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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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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失笑,据实说道:〃阿木,你这明显不是瘦,是营养不良。〃
她抿嘴,她从小跟师傅在无回崖上,可不敢期望一个大男人会懂得照顾孩子,虽然她前世活了那么些年也懂这些,可她向来对这方面不怎么在意,于是十几年下来也就形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是……没办法的事………〃
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瀑布,紫檀木但见眼前水幕一闪,破水而出后身上尽然没沾染水珠,不仅哑然,这一手,着实漂亮!
轻飘飘的落在岸上,红枫无论有没有人打扰都顾自飘零,血色衣摆荡过落叶松软的地面,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阿木从小就没人照顾吗?〃
伏在这样的背上,她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声音顺口回到;〃可以这么说吧。〃
师傅哪会照顾她,整天折腾她玩还来不及呢。
不意外的听到这个答案,也听到她略含倦意的声音,他眼中橘色波光一闪,诱哄道:〃阿木明明不喜欢这些纷纷扰扰的,为何要让自己深陷其中呢?〃
不知道是有多少原因导致她嗜睡,总之她是真困了,脑袋就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为一个人,一个承诺。〃
一个人,丹凤眼微咪,他轻晃了晃肩膀,不是想让她更清醒,而是为了让她更迷糊,轻声追问道:〃什么人?〃
她再度找回因晃动而移位了些的脖颈,把头靠近去,微皱了皱眉头道:〃一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什么都可以为她不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他却听清清楚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她这样清淡的性子看得这么在乎?什么都为之不要,这是他从没在她身上见过的孤注一掷。
托住她双腿的手紧了紧,含笑的声音无比正常的道:〃这个人,阿木很喜欢吗?〃
脚步顿住,他微侧了脸颊去看肩上那张清隽悠长的脸,眼中波光翻转,酝酿着难以看懂的风暴。
然而,闭着眼已然快睡着的人看不到,她只是再自然不过的呢喃道:〃不是喜欢……〃
轻如烟絮的声音飘到他耳里,嘴角随之向上勾起,然而,不到片刻便彻底僵住,只因那声音继续道:〃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明明……是爱啊……很爱很爱……
如同有无数个她在他耳边重复这这句话,她是如此爱着那个人,哪怕为之抛去自己所希望的一切,哪怕是伤痕累累性命堪忧,也在所不惜。
那么,他呢?
在她那颗淡如止水的心里,他又是个什么定义?与那个人比呢?
若非她亲口所说,他是绝不相信她有爱人的,绝不信。
可是如今,他要如何不信?
〃他,是谁?〃没有狂躁的气息,他向来魅惑含笑的声音,此刻,是更胜于她的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淡的掩藏难以言预的风潮。
可是,背后再没有人回答他,传来的,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那样事不关己,那样平淡缓和。
血色衣摆随着红枫飘起又落下,几番萧索。周围的一切景致都在动,唯有他看着睡的安慰的女子如同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紫檀木向来睡的浅,从来都保持着警惕,然而在他温暖的背后她却睡的很沉很沉,直至沉进心灵深处,沉进难以自拔的梦境中。
漆黑的夜,暗红的血,满地的尸体,中箭的女子,三岁的女孩躯体,临终的遗言……
肩上突然猛烈的一抓让他瞬间回过神来,见她本来平淡缓和的脸此刻已经皱了起来,那脸上,是他从没见过在她身上见过的不安与痛苦。
〃怎么了阿木?〃顾不得那么多,他轻手将她从后背移至身前,放倒在松软的落叶上,然后捧起她的脸颊靠近自己,修长的手指散开在她头顶各大血脉,同时含力道:〃阿木,醒过来。〃
她的睫毛几番颤抖,眉间紧蹙,几番挣扎才终于完全睁开眼,只是那双本该透澈的双眸中只剩空洞,眼神直直的盯着某个地方,呆楞着。
