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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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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听得冯绍民的话语,天香痴痴的望了一眼,尔后配合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划着,一边言语道:“当然是这样了。”
“这就对了,一般习武之人都会使用自己右手去拿兵器,如果使用右手拿兵器去斩杀对方,那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伤口就会右深左浅,而我在检查公冶庸的伤口的时候,却发现颈间的伤口是右浅左深了,这就说明……”就当冯绍民说道此处之时,天香把话接了过去,言语道:“这就说明杀公冶庸的人是左撇子,对吗,有用的?”那一刻,冯绍民溺爱的望着天香,朝她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找杀害公冶庸的凶手就多了一条线索了,有用的就是有用的,厉害,连那么细小的问题也别你发现了。”天香见冯绍民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知晓自己说对了,尔后便继续言语道,将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听得她那般言语,冯绍民微微一笑,摊了摊手,尔后憋着嘴言语道:“香儿,我饿了。”天香见他如此那般,便“噗”的笑出了声,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只见那一刻,他们再一次十指相扣时,天香满意的对其言语道:“有用的,走,跟本公主去偏厅用膳去。”就在他们离开书法的那一刹那,只见门旁一道黑影闪过,利用轻功窜到了回廊的房梁之上,直到天香和冯绍民离开后,那道黑影才从房梁跳落在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廊旁凌阁主述说寓言规劝公主;后园里紫袍


【安抚使别苑】
用完早膳后,冯绍民再一次回到了书房之中,合上了房门,转身走到桌案前,望着桌案上的纸笺,那一刻,只见他眉宇深锁,缓缓的俯下身,坐在了靠椅之上,叹息着,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印堂穴,当他闭上双眼时,脑海里闪过了些许凌乱的画面,冯绍民深知公冶庸等人的命案另有隐情,可他却不知从何查起;虽然此刻自己手中掌握的所有线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欲仙帮,可是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迷茫萦绕在他的心里,念及此,冯绍民便打算前往西南督指挥使府找秦沐褐参详一二,毕竟他在这西南边陲驻守了数十载,比自己更了解这里的情况。
打定主意后,他便唤来徐成,吩咐其待马,望着徐成离去的背影,那一刻,冯绍民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只见他行色匆匆的赶到卧房内,见天香正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那时他的心不免一纠,轻声的叹气着,尔后便直径走到了她的身后,将自己的手搭在天香的肩膀上,望着铜镜里天香憔悴的容颜,愧疚之意油然而生,可是他却没有流露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刻意的将自己视线从铜镜上移开,冷冷的和天香交代了几句话语,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房,赶到了安抚使别苑大门外,只见冯绍民在台阶前停留了片刻,但是他依旧没有回头,愣了一会神后,他便撩起了下衣摆,走下了台阶,来到那匹马儿跟前,他毫不犹豫的踩上马镫子,一跃而上,之后便紧紧的拉住了缰绳,那时的他好似略有所思一般的叹息了一口气,尔后便用手中的马鞭子重重的抽打着马儿,那一刻,只见那马儿乖乖的朝着督指挥使府的方向驰骋而去,只留得从卧房里追出的天香一人伫立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就在此刻凌宇从不远处走来,那一刻,只见他站在回廊的另一端,看到冯绍民离去的背影,当他回首看看天香那时憔悴担忧的容颜时,不知为何心里生出来了一丝怜爱之意,因为他知晓在这一场感情的漩涡里,天香是最无辜的,那时只见他默默的叹息着朝着天香走去,可当他走到天香身边时,他却不知该如何去宽慰她,只是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披在了天香的身上,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于是便开口言语道:“殿下,驸马爷已经走远了……”说到这里,凌宇停顿了一下,凝视着天香,尔后又柔声的言语道:“天香,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吧?”在那一刻,凌宇不知为何叫唤起她的闺名,或许是因为天香那哀怨的神情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一日,琼觞也是如此望着远处,在那瞬间,他也像此刻一般不知觉的脱口而出叫唤着琼觞,虽然他知晓在琼觞的心中所爱的只有东方毓一人,可是他还是偏偏爱上了她,他不奢望自己能得到琼觞的爱,更不奢望自己能走进她的心里,只要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一直守护着她,便心满意足了。
“凌宇,你爱过吗,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就在俩人沉寂了一会后,只见天香仰起头,望着天空,好似在掩饰什么一般,愣了一会神后,便听得她淡淡的开口询问道。
听得天香的询问凌宇并未直接回答她,只是他双手负于背后,望着远方,故作轻松的微微一笑,继而淡淡的言道:“爱情,我不知晓什么才是爱情真正的含义,我只知道爱情,它意味着长相守,意味着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论是活着还是死去,就如同峭壁上两棵纠缠在一起的常春藤一般,共同生长繁茂,共同经受风雨最恶意的袭击,共同领略阳光最温存的爱抚,共同枯烂腐败,化做坠入深潭的一缕缕烟尘。它的崇贵需要两股庞大的激情,两颗炽烈的心灵。真正的爱情是无坚不摧的,不论是天上的神明还是地狱的命官,都不能让他们屈服,因为它本身就是天堂,代表着生命最崇高最健全的境界。”说到此间,凌宇的脑海中浮现的是琼觞那浅浅的笑容。
“那你说我和他能像那常春藤一般相依相守吗?”凌宇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天香急迫的询问道。
“他?殿下说的可是驸马爷?”说到此间,凌宇将自己的视线转而望向了天香,反问道,那一刻,站在一旁的天香听得凌宇反问的话语,只是望着他,并未言语什么,就那样愣愣的点了点头,见她如此,凌宇叹息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天香的身上转移开了,叹息了一声,继而言语道:“殿下的问题,恕在下无法回答,其实……”说道此间,凌宇停顿了一下,那时,他真的很想把真相告诉天香,或许她知道了冯绍民真实身份,或许会释怀,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可是到末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理智告诉他那一些只是是或许,他不能因为那一些或许,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犹豫片刻后,凌宇只能转换了一个话题,只听得他对天香说道:“殿下,在下日前听得一个故事,不知道殿下是否想听?”
