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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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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诞育皇嗣?”太后果然从未知晓此事,眸中不免划过一丝狐疑。可皇后言之凿凿,且这样的事如何能做玩笑。
“慧贵妃美貌出众,又善解人意,得皇上看重。而其父高斌又是皇上倚重之臣,国之砥柱。臣妾以为,纯妃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连从前的仪嫔都有所不及。三阿哥养在慧贵妃身边,到底是不错的去处。”兰昕见太后迟疑不决,铿锵有力的说着,显然成竹在胸。
太后见皇后坚决,凝霜之色稍霁:“皇后设想的稳妥,既然如此,哀家也没异议。”
“多谢皇额娘恩准。”兰昕温然而笑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心存芥蒂。后宫里有谁不是会做戏的人,除非自己不想做,要做,定然不会比旁人差。“还有一事,臣妾也想禀明皇额娘,请皇额娘定夺。”
听着一口一个的“皇额娘”,太后简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软了,面色也随之和蔼了不少。“说吧。”
“是。”兰昕轻微一福,从容道:“自皇上登基以来,宫中的开销用度开支庞大。加之选秀耗损银两不少,国库能动的银子已然不多了。臣妾心想,若是后宫能撙节用度,将能省的银子省下来,必然能为朝廷解燃眉之急。
皇额娘您的用度自然不变,由臣妾开始至宫中各答应小主,一应的减少月例银子与其余开销,不过数月,便能为户部筹措一笔丰厚的钱银。不知皇额娘可赞成臣妾此举?”
对内安抚位分高的宫嫔,对外又要笼络皇上与臣子之心。这皇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太后历经两朝,从王府斗到宫中,又岂会看不透她的心思。既然拦不住,便由着她放手去做。如此一想,眉眼间的光彩便透出一缕欣然:“皇后处处为皇上分忧,哀家欣慰至极。既然是好事,你便放手去做吧。”
“多谢皇额娘允准。”兰昕十分客套的朝太后再福,礼数一点也不少,眼底的亲昵也依旧浓郁。“天气渐渐热了,皇上与臣妾最记挂之事,便是皇额娘的身子。请皇额娘好生安歇,臣妾便告退了。”
“天的确是热了,皇后忙着六宫诸事实在不必日日来请安。后宫和睦,便是哀家的心愿。”和颜悦色一笑,太后唤了雅福:“替哀家送一送皇后。”
“臣妾告退。”兰昕轻缓一笑,并未曾显露半分得意之色。却在退出了正殿之后,淡淡的对雅福道:“本宫听闻,内务府近来又送了好些珍珠粉来慈宁宫。敢问姑姑,太后用这些珍珠粉敷面还是另作旁用?”
雅福没料想皇后会问这事,讪讪一笑,略微有些不自然:“回皇后娘娘的话,珍珠粉奢靡,若是敷敷面就尽弃未免可惜。太后日日服用珍珠粉,一样能起到养颜之效。”
“知道了。”兰昕眸中冷光一紧,语气却格外寻常。“不劳姑姑相送了。”
“是。”雅福停下了脚步,看着锦澜与索澜扶皇后上了凤辇,缓缓离开慈宁宫,这才转身走回了寝殿。
太后阖眼倚着金凤振翅的椅背,幽然吐了一口浊气:“雅福啊,你瞧见了吧,这皇后痛失一子非但没有跌跨,反而这么快就振作了,当真是不可小觑。”
雅福掂量了一下这话的意思,泫然道:“皇后娘娘事必向太后请示,也总算是有些孝心的。”
“哦?”太后冰冷的声音略有些轻浮:“哀家不知,你竟然是这么看的。”
“奴婢才疏学浅,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或许看不透皇后,更难以与太后一般,目光如炬。”雅福赔笑道:“敢问太后,咱们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由着她吧。”太后澹澹的勾了勾唇:“她的心不静了,咱们自得更沉得住气。哀家也想看看,这皇后究竟有什么本事能揽住中宫的权势。”
“嫡皇后没有子嗣,恐怕没有比这在危险的事情了。”雅福眼尾的余光,轻轻的瞟过太后的表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便很谨慎的垂下了头去。
“皇后没有,不是还有嘉嫔呢么。瞧皇后对嘉嫔的笼络,便可知她的心思了。”太后已经吩咐高翔盯着景阳宫的动静,果不其然,皇后偷偷更换了戍守的侍卫,且对嘉嫔的饮食用度事事尽心,是要嘉嫔领她的情呢。“罢了,这些事想久了,头疼的慌。雅福,你陪着哀家回后堂歇歇吧。”
“是。”雅福轻轻一笑:“山东新贡了好些极好的苹果,不如奴婢让人择几个好的,给太后尝尝看。”
“唔!”太后脑子里浮现的自然还是皇后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然不快:“哀家嘴里正好没味儿呢。”
将三阿哥永璋接来储秀宫抚育的圣旨很快便晓谕六宫了。皇后提议且太后恩准之事,皇上自然没有异议。