悟沧绝澜圈过她整个身子将她箍进怀里,她明明全身冰冷的吓人,额头上却全是汗渍,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脸颊,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在她耳边呢喃道:〃阿木不怕,没事了,没事……〃
兴许是声音的刺激,她尽管没完缓过神来却终是动了动身体,靠近身边唯一的热源,冷,很冷,用尽全力的转进他怀里,还不满足他已紧箍的双臂使劲的拉着他环绕的手箍紧自己,哪怕这个力度会弄疼她,也绝不松手。
紧紧地把她揉进怀里,摩擦着她冰凉的脸颊,轻声道:“阿木,没事了,有我在。”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她的神经,她双目一眨不眨的问道:〃你会突然离开我吗?在某一天,我还能呼吸,你却消失不见?天灾,或是人祸,这样那样的意外,到最后,始终只有一个人……〃
她并没有对着他说话,他也并不清楚她是在问着某个虚空中的人,还是自言自语,亦或者是真的在跟他讲话,总之,他听到了,便给出他的回答:〃只要我不死,便不弃不离。〃
不论你心中有谁,我只知道我心中有你。
〃我不准你死!〃她的手突然抓紧了他手腕,指骨似乎要扣进他肉里,双眼猛的抬起来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道:〃我不准你死,你绝对,绝对不能死,我绝不允许!〃
悟沧绝澜看着眼前这双又急又狠的眸子,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对他说话还是仅是透过他命令着其他人,他松开一只手轻轻的为她理了理脸颊旁凌乱了的发丝,嘴角轻轻勾起,单手拖着她的面孔轻笑道:〃阿木放心,我绝不会离开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这浮生,本是一场命定
离开什么,他并没有说清,在她的意识最深处便是离开这个世界,这是前生今世她都无法逃脱的噩梦,两个至亲的人,以同一种方式永别她,这样的打击,她能够承受一两次,却再也不愿面对第三次了。
〃好,我们拉勾。〃她淡淡道,与此同时伸出了小手指。她的两个母亲,不论何时想起,那都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哪怕她已早百毒不侵。
他眼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却含笑的伸出修长的小手指轻轻勾上她的。
满天的红枫下,一蓝一红两具身体依偎在一起,墨黑的长发铺了一地,她微仰头,他微低头,眼中的光芒同时聚集在相交的小指上。
紫檀木定定的看着两相交接的手指,眼前光影转换,她似乎又看到了前生坍塌的屋下,母亲用双手为她顶住塌下来的墙面,生命的最后一刻强撑起笑颜对她说:〃木儿,带着妈妈的幸福一起活下去。不准顽皮,我们拉勾……〃
母亲苍白的嘴唇低低的念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便了的是、是……小…狗……〃
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随着她的生命一起消失不见。
而她那双撑起她整个世界的双手,哪里还空的出一丝一毫来跟她拉勾呢?
只是后来被救出后,她一直一直拉着她已经僵硬的小指不停摇啊摇,直到她安然入葬。
而此刻手指另一端传来的温度是她当时渴望不可及的,不禁学了记忆中她温柔的面孔与语调,柔声念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的是小狗狗。〃
他只是从头到尾含笑的看着她,有些许的诧异,但更多的是包容和欣喜,一百年不许变,一百年,不过一生而已,人之一生,也不过白驹过隙,他便拿了这一生做赌注又有何防?
这浮生,本是一场命定。
既然承诺已定,又是她主动提出的,他便势必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了,当下唇角一勾,道:〃阿木睡前说的那个人,是阿木的谁?〃
一直以来她的淡漠如同一片死水,再大的石子丢下去也泛不起丝毫波澜,然而今日的她让他看清楚,再淡漠的人也有无论如何都淡忘不了的往事,再强悍的人也有脆弱之处,这些,便是缺口。
紫檀木双目有些迷茫,就近靠着热源,她在脑子里思索了良久才慢吞吞的想起睡着前的情形,依稀恍惚,是有那么一件她并未曾太在意的事情。想起方才那梦,她卷曲着身子成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姿势,道:“她是……我母……娘亲。”
那个人,是她娘亲,她爱她的娘亲,很爱很爱,也是理所应当啊!
