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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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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却阴笑道:“大胆,敢假冒公主劫持朝廷钦犯。为防节外生枝,本公公今日就先要取了这钦犯的狗命。”说着他催起内力,没预料地忽朝刘倩小腹一击。
那边的红嫣忽然从愣神中抬眼,就是刚才的险争恶斗也没有提起她这么高的兴趣,她看了一眼冯绍民。此时的他却只似失了神般,凝视着天香,眼里满满全是关切。当日毓也是如此的看着自己。
她转头看向王公公,只见他表情里却大有一种残忍的玩弄意味。
她微一闭眼,时间好像在她这里凝固了:毓,除开你心中的恨,权力倾轧外,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但起码月下合奏的那一夜,你对我是真的,突然她疲惫地一笑,就算自己傻,就算自己骗自己,那且还骗这一次吧。毕竟,这甘愿被骗的心里也是快乐的。然后她长吸一口气,如鲸吞沧海,饮尽碧波白浪,也吞尽所有腐臭腥恶,纵身向了冯绍民。
只听得“啪”的一声,王公公的掌击到肉体上发出的闷闷的响声。众人大惊,万没想到,红嫣竟会在此刻替冯绍民挡了这一掌。刘倩看得更是一愕:他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但她思绪转得极快,趁着王公公一愕之际,已以手中利剑斩断了冯绍民手上的镣铐。
冯绍民一惊,目光从天香身上转移过来,这才知红嫣代她受了一掌,心头一颤,已不由向红嫣跃去。只听红嫣在她耳边轻轻道:“驸马爷,你现在欠我一个情……”
她语音中如有轻笑,没想在这个生死之夜,她终于把自己的那个心头的情结解开了:毓,我为你保住了她。
红嫣身子一软,血从她的嘴角渗出,滴在冯绍民白袖之上。冯绍民轻轻地摇了摇她:“红嫣姑娘,你这是有何苦呢?”
却只见她面色惨白,轻轻道:“这次……我自重了吗?”
“驸马爷,红嫣纵千难万劫,无忘君今日之伸手一抱,只望驸马爷念我今日之情,若日后……日后遇到他,劝他放下过往的恨意,冯素贞帮我照顾……他……”
冯绍民皱眉道:“他是谁?”
红嫣却不答,她目视远方,口里喃喃道:“毓…毓…”底下的话却再也吐不出了。
冯绍民所见到的,唯有黑白这两色,红嫣眼眶中空落落的,生命的盛宴由浓烈淡出,转入凄清……
正可谓晶莹如雪媚如秋月,清灵如水娇若春花。若非是前世缘未尽,得以今生再来续?情真真,一缕情缘一生守护;意切切,一片真爱一世默缄。轻吟浅唱不言惆怅,瘦月清霜海棠芬芳。晚了韶华心不悔,别了妙年终无怨。此生只为他人作嫁裳。
作者有话要说:
、破庙里父女重相逢话衷肠, 墓碑前郡王驸马各怀心
{妙州城外破庙}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儿,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这时刮起来了风,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妙州城内的每一条街道上漫卷着,奔突着……
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窗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窗内,烛火还是那般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
妙州城里还是那样寂静,回想起几个时辰前的乱战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后来是怎么收场的呢,冯绍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时候他怀里抱着红嫣,然后李兆庭来了,张绍民也来了,就连一剑飘红也赶来了,在那刀剑相拼的火光中,那时候他望着怀中的红嫣,他突然觉得生命好脆弱……天地为何要造人,造人又为何,人生为何,众生都不明白,知道得其苦也,失之亦如是?
站在这破庙前,心中还是萦绕着那一些问题,冯绍民轻轻一叹,他若留下来,这场人生想必不会缺少近忧远虑。近忧是苦的,而远虑却是空空茫茫,毫无边际。既然如此,自己要离开吗?离开这浊流种种的地方,离开那奸人当道的朝廷,离开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天香,虽然他知道她对的痴心是在忘情丹的作用下才导致,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已经习惯了,真的要离开吗?为什么此时自己的心里会那般的疼痛……
此时破庙里外传来微微声响,冯绍民用力地盯着里边那片黑暗,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自己的眼帘,突然开口道:“爹爹?”原来当假皇宫事情解决以后,冯少卿便偷偷逃出了那个囚禁他的地方,给冯绍民留书相邀到此间相聚。
此时他们父女俩都仿佛感觉这破庙是那样的宁静,两人对视半晌,只见一个微胖的老人家蹒跚着走了出来,他唇纹深陷,尽显苦涩:“素儿,我的好素儿,你受苦了,当初……素儿,你还在怪爹?还在生爹的气?”
“爹爹,女儿总来没有怪过爹爹,也从未生过爹爹的气。”只见冯绍民双膝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对自己的老父亲说道。
他走过去扶起冯绍民,让其与自己并肩而坐,接而苦笑道:“素儿,为父在官场上一直装疯卖傻,见风使舵,差不多忘了自己是谁,也害苦了你和你继母……甚至还生生拆散你和兆庭,”他说到这里,已是两行老泪滑过唇纹,滴入土里,“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我又不得不装成一个真正的疯子……素儿,爹爹对不起你,跟为父一起走吧,离开这里,远离这里的是非。”
“爹爹,我……”此时冯绍民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的犹豫是为何?
