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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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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瑜从地上起来以后,做出睡觉的样子,半躺在床上,朝桌子底下的他示意道,“来这儿睡,这儿舒服。”
这次,明月好像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却只是摇头,拼命摇头,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床,而是一个怪兽,一个会咬伤他的怪兽。
沈君瑜的思绪一下子又迷离起来,明月虽然是个失了神智的傻子,却很安静很乖巧,平日里不吵也不闹,只要不唱歌,外表看起来与正常人根本无异。
他这么排斥这么抗拒,沈君瑜认识他两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失常。
她自觉,在她不在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从而改变了明月对这周围的印象。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沈君瑜的视线漫不经心的飘到院子里一块半人高的磐石上,在这间屋子里,能背对着她对他动些手脚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十五章


周青早上临出门前给沈君瑜留下的纸条上,是用薛涛笺撰写的一首小诗:楼角初销一缕霞。淡黄杨柳暗栖鸦。玉人和月摘梅花。笑捻粉香归洞户,更垂帘幕护窗纱。东风寒似夜来些。
她刚从明月手上看到这首诗时,见红笺上有着略略的潮,便知是沾了露气,从而想到昨夜他独身躺在院落里寂寥的身影,竟然有着些许的欢喜。
而此时,她面色沉着,手中的红笺被她一点一点撕碎,最后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便出了房门。
雾色初开的花园里。
秦婉歌正站在一株开的尚好的梅树下,伸手去折上面的梅枝,一旁的春红胳膊上跨着一个篮子,里面放满各种沾了露水的鲜花。
沈君瑜闷着头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春红眼尖为讨好秦婉歌不怀好意的喝住她,“你去哪?”
沈君瑜朝她们的方向瞄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找人。”
“找什么人呢?”秦婉歌将手中折下的梅枝放到春红提着的篮子里,漫不经心道。
沈君瑜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便撇了撇嘴没有应答。
春红见状,立马火了,冲沈君瑜怒道,“你聋了,小姐问你话呢?是不是这段时间让你清闲了,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君瑜拢了拢袖子,为了不落人把柄,将红笺粉沫藏于袖子,方才开口道:“回小姐话,奴婢找我爹。”
秦婉歌用帕子拭干手上的水珠,对春红说,“你且先下去将这些花插好。”转身走到沈君瑜面前,巧笑倩兮道,“你我姐妹一场,今天不如陪陪我吧。”
“大小姐吩咐,奴婢哪敢不从。”沈君瑜犹豫着,嘴上虽这般说着,面上却无半分恭敬。
秦婉歌也不计较,跟她缓缓踱步在小道上,语气平和道,“君瑜,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慢慢的从身上摘下一枚金灿灿的锁片,锁片很小,型同青枣,看着跟寻常锁片并无不同,却因为它的背后刻了一个“傅”字,从而与众不同。
沈君瑜撇了一眼,淡淡道,“记得。”
十六年前,秦老爷去外地进药,路过一片峡谷,救了一对遭歹人袭击的夫妇。那对夫妇中的女子当时正身怀六甲,逃脱中,动了胎气。秦老爷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将两位接到府上,半个月后,该女子诞下一名男婴。几天以后,秦老爷的夫人,也就是秦婉歌的母亲相继诞下了她。
被秦老爷救下的男子,实为京城官员,因得罪权贵,在回乡踏亲之时遭人毒手,随身一起的丫鬟仆人皆因此丧了命,若不是秦老爷出现及时,只怕他与他夫人也要奔赴黄泉。
当时,男子因要职在身,不得不提前返回京城,其夫人刚刚生产完,不宜劳途奔波,便留在秦府安心养胎。
两个刚刚诞下子嗣的女人成天腻在一起,共同的话题颇多,很快便结成了姐妹情谊。
男婴满月之时,其父亲回来给其张罗着在府抵摆了一场盛大的满月酒,并趁着兴致,与秦老爷联手给两个小娃娃许下了亲事。以金锁为凭,在座的亲朋好友为证。
所以,很小的时候,秦婉歌便知道,自己长大了是要嫁给一个“傅”姓官家公子,也会随着他,过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看不一样的风景,见不一样的人。
即使素未谋面,他依旧是她注定的夫,她也是他命定的妻。
缘份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把一切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秦婉歌用指腹轻轻地摸索着锁片上的条纹,反反复复的念着那个熟稔于心的名字,仿佛只要多念几遍那个名字的主人就能在她心里扎上根,发出芽,长出许多错综复杂的枝蔓,最后结出一朵叫□□情的花。
沈君瑜看着她像是陷入独自的回忆中,不想去花心思猜测她在想什么,便粗爆打断道,“大小姐特意留下我,究竟所为何事?”
秦婉歌破天荒的没有嫌沈君瑜无理,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有些苦涩道,“殴了这么久的气,伤人伤已,君瑜,我们言好吧。”
沈君瑜讶异的盯着秦婉歌,一脸的不敢置信。却又不知怎的,听了她的话,心陡然仿佛针扎似的,忽而就疼了,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道,“大小姐在说什么,奴婢有点听不懂。”
“都这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傻?”秦婉歌静默眉眼,云淡风轻道,“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这么不辞手段的折磨你?”
沈君瑜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尖,那上面绣了分别绣了一株雪青的忘忧草,忘忧,忘忧,忘烦忧愁,“我没有。”她淡淡的说着,清亮的眸子渐渐步入迷茫,“我只是发现,不知道怎么样去对待一个人,才不容易犯错。”

