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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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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浔险些绷不住笑起来。什么牛刀小试,柳家的女孩子哪里会认真的算计人,凡事都挂在脸上,天生就没长那根筋行不行?
  柳之南见叶浔神色缓和下来,继续道:“你发现没有?叶浣一见裴表哥,那眼神儿就不对了,魂不守舍的。我知道你们两个向来不合,我是不大喜欢你,却更讨厌她,唉,总是那副娇气的样子,看着烦死了。”她往叶浔身边凑了凑,“表姐,你也不小了,今年祖父祖母肯定要给你张罗婚事了。你要是看着裴公子还行,可千万别让叶浣抢走啊。”
  叶浔忍着没翻白眼。什么抢不抢的?当裴奕是个物件儿不成?但是柳之南说的倒都是大实话。
  “我说的话你可别不放在心上。要是有那心思,我帮你跟祖父祖母递个话,让他们给你做主——叶家大抵是指望不上的……唉,没见过你这么倒霉的,有那样的父母,日子可怎么过啊?”
  叶浔听得啼笑皆非,没辙地戳了戳柳之南的额头,“跟个话唠似的,快睡吧。”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想让叶浔谈及这种事是不大可能的,柳之南也就笑着点头,拥着锦被,阖了眼睑。
  歇在西厢房的叶浣却是了无睡意,心里七上八下的。本就猜着柳之南不会真的帮自己,若不是她要陪着一道做戏,自己是断不肯答应的。此刻倒是好,柳之南丢下自己,跑去找叶浔了。
  在柳府,她便是有千般本事,也无法施展,但凡出个岔子,便会给母亲雪上加霜。
  她得回去!跟母亲商量一番才好。
  如坐针毡地熬到柳夫人午睡醒来,叶浣便前去告辞,找了个借口,急匆匆地回了叶府。
  叶浔懒得设想母女两个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去了莳玉阁练习打算盘。
  柳阁老听着她速度加快了一点,笑得分外舒心。下午拟出了殿试的策问题目,即刻进宫去交给皇上过目。
  柳之南则与柳夫人腻了半晌,说了半天的话,晚间也不肯回家,放着别的住处不去,偏要和叶浔挤在一处。
  叶浔满心烦躁,却是怎么也赶不走这个小姑奶奶,索性独自睡到大炕上去,把床让给了柳之南。
  接下来的三日,柳阁老还是不去朝堂,留在家中处理政务,顺道修理叶浔。上午让她去水畔亲自种树苗、浇花,下午还是让她练习珠算。见柳之南无所事事,索性连她一起带上。
  叶浔和柳之南要疯了,到了第二天已是腰酸腿疼,第三天醒来时,似是挨了一顿打那般难受。
  “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受不了祖父这么个折腾法了。”柳之南蹙眉哀嚎着,“这是抽什么疯呢?我的手都变得粗糙了!”
  该,谁叫你非要住下的。叶浔一面梳妆一面腹诽着。
  柳之南兀自嘀咕:“我是留下来撮合你跟裴表哥的,他倒好,这几日闷在西院不出房门半步,也不知忙什么呢。是研究医书还是做学问呢?”
  叶浔站起身来,“去请安吧,等会儿还得去后花园呢。”
  柳之南悻悻的,“等会儿我就回家!”
  “随便你。”叶浔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笑起来,“你也是死心眼儿,在我身边做做样子不就行了?不用跟我一起忙活的。”
  柳之南白了她一眼,“不是怕你跟祖父告状么?”
