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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郡主狠狂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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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刀劈下,宫琉月后劲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知觉,往一旁倒去。
下手的侍卫伸手,刚好接住被劈晕的宫琉月,扛起她。
城南十里坡。
一间残败不堪的破庙,叫花子的临时居住地。
白天,大多数叫花子都离开破庙,进澜城讨东西吃去了。
只有三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留在破庙,三人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此时,脏兮兮的三人都蹲在地上,双眼冒着狼光盯着一名躺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红衣墨发,肤光胜雪。绝色清丽的容颜,眉目如画,红唇莹润。
她闭着眼睛,卷翘的羽睫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好像一个沉睡的睡美人,安静而美丽。
她的双手被紧紧地绑着,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破坏了美观。
这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正是被贺兰雪侍卫劈昏,扔到这间破庙的宫琉月。
“这个女人是谁啊?长得可真美,比春红楼的头牌如花姑娘都要美上百倍千倍。”
“管她是谁,被人扔到这破庙里,不就是送上门来让我们享用的。”
说着,笑容狰狞而恶心的朱三伸手就要拉扯她的衣裙。
恰巧,宫琉月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愤怒的双眼怒视着朱三。她挣扎了一下,却悲催地发现双手被绑得死死的,想大声的喊“救命”,嘴里却塞着布。
灵机一动,宫琉月朝着边上就地一滚,舌头拼命地将塞在嘴里的布给抵了出来。
“云墨白,救我。”
能够瞬移,目视千里,耳听八方的云墨白是她唯一的希望。
澜城。
城南一间位置偏僻,远离主街的琴行,看似毫不起眼,可是这间琴行出品的古琴在澜城都是极好的。
云墨白一身青色长袍,眉宇间透着一股淡泊清宁之气,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他站在一把满身斑疤,一派残破之相的古琴面前。此古琴十三金微,断纹清晰。
抬手叩击了一下板面,声音古朴松透,非一般平庸可比。
修长的手指滑过琴面,音振林木,清越高亢。
“老板,这把古琴怎么卖?”云墨白很满意。他嗓音清越,面带微笑,好像山野间盛放的洁白的桅子花,淡雅幽香。
“公子好眼力,这把古琴名蕤宾铁琴,外面看似残破,却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老板笑眯眯地说。他的话不假,却也有故意抬价的嫌疑。
“价钱不是问题。”既然看中了这把琴,云墨白自然不会在乎价钱。
“公子是识货之人,这把蕤宾铁琴也算是与你有缘,老夫就便宜一点卖给你,一万两银子吧。”
在天澜国,五百两银子都可以都买一间二进二出的院子。琴行老板开出一万两银子,也算得上是一个天价。
“好。”云墨白也知道这样的价钱很贵,可是他并不缺钱,爽快地答应。
琴行老板眉开眼笑,当初他得到这把蕤宾铁琴的时候,才花了一千两银子,想不到一转手,竟然赚了这么多。
“公子,请随我来柜台交钱。”琴行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云墨白十分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墨白微微一笑,点头。
琴行老板走在前面,云墨白走在后面。
熟悉而慌张的救命声遥远地传来,云墨白顿住脚步,凝神静听,与此同时,眼睛紫芒大放,根据求救声传来的方向四处搜寻着宫琉月的身影。
身处城南的云墨白很快就搜寻到破庙的范围。
“这位公子,你怎么不走……”
身后的脚步声停下,琴行老板转过身看着云墨白,最后一个“了”字还没有说出来。
眼前一道青芒闪过,云墨白整个人就这样诡异般消失在琴行老板的面前。
琴行老板眼睛眨了又眨,面色惨白。
“是我眼花吗?青天白日竟然看到了鬼。”
城外破庙。
“臭娘们,敢对劳资吐口水,看我不打死你。”朱三抹掉脸上的口水,脏兮兮的手掌正要甩向宫琉月。手抬在半空,朱三整个人突然之间诡异般浮在了半空。
“二狗子,李麻子,快把我拉下来。”朱三面色惨白,一半是被这诡异的现像给吓的,一半则是因为他恐高。
哪怕是半米高的距离,都会令他头昏眼花,四肢发软。
二狗子和李麻子也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得怔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两人伸手准备去拉朱三,一股强悍的力量将两人弹开,直接撞到破庙的土墙上,尘土飞扬。


'正文 071绑架(3)'

随后,二狗子和李麻子重重地摔倒地上。
悬浮半空的朱三也在同一时间,从半空掉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宫琉月,对不起,我来晚了。”云墨白清悦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歉意。
向来云淡风轻的他,看到宫琉月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样子,滔天的怒意涌出。
扫向破庙三名乞丐的眼神,迸射出丝丝森冷的杀意。
他身形一动,转眼间瞬移到宫琉月的身边,脱下身上的青色长袍披在宫琉月的身上。
破庙外,前一刻还晴空万里,这一刻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阴得如同铅锭。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响雷在天空炸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云墨白,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面色苍白的宫琉月靠在云墨白的怀里,泪水如破庙外的雨似的控制不住地连绵而落。
“我来了,别怕,再也不会有坏人欺负你了。”
从未看过宫琉月这般脆弱的模样,云墨白眼睛里布满了浓浓的心疼,箍着宫琉月的手紧了紧。
“我想杀了他们。”宫琉月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浮现出冰冷骇人的杀气,扫向破庙内的三名乞丐。