冯少卿拍了拍冯素贞的手背,慈爱地望着她,道:“素儿,跟爹爹走吧,我们可以隐姓埋名。爹爹错过一次,不会再错了……”
“爹爹,我不能走。”
“素儿,你不走,你留在这个朝廷做什么呢?为父一身为官,可是到头来,一切还不都成梦幻泡影一般。”
此时的冯绍民却艰难地摇了摇头,眼中早有一层雾霭升起:“爹爹,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
冯少卿听此一言,惊呆了,缓缓说道:“素儿,这是为何?”
是啊,这是为何呢?冯绍民也如此反复的问着自己,其实那是他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天香,自己这驸马不辞而别,这对她是多大的羞辱,这样让天下人这么看待她。
只见冯绍民拍了拍衣摆上的沾染的灰尘,站起来,躲闪的回答道:“爹爹,现如今朝廷动荡,天下就要大乱了”,他微微苦笑,“再者如今我身为驸马,走到这一步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此时我若突然走了,定会牵连无数人。更何况明知道天下大乱,我又怎么能再此时离开,偏安一方,置天下苍生而不顾?”
他这一番话,虽略显心酸,但字字真诚,句句肺腑,而他那一站,虽略显艰难,但其英姿飒爽,不知能让世间多少儿郎心感惭愧。可叹这人生有时如同一场闹剧般,就算你自持清简,自己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也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想把你拖入那一场闹剧中的。
冯绍民可真的仅仅如此吗?重振朝纲,为天下苍生,没有比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更能人信服的了,他不走,只怕更是为了不想辜负她罢了。他想象着那晚最初的感动,在月亮如鳞的余辉中,天香轻快地踩过那微斑余晕,让冯绍民觉得世上原来有这样一种单纯的女子,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不远千里前来相救,回想起自己每次与之相处,心中就觉一丝柔软,一种安然,一番彻悟。
冯绍民反复的默念这天香的名字,忽然觉得心里的温柔和酸楚相互交织:她身上的阴阳断魂散之毒未解,朝廷也必将有所翻覆,你既然可以不顾安危为我来了,如今,我又何以忍心就这样不辞而别,舍你而去?
只听到“啪”的一声,那冯绍民忽地双膝一跪,颤声道:“爹爹,恕女儿不孝,不能伺候您了……您、您一定要……多多保重。”
冯少卿呆愣了半响,大笑几声后,叹道:“命,这就是命啊!素儿,你有你的考虑,这次爹爹绝不勉强你。爹爹走了。别难过,还会再见的,为父一定还会再见到我的素儿的。素儿,你要记住小心你身边的那位南晨公子。”言语中透着悲切和关爱。
冯绍民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自己父亲的表情。当那踩在枯叶之上作响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他才抬起头来,只见自己的父亲蹒跚的身影在远处逐渐化为一个墨点,消融在黑夜里。他心中一颤,也不去拭满脸的泪,他不明白自己父亲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没有将其放着心上,只是朝着父亲远去的方向默默的磕了三个头。
此时的天也像应了他的心情似的,不知何时就下起了雨,就好像要把他到妙州这些日子里的郁闷一吐而尽,洗涤他身上的悲情。只见冯绍民跪在地上微微抬首望天,天上黑云遮月,四野沉寂,只有风穿过他湿透的白衫,雨拍打在他的脸上,那一份湿凉痛寂中给他一份难得的舒畅。
{鹤羽茶庄}
这一夜注定不是平静,在鹤羽茶庄中等待消息的东方毓,虽然表面上很平静祥和,坐在内院中的亭子里,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样的漫不经心,可又谁知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环望着周围的一切,同样的月光,同样的红枫林,可是却已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了,他回想起自己回来时,下人说的话,说红嫣被自己派来的人接走了,可自己曾几何时派过这样的人,而后来祈地阁的人来报说红嫣她也出现在了假皇宫之中,此时他的心里有一些不安,难道是我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吗,难道她真的会出卖自己吗?
