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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帝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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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有偷窥的爱好,而是耳边传来的碎言似乎并不愉快。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按原定路线走,这时那细碎的声音中却含了她的名字。
“幽……可能……决战……若……死……真相。”这声音,是辛逸眠的,她不可能辨错。
真相?什么真相?还跟死扯上关系了。当即,她脚下一转,不动声色的往那屋子掠去。
隐藏了气息,透过缝隙向屋中看去,那废墟中的两个人,不是辛逸眠和他父亲又是谁?他们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辛逸眠的身体绷的很紧,定定的站着,看着眼前的人道:“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哪怕我战死沙场?”
辛严脸上的表情很沉重,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也是定定的,下了很大决心才喉咙发紧的开口:“逸眠,不是我不说,而是,你最好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比无知还要绝望。”
辛逸眠狭长的眼睛半眯起,眼中锐利的光芒直逼自己父亲,咬牙道:“二十几年了,我连自己的亲身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此次一战,很可能是决战了。我若是战死,下了黄泉,都不知道该去认谁为娘。父亲,我的生母,究竟是有多见不得人?”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他脸上,病态般苍白的皮肤迅速泛起红晕,辛严捏紧了手腕,手指都有些颤抖,厉声道:“谁准你这么说你母亲!”
辛逸眠脸颊侧着,嘴角有丝血迹,他无声一笑,竟有些凄惨,回头来看辛严,又笑,道:“你始终不告诉我答案,要我作何感想?从小就被当做异类,儿时伙伴都骂我母亲是妖孽,否者这一头红发,一张苍白至斯的人皮又是哪里来的?我不计较,不是不在意,而是,太过在意……”
辛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在意这件事情,难怪他自小养成了这样孤僻要强的性子,却原来是因此。他将紧的颤抖的拳头拿下,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他闭了眼睛深吸了口气道:“如果说,我也不清楚呢?”
辛逸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听他道:“遇见她是在素妃娘娘的宫里,素妃娘娘当年在的时候陛下的事情实则是她在搭理的。”
辛逸眠狭长的眼睛微闪,皇帝的事情宫妃管?
紫檀木微蹙了眉头,怎么会扯到她娘亲身上,她一直觉得她娘亲不同寻常,她魂穿之时就是娘亲下决定皇帝遵从,没想到那不是一个例外而是长久以来便如此。而辛逸眠的母亲,竟是和她娘亲有所瓜葛吗?
“素妃娘娘武功超绝,但为人向来低调,宫中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只有忠于陛下的人才得知真相。”辛严有些惆然,叹息般的道:“我是最常去与素妃打交道的,有一次去,在她身边见着了一个女子,女子很是奇怪,整个身子都笼罩黑布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双白的奇怪的手。”
想必,这就是他母亲了,两位听客同时在心中点头。
辛严继续说道:“我一直认为素妃便是当世奇女子了,见识广博,行事作风又果断,豪不拖泥带水,谁曾想这个奇怪的女子竟然也一点不比素妃差,她的口中,时常有让人大为惊叹的想法,久而久之我对她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
爱慕,有时是从仰慕开始的。
“长久的相处,她对我亦熟悉起来,我们在摸索中,探得对方的巧妙心思。”辛严威严的国字脸上,此刻很是柔软,似乎看到了那个让他心神为之颠倒的奇妙女子。
“我没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以这样的形式。”他笑得,竟有丝甜蜜,两人心领神会,大概能想到是什么了。
果然,他接着道:“那也是深秋,落叶飘了满地,她第一次约我相见,那时的自己,竟然胸腔狂跳,像个不经人事的傻小子。她仍旧一身黑袍把自己密不透风的包裹在里面,站在落叶满天的树林中间,像一遵孤立的神像。”
说故事的人投入,听故事的人心也随之柔软。
“地下落叶松软,我脚步放的很轻,她却耳力惊人,转身向我看来。我看到她的眸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如她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她对我说了她主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震惊当场。”
“是什么?”在紫檀木忍不住想问出口之前,辛逸眠迫不及待的问了。
这样的女子,让辛严这个大将军呆掉的话,究竟是什么?
辛严连眼睛都带了笑意,道:“她说‘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瞬间让听的两个人震惊了。
一个女子,第一次主动跟喜欢的男子说话,第一句便是:我要你。
神啊,这也太强大了,这可是封建保守的古代啊。
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辛严反而笑了,“所以说,我当时也和你一样呆掉了。可反应过来后却是铺天盖地的惊喜,整个人随着整个心颤抖起来,紧紧的看着她不敢置信。她见我没有反应,脚步轻移,直到站到我面前了,才抬起她纤长苍白的手指轻轻的在我脸上滑动,那轻缓认真的痕迹,直至如今还烙印在心底。然后她说了第二句话。”
两双求知欲大盛的眼睛看着辛严,说了什么?