“恩,好,你说,我听着呢!”在旁的天香心不在焉的应承着,那一刻,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冯绍民的容颜,好似那一切挥之不去的占据着她的脑海,那一切的一切不受控制占据着她的心。
“很久以前,有一位侯门千金小姐,在侯府里人人视她如珍宝,侯爷更是对她百依百顺,这位小姐也是心善之人,可不知什么原因,这位千金十分讨厌画眉鸟,可是偏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看到了一只受伤的画眉鸟,那时她原本不想理会,可是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吧,当她凝视着画眉鸟的那一刻,她的心为之动容,之后,她不但救了那一只受了伤的画眉鸟,还渐渐的喜欢上了它,她喜欢上了鸟儿美丽的羽毛,喜欢上了鸟儿悦耳的啼叫声,后来她发现自己已然一刻也离不开了那只鸟儿,时时刻刻都想见到那只鸟儿,想把它留在自己的身边,为此,她还为鸟儿订制了一只用纯金打造的鸟笼,喂它吃最好的食物,可是没过多久,她便发现画眉鸟一天比一天萎靡,不像往日那样欢腾,无意间,小姐发现那画眉鸟老是在笼子里呆望着天空,当看到其他小鸟从天空飞过时,它就会挣扎的,呼哧着自己的翅膀,她见它如此这般,便知晓是自己的订制的笼子困住了它,使得它失去了原本的自由,她真的很想画眉鸟快乐,可是又舍不得它离开自己。”说道这里,凌宇停了下来,回首望了一眼天香,继而问道:“殿下,假若你是那位小姐,你是选择将那只画眉鸟继续留在笼子里,还是会选择把自由快乐还给它呢?”
“额,我……我……我或许会放了那只画眉鸟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吧!”那一刻,只听得天香轻声的犹豫着回答道,其实此刻天香的心里跟个明镜似得,她明白在凌宇的故事里说的那个侯门千金是指自己,那只画眉鸟指的是冯绍民,而那个纯金的笼子就是朝中那一些繁琐的政务,还有自己父皇赐封的官禄,她更明白凌宇说这一番话的意图,他是希望自己放冯绍民离开,让他远离那一些繁琐,可是,可是,不知为何在那一刻,天香却感觉到了一丝不舍,一丝心疼,一丝压迫,她不断挣扎着,犹豫着。
在旁的凌宇见天香犹豫的神情,伸出了自己的手,拍了怕天香的肩膀,安抚着她,沉寂了一会后,便听得凌宇叹息了一声,淡淡的言语道:“殿下,其实,其实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占有他,有时候收回那一些束缚,放开他离开,让其回归到本该属于他的生活里,让他拥有真正的幸福和快乐,那也是爱的体现。”
之后,他俩人各怀心事的站在那卧房前的回廊里,再也没有多言语什么,沉默了许久,他俩才各自散去。
【督指挥使府荒废的后园】
黑夜掩饰了尘世间所有的一切,深邃的天空,散散地布着几颗星,星空呈现孤单,寂静的夜晚,黑色贯穿了每个角落,这个黑色的世界,缺少了往日的柔情,月光的踪迹消失在这片黑色中,不知是被这黑色所吞噬了,还是生命已到尽头,那弯月,最美的弧线,勾芡出黑色的唯美,却显得朦朦胧胧,那不可捉摸的背后,好似暗藏着什么……
就在此刻,有一道黑影走到了那督指挥使府荒废的后园的木门前,那黑影在门前停留了片刻,环顾了四周的环境,当他观察周围并未有异常之后,他离开了那扇木门,只是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一边的围墙旁,尔后只见那道黑影纵身一跃利用轻功,翻越了那堵围墙,当他稳稳的落在园内后,借着微弱的月光直径走到了后园的假山群旁,在那个黑影停止脚步的同时,只见在假山群的深处,又走出了一个黑影,借着微弱的月光才看清楚后来赶来的那道黑影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身着紫色锦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那黑影见了这紫袍人,便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朝他施礼,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言语道:“属下严辉参见宗主。”
“恩,那件事情打探的如何?”那紫袍人只是将手一挥示意他起身,继而冷冷的询问道。
“属下今早潜入安抚使别苑,偷听到了冯绍民和公主的一段对话,一切果然不出宗主所料,冯绍民不但怀疑公冶庸的死另有隐情,还怀疑那场偷袭战和公冶庸死有关……”原来这个名叫严辉的人就是日间在安抚使别苑里偷听冯绍民夫妇谈话之人,那一刻,严辉将自己偷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回禀给了紫袍人。
“冯绍民,果然是个聪明人,看来毓儿遇上对手了,皇帝也找了一个好帮手,只可惜,可惜了……她的身份……呵呵,既然他那么想查明真相,那我们就把一切都为他准备好。”只见那紫袍人一边抚摸着腰间的玉牌,一边对身后的严辉言语道。
“额,宗主的意思是?”
