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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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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国公夫人气得开始簌簌发抖了,硬是不能说出只言片语——说什么?说她的好女婿女儿当年做的好事么?说她的外孙女骂人之后惨遭打么?哪一桩是长脸的事儿?可外孙女挨打,她若不奚落几句,心里总是窝火的厉害,谁承想,不说话还好,这一说倒惹出祸事了——多少人都在盯着她等着她说出原由呢!
  场面一时沉默之后,不少人又开始咬耳朵,等着看荣国公夫人的笑话——连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必是她那外孙女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否则,长兴侯夫人小小年纪,怎么会连句认错甚至敷衍的话都不肯说?人家长兴侯夫人没当众揭短儿已算宽和,她怎么还自讨没趣的提这事?果真是老糊涂了!——大家伙儿议论的言语不尽相同,大意却都是如此。
  荣国公夫人、徐夫人、杨夫人便是再想反唇相讥,这时也只能保持沉默,有了一个相同的认知:叶浔这人,只能暗地里整治,明面上和她在言语上过招,是自讨苦吃。
  这时候,在前面的燕王妃移步过来,看着叶浔一味地笑,“瞧瞧,你就是生得太出众了,这才惹得人羡妒,唉,早知道我就该让太夫人将你藏起来,不见那杆子闲人。今日没来由地被人奚落,天理何在?”
  叶浔强忍着笑意,曲膝行礼。
  太夫人亦是心生笑意,这哪儿是她儿媳被人奚落,是她儿媳奚落别人吧?
  燕王妃携了叶浔的手,“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被人挑衅时就该施以颜色。那些个只知唯唯诺诺的女子最是无趣了,自己不能挺直腰杆做人也罢了,偏生还以贤良敦厚这等虚名为荣,真真儿是可笑。”
  叶浔心中大乐。燕王妃这话倒是捧了她,却也将很多贤名在外的贵妇踩到了沟里。可也没事,燕王妃不需顾及别人的心情。
  燕王妃握了握叶浔的手,“盼了你好几日了,就是不去我那儿坐坐,真该打。”
  叶浔忙道:“过两日就去叨扰王妃。”
  燕王妃满意地笑了,转去与太夫人寒暄。
  旁人看叶浔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慎重。
  在叶浔的记忆中,给皇后问安从来是很简单的事:皇后不是爱与谁拉家常的性情,凡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赘言,是以,初一十五问安之事更像是走个过场。
  此次亦如此。
  燕王妃初一十五都要去寺里上香,问安告退之后,与太夫人、叶浔颔首一笑,便匆匆离去。
  太夫人、叶浔则与柳夫人、景国公夫人站在一处闲话多时,这才各自回府。
  回到家中,叶浔还要听管事回话,午饭时都有管事妈妈在一旁通禀诸事,算一道下饭的菜。
  处理这些府中的事,之于叶浔很是容易。太夫人用的都是聪明人,没有那种不识趣地上蹿下跳给她添堵的小丑。
  哪儿像前世。
  前世,宋太夫人亲自鼓动着仆妇、管事给她添麻烦,真真儿是按倒葫芦起了瓢,让她好一通抓瞎,过了段日子才有了应对之策。
  想到这些,叶浔想到了杨文慧。不出意外的话,杨文慧是一定要嫁给宋清远的,因着流言,嫁过去之后,初时的日子怕是还不如她。又想到两次见到杨文慧的情形,猜测如果那些都是杨文慧自己的意思,不好过的恐怕就是宋太夫人了。
  怎么样都随她去,横竖都不是善类,横竖都与她无关。
  转过天来,晚间,叶浔遣了近身服侍的丫鬟,闷在小书房里画工笔画。这种画用色丰富,画艺出众的话,画作可以栩栩如生。她算是精于此道,只是唯有心境平宁时才能提笔。
  下厨是她用来消磨时间平复心绪的,作画则是她心境平和时用来消磨时间的,做绣活则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情绪下才会做的——平日皆如此,就是这样练出了一手好绣艺。
  这晚,她画的是夏日垂荫图。在夏季的时候,总盼着时间快一些,快些过去,真过去了,又开始怀念。
  正凝神作画时,一道暗影趋近,附带淡淡清雅气息。
  她抬眼望去,惊喜地笑起来,起身迎向他,“裴奕。”
  裴奕身着家常的玄色锦袍,展臂接住那一把温香软玉,重重地吻了吻她,“想我么?”