辛严不负众望的接着道:“她说:‘从你踏进这片林子开始,除了要我,别无选择。’。然后她拉起我的手,落在她包裹紧密的脸颊上,双眼定定的看着我对我说:‘被神明诅咒的身子,你若怕,便诛了我,若不诛,便要了我,没有其他选择。’”
辛严说:“我当时并不明白被神明诅咒的身子是什么意思,只是沉溺与面前的女子,哪怕她一个眼神的波动也让我心神不宁,你一定想不到这样的我是如何在千军万马前稳坐帅位的。”
的确想不到,两人在心中回答。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这向来以铁血沉稳著称的大将军,在这女子面前竟单纯的如同傻小子。
“杀人太多,杀孽太重,我从不相信神明一说,所以只是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不怕,我要你,但不是今日,嫁给我。’我想娶她,非她不可。”
辛严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哪怕二十载已过,也一如昨日。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看到那双眼眸里似乎有了笑意。她摇头,声音透过布料传出来:‘不要来日,只求今天。’然后拉着我的手解开了系着整个布袍关键部位的黑带,那不容抗拒的力量,我也才知道,她的功力竟然在我之上。最后一个细带解开,那让她不见天日的黑袍轰塌,露出那被掩埋的美丽来,美不甚收,尤其是那头火红色的头发,强烈的挤进视线里,不容抗拒。”
辛严此刻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笑的有些诡异了,他继续道:“我想给她一个名分,想娶她,我如此跟她说,她却恍若未闻。不着寸缕的身子贴近我,不容拒绝的撕开我的衣衫……心仪的女子如此,正常男人都拒绝不了。是的,你父亲被一个女子扑倒了。”
辛严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而拍了拍辛逸眠的肩膀凑近他耳边道:“人间最大的幸事,莫过于此了。”
那一日的情景永生难忘,她的一言一语都不曾忘记片刻。
辛逸眠身体僵了僵,脑中滑过一张面孔,突然间觉得全身冰凉,他要怎么说的出口,他的无望?
“然后呢?”他只有用这句话来打破此刻气氛。
然后……辛严的面上的表情突然间全收了,苍白如纸,双眼浑浊起来,苦笑一声,喃喃道:“然后,没有然后。”
“什么意思?”辛逸眠和紫檀木同时一惊,诧异于他这话,什么叫没有然后?
“我只知道在那片红枫林里我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沉溺其中,无可自拔,直到筋疲力尽时,才尤为不满足的睡去。可一觉醒来,除了满天飘飞的落叶,哪里还有那黯然销魂的女子呢?我发疯了般去寻找,在素妃宫前等了七天七夜,素妃只说她离开了连她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十个月后,素妃招我入宫,将尚在襁褓中的你们交给我,只字不提你母亲。她,就像是一场最为绚丽的烟火,只存在于最美的一刹那,消失,如同从来没出现过。”
果然,知道比不知道更为绝望。
给了这样的美丽却撒手离去空留一个人等待,今生难以忘怀,这是有多么残忍?
这一刻,紫檀木无比佩服起辛严来。都说男人是用下半生思考的动物,他有左右朝堂的权势,也有令人钦慕的雄姿,可这一生却甘愿只交付于一夜,从此不再言爱。
这份情,该有多深,才能这般不悔?
“真的,消失了吗?一个人,怎么可能消失呢。”辛逸眠呢喃默念。




第一百七十章  心中有爱,沧海桑田又如何
“我寻了她二十几年,可其实我根本不知该从何寻起。对她所有的了解,竟然只是她本身,连她家在哪里,家中有什么人都不知道。”他自嘲一笑,道:“知道的最多的素妃自那之后不再见我,十三年前,连唯一跟她相关的素妃也消失了。”
果真是无望,谁能期盼从一个死人嘴里知道些什么东西。素妃是真的死了,没有谁比紫檀木更能证明这件事情。
“木儿,你要好好活着,族长说你是族里百年难得一出的人,你必然是不一样的。”
“你不能再,受、人,摆、布。”
十三年前她在她耳边说的这句话突然滑过脑际,族长?她以前并没有在意这句,然而此刻却突然想起。辛逸眠诡异的母亲,这个莫名其妙的族长。这似乎,都不是她可以理解的范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不得而知。
房中两父子还在因此感怀,紫檀木已经不必再听下去了,不圆满的故事,总让人伤感。她悄无声息的退出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见轩窗前他负手而立,她关门走进,在已经准备好吃食的桌旁做下,微垂着头,不动筷子,也不言语。
“回来了啊。”他缓步走来,在她身旁坐下,含笑问:“阿木为何心情不好?”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她平时话就不多,沉默是正常现象,为何他就知道她心情不美丽?
她不语,他猜到:“不会是冰逸殷父女,阿木可不会为他们闹心。饭菜有些凉了,回来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晚,定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她单手放在桌上,突然抬头问他道:“澜澜,为什么有人会为无望的事情耗上一辈子的光阴呢?”
其实,说白了那就一夜而已。二十一世纪一夜情的人何其之多,说在乎过这些。而这个世界的男子三妻四妾,哪里把女人放在眼里,这种完全不吃亏的事情应该无所谓的吧?
