在和你们一样觉醒、努力,加入、争取!但是还有,除了你们,还有弥勒派下的帮助你们的神灵——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都会从在天上下来帮助你们,助大你们的力量,帮助你们早日实现自己的心愿!他们,已经成为我们莲教的一百零八名战将,你们说,有着他们的降临和支持,我们还怕什么、惧什么,做什么事情不能成功,与什么人战斗不能取胜?
“那么,那些天罡,那些地煞,他们到底在哪里?我们可以看得见他们吗?我们真的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吗?——现在,我可以认真地告诉你们,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已经成为我们的兄弟。我还可以确切地告诉你们,天上的星宿之一——地勇星贾成,就已经托生转世改名换姓到了你们亳州这个地方!对,他已经托生转世降临,有的人已经猜到了,对!没错,他就是你们知道的、熟悉的,你们自己身边的,你们怀念追崇的贾阳!”
索殃卒章显志说的最后一段话,既在情理之中,又大大出乎覃小贝和王子默的意外,他们实在没有想到,索殃会用这样一种方式,这样一套说辞,将死去的贾阳拾起来,并把他纳入了莲教的体系。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一百零八战将,天啊,但凡地面上的能人,都可以明正言顺地加入莲教了。覃小贝强烈怀疑,索殃一定读过尚为手抄本的《水浒传》。
只是一切口说无凭,该给下面这些高烧到三十八度的人们看点神迹了。
“下面,欢迎我们的兄弟,欢迎我们的英雄,欢迎从天降临的地煞星——贾阳!”
索殃说到此往侧一站,让出高台中央,右手后摆指引,此刻牛角声呜呜再起,立在高台四角的四个男子口中突然各喷出一道长长不息的火焰,在突然焰亮和牛角声中,高台上空凭空而降——真的是凭空而降一个人来,此人阔面宽肩,个头魁梧,身披黑色大斗篷,从天缓缓而降,落到高台中央。
台下数百号人,望见从重而降的那人形象,有认得的人高声喊道:“贾阳大哥!”接着认得和不认得的人们,不由自主一个接一个扑嗵嗵跪倒,眨眼之间,台下已经爬下一片,虔诚而敬畏地向着贾阳跪拜。
歌咏声又不失时机的响起:“圣莲花开,弥勒降临;信我莲教,终得永生。”
眼见为实,死掉的贾阳,不仅空棺复活,而且眼睁睁就降临在自己的眼前,磕头的众人们哪能不信,身体上一颗扑嗵乱跳地心,这一下更铁铁地信死了莲教。
覃小贝、王子默虽然不认得贾阳,但看到有人喊叫,有人流泪,有人晕倒,想那贾阳不会太假,至少形象应是贾阳的。难道他真的是地煞下凡、死而复生?又如何突然凭空而降?这些又都是实实在在的迷。
扭头再看身旁的虎头,虎头眼睛直直有些发愣,口里讷讷地说:“公子,他讲得有理啊,弥勒世界真的好不赖啊。”再看果果,已经爬在地上跟着大多数众人一起砰砰磕头了。
覃小贝这次算是亲眼见识到了**启蒙的力量,和宗教洗脑的威力,一帮原本不识几个大字、老实巴交的乡村野人,经过这一个晚上洗脑和见圣见证,明天就很可能成为莲教的钢铁战士。赵营千总的一千铁甲军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地煞星亲临上阵的帮助,就是刀枪战死又有什么可怕,生的普通,死的伟大,为莲教而死,死后还可以一步到位直接进入弥勒光明世界!
“圣火灼灼,白莲重生;
为大光明,舍我残躯;
法界清明,我命永恒。”
新一段励志圣歌又开始唱起。这一段覃小贝耳熟,在左云龙的山寨时,曾听巴犬学唱过,当时被困在奇门遁甲桃花林中逃出无望的十大高手,就是高唱着这首圣歌,举刀互砍和自裁,全部以身殉教的。
唱演完毕,索殃要求今日初来、始信莲教的有福的人到台下左右桌前做一姓名登记,编入莲教各部各队,成为圣火莲教的神圣一员。
地上的人们爬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分成左右两股洪流,分别排队向台前点灯的两个木桌涌去了。
覃小贝与王子默互望一眼,心意相通,跟着人群往前走,想走得更近些,清楚地看看地煞星贾阳。经过最前边木桌时,听见一个毛头小青年意气坚定对桌后掌笔登记的人高声说:“郭小三,二十岁,属狗,和贾阳大哥一个村!”