“冯绍民不是怀疑督指挥使府和军队里有奸细吗,那我们就引导他去查了,除掉我们原本想除掉的人,来一个借刀杀人。严辉,督指挥使府中的那个内卫不是一直没有机会除掉吗,呵呵,他在府中,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阻碍,这样吧,你利用查到的内卫传令渠道,向他传递监视秦沐褐和冯绍民一举一动的指令,我想很快冯绍民就会注意到他了。”
“宗主,属下不明,为何蔡启会很快引起冯绍民的注意?”
“严辉,你忘记了吗,蔡启就是一个左撇子,冯绍民,他不是说杀害公冶庸的凶手是一个左撇子吗,那我们就送一个左撇子给他了。只要我们在适当的时候,送蔡启上路,再把欲仙帮的罪名做实了,这样就没有人能怀疑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秘密。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毓儿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那紫袍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在严辉眼前晃了晃,尔后嘴角微微上扬,悠悠的言语道。之后,又见那紫袍人在严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诺,属下这就去办。”那严辉听得嘱咐后,便应承着离开了,只留得那紫袍人伫立原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刻,在紫袍人的心中暗思着:毓儿,我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院闲谈中秦沐褐道出征兵始末   ,  西华南街上驸马爷


【西南督指挥使府】
夜幕的降临,意味着益州城里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一个专属于黑暗的领域。夜,可以掩饰去城里白日里繁华的景象,也可以掩饰去冯绍民脸上残留的疲惫,原来那冯绍民赶到督指挥使府后,将自己对公冶庸被杀之事心存的疑问告诉秦沐褐后,两人不但对其进行了分析,还商议相应的对策,尔后又对战后城墙防御之事进行了商榷。在不自觉中,冯绍民发现天色已晚,便辞了秦沐褐,出了西南督指挥使府,骑着马儿朝着别苑的方向赶去,那时,只见马儿驮着他缓缓的在街道上前行着,冯绍民望着街道两旁的屋舍下,人们纷纷为自家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掌起了灯火,那依稀的烛火透过灯笼纸,星星点点的照亮了道路,为过往的行人送去了一丝光亮。
此刻,马背上的冯绍民望着前方那点点烛火,那时的他根本无心观赏此时的夜景,只见其紧紧地攥着缰绳,呆呆的,机械式的拍打着马背,脑海中闪过的却是白日间在督指挥使府中所发生的一幕幕场景。
话说清晨,冯绍民离开安抚使别苑后,便驾马赶往西南督指挥使府,那安抚使别苑本就离督指挥使府不远,两府之间只相隔了西华南街和东直街这两条街道,冯绍民经过驰骋,不多时,便赶到了督指挥使府大门外,那一刻,只见他猛的勒紧手中悬握的缰绳,随之“吁”的叫唤了一声,那马儿接到指令后,依靠本能骤然停止了前行,前蹄离开了地面高高仰起,当马儿的前蹄再一次落地后,只见它乖乖的在原地走踏着,它的鼻孔里还不是的往外吐气,就在马儿停下的那一刻,一直呆在门房边上的蔡启便殷勤上前单膝跪地,朝着马背上的冯绍民作揖问安道:“小的蔡启见过安抚使,安抚使万安。”
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并未理会,只是回首呆呆的望着西南督指挥使府大门上悬挂的那块匾额,叹息着愣了一会神,好似在想些什么一般,眉宇深锁,就这样过了许久,那跪在地上的蔡启见冯绍民半日未曾理睬自己,便犹豫的抬起头,望了一眼依旧坐在马背上的冯绍民,那蔡启见其神情有些凝重,心中便感觉有一些奇怪,复尔低下头,故意提高自己的声音向冯绍民问安道:“小的蔡启见过安抚使,安抚使万安。”当冯绍民再次听到蔡启向自己问安时,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之人,察觉自己刚才之举有些失礼,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尔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后,尔后朝着那跪在地上的蔡启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子,示意他起身,悠悠的开口言语道:“罢了,起身吧。”
蔡启听得冯绍民那般言语,便站起了身,未顾忌衣摆上沾染的尘土,而是满脸笑容的接过冯绍民手中牵着的缰绳,卑谦的弯着腰站在冯绍民的身旁,冯绍民将他如此,心里有一些不自在,叹息了一声,便开口淡淡的问道:“秦老将军可在府中?”蔡启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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