☆、第十六章


沈君瑜离开后,秦婉歌独自在花园坐了很久,脑海里想的却不是她最后留下的话,而是一个美好至极的梦,没错,是一个梦,一个她很久以前做过的梦。
梦里,她只身遗落深山,四周一片漆黑,隐约还能听见几声野兽的叫声。她提着长长的裙子走在荆棘丛生的密林间,心下一阵慌乱,梦境中,她似走了很久,鞋子都脱落了,还似走不出尽头。
一直看不到人烟,一直看不到光亮,野兽的声音却如影随形,越发密切。就在她站在茫茫从林中几近崩溃边缘,手心忽然被人牵起,后面就是一阵迷乱的奔跑。直到他们穿过一大片雾气笼罩的丛树,跑进一座桃花林,方才摆脱困境。
那一刻,四面八方全是开的正明艳的绯色桃花,她虽打小见过桃花,却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桃花,那种景象好像气吞山河的磅礴,又像缠绵悱恻的精致。
她笑着张开手臂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荷花一样的衣裙被风带动着翩翩起舞,原先那位拉着她奔跑的人忽然从身后抱着她,声音低迷道,“美吗?”
她一脸灿漫的点点头“美。”
此情此景怎能不美。
他听罢,忽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飞向空中,脚尖踩过一株又一株的桃树,微风袭来,缤纷桃花,如临骤雨。
他在身边很清朗的笑着,她回过头,看着他的笑容,一时之间,竟迷了眼。
那个人的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让她睁不开眼,瞧不清面容,只余记得,他,俊美无瑕。
梦里,她从未那般开心过,笑的无比欢畅,也从未那般幸福过,觉得一颗心甜的就像浸了蜜。
后来,时常在想,若那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若梦中人,有一天,能出现在眼前,该有多好。
上天,却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那个她心心念念着的梦中人,竟然真的出现了。
那晚,一年一度七巧节。
她只身从府中溜出来,漫步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看灯花,看烟火。像所有出行女子一样,盯着满目玲珑灯盏,看着天际雀桥搭起,喜不自禁。
不经意的回头间,便成就了一场惊鸿。
那个人,着一袭干净的茶白长衫,身形清瘦,眸子里是江南烟雨般的迷蒙和微凉,他就淡淡的站在烟火从中,惊了所有光景。
那一刹那。
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中,梦里,他又携她一起飞向高高的桃树,看缤纷桃花雨,踏碎一地旖丽,他又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冲他明艳一笑,只是这一次,耀眼的光晕慢慢消散,她,终于看清了他容颜,如墨如画,清贵无瑕。
人流熙攘的街道,她愣在了原地,愣在了他给她的那场梦境里。
直到手中的莲花灯盏被人撞落在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知道这不是梦,再抬头,那个人已消失不见,她提着半熄的灯盏走到他方才站过的地方四处张望,等看到他的身影行至不远方时,又快步追了上去,拱桥边,她看到他慢慢的走到一艘破旧的小船上,一个着绿枕色衣裙的姑娘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姑娘见他回来,从袖子里抽出香帕给他拭汗,两个人似在说些什么,只见原本背对着她的姑娘忽然笑着扭过头来。