  “我才没那份闲心。”
  柳之南立时喜笑颜开,“你允我偷懒的话,那我就不走了。种花养草的我不爱做,倒是愿意学学珠算,艺不压身嘛。”
  “只一样,不准再跟我挤在一起了。”
  “行行行!”柳之南频频点头,携了叶浔的手,神秘兮兮地道,“祖父祖母一直留意着你家里的情形呢。昨日我听说,你父亲、继母四处走动,意思分明是要给你找个婆家。那些人家的门第倒是都不低,这下你可有福气了,名门子弟随你挑。”
  “……”
  “不过我还是愿意你嫁给裴表哥,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有个长得祸国殃民的表姐夫,我也面上增光。”
  “……”叶浔唯有沉默以对,心里则在想,同样是十三岁的女孩子,柳之南的想法与叶沛大同小异,叶浣则开始谋划自己的前程了,人与人,真的是天差地别。
  下午,表姐妹两个循例去了莳玉阁。柳阁老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临走前警告两个人:“不准偷懒。”
  不偷懒才怪。他一走,柳之南便开始四处寻找上好的笔墨砚台,叶浔则站在书案前练字换换脑子。
  柳之南找到了一方花底砚,捧在手里喃喃地道:“表姐,你说我要是把这砚台偷走,祖父会不会让我罚跪?”不等叶浔搭话就说出了答案,“就算罚跪也很划算,到时候只要不让我交出来就行了。”又恳求道,“你可要给我保密啊。”
  叶浔忍不住笑,“嗯,外祖父发现也没事,就说我拿走了。”
  “他才不信呢,再说你也真不是那种人。你这个人就是这点讨厌,在叶家跟只刺猬似的,到了祖父家中就跟小猫似的,太乖了……”
  半夏走进门来,打断了柳之南的话,“裴公子过来了。”
  柳之南也不问原因,径自道:“那就快请进来啊。”
  半夏称是而去。
  柳之南忙着将砚台包起来,又调皮地笑着对房里服侍的丫鬟道:“我戴的碧玉镯不见了,你们随我去找找。”之后凑到叶浔身边,低声道,“我现在对你很好吧?怎么谢我?”
  叶浔没好气地去掐她的脸。
  柳之南咯咯地笑着,抱着砚台、带着丫鬟出门去了,到了门外,也没忘了将半夏一并拎走。
  裴奕进门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不见柳阁老,有些奇怪,随即想到柳之南方才俏皮的笑,明白过来。他将信封放在案上,“你帮我交给柳阁老。”
  “嗯。”叶浔将信封收入书案最下面的抽屉里,抬眼看他。他眉宇间透着些许疲惫,面色略显苍白,也不知这几日到底忙什么了。
  裴奕看着她手边纸张上的字,整张纸都在重复着四个字:一语成谶。他微微挑眉,“好端端的,写这几个字做什么?”这话可不是吉利话。
  叶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是写不好末一个字。这个字布局难,落笔也就总是心虚气短。”
  裴奕又细看了看她的字,清丽飘逸,只有谶字损了功底。也不知怎的,他想也没想就绕到了她那边,拿起笔,饱蘸了墨,“我也临摹过名家的楷书,算是有点儿心得,你看这几种布局会不会更好些。”
  叶浔点一点头,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上。肤色白皙,骨节分明,落笔沉稳有力,字迹刚劲,风骨清奇。果然是字如其人。
  随后,她闻到了他身上几不可闻的清香。应该是杜若的味道,若有若无,淡雅清幽。
  到此时,她才留意到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侧头抬眼看他,见他神色专注,低垂的睫毛漆黑浓密,鼻梁高挺,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她没来由地心跳漏了半拍,慌忙给自己找点事做。转身从温茶的茶桶里取出紫砂壶,倒了两杯茶,一杯轻轻放到他手边,一杯端在手里。
  裴奕眼角余光瞥到她握着茶杯的手,指甲修剪的短短的,不染蔻丹,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抚着茶杯,如此轻柔。似是毛茸茸的猫爪温柔的搭上了心弦,他呼吸微滞。
  

  ☆、第20章

  走神之前,他将视线收回,凝神写字。片刻后放下笔,端起了茶盏,又凝眸审度着她的字,“你的字很见功底,按理说,再繁复的字都能驾驭。”
  叶浔蹙了蹙眉,“我就是写不了笔画太多的字,也不知前人是怎么回事,做什么把一个字弄得那么复杂?”很认真的抱怨着。
  裴奕忍俊不禁,“你这想法就不对,难怪落笔时底气不足。”
  叶浔不服气地辩解:“怎么不对了?本来就是么,好多字一看就让人头晕,好像故意难为人似的。”
  裴奕慢悠悠地道:“明知是为难之事,你又何必苦练?”