王子默不由停下脚步,伸手把郭小三拉了出来。“干么呢你?我还没有登记完呢,你是谁呀你?”郭小三一脸着急怒气问。
“我刚从你家过来,你爹爹郭老塾师专门让我过来找人,让你缓一缓,暂且不要加入莲教。”王子默措着语辞,尽量和缓地说。
覃小贝看着郭小三年轻热情的脸,想想年愈花甲的老塾师也是老年得子,对这小三一定格久疼爱,所以才紧托外人要把他唤回。
郭小三却是铁了心肠拿定了主意,对着王子默说:“我爹他老糊涂了,他自己老老实实读一辈子书又怎样?到老只赚了村里一间破屋子,如果不是靠我们三兄弟,怕是到连饭也吃不饱呢。我才不要象他那样过!我要跟贾大哥走!”说完,使劲甩开王子默的手,重新挤进了登记的队伍中。
王子默知道一时劝不了他,旁边已经有人怀疑地瞪过来,也只好放手由他去了。任何时候,**也好,运动也好,战争也好,打前锋的永远单纯而热切的年轻人,所以流血成炮灰的,也往往是他们。假使他们投入的事业成功了,或许还能再给他们换一个好听名字:烈士,或者英雄。而名字变幻之后的现实是:他们死去,他们的爹娘父母痛不欲生。
但是另一方面,这样黑暗沉重的现实,难道不需要反抗,不需要牺牲吗?好象需要,好象需要。但是从古至今,哪一个王朝的建立,不是付出巨大牺牲的反抗呢?只是即便反抗变革成功之后,得益的往往只是最上面的极少的一部分,其他的,牺牲只是牺牲,而建立后的新社会,往往即刻又会重陷由清明到腐烂的死循环。除了死人与新贵,一切都仿佛没有改变。
这才是最悲哀刻骨的事情。
上面这些话,是覃小贝的表哥,一个二十多岁亲历过某广场事件的87级老大学生对学历史的覃小贝所发的一通感慨。当时覃小贝不以为然,这就是什么和什么啊,灰色悲观看不见光明看不清前途。
现在,在亳州的双锁山下,覃小贝似乎理解了表哥所说的一点点。
她拉上王子默的手,使了一个眼色,一起悄声沿着高台往后面走。台上的贾阳,是地煞也好,是人扮也好,总之今晚一定要整个明白。
山寨卷 16 索判官笔
16 索判官笔
王子默走在最前面,覃小贝居中,果果和虎头跟在后面,四人顺着高台边沿遛到高台的侧后,远远看见贾阳被几个大汉围护着,象偶象明星一样与观众隔开距离,正从高台上下来,转到台后的黑影中。
覃小贝感到有些奇怪,从自天而降开始,自始至终这个地煞复活的贾阳都没有讲一句话,而且都是远远的雾里观花,不由心里加大的猜疑。
走在最前的王子默猛地站住,让覃小贝等都躲在阴影里,因为他看见索殃也从台上走下,与贾阳轻声交谈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覃阳频频点头。随后索殃走进报名登记的人群,覃阳在两个人的保护下不声张地进了高台侧面的房间,因为一切都在没有火把照亮的暗中进行,并有警戒线远远的隔开,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这边发生的情况。
王子默和覃小贝看得明白,悄然后退,从人群后面绕了一个大圈,来到那排房子的正面,房前有两个男子守护,只贾阳一人进了屋子。王子默要覃小贝和虎头果果留在原地,观注前门,自己绕到排屋的后面,黑暗中静静地贴近墙根,认准贾阳所进的那个屋子,轻轻向上一跃,双手扒住后墙上开的高窗,提一口气将身上带上来,探眼向屋子里望去。小屋不大,桌上燃着一盏油灯,屋里却空无一人!王子默再他细探看一遍,没错,屋里仅一桌几凳,除非有地洞,否则根本藏不下人。贾阳又走了?
王子默悄无声息回到覃小贝身边,问她是否看见贾阳从屋里出来,覃小贝说:是有一个人刚才从屋里出来,不过不是贾阳,因为不仅没有黑斗篷穿得衣服不对,隐约五官肤色都根本不象。王子默说:可屋里没人了。这时两人都想到什么,同声说:出来的人就是贾阳。
的确,出来的人虽然服饰、五。官、肤色迥异,但是个头体型还是和贾阳极相似的,很有可能他就装扮贾阳的那个人!
覃小贝回头再找,这次还是虎头。更有心,指着已混进人群向外散去的一个人影说:“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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