那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惊了她所有念想,最后只能随着水流看着两道身影在眼前渐渐消失。
心里无端的泛过一丝酸涩,只因为好不容易遇见他,他身边却多了一个姑娘,而那姑娘好巧不巧正是她儿时的玩伴如今的婢女沈君瑜。
命运当真爱捉弄人。
未曾料到,原来有些风景,一旦入眼入心,即便刹那,也是永恒。
从那以后,她便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像是丢了什么东西,越来越长的时间发呆,经常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想什么,失魂落魄了好长一段时间。
虽然知道,从小被指婚,不可再枉动他心。
可,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发生,就由不得己。
那个惊鸿一瞥的少年,再不曾出现,很多时候,不经意知道一些事后,表面装得无所谓,用微笑去掩饰,其实心里比什么都疼。
慢慢的,她不再为难沈君瑜,相反,开始默默的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从她最初每天的衣食住行到后期的细节末节。原以为这样,迟早能再见到他。却不曾想到,那个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又或者从不存在。因着后来漫漫时光里,沈君瑜从未接触过任何外人,每日除了出府送饭,便是留在府上忙自己的活计,接着就去到了周青那。循规蹈矩,日复一日。
至此,再无任何异样。
就这样,又平静的过去了两个月,她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将沈君瑜留下,想借着言好的幌子去追查那个少年的所在。却不想,沈君瑜的态度居然如此寡淡,面对她准备好的说辞,只是回应着一些是事而非的话。
究竟,是沈君瑜太了解她,还是她太不了解沈君瑜?
先前,沈君瑜急急忙忙的从身边走过,虽说去找她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找的人肯定不是她爹,谁找自己的爹爹会一幅要杀人的样子?细数这个府里,能让她这样的人,除了周青,恐怕再无他人。
周青?近来倒是发现他们走的挺近的。她知道,沈君瑜从来就不喜欢周青,可她也知道,周青很早就喜欢沈君瑜,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已经无法知晓,只知道,好像一夜之间,周青看沈君瑜的眼神就变了,变的不像一个同伴看另一个同伴的眼神,而像一个男子看一个女子的眼神,充满了钦慕与惶恐。
沈君瑜并不傻,因为不喜欢又不想伤害对方,就一直躲着对方,想办法拉开彼此距离。这段时间,却成天腻在一起,难不成一颗心终于被周青捂热了?可看两人平日里相处,与之前也并无两样。
以前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现在成天处在一起,要说没有什么猫腻,她才不信。