丹凤眼中的幽深波光似烟柳遇风瞬息便被吹散开去,嘴角愉悦的勾起,将蜷缩在怀中自抱的人紧紧圈进胸口。
她从来没有如此脆弱过,三年之前可以血染武林力战群雄,三年之后能驰骋疆场杀伐天下,她是如此的强硬,强硬到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永远没有伤痛永远低不了头,他们把她当成最坚实的依靠,可又有谁知道她也有难以愈合的伤口,也需要依靠?
他轻轻的将下颚放在她发丝柔软的头顶,看着眼前纷落不停的红枫,想着这一切。
其实,最开始,他就没把她当无懈可击的人来对待。初见,她是他打赌意外输后瞄准的小少年,那一吻,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实在不似男童。
宇山背她走了一夜,从黑夜到黎明,背上小小的人,轻的没有重量,哪里是下手豪不留情的铁色少年呢?
再后来见她,全身是血的躺在她师傅怀里,奄奄一息,完全没有翻手刀剑覆手鞭的杀伐凌厉,那般脆弱,恍惚一碰就会消失。
是啊,他们从初见便不是咄咄逼人的摸样,她纵然清冷,却始终让他感觉柔软,柔软到眷恋。在他眼里心底,她不是刷新了武林排行榜的无情少年,也不是铁血冰冷的少年统领,她只是他的阿木,一个带着一身清辉与淡漠,实则敏感纤细的女子。
“阿木,你若是偷偷哭,我必定笑话你,若是伤心了,就放声出来。”他含笑的声音如同说着今早吃什么般自然的说来。
双手抱着自己双腿,长发铺了满地,这是她前世一旦失控时最常做的动作。抱了良久,她抬起头将下巴放在手臂上,微咪了眼睛看他,见他笑容比红枫还惹眼,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迁怒,她不禁又想骂句:“妖孽。”
她不止想了,事实证明,她也真开口了。
她自然是没哭,笑话,娘亲死的时候就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了,她怎么会允许自己一直脆弱下去。
她这一骂,他反而笑得更妖冶了,丹凤眼中似乎有丝丝引力直勾着人看,妖不过须臾,他收起那般笑容勾出一如既往的弧度认真看着她道:“阿木,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她不由的斜了他一眼,她何时没有好好的过日子了?她的日子过得好得很呢,振臂一呼三军齐发,要风得风要雨,今日,不过是个特例,她自然会恢复过来的。
但他到底,是在安抚鼓励她,向来深明大义的她还是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来道:“好啊,回去继续过日子吧。”
回去,又是战争的继续,淌血过生,也是种日子啊。
她本来撑着地面已经站了一半起来了,却被他中途阻止,她丢了个疑惑的眼神,他一笑,弯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道:“你现在不方便走路,不想在地面留下一路的痕迹的话,只好这样了。”
她亦不是扭捏之人,当下调整了个位置,稳稳的挂在他胸前,淡笑着道:“是,多谢澜澜救助。”
“若是真谢,就好好听我的话,不管再忙,按时吃饭,你太瘦了……”柔软的落叶地面被轻缓的脚步踩过,血色衣摆翩跹中,几片红枫随之缠绵而下。
这边才经历一番曲折,营帐那边也迎来了一番波折。
“爽啊,太爽了,叫他苍国平时雄纠纠气昂昂的,一如山林那就跟苍蝇入了蛛网,晕头乱撞啊!真是杀的痛快,出了这一口恶气!”大将军爽朗的笑着向营地中走来,那笑声一直从营地外一直持续到营地内,可见其高兴。
是啊,一路兵败,好不容易杀了个痛快,大出了口恶气,任谁都高兴啊。
可是除他之外,却奇怪的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相反的,营地之内静的出奇,只有他的大笑声空落落的回荡,诡异之极。
辛严笑声断在喉咙里,尽管心中的兴奋还在跳跃,但多年来的将军身崖也不是白过的,他很快发现了不同之处。看着营地中一个个垂头的士兵,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统领的带领下一直视斗志高扬,怎么如今打了个大胜仗反倒是变成了这幅模样?
