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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盛世安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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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这是安汀,她想落户到咱们村……”赵一平知道瞒不过赵夏,也就不说假话,直接道,“我在山上碰到的,我看她能念书识字,若是落户在咱们村,村里岂不是多了名先生?咱们的娃娃也就有了老师。”
“胡闹,落户又不是容易的事!”赵夏瞪了赵一平一眼。
赵一平连拍马屁:“赵姨的本事,我是知道的。”
赵夏也不和她多啰嗦,看向安汀,眼光一下子犀利起来,安汀被她的视线打量地有些尴尬。
才一晚上的时间,赵家弟弟自然不可能把衣服做好,她今天只好借了赵一平一身衣服。赵一平的衣服对她来说宽大得多,她穿的时候尽量把衣带系紧,但在别人看来,怕也是松松散散的,不太有礼貌吧。
只是,她没料到,赵夏第一句问得,居然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家何故打耳洞?”
安汀愕然地摸了摸耳朵,这耳洞……太平常了,以至于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说道:“爹爹说,我小时候体弱,家里怕难养大,就给我扎耳洞当男儿养。”
里正点点头,继续问:“听你的口音,倒像是本地人。”
“有位长辈老家就在颍川这一带。我从小被他带大,会说一点儿本地话。”这一点,安汀也觉得有点庆幸,但话还是要编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回你长辈的老家,却在我们赵家村定居?”
“我从小就随母亲在外,并没有到过长辈的老家,这次……长辈身边的老人带我返乡,却不料路上,出了点儿变故,一身行李尽失。我不认得路,打听清鹤山下的刘家屯,又没人知道是在哪里。”安汀看了眼赵一平,“好在赵姐姐热心收留,不然……”
“长辈的亲族,和我血脉已远,返乡只不过是长辈身边老人的心愿。如今……我即便去了依然伶仃一人。在何处定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也不必舍近求远。”
谎话要把自己都先骗过去,才能骗到别人。
到如今,她自己都恍惚认为自己本就是从小娇养,失去父母之后,眼看家业一天天不济,无奈就出手卖了,准备返回传说中的老家。路经此处,家中老仆劝她上山散心,带她上了山,说是找水,却一去不回。她既找不回行李,又不知道老家所在。所幸身上留有几件珠宝,还能买下一点儿田产安居。
为了给自己编个合理不被怀疑的身份,安汀在心里琢磨了不知多少遍,连语气、表情都考虑得周全。此时说出来,看上去真实非常。
“您是富贵人家出身,何必要在我们村里落户?清水县也不远……”赵夏又问。
安汀摇了摇头:“不瞒您说,我如今路引、户籍等一概拿不出来,就算有心在县里落户,捧着银钱也找不到门路。况且我如今身上所剩不多,怕是连个房子都买不起,如何能过得下去?”
这话虚虚实实,外人听来也不假,只是只有安汀知道水分有多大。
她不是没想到趁夜偷偷去县衙伪造一张户籍,只是她也不敢小看古人,若是被发现伪造,或许官兵上门她还不知。倒不如托了关系办成了,回头她再催眠一下经办的人,倒还妥当些。
赵夏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比如说念过书没,年纪多大……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安汀知道这关系到她能不能在这里住下,打起精神认真回答。
好不容易,赵夏的问话停了,对安汀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在我们赵家村住下吧。务必守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乡邻都会搭把手。”
安汀喜上眉梢,连忙应了一声。有她这句话,安汀在村子里住的就安心了。
赵夏又说:“一平说的不错,我们村里确实少了位先生,你既然识字,就教娃娃认几个字,束脩自然不会少给你。”
赵一平与安汀商量过这事,她早有预料,也点头应下了,顺便奉上拎来的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十两银子,这是托赵夏打点的费用。
赵夏点点头,并不推辞,她收起银子,送赵一平她们出门的时候,顺手拎了工具,关了门就朝田地的方向走去。
猛地一下子这样,安汀有点不能适应。
见安汀沉默着,赵一平压低了声音安慰她:“放心,赵姨就是这样,看上去严厉,实际上好相处,也能办成事。”
安汀闻言不由得笑出声:“赵姐,你放心,我知道。”只不过,还有点心有余悸。
几十多年来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她只当打耳洞是再平常不过,没想到这里差点就被问倒,当时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以后还得再谨慎点儿才好。
不知道这么多天,她露出多少破绽,还是赶快盖好了屋子,搬出去吧!