三名乞丐闻言,顾不得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爬起来拔腿往破庙外面跑去。
才跑出几步,云墨白深邃的幽瞳紫芒大放,三名乞丐一只脚还抬在半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再也前进不了半步,完全被锁定了。
宫琉月离开云墨白的怀抱,抬手拭去眼角脆弱的眼泪。
她在破庙里走了一圈,最后只在墙角里找到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棍。
捡起大木棍,冰冷幽黑的眼底好像埋着皑皑冬雪一般,透着浓烈的杀意。
“本郡主从出身到现在,从来还没有受过这么大污辱。你们三个肮脏下流的东西,竟然敢撕扯本郡主的衣服,还想欺负本郡主,今日本郡主就毁去你们的双眼,再杀了你们。”
听完宫琉月的话,三个乞丐面如土灰,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等候三人的将是惨不忍睹的惩罚。
宫琉月手握木棍走到朱三的面前,木棍挥舞,朝着朱三身上的一处要害狠狠地一棍挥出。
“咔嚓”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杀猪般尖锐刺耳的惨叫声从朱三的嘴里发出,他更是痛得冷汗涔涔。
这一棍下去,估计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体会女人的滋味。
二狗子和李麻子斜着眼睛看到这一幕,面色煞白如纸,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奈何却移动不了半分。
又是一棍用力地挥下,朱三的脑门重重地挨了一下,身体直直地朝后倒下,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
“现在该轮到你了。”
宫琉月步伐微移,走到二狗子的面前,手里的木棍往二狗子面前一指,幽暗如潭的双瞳透射着凛冽的杀气。
二狗子双腿不停地哆嗦着,黄色的液体从裤裆间流下,难闻的异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他直接被吓尿了。
“郡主大人,郡主姑奶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二狗子惨白着脸求饶。
要不是身体被云墨白用异能锁定,不能动弹,估计他这会子肯定跪下来向宫琉月磕头求饶了。
“辱我者,下场只有一个,死!”冰冷的嗓音好像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刮过,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宫琉月手里的木棍对准着二狗子的双手用力地挥下。
“咔嚓”的脆响声在破庙中响起,紧接着,二狗子凄惨之极的嚎叫传出。
手骨断裂,连着皮无力地吊在半空。
可是这远远不能够打消宫琉月心中的怒与恨。
再次举起木棍,还没有挥出,吓破了胆的二狗子双眼大睁,肝胆俱裂,身体直直往后倒去。
云墨白诡异的身形一动,蹲下来伸手往二狗子鼻尖一探,没有丝毫的气息。
“被吓死了。”云墨白冷漠地吐出几个字。
宫琉月冷漠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二狗子,视线收回,手里的木棍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细痕,走到李麻子面前。
“轮到你了。”
宫琉月眼睛如冰如墨,闪烁着幽幽寒光,嗓音冷若冰雪。
不给李麻子求饶的机会,手里的木棍照着他脑门用力地挥下。
这一棍夹杂着太多对刚才所受耻辱的怒与恨。
李麻子闷哼一声,顿时脑浆四溅,应声而倒。
浓郁的血腥味在破庙之中弥散开来。
站在几步开外的云墨白闻着血腥味,看着脑浆迸射的画面,晕血症强烈的他在李麻子倒地之后,很没有骨气的,眼前一黑,也往地上倒去。
闷声响起,宫琉月纳闷地转过身,云墨白面色苍白,倒在地上。
“喂,云墨白,醒醒。”
扔掉手里的木棍,宫琉月蹲在地上,轻轻地摇晃着云墨白,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真奇怪,我的棍子又没有敲在你的头上,好端端的怎么晕了过去?”宫琉月百思不得其解。
入秋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捉摸不透。
破庙外雨已停,闷热的天气因为这场短暂的雨带着一丝秋的凉爽。
宫琉月一直等着云墨白苏醒,可是一刻钟过去了,云墨白眼睛仍然闭得紧紧的,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破庙外,却想起了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
“今天真他娘的背,好好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大半天了,连个馒头都没有讨到,看来今天要饿肚子了。”
“我比你更倒霉,吃的没讨到就算了,还被一条恶狗追着在雨中跑。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件破衣服都淋湿了。”
后说话的乞丐,一身湿漉漉的破衣衫,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棍子和一个破碗。
瑟瑟的秋风吹过,乞丐冷得缩了缩脖子。
“冷死了,我得赶紧回破庙升火把衣服烤干。”
两名乞丐的对话声渐渐逼近,越来越清晰。
“该死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了。”
扫了一眼破庙内的三具尸体,又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云墨白,宫琉月眉头紧蹙,低咒一声。


'正文 072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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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2难言之隐'

宫琉月弯下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扶起云墨白往破庙外走去。
一场秋雨,破庙外道路,路面坑洼不平,积满了水,道路更是泥泞不堪,行走艰难。
“云墨白,你快点醒来啊,再不醒来,我就将你扔在这条泥泞不堪的路上不管了。”
宫琉月平时虽然不缺乏运动,可是要扶起比她还高半个脑袋的云墨白,真的特别的吃力。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自言自语的威胁着。
“啊。”
下过雨的泥路非常的不好走,离开破庙才走了一百多米远,脚下一打滑,宫琉月扶着云墨白,失去重心,双双往前扑去。
真倒霉!