这倒是让高凌曦太过喜出望外了,先前替孕不成,这会子直接把旁人的儿子抱来养,看来这老天是格外厚待了她呢。可也因着事前并未有准备,高凌曦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眼看着嬷嬷剪影已经带着永璋过来了,厢房却还没有收拾利索。
“永璋,到慧娘娘这里来。”高凌曦笑容亲和的召唤永璋过来:“宫人们正在打扫你的厢房呢,往后你便同慧娘娘一并住在这储秀宫里,可好么?”
“嗯。”永璋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什么喜色,也没有急急匆匆的往慧贵妃怀里扑。反而抓过身子问剪影道:“额娘怎么不来看我?”
剪影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连哄带劝道:“纯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好了,便回来看三阿哥了。慧贵妃娘娘慈爱,必然向纯妃娘娘一样疼惜三阿哥,咱们在储秀宫一准儿比在阿哥所有乐子。”
高凌曦在心里叹息,始终是纯妃的孩子,即便她再疼爱也没有历经十月怀胎的辛劳不是。隔着一层肚皮,到底生分至极。可宫里剩下的,也唯有这两位阿哥了。这念头一起,高凌曦当即便明白了皇后的用意。
分明,分明是挖了一个天大的火坑等着自己跳下去,倘若三阿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必然狠毒了自己。而纯妃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的。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她必得付出更多的艰辛和精力,一来二去,哪里还有功夫与新晋的宫嫔争宠?
哪里又还有功夫,挑拨皇后与纯妃的关系。只怕得见天的捧着这个三阿哥,当菩萨似的供起来,才不算过失。
“这储秀宫的后院,有个极好的鱼池,三阿哥喜欢看红鱼么?不如让乳娘领着你过去?”高凌曦好不容易忍住心里怨恨,慈蔼的柔声问道。
这原是哄小儿的法子,也算不得什么新鲜。可谁知这永璋竟然不讲情面,冰冷冷的噎了一句:“谁要去看鱼。二阿哥就是贪玩才病死的,儿臣偏不要看鱼。”
剪影连忙蹲下身子,一把捂住了三阿哥的小嘴:“慧贵妃娘娘息怒,三阿哥许是才离开阿哥所,有些人生。并不是存心冒犯娘娘的。”
“童言无忌,本宫就是喜欢三阿哥直率可爱的性子。”高凌曦从来以笑容掩饰心思,却不想有朝一日,会对着个奶声奶气的娃娃笑酸了脸皮。
幸亏这时候王喜子躬身进来,道:“娘娘,三阿哥的厢房已经收拾利索了。”
“那好。”高凌曦松了松眉心:“剪影,你带着三阿哥去瞧瞧,看看可喜欢么。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只管让小丫头禀告一声,本宫自会让人办妥。”
“多谢慧贵妃娘娘。”剪影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直道这会儿还觉得双腿颤抖的厉害。也亏得慧贵妃没有发火,否则她区区一个乳娘,如何能担待得起啊。
人退了下去,高凌曦身子一歪,险些要倒,还好扶住了桌几,才没有跌在地上。
“娘娘,您这是……”碧澜忧心忡忡的扶慧贵妃坐下,忧伤道:“皇后娘娘真可谓用心的,看似莫大的恩惠,却实则害的娘娘这样辛苦。可这又是为何啊?这些年来,娘娘总归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咱们算不上皇后娘娘最亲近的人,可到底也没有妄图和皇后一分高下啊。”
高凌曦冷冷一笑:“那不过是皇后的胸怀罢了。能容忍至今,已经实属不易。许是二阿哥的似,娴妃将本宫的心迹向皇后禀明了,故而皇后怨怼。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皇后终究也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即便本宫没有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心思,皇后也不能不防着本宫。视本宫为芒刺,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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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惊残好梦无寻处
弘历给太后请过了安,便乘着御辇往回走。一路上春光明媚,惹得他不由多看了几眼。
李玉看出皇上心情大好,不免也喜滋滋的陪着笑:“这么好的春光岂可辜负了,也差不多时候该用晚膳了,皇上不如去哪位娘娘、小主的宫里头坐坐,一并进膳才好。”
说来奇怪,自打碧鲁氏在身边伺候,弘历总觉得心里开朗了不少。从前日日走在这条宫道上,日日瞧见这花花草草的,并不见有什么感觉。
可此时,一看见这满眼的鲜嫩之色,弘历的脑中便浮现了乔儿那可人的模样。“就去……”
“皇上,奴才想起来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索澜姑姑今儿去内务府拿了一颗紫参,说是要熬上一锅竹丝鸡参汤给娘娘补补身子。不如皇上也去尝尝味儿?”