户籍一事一了,她就有心情看房子了。
走上一圈之后,安汀发现,赵平说的村里空置的房子不少,确实不假。可大多用土墙修成,屋顶覆了茅草,年久未见人气,显得很是破败不堪,从屋里仰头就能看到茅草缝隙里透出的天空,修整修整还能住人,只是对安汀来说,推倒重建还更合她的心意。
虽说夏季盖房快,但她也不能再赖在赵一平家几个月。
还好有一家盖了三间瓦房,青砖灰瓦,虽说同样时间久了,显得灰仆仆的,却比其他那些干净多了。
约摸是因为位于村子边缘的缘故,这家面积不小,除了正屋的三间瓦房之外,还有几间土屋。土砌的围墙不高,房前屋后地方很大,足足有三四亩。原来的主人家在院子里种了几棵树,种了蔬菜,还在角落搭了棚子养鸡。最让安汀满意的是,这房子自备了水井。
赵家村有一口公用井,安汀自认力气不错,可估算了一下自己每天的用水量,再想到每天都要挑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有井顿时成了这房子一个压倒性的优势。何况,这家离赵一平家也近。
别的土房便宜,顶多不过一两贯,有的还不要钱,这家砖瓦房就不同了,安汀花了十来贯钱才把房子买下来。
选定了房子,赵一平帮她寻了几个人,修葺了一番。
村里人多,又不是农忙时节,不到十几天,安汀的房子就修整好了。
大体上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把院子里长荒了的野草除掉,土屋上的茅草顶换成瓦片,推到破败的土墙,又用砖头砌了道新墙,另外,她用青石盖了间浴室,就算有浴桶这玩意,还是在青石板屋里面好用,不然弄得土屋里到处是水,不好收拾。
家具请了村里的木匠打,或者直接买了现成的,等新房修好,也陆陆续续送了过来。她又去城里了一次,买了些布匹,请赵宁做了些床褥。
如此一来,她手中的钱就紧巴巴了,安汀不得不再次去瑞祥银楼,一对粉宝石耳坠换了三十五贯。沉甸甸的钱到手,她才觉得心里踏实了点儿。
在赵一平家住了这么久,安汀想请赵一平吃顿饭,表达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谢意。等差点把厨房烧了,顶着一脸黑灰逃出来,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该死的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磁炉的古代!
村里赶来灭火的人见没事,又一个个散去了,留下一路上笑声。赵一平则是在她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笑完,她才说:“我看,你一个人不成,还缺个做家事的。”
好不容易拿手巾把脸上的黑灰擦净,安汀呼了口气,说:“做饭真是不容易。”
“大小姐,看来您以前也是五指不沾春水的。”赵一平笑完,直接向她建议道,“我看你也不是这块儿料,以后你还要教娃娃识字,哪里有时间忙家务,再说女儿家怎么能困在厨房里?!你手头上钱还没花完,索性再去买两个人,帮你做杂事好了。”
这么一说,安汀倒真的愣了。
她低头思索了半天,苦恼地捏了缕头发——好吧,她头发也是随便扎的,勉强学会了赵一平的那种,再难点儿的她自己实在给自己梳不好。
买下人这种封建社会的行为,实在有点挑战安汀的三观……不过,她看了看厨房,再想想每日的家务,咬了咬牙下了决定:“买!”
章节目录 第7章 买人
牙侩不来村里,要想买人,得去城里。有了前次的经验,这次坐车,安汀也做了准备。
赵家弟弟针线活做得好,做完衣服之后还剩下点料子,安汀就托他做了个软垫。把边角料给塞进去当填充物,倒也厚厚软软的。坐车的时候,把软垫边上的系绳绑在板车的侧边,固定住。
赵一平嘟囔着“女儿家哪有那么讲究”,倒也没说不用,毕竟垫上总比之前硬被颠簸着好受点儿。
再一次进城,安汀的心情和上次,有了很大不同。
牙行在城的东边,她们从西城门进,要横穿清水县才能到。这东西南北四条大道修得平坦,不用多费心驾车,赵一平也有闲心和她聊聊县城的各处。
哪里有名的杏花酿,哪家的米铺收米的价格最厚道,再往巷子里走多少步有家铁匠店的手艺最好……安汀听得津津有味。
上次她们来的时候,只在西边的街市上活动,这次要到东边,安汀才发现,清水县的城里还有条河,河道颇宽,河水清澈见底,沿岸种了柳树,翠绿的枝条随风摇曳。从青石桥上经过的时候,河岸边几家酒楼的旗子缓缓飘动飘,隐约能闻到饭菜和美酒的香气。
她们今天出门的晚,此时差不多也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赵一平随身带了干粮,可安汀闻香而动,硬是选了家酒楼。
店小二一见两人进门,就笑脸迎了上来。
整日迎来送往,见得人多,她自然练出来了一套分辨人的本事。粗一见两人穿得都是麻衣,后面跟着的那位是个农妇无疑,前面打头这位就不好说了。
她心里琢磨着“若是农夫,可这通身贵气……”“若是哪家小姐,怎么这般眼生,又打扮得这么粗糙”,可听到问“楼上还有靠窗的座位没”时,不敢怠慢,连忙应道:“实在抱歉,今儿邢大小姐把二楼包了,这……小的给您二位在楼下找个清净点儿的位子,如何?”