凌宇接到祈地阁的传报后,便撑着伞匆匆赶到了内院,通报给自己家主子,只见他来到东方毓跟前,单膝跪地,犹豫的开口说道:“爷,假皇宫中的一切都如爷之前部署那样,刘倩及时赶到,冯小姐安然无恙,后来李兆庭和张绍民也赶到了,就连那一剑飘红也赶去了,将王梧那老东西擒获了,而他的这些收藏的黄金叶按照爷的吩咐运回藩属了,只是……”说到这里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东方毓。
而此时的东方毓听到了凌宇的回报后,心中松了一口气,神情变得那样怡然,悠悠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听到凌宇突然停了话语,便开口问道:“只是什么,凌宇,你何时也变得如此支支吾吾的了……”
“爷,红嫣姑娘,她死了……”凌宇小心翼翼的说着,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而当东方毓听到他说的,猛的一用力,只听的“嘭”的一声,东方毓手中端的茶碗被捏碎了,茶水和碎片参杂着鲜红的血跌落这地上,“爷,你的手……”而此时的东方毓却不管不顾的抓住了凌宇的衣领,眼里充满了愤怒,恶狠狠的开口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的……”
“爷……”凌宇从未见过他如此,心有余悸,但是还是开口说道:“公主赶到芙苑时,本想救冯小姐,可是王梧没有人性打伤了公主不说,还趁着冯小姐没有防备想出手杀她,结果……结果红嫣姑娘以身相救,就这样……就这样死在了王梧的手中。”
“原来是为了救她,红嫣,你为何如此,你为什么那么傻,凌宇,你帮我去打探她被埋葬在何处?”东方毓无力的放下了攥着凌宇衣领的手,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爷,你的手,还是让属下帮你处理一下吧,这……”
“不必了,凌宇,你下去吧,我好累,想一个人静静……”东方毓看了一眼那只受伤的手,就只这只手,在白天的时候还掐着她的脖子,回想起她痴痴的眼神,此时他再也难掩心中的愧疚,跑到雨中,站在那红枫林中任雨滴拍打着他,分不清他脸上滑落的是雨水还是他的泪水,那一刻他再也压抑不住了,仰天长啸:“嫣儿~~~~啊~~~~~~~”这一声呐喊过后,便筋疲力尽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疲惫的身体,他那受伤的手流出的血混合在地上的雨水中流淌着,瞬间染红了那一条短短的小径。
正可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冯绍民和东方毓就那样在雨中悲伤中渡过了那漫长的一夜,次日清晨,冯绍民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影回到了驿站,吩咐人将红嫣找地方厚葬,而后换上了朝服,带着人查抄了王府。
“爷……”凌宇望着眼前之人,只见他脸上苍白,眼中空洞而无神采,继而说道:“红嫣姑娘被埋葬在城外了,冯小姐将其厚葬了。”
“是吗,凌宇给我换身素服,我想去拜祭她。”
“诺。”
不多时,便见东方毓穿着一件白色云翔符蝠纹锦袍,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而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外披着一件白色大麾。他还是依旧戴着那半片银制面具。
{红嫣墓前}
此后二人便骑马赶到了红嫣的墓前,接过凌宇手中的祭品后,便对他说:“凌宇,你回去吧,让我和红嫣单独呆一会。”
“爷,这……”
“放心吧,我没事,你回去吧!”
“诺。”只见凌宇应声而去。
此时的东方毓将祭品放在红嫣的墓碑前,而自己则倚靠在那墓碑旁,拿起那壶酒为她倒了一杯,而后便自己喝了起来,此时他的内心是煎熬的:嫣儿,你在那里还好吗,嫣儿,为什么你要如此傻,我东方毓不值得你如此,不值得你用生命来爱我,是我害了你,也是我误了你,嫣儿,你能原谅我吗?
而冯绍民办完事情后,也带着祭品前来,当他见到红嫣墓前的东方毓时,心中便多了一分疑惑,他们难道是相识,还是……他伸手拍了拍东方毓的肩膀,继而说道:“南晨兄为何在此,你和红嫣姑娘相识吗?”
东方毓见来人是冯绍民,便起身作揖道:“我在外经商时,曾与红嫣姑娘有数面之缘,可不曾想此时相见却已然是阴阳相隔了,不知道绍民兄,这是……”
冯绍民见他如此诚恳,心中的疑虑也就打消了,呆呆的望着红嫣的墓碑,缓缓的说道:“她是为我而死,可我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只知晓她死前躺在我怀里还心念着一个叫毓的人,还要我照顾他,南晨兄可知道那人是何人?”
东方毓无奈的笑了笑,答道:“我与红嫣不是很熟,不知此人是谁?”
此后二人便没有在开口说话,各怀心事,此时的东方毓想的是:嫣儿,为何你在死之前还念着我,哎,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回头已是百年身,那时我为何要利用你,为何不让你远走他方,为何我要那样错下去,为何要让我知晓那一切,难道你要我带着罪疚终此一生吗?而他身边的冯绍民心中念的是:红嫣姑娘,我不知你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挺身而出救我与危难之间,我也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的真实的身份,但是我还是很感激你,你放心,我会找到你心中所念的毓,让他放下心中怨恨,红嫣姑娘安息吧!
沉寂良久,两人话别后,便分道扬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茶庄内郡王爷周密部署 , 驿站里公主揭破身世谜
{鹤羽茶庄}
当冯绍民和东方毓分开后,东方毓便骑着马儿往鹤羽茶庄赶,正可谓马后尘摧马直前,平原远望淡云烟。关山壮丽劳蹄踏,轻勒缰绳欧亚穿。此时他没有在回首,毫不犹豫的在马儿身上加打了一鞭,心中暗思:嫣儿,你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素贞的命,你放心,从此刻开始,我会加倍小心的守护着她,因为她的生命承载着你对我的爱,以前我不知道珍惜,从此刻开始我会把你的爱放在心里的,嫣儿,此生我东方毓无法给的,来世我再补偿给你吧,你要记住,来世要在那红枫树林等我,到时候你我再琴箫和鸣……念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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