看来今天注定要到泥地里滚一圈了。
宫琉月闭上眼睛,绝望地想着。
眼看着就要与泥泞的路面来个亲密接触,在这个关键时刻,云墨白非常及时地睁开了眼睛。
行动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长臂一伸,拽住宫琉月下落的身体,而他自己则充当起人肉垫子,溅起朵朵黄色的泥花。
泥泞的路面,很脏,却不坚硬。
云墨白倒下去的时候,身体的撞击并不是很痛,只是身上的衣服被黄色的泥水浸湿,感觉很不舒服。
“你醒了。”
宫琉月姿势亲密地趴在云墨白的身上,看到他墨玉般的俊瞳睁开,欣喜万分。
同时,也为云墨白主动充当人肉垫的行为而感动不已。
喜悦与感动充斥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还趴在人家的身上。
“嗯,醒了,辛苦你了。”云墨白环视四周,两边道路种植的绿树经过雨水的冲刷,苍翠欲滴。看来他们已经离开了破庙。
“云墨白,刚才在破庙里的时候,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宫琉月眼睛里浮起一抹关心。她话中所指的难言之隐,暗指一些疑难杂症。
“躺在泥地里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先起来?”
不想欺骗宫琉月,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唯一的弱点。
她要是知道自己晕血的话,以后肯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害怕宫琉月继续追问下去,云墨白眉头蹙了蹙,佯装出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宫琉月这才注意到,自己还趴在云墨白的身上。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隔着几层衣服,都能够感觉到他身体滚烫的热度。
宫琉月俏脸一红,立刻从云墨白身上爬起来,走到路边背对着他。
云墨白一个鲤鱼打挺,从泥地里起身,走到宫琉月身边,拉住她的手。
“走吧,我送你回别院。”
“我现在不想回别院。”
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猜测着宫少华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带着古琴等在别院讽刺她,宫琉月摇头。
她更不希望宫少华看出什么,到时候传到父王耳中将事情闹大。
因为,今日她所遭受的屈辱,她要亲手讨回来。
“既然你不想回别院,那就先去我那里坐一坐。”
云墨白深邃幽暗的眼瞳紫芒大放,集中念力,空间瞬移。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一身狼狈地站在了沅水河畔左岸的小楼内。
“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换件衣服。”云墨白松开宫琉月,往卧室走去。
刚迈开一步,身后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拽住了他。
转过身,云墨白反握住宫琉月的手,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害怕,我换完衣服马上就出来。”
“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不害怕。我现在想洗个澡。”
想到那三双肮脏的手触摸过她的身体,宫琉月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虽然已经把那三名乞丐给就地正法了,可是那恶心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我现在去烧水。”没有多问,云墨白连衣服都不换了,往灶房走去,升火烧水。
一刻钟后,宫琉月泡在温热的洗澡水里,云墨白回房换了一件衣服后,安静地守在浴室的门口。
热气氤氲的浴室,轻声而隐忍的哭泣声传出。
狂妄嚣张的宫琉月终究也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伤心,不难过?
伤心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出,哭声很小很小,听力极佳的云墨白还是听到了。
眼睛里浮起一抹心疼,藏在袖中的五指渐渐收拢,森冷的寒芒从他幽深如潭的眼底快速地滑过。
“宫琉月,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伤害你的人,我会替你惩罚他们。”云墨白心里默默地发誓。
一刻钟过去了,伤心的哭泣声渐渐停止。
二刻钟过去了,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使劲擦搓皮肤的细微声。
半个时辰过去了,浴室里安静得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传出。
“都洗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出来?”
一直守在浴室门口的云墨白听不到浴室里的任何动静,纳闷地想着。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用天极紫瞳看看?”云墨白焦急地在浴室门口来回踱步。
“不行不行,她刚刚在破庙遭受了那样的事情,我此刻用天极紫瞳偷看她洗澡,与破庙那三个乞丐有何区别?”
脑海中天人交战,一边是道德与理智,一边是担忧与焦虑,在进行着拉据战。
一场拉据战,进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得出结果。
“宫琉月,你没事吧?”云墨白试探地喊了一声。
安静的浴室,无人应答。
“宫琉月。”又试着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不会是想不通,自杀了吧。”
一股恐慌在心底漫延,云墨白集中精神力,动用天极紫瞳,神识穿透厚厚的门板,往浴桶漫延。
半人多高的浴桶,洗澡水早已经冷掉,氤氲的水雾散去,视线清晰明了。
宫琉月雪白如藕的玉臂搭在浴桶的边缘,青丝披垂,遮挡住她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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