☆、第十七章


白天,沈君瑜找到正在后院跟药师学习药材的周青后,当众将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其用词难听之令人发指。沈君瑜转身离开后,各丫鬟看到周青一向原本白皙的俊脸瞬间涨的通红。
当晚,月色如霜。
沈君瑜正在房间陪明月吃她刚刚煮好的糯米汤圆,房门忽然被“砰”的一声撞开。两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明月看到来人是周青,抱着头迅速钻到桌底不敢出来,口里还哇哇乱叫着。
他对周青下意识的恐惧正好坐实了沈君瑜的猜测。只见她放下手中尚且温热的青花瓷碗,慢慢走到周青面前,冷言道,“明月那么无辜的一个人,你为何这样对他?”
周青喘着浓浓的酒气,一把搭着沈君瑜的肩,笑的好不畅快,“我为什么那样对他,那你又为何那样对我?”他口齿不清的摇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却摇越晕,“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对他做了什么?”
沈君瑜面色微微一沉,“你做没做,心知肚明。”转而冷笑一声,指着桌底下的明月,眸横怒波道“你要没对他做什么,他会这么怕你?”
“哈哈……他本来就是一个傻子,成天疯疯颠颠的。”他瞄了眼明月,醉意熏熏道。
“你——”沈君瑜指着他的鼻尖,气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一个人厚颜无耻可以到这种地步。
但,更厚颜无耻的事情还在后面。
就在沈君瑜怒火中烧当头,原本指向周青鼻尖的手,忽然被他一握一拉,整个身体就像一只猫一样毫无防备的摔向他酒气迷漫的怀里,下一秒,他低头便用力的吻了上来,沈君瑜心下一惊,伸手就要将他推开,却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半分不得动弹。
一双美眸立时瞪的大大的,周青神色迷离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的格外邪魅,“沈君瑜,你注定是我的人。”说完便将她压在桌上,胡乱解她的衣裳,沈君瑜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听完他的话,心更是凉了半截,屈辱也跟着接踵而来,这一刻,她只想亲手杀了他,无奈,嘴被堵上,手被钳住,身体挣脱不开,动弹不得。
桌子底下传来明月语无伦次的怪叫,周青觉得那声音甚是烦闷,抬起脚就重重的踹去,一脚踹完又补上一脚,房门却在这时突然从身后“啪”的一声被推开。
门外,秦婉歌直直的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一幕。
很快,狭小的房间便涌上一群身强力壮的家丁,他们将已经醉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周青拉到地上,一顿爆打,打完后强拖着一路走出大门丢到街上。因他借酒行欲,施暴未果,被秦婉歌下令以后禁止踏入秦府半步。
而明月,就在秦婉歌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时,沈君瑜已经急急穿好衣物跪了下来。秦婉歌蹙眉,“你这是为何?”
沈君瑜一边抹着被吓的止也止不住的泪水,一边哽咽道,“明月是奴婢的朋友,奴婢私自带外人入府,大小姐要罚,罚奴婢一个人好了。”
“他叫明月。”秦婉歌的嘴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动人的笑意。
此时,见周青已被拖出去,明月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紧挨着沈君瑜瑟瑟发抖。沈君瑜见他被吓的不轻,忙握紧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对于秦婉歌莫名其妙的话,沈君瑜心里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大小姐,他……”
秦婉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明月,疑虑道,“他怎么了?”
“他,是个傻子。在外面经常受人欺负,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伤害,所以……奴婢希望大小姐能允许他继续留在府里,奴婢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他很乖的,平日不吵也不闹……”沈君瑜俨然已经语无伦次了,如果秦婉歌让人将明月也丢出府……光是想到这,她就觉得一阵心慌。
她不想他离开,也不想他再受人欺负,更不想以后都看不见他。
“君瑜。”秦婉歌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细心的将她鬓间快脱落的珠花扶正,眨着淡淡光华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我是真的想跟你言好。”
对于她顾左右而言其它的话,沈君瑜却是心下一惊。秦婉歌的意思很明了,只要她原意跟她恢复往日的姐妹情谊,她便允许明月继续留在府里。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唯有真心最易打动人心,而她在秦婉歌身上看不到一丝她对往日情份的真心。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厢,秦婉歌还在等着她的答复,为了明月,她,没有选择。


☆、第十八章

转眼腊八节。
按照传统习俗,这一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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