  “……”叶浔抿了抿唇,“谁知道呢。”
  裴奕笑开来,转到对面落座,“听说这几日都在种树?”
  “嗯。”叶浔放下茶杯,凝神看着他写的字,“有一些是这时节可以栽树苗的,有的是移植到湖畔。不过这些东西也真有点儿意思,像我以前就不知道院子里的花树期限不同,例如西府海棠只能保两年,不保年的有七八种,保三年的倒是不少。还有花架,做起来也是有很多讲究的……”说到这里,她忽然打住话题,不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裴奕笑问:“怎么了?”
  “……”叶浔的指尖在书案上轻轻跳跃两下,眉宇间现出一丝懊恼。
  裴奕愈发不解,“我正听得入神,你却不说了,不觉得有失厚道?”
  叶浔有点儿沮丧,“你也没问我那些,我怎么这么啰嗦?”他若问起,说再多都无妨,可他都没问,她就自顾自地啰嗦起来……她腹诽着自己:叶浔啊,你能不能在他面前长点儿出息?前世也是这样么?一时间竟然记不清楚了。
  裴奕笑意更浓,她总是那样坦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点,“我怎么不觉得?继续说。”
  叶浔睨他一眼,“我在你面前说这些,完全是班门弄斧。”
  “花树能入药的略知一二,不能入药的真不清楚。”
  叶浔轻笑,“我以前也是这样。”随即岔开话题,问出心中疑惑,“你这三天忙什么了?”
  裴奕也不瞒她,“柳阁老给了我几个考题,这三天就忙着答卷了。”
  “怪不得。”怪不得看起来这么累,外祖父的考题,想想也知道有多难应付。
  裴奕啜了一口茶,“我先回去了。”虽说名义上是表兄妹,叙谈太久也对她名声无益,他放下茶盏,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说道,“下次讲给我听。”指的是她先前终止的话题。
  “嗯。”
  柳阁老回来之后,叶浔将裴奕要自己转交的牛皮信封取出来,说了原委。
  柳阁老有些意外,“这么快?”
  叶浔不明所以,唯有沉默。
  柳阁老连柳之南偷懒都不过问,就打开信封,取出里面一叠纸张,凝神看起来。
  叶浔一面装模作样的算账,一面不时偷瞄外祖父一眼,见老人家初时神色凝重,甚而是有些紧张的,可是慢慢的,神色竟显露出难以按捺的激动。
  叶浔心头有些震撼,自记事起,就知道外祖父是个修炼成精的权臣,七情六欲全在心中,从不上脸,今日竟是这般反常。她很是后悔,早知道就该偷看一下裴奕送来的到底是什么考题的答案。
  柳阁老将手中的纸张全部看完之后,小心翼翼地收入信封,紧紧捏在手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浑然忘却了房间里还有外孙女的存在。
  叶浔失笑,敛起心绪,专心算账。
  翌日上午,柳之南找到了继续偷懒的由头,早饭时理直气壮地对柳阁老说道:“昨日我与祖母说好了,今日我要和表姐一起去香露铺子里瞧瞧,买几瓶价比黄金的香露回来,让祖母看看到底有什么门道。”
  柳夫人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柳阁老却瞪了柳之南一眼。
  柳之南心急起来,“表姐在叶府可是隔三差五地出门,到咱们家都这些天了,您不能总折腾着她学种树、珠算,有句话不是说劳逸结合吗?”
  柳阁老又瞪了她一眼,“你爹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连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忘了?”
  柳之南笑起来,“是啊,您说他们这是怎么教的我?我居然连这规矩都不晓得。唉,我要是像表姐一样就好了,一年总有几个月在您膝下尽孝,什么规矩道理也就全懂了。祖父,我想好了,今后就住在您这儿了……”
  柳阁老忍不住笑了,“你要反悔我可不依。不管怎样,总要把你这嘴碎的毛病治好。”
  柳之南仍是笑嘻嘻的,“行啊,我就怕您不管我只管表姐呢。看看表姐,在咱们家完全就是柔顺的小猫啊,您说什么她都听,我是该好好儿学学,也省得我爹娘总是说我不成器……”
  柳阁老是真受不了她这动辄长篇大论的习惯,故意板起了脸,“你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赶回家去!”