  “你说呢?”叶浔仰脸看着他,抬手抚着他的眉宇。
  “我可不信。回来一个时辰了,先去给娘问安,又回房洗漱,你却毫不知情。”裴奕一副“我很伤心”的样子,“看起来,你是有我没我都行啊。”
  “胡说。”叶浔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脸,“怎么没叫丫鬟知会我一声呢?”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跟我心有灵犀。”他说。
  叶浔不由撇嘴,“你跟皇上撒着欢儿地打猎呢,还要什么心有灵犀啊?”
  裴奕不由笑起来,“对外人自然是要伶牙俐齿,对我,你就不能让着点儿?”
  叶浔拥住他身形,嗅着熟悉的气息,满心的欢悦。
  裴奕抚着她的背,柔声问道:“听李海说,这几天有人惹你了?”
  “嗯。”叶浔如实道,“我也没多想,就把人羞辱了一下。”
  “解气了没有?”
  “有一小会儿解气了,后来想想,还是不解气。”她抬眼看着他。
  裴奕笑着抵住她额头,“那不是心急的事,你得耐心等等了。”
  “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叶浔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也不是要他当即把徐阁老怎样,只是要知道他是什么态度罢了。
  要扳倒一位阁老,谈何容易。皇上不能看到朝臣风平浪静,臣子一条心了,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他愿意内阁明争暗斗,却要有个尺度,不能形成党争的局面,党争是亡国的征兆。
  谁都要慢慢来。
  皇上要寻找一个合心意的内阁大臣替补不合心意的,裴奕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出手。
  “先不说这些。”裴奕拥住她往外走,“先回房。”

  ☆、第58章

  叶浔犹豫道:“可我的画还没画完呢。”
  裴奕看向案上,见垂荫图就快完成了,“那就画完;我陪着你。”
  “嗯。”叶浔回到大画案后面,拿起画笔;“你画过工笔画么?要不然你帮我吧?”
  “行啊。但是有几年没拿过画笔了,别给你毁了这幅画才好。”
  叶浔开心地笑了起来;将画笔递到他手里,“我们一起画完;日后就挂在小书房里。”
  裴奕笑着刮了刮她鼻尖,转到她身侧;打量了那幅图一会儿,接过画笔;蘸了彩色颜料,细细描绘。
  叶浔倒了两杯茶,将一杯端在手里;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这场景似曾相识。裴奕记起了春日午后在柳府莳玉阁的情形。
  她还是那样的小习惯,纤长素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像是毛茸茸的猫爪搭在了心弦上;让他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她让他倾心,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是因她的性情,还有这样点点滴滴的小细节,不知何时便会让他怦然心动。
  裴奕尽力克制着心神,尽量完善地收尾,帮她完成了垂荫图。
  叶浔满心愉悦,笑盈盈地睨他一眼,凝神看着画作,“没看出来啊,画艺这么好呢。改日你多给我画几幅图,或者挂在室内,或者给我照着描了图样子绣屏风。”
  裴奕失笑。
  叶浔唤丫鬟进来收拾画案,携了他的手,回到正屋。
  歇下之际,她特地把怀表放在了床头的小杌子上,以备早间及时唤他起身。
  身形滑入锦被之时,便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
  一大早,裴奕无声无息地下地。
  叶浔记挂着早间送他出门,已经醒了,便要起身穿衣。
  “继续睡。”他按住她身形,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不然我就不出门了。”
  这种威胁……叶浔忍俊不禁。
  “听话。”裴奕给她掖了掖被角。
  “好吧。”叶浔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日,皇上册封叶世涛为五军都督府经历司经历,从五品。
  叶浔还是从江宜室口中得知的。
  江宜室一得了信儿,便赶来裴府,跟叶浔说了。
  叶浔起先还以为皇上会先给哥哥一个小官职,让他磨砺几年再说,却不想,竟是一出手就给了五品官职,自然是喜不自胜,又问起家中情形,“这段日子怎样?”