弘历原本是想去看看碧鲁答应,李玉插了句嘴,倒是让他改变了初衷。“也好,朕也有好几日没去皇后宫里走动了。自打皇后主张撙节用度,银钱上的确是松动了些。难为她想得这样周到。”
“好嘞。”李玉心里欢喜,提着嗓子道:“去长春宫。”
“娘娘尝尝味道如何?”索澜恭敬的端着凤纹银碗呈于皇后面前:“都是遵照娘娘的吩咐,文火慢炖了这一日呢。”
兰昕小抿了一口,于唇齿间慢慢的品着滋味儿,微微笑道:“的确是文火炖了一日才有的味儿,想来皇上一定喜欢。”
“娘娘觉着皇上一定会来么?”索澜这么问,自是心里没底。“奴婢的确按娘娘的吩咐,可以遇上了李玉,李玉机灵,必然会随口对皇上这么一说的。可近日来,皇上不是在养心殿用膳,便是去了秘鲁小主那儿,奴婢担心……”
锦澜以手肘抵了抵索澜的身子,打断她的话,兀自说道:“碧澜小主再好,皇上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娘娘与皇上琴瑟和谐、恩爱逾常了十数载,皇上待娘娘岂会不是真心。”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皇后娘娘浪费了心意。”索澜以为,这当口上,喜新厌旧必然是人之常情。何况这些日子,这碧鲁答应的恩宠也的确是太盛了,依然盖过了先前的慧贵妃。也难怪她会这样揣测。
兰昕听了二人的话,又抿了一小口汤,末了才道:“本宫已经有许久,没见过到皇上这般高兴了。许是这碧鲁答应真有些办法。即便今日皇上不来,本宫也不会有怨言。谁不都是喜欢纯美的,难道还会向往沉重不堪的?”