  柳之南自然看得出祖父是虚张声势,不服气地道:“您刚才还说我要反悔你不依的话……”
  “你记住,越是上了年纪的人,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越多。”
  “……”
  柳阁老这才又露出了笑脸,“你和阿浔拘在家中好几天了,出去走走也好,我准了。”
  柳之南立刻笑逐颜开,没轻没重地扯了扯正在喝汤的叶浔,“表姐,你听到没有?”
  叶浔全没料到,险些被呛到。
  柳阁老与柳夫人一脸的无奈,异口同声:“你就不能斯文点儿?”
  叶浔忙道:“没事,没事。”不想表妹因为自己被责难。
  柳之南对叶浔做个鬼脸,低声道:“让你装哑巴,现在也得说话了吧?”
  叶浔嘴角一抽。
  柳阁老险些拿筷子去敲柳之南的头。
  柳之南却是理直气壮的,“谁让您这么偏心的?总是把表姐当宝贝,把我当草芥。”
  柳阁老蹙了蹙眉,“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多话?难不成上辈子是哑巴?”
  柳之南报以银铃般的笑声。
  随后,柳之南自然是如愿了,柳阁老专门拨出几十名护卫,护送表姐妹两个出门。
  叶浔与柳之南为了宽慰老人家,允诺不坐青帷小油车,步行到垂花门。那段路程也不短,只当是今日如常强身健体了。柳阁老听了,笑容愈发和蔼。
  路上,半夏扯了扯叶浔的衣袖,使个眼色。
  叶浔便故意放缓脚步,落在柳之南后面。
  半夏这才低声道:“方才我们房里的水香赶早过来了,说大爷昨日上奏被皇上训斥得灰头土脸,皇上要他辞官反省。大奶奶这几日与宜春侯府的太夫人走动得很是频繁,今日大奶奶就要来柳府。”
  “宜春侯……”叶浔一笑,那不就是宋清远嘛。有些事像是命定的,不论处境如何,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范畴之内。沉了片刻,她出于验证记忆的目的,问道:“大爷因何被皇上训斥?”
  半夏好笑地道:“水香说,是因大爷劝皇上不要专宠正宫,应该广纳嫔妃,从而子嗣繁茂。皇上不悦,将他发落回家中面壁思过了。”
  叶浔笑了笑,果然与前世相同。他自己一堆见不得人的妻妾填房的烂账,居然还好意思劝皇上不要专宠皇后……叶鹏程的无耻,怕是连外祖父都想象不到的。再想想,就觉着外祖父外祖母真是太沉得住气了,他们必然已经得知,却是不动声色,提都不提。
  走在前面的柳之南停下脚步,唤叶浔:“表姐,你倒是快点儿啊。”
  叶浔加快脚步,笑着赶上去。
  两人行至垂花门前的时候,见三辆马车并排停在垂花门外,不由微愣。
  马车上的人循序下来。
  第一个是彭氏,第二个是宋太夫人,第三个是宋清远。
  叶浔心里一沉。记忆中纠葛太深的三个人,竟齐齐出现在了这里。
  宋太夫人身形娇小,却很有气势,面容端肃沉凝。宋清远是清俊挺拔风流倜傥的少年郎。
  前世的叶浔,要在婚后才从柳之南口中得知,宋清远是很多门第愿意攀上关系、许多闺秀愿意以身相许的风流人物。
  也是人之常情。
  宋清远的父亲五年前含冤入狱,被奸人迫害致死,宋氏一族没落。皇上登基之前,为宋家昭雪、复其爵位,又因宋清远虽然年少,却建了一点从龙之功,皇上登基之后,让吏部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官职。如今的宋清远正在等待吏部的委任。是以,很多门第便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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