大将军的念念不忘,其实,都是为情吧,因为喜欢那个女子,因为爱惨了那个女子,才愿意为她耗尽一生。可是,情又是什么呢?
她上辈子二十五年没谈过恋爱,不是没人追,而是不喜欢。总觉得那些男人越来越女性化,全然的反感,让她受不了。而今生,她更没时间和经历关心这些了,可是今天她突然想知道,情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样东西让人如此执着癫狂?
他知道吗?她定定的看着他,透彻的眼里如同一汪清泉,清楚的映着他的容颜,淡淡问道:“澜澜,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眼中波光一荡,颇为诧异,她今天是怎么了?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才会让她一向平静如死水的心湖波澜轻荡。他看着她笑了,道:“有啊。”
哦?她到颇为诧异,他这样的人该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好奇心油然而生,问道:“谁能如此荣幸得澜皇陛下垂怜呢?”
对了,他上次在清苑时便说了自己的女人自己找,想必那时就心中有数了吧?
眉眼间染了笑意,笑意泛开,像含了一片红色花海,他却只是笑,摇头不语。
紫檀木从来不是个强求别人的主,他不说,以她对他的了解是绝对问不出什么的,于是她也不追问,本来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于是有些恹恹的拿起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饭来。
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青竹筷,他勾唇笑问道:“阿木今日有些奇怪,回来的路上,究竟遇到什么了?”
若是其他问题他都能不问,然而,这个问题,却没法让他安心。方才她那双透彻的眼眸定定的问他喜欢谁时,胸腔突然一跳,差一点,两人如今这和谐的关系便要被他打破了。以她那淡然的性子,又怎么会知道喜欢是什么,又如何会有喜欢?
想着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顿了手道:“方才听了一个故事。”
“嗯?”眉眼微挑,示意她继续。
她将筷子放下,淡淡的讲述起来:“一个男子看上了一个女子,两人相互喜欢,于是有了一夜情,一夜之后女子消失了,男子为她守身如玉二十载,目测还在继续中。”
她想了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确定没有后,点了点头道:“就这样。”
于是乎,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到她嘴里,便变成干涩的三言两语。
“就这样?”他反问道,怎么也没听出这个故事有哪里值得动摇她心神。
“还要怎样?”她反问回去,说明原委后,她再次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何好奇怪?”悟苍绝澜这一次,是真没跟上她的思维了。
“不过一夜情而已啊。”紫檀木微蹙眉,疑惑道:“那男子为什么要等啊?”
“阿木是这样看的吗?”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第一次,他觉得他思想落后了。一夜情……她如何说的那么淡然,恍若跟他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她的语气中,一点也不在乎。他虽然一向知道她非同一般,但这一次,有些过火了。
“阿木。”想到她从小无人照顾自然也无人跟她说起这些事,修长的手指放下青竹筷,丹凤眼中红光紧紧锁定她,认真道:“阿木可不能跟那女子一般。”
“啊?”她轻疑出声,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不负责任。”唇边吐出四字。
紫檀木轻眨了眨眼,头一次说要女子负责的,有没有搞错?
他话语并没尽,这件事情若是不跟她说清楚他还真安不了心。“还有,阿木不要再说什么一夜情。这样的事,自然得跟自己深爱的人做。阿木虽然向来不拘小节,可某些方面,男女终是有别。”
他以为她是无知少女了吗?按这世她的确该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可偏偏她不止一世。在那个开放的年代生活过,有些事情按那句话来说最好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步吗?那个世界,几岁的孩子恐怕都知道这些事情。
对她活了二十五年还没个男朋友这件事,已经纯属奇葩了,洁身自好好成了洁癖,越到后面越是反感男子的靠近。这个毛病连带到了今生,她不喜欢别人碰她,只有偶尔几个人例外。
“我知道的,澜澜。”只能这么跟他说。她淡笑道:“我难道是能随便被人欺负的人吗?”
这倒不至于,她不欺负别人已经不错了,他只是以防万一。自己的事情解决完,他这才回答起她方才的问题。“男子自然要等,心中有个人放不下,自然容不了其他人。二十载又何妨,只要心中有爱,沧海桑田不过过眼云烟。”
他说的风轻云淡,她也这才意识到面前这只妖孽却原来不是个多情人而是个痴情种。她一直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不靠谱,可面前这个绝世倾城的人,却完全可以给人安稳的依靠。
情情爱爱她不懂,她只知道:“早点打完这场仗,早点摆脱这个身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逍遥天下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来还以为她心湖终于有所波动了,看来,不过是海市蜃楼,错觉而已。
紫檀木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想通之后马上进入了自己的状态,接下来的这一战,她务必要做好最好的准备,或许,这一战,不是木塔死,便是她紫檀木亡。
午后,士兵完全聚集在城楼前,紫檀木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咸凤城进发,那气势,一往无前。
地上尚未完全干的雪在阳光下闪闪,预示的,不是干净圣洁的未来,而是锐利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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