“娘娘,恕奴婢多嘴。为娘娘的长远计,中宫不可无嗣啊。娘娘身子强健,必能给皇上再添几个嫡出的小阿哥。与其在这些吃用的小事儿上花心思,娘娘为何不拢住皇上的心呢?”锦澜最是清楚皇后对皇上的心思,这些年一路陪着,总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这么问也无非是替皇后着急,新晋的宫嫔个个如花似玉,也不乏出身高贵者。难保皇上动心之余,不会重用其母家亲族,如此一来,倒又成了慧贵妃之流了。待到彼时愈发难以控制才揪心,倒不如现在就出手,重获圣心。
“你担忧的本宫如何不明白。”兰昕将银碗搁下,看一眼碗底的凤尾旋纹,浅浅笑道:“皇上正在兴头上,若这时本宫出手相争,既落得不贤的罪名,又吃力不讨好。本宫到底已经过了如花似玉的芳龄了,又哪里比得过那些含苞待放的新欢。
倒不如贤贤惠惠的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皇上进的落胃,必然会记得本宫的好。”
不知道为何,兰昕的话竟说的如此伤感。竟然连听话的人也不禁脸色凄然。“何况还有太后在,太后不介意其余的宫嫔怎么明争暗斗,却实实在在惦记着本宫手里的权势。若真是本宫耐不住性子出手争了恩宠,太后必然有法子斩断本宫这伸出去的手啊。”
“奴婢莽撞了。”锦澜心里很不是滋味:“娘娘从前从来不这样计算与皇上的情分,而今却……”
“正因为本宫从前从来不会计算这些,以为皇上便是本宫的全部,才会落得如斯田地。”兰昕一字一句咬得十分真切,像是刀子又划过了心口最嫩的地方,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贵宁快步走了进来,还未开口,已经听见李玉在门外通传:“皇上驾到。”
兰昕随即脸去了满面的忧色,欣欣然起身,就着索澜的手恭敬的走至门边:“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朕听李玉说,你宫里今儿有竹丝鸡参汤,朕便按耐不住不请自来了,兰昕可别嫌了才好。”弘历的精神极好,口气也是暖融融的。仿佛又回到从前,仅仅是王爷的时候。
“臣妾求之不得,又哪里会嫌了。”兰昕将手搁在了弘历的掌心,眸光温热一如往昔:“皇上也饿了吧,臣妾这就让她们去准备着。”
“是。”索澜与锦澜均闻声退下,李玉也识趣儿的一并退出来。
仅仅剩下弘历与兰昕二人对坐,气氛顿时有些不同了。
兰昕敏感的觉出这一丝不同来,连忙寻了个话头道:“皇上神清气爽,看起来碧鲁答应的确是活泼可爱极了。”
弘历薄唇一抿,笑意便浮了上来。“算是冰雪聪明,天真无邪,朕与她相对,烦扰似乎便不多了。”
“已经很好了。”兰昕低首,眉梢里染满了夹杂着凄婉的愁色:“臣妾侍奉皇上十数载,屡屡有失,非但不能让皇上舒心欢愉,反而平添困扰。幸得碧鲁妹妹,才不至让皇上愁苦满心,损伤龙体。”
“兰昕。”弘历的音调散发着淡淡的伤怀:“永琏的事,最痛的莫过于你这个当额娘的了。谁也算计不到会如此,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皇上不怪臣妾执拗,罔顾了夫妻情分还累及永琏么?”兰昕想笑却禁不住落泪,那表情看起来扭曲的让人心疼。却偏偏是那么真实:“若是要兰昕再选一次,兰昕情愿一开始就认错,不和皇上置气,更不让永琏为了额娘做这么傻的事。到底是臣妾害死了旁人的骨肉,上天便要夺走永琏的性命,若是能选,臣妾情愿用自己换回他啊……”
话说穿了,弘历的心里便没有那么别扭了。起初皇后一直不愿意承认年氏腹中皇嗣之死,是她的心意。可如今那一句“害死了旁人的骨肉”,总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过失。其实那个孩子是必死的,心里不快的仅仅是承认与不承认罢了。
弘历不喜欢身边的人不从自己的心,更不喜欢有人触犯皇权。即便这个人是朝夕相处的皇后也不例外。做惯了主的人,永远不希望身旁有人替自己做主。
“朕明白你的心思。”弘历伸手握住了兰昕的双肩:“朕总觉得,永琏不至于这样作践自己。他那么聪慧孝顺,又重手足之情,何至于会……”
这正是兰昕想听的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她的既欣慰又心痛。欣慰自然不必说,可心痛却是苦于没有罪证。到底真的就是慧贵妃与纯妃联手么?还是娴妃从中作梗,又或者这三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永琏的鲜血也未可知。
这些事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绞着,血肉横飞,兰昕当真觉得自己心力憔悴。
伏在皇上怀里,她低低的呜咽:“臣妾的心好痛,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幸亏皇上身边能有可心的人,否则臣妾既不能上慰君心又失了中宫嫡子……”
“兰昕你还年轻,朕早晚会与你再有嫡子的。”弘历轻轻的抚摸着兰昕顺滑而整洁的发髻,动容道:“朕问过御医,说你身子还未完全复原,这些日子你好好调理,待身子好起来,朕便时常来陪你。”
“多谢皇上。”兰昕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嫡子是皇上心里的缺失也是症结。皇上最忌讳的,便是自己庶出的身份,也因着这个身份,从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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