扫了一眼四周,安汀点头应了。
店小二殷勤地给她们带到位子,又问点菜,“不是小的吹牛,咱们的大厨手艺那是县里拔尖的,拿手菜乳酿鱼、炙狗肋、玉露团……客人吃了都赞不绝口的。还有咱们楼里的清风饭、柳叶酒都是有名的……”
安汀听着新鲜,就照着她说的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壶酒。酒先端上来,她给赵一平倒了杯酒,见她的脸色随着酒香弥漫而慢慢软化了,也在心里微笑了起来。
她知道赵一平的意思,可是她现在很想体会一下古代酒楼的感觉。奢侈什么的……现在还没有为生计而苦恼,等到以后,这种心情怕是不会再有了。
安汀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酒,忽然听到楼上的叫好声。
她望了望楼上,只望到木质的花纹,这木头建的房子隔音不是很好,但隔了个楼层,若不是声音大的话,还是听不到的。却见刚才那位店小二极机灵地过来解释道:“……几位小姐,在楼上以文会友。”
以文会友?
思绪转了个圈,想象一下楼上会是怎么个情景,再联想到了众多穿越者的剽窃诗文行为,不由得笑了。
她给了店小二了十文当赏钱,让她去看看菜,果然见她开心地快步向厨房走去。
能被称为拿手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来到这里这么久,安汀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倒不是说能比得上地球上的各种美味,只是她平日里在赵一平家中吃到的饭菜实在算不上精致,她看得出来赵一平的夫郎尽力了,只是食材和调料确实不佳。
她们吃完饭,楼上的“以文会友”还没结束。木板隔音不好的缘故,时不时能听到楼上抑扬顿挫的吟哦声,从坐下开始到吃完饭,安汀的好奇早消散了。
问过赵一平奴隶的价格之后,安汀计算了下手中的钱,发现不够了。她们这次顺便又拐去银楼一趟,安
夏日午后的阳光炎炎,安汀被太阳晒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打瞌睡,等到了露天的牙市,浑身的瞌睡劲儿全一扫而空。
不到这里,她永远无法想象,奴隶到底代表着什么。
她看过红楼梦,看过无数的古代小说,可书里的婢女也好,书童也好,衣食无忧,甚至比一般小门小户的人过的还好。她自然不会以为这就是奴隶,可是她却想象不到,买卖奴隶的市场,竟是牛马牲畜设在一起的。
一边是咩咩叫着的牛羊驴畜,一边是衣不蔽体的奴隶,太阳晒得两边都有些蔫蔫的,站在太阳底下,安汀的浑身冰凉。这种冰凉,在看到赵一平神色如常的时候,更是强烈了几分——她站在这里,才真实地体会到了这时候社会严酷的一面。
此时太阳正大,东市上少有人在,几个商人也在凉棚底下吃饭。见安汀她们两人过来,没一会儿就有人从凉棚底下出来。这位商人极会观察,上来只问安汀。
安汀发现,纵使她有再多的怜悯心,最终,也是要为自己考虑的。
她不再看那些奴隶,只问那位姓严的商人:“……需要个手脚利索的人,做些做饭洗衣之类的活,有点规矩最好,做事奸猾的不要。”
严商人笑道:“前段时间,收了批全家获罪被贬的,还好有符合小姐要求的。”
她回头叫了几个名字,只见奴隶群中,有几个人神色惶惶地起身,脚步虚浮地走上前。一溜七八个人,年龄有十二三岁,也有四十几岁。
略过最小,再略过年纪最大的,太过年幼的,使唤起来未免有种罪恶感,而年纪太大的亦如是。在剩下几个人中,安汀观察了一遍他们的手,又问了几句,最后挑了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名叫白芷的男子。
“……她是陶家的二等侍,在厨房里做事,很有一番手艺,陶家一朝获罪,服侍的也都被连坐了。”严商人翻出他的死契,含蓄地夸了安汀一番。
安汀抿了抿唇,不多说话。
达成目标,她就想赶快离开,严商人也不想站在太阳底下被晒,两人稍微客套了几句,便要去牙市上官府驻扎的人那里开市券,此时,原本垂头立在那里的白芷,却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哀求道:“求小姐也买下白果吧,白果年纪小,吃得不多,什么活都会做……”
没料到会出这么一场,安汀一时被吓到了,等她回过神,地上跪着的人已经磕得额头青紫。她连忙叫停,才又偏头问严商人:“白果是谁?”
“白果……是他的女儿,今年十三岁,是个聪明伶俐的,也很能干活。”严商人抬手派人去带白果,一边陪笑道,“许是见小姐面善,才敢来求。”
当商人的眼都是出了名的尖锐,眼前这个买家一看就是个容易心软的,多卖一个,便多赚一份钱,她也不计较这白芷的行为了。
果然,等把人带到,安汀一看,便同意了。
开了市券,买卖双方各保存一份,官府也有备案,白芷和白果从此之后算是安汀名下的人了。安汀拿着市券,再看看跟在身后两个面色憔悴却露出开心神色的人,心情难免沉重。
安汀新家刚建好,还得买点儿东西,顺便给这一对父女买了包子垫肚子,不知道这一大一小饿了多久,肚子咕咕的叫声不断,两人一阵感恩,让安汀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看着这两人狼吞虎咽,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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