而且,每日他在营地中走动都会有路过的士兵主动上前来跟他问好,今日这些人见他走过眼前却是连头都不抬。诡异,太诡异,他心中一沉,直觉在他出征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大事。
可是如今除了打仗还有什么事能大到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他等不及了,顺手抓了个就近的士兵,喝道:“把头抬起来。”
士兵虎躯一震,如同有黑云压顶般艰难的抬起头,努力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只是那嘴唇紧抿着,双手握成了拳头。
辛严看他这幅反应,心中的担忧越发的大了,喝问道:“是不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出了什么大事了?”
士兵吞了口口水,看了看身边头也不敢抬的同伴,腿一软,双膝跪地,低头哑声恳请道:“请大将军询问统领的亲卫兵。”
从他们口中说出来,比他们来说要好,毕竟他们是追随了统领一路的人。
辛严心一沉,统领,是他出事了?他出事了?在这个关头他怎么能够出事?!顾不了那么多,他脚下生风,丢下跪地的士兵就以最快的步伐向主帐走去。
在主帐门前,他终于看到了个眼熟之人,这个人,若非因为他是他的亲卫队长之一,他恐怕都要忽略他的存在。
“诅嗤。”尚且还有段距离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统领呢?统领去了哪里?”
这将士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般仍旧垂着头恍若没有了生命气息,直到他的脚已经停下他下垂的视线里了,他才抬起弥漫着灰雾的眼睛机械似的转了两圈,干涩道:“统领,受伤,坠崖了……”
受伤,坠崖,他那么高深的武功怎么可能受伤,这世上还有几人能伤的了他?他目光一凝,呼吸瞬间重了,有的,他紧紧盯着眼前将士,屏气问道:“可是木塔亲自出手,统领才……”
诅嗤一下一下的点头,每一下都点的他心往下沉,五雷轰顶,莫过于此。离国节节败退,皆因他的出现逆转,而今他若是不在,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他咬牙一字一句的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熟真熟假,熟分得清
诅嗤木然的抱臂门神般伫立在帐前,声音喑哑的叙述道:“你们各自带兵走后,统领突然召集我们……”
他仔细无比的将整个经过说出来,细致到统领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当时是怎样一副表情,他们又是作何反应。
辛严听后,胸口起伏不定,狠狠骂道:“简直是胡闹!胡闹!他怎生的这般不知轻重,他才是统领啊!怎么可以不顾几十万军队舍身救你们?你们也是,士兵的职责是什么不知道吗?即使是你们都死光了,也决不能让他犯险,实在是,实在是……”
他越说越急,到后来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有用手掌捂着胸口半弯下腰来。
一只冰凉的手从旁边伸来扶起他,冷冷的身音如同含了层冰霜,僵硬的问道:“他在哪里坠崖的?”
不知为何,当他问出这句并不奇怪的话时辛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即使他不问他也会继续问。

诅嗤眼光聚集在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少年将军身上,他没发现他出现,尽管他刚才的注意力有被说事分散,但就算这样也足以说明一点:这个少年将军的功夫高出他很多。否则,他不可能察觉不到。

他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从里面读出了一些和他一样的东西,为了同一个人,决意同一件事情。他当下毫不迟疑的道:“我可以带你去。”

“好。”只此一字,辛逸眠放开扶住辛严的手转身便往营地外走。

辛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孤绝的背影,从什么时候起,幽琳木在他向来不把什么放在眼里的儿子心里,占据了这样的分量,一听说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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