  江宜室道:“二叔到了年底就会回京,祖父也已上了给二叔请封世子的折子,我当然要让贤,请二婶主持中馈。”她大大的透了一口气,“总算是又得了清闲。”
  “你也就这点儿出息。”叶浔笑道,“换了别人,恨不得把持家的权利一辈子握在手里,你却是巴不得一直做闲人。”
  “我是怎么都觉着是费力不讨好的事,自然就没那份心。”江宜室讪讪的,“我也就能打理着自己房里那些事儿,偌大一个家交给我,怎么样都吃力得很。”
  “这样也好,你要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少不得和二婶斗法,家里就又乌烟瘴气的了。”
  江宜室赞同地颔首,又说起叶浣,“近来又有两家上门提亲,门第倒是不错,但是二婶问过你哥哥,都婉言拒绝了。她这几日焦虑得紧,每日里都忙着讨好祖父祖母呢。”说到这儿,叹息一声,“不论是谁生的,到底是叶家的血脉,她又惯会做戏,将祖父祖母哄得很高兴呢。”
  叶浔无奈地笑了笑,“老人家可不就是那样么。”昨日见到祖母,倒是没听说这些。兴许老人家知道她看不惯叶浣,也就没提吧?
  “祖母也知道,我和你哥还记着以前的事,和我提过叶浣两次,说她如今也算乖巧懂事了,再有门第差不多的上门提亲,不妨就相看相看。”江宜室蹙了蹙眉,“要我劝劝你哥呢,我可没那份好心。”
  “尽量和稀泥,别让祖母觉着你气量小,亲自给叶浣定下亲事。”
  江宜室笑道:“我晓得。再说如今当家的是二婶,有她帮衬着,祖母总不好坚持己见的。”
  “日后祖母少不得带着叶浣出门做客,到时候叶浣别闹出什么事来才好。”叶浔最担心的是这一点。
  她虽然不爱出门走动,却是知道有些宴请的目的是让少男少女相见,长辈也顺势相看一番,都无异议的话,能成就一桩好姻缘。这本无可厚非,可眼下的叶浣必然觉出兄嫂、二婶根本不想让她出嫁,不挖空心思地为自己谋取才怪。
  江宜室笑道:“你的顾虑在理,但是她今年是别想出门了——大爷、大奶奶的事情才过去多久?祖父担心叶浣出门乱说话,影响你的名声,早就发话了,让她安心留在家中抄写佛经。眼下还不用着急,到明年再找个由头拘着她就是了。”
  “那就好。”
  江宜室想到听说的传闻,忍不住打趣叶浔:“你日后行事不能收敛些么?竟不管不顾地惩戒了徐家的县主,也不怕落个悍妇的名声。”
  叶浔不以为意,笑道:“我凶悍只是针对外人,又没在家中欺负谁。”又问,“哥哥寻找叶府的老人儿,可有进展了?”
  江宜室黯然叹息,“要是有进展,我早就赶过来告诉你了。时隔多年,要找那些人,如同大海捞针,总要个一年半载的。”
  “我倒是不急,慢慢来。”横竖叶鹏程和彭氏都被关起来了,闹不出风浪了。
  “对了,我险些忘了。”江宜室提起叶世浩,“外祖父命人给我传话了,说世浩已经十多岁了,又是男孩子,总拘在家中耽误了功课,外人难免会说闲话,不如将他送到外地的书院。还说要是叶家没有异议的话,不妨把人送到金陵的书院,他和书院的先生很熟,可以帮忙写一封举荐的信。但是这话他不能说,不能总干涉叶府的家事,让你哥提出来最合适。昨晚你哥一回府,我就告诉他了。”
  “嗯。”叶浔笑着点头,“还有啊,记得命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爷、大奶奶。”
  江宜室咯咯地笑起来,“那是自然。你哥去给祖父祖母请安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祖父祖母当即同意了,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等明年一开春儿就送世浩去金陵。”
  叶世涛把叶世浩的事情告诉了叶鹏程,而且是亲自去了庄子上传话的。
  他不日即将上任,能见到叶鹏程和彭氏的机会不多了。当然,他其实最希望的是两个人咔嚓一下死掉,再不相见。
  母亲去世前后,他三岁左右,随着岁月无情消逝,他再怎样努力,能记住的也不过二三事。
  他记得,母亲病入膏肓时,见他跑到床前,总是侧转脸,闭上眼睛。
  他就摇着母亲的手,问:“娘亲,你为什么不看我?你很讨厌我么?”
  母亲便弯唇浅笑,“我是舍不得,不敢看。”
  他求着母亲睁开眼睛看看自己。
  母亲总是看他片刻便会难过的落泪。是那种无声的绝望的哭泣,泪珠没完没了地掉落。
  到最终,母子两个总是抱在一起哭泣。
  那时的母亲该有多不舍,该有多留恋。
  他还没为人父母,无从体会那种锥心的痛苦。
  他记得母亲对服侍的下人叹息:“情这个字,一辈子都不要领会才是福气。终究要失望,心迟早会千疮百孔,人也迟早要双手空空地离开。”
  随着年岁渐长,他才明白了话中的含意。
  心疼母亲,又有股莫名的失望——失望于母亲竟对叶鹏程动了情。叶鹏程哪有一点配得上母亲?
  母亲病重时,他连每日守在病榻前都做不到,依然流连于外面的温柔乡。要有多无耻,才能这样辜负发妻。
  母亲该是怎样的心情?
  情深清浅不可知,却是一想就知有多失望。
  情这个字,不碰最好,只照顾自己的喜好,随着心境度日便足够了。
  男人女人都是一样,谁离不开谁呢?便是结为夫妻,只把对方当个搭伙过日子的人就是了。不付出,就不会失望,尽本分就足够了。
  他对江宜室从来没有过多指望,也希望她不要指望自己回报她的情意。
  他回报不起,不想回报。谁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于他,女子宛若各色娇花,合心意的、又愿意跟随他的,就收拢到身边,适可而止地给予照顾。
  成婚后,江宜室子嗣艰难。他并不心急,真的不急。
  有了孩子,便是有了一世的责任。他的孩子,决不能走他和妹妹的旧路。偶尔会想,过几年再添孩子也很好,到时候他也放荡够了,也就能一心一意地照顾妻儿了。
  他从来明白自己的无情、自私,却不能改,也不想改。
  他什么都可以要,就是不要自己动心。那是负担,要不得的负担。
  对他给予一腔柔情的女子,他都清楚,只有无奈,明白自己不配。可还是愿意遂了她们的心愿将她们接到府中——如果那是于她们而言最好的境遇,他愿意给。
  如果这是他一生的错,也没办法。
  母亲所经历的那一场孽缘,已经将他毁了,让他到如今都抵触儿女情长。

  ☆、第59章

  碧空无云,秋风萧飒,黄叶落花辗转凋零。
  宅院中一棵高大的梧桐树;花圃中的各色菊花开得正好。
  叶世涛在梧桐树下的竹椅上落座,唤仆人去请叶鹏程和彭氏。
  彭氏先一步快步出门;容色憔悴,满脸忐忑,“世涛,你过来是——”
  叶世涛悠然喝茶,充耳未闻的样子。
  她只得局促地站在一旁。
  等了片刻,叶鹏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满脸的颓丧、气恼;恨声道:“不孝的东西;你来做什么?!”
  仆妇给二人搬来座椅;奉上茶点。见叶世涛打手势示意;无声退下。
  “自然不是来接你们回去。”叶世涛笑道,“专程过来告知你们几件事:一;二叔年底就回来袭爵;二,我已得了五品官职;日后在五军都督府行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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