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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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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绝对不能做!”郑大人风尘仆仆赶来,对着那魔鬼做了个抱拳的动作,正色说道,“这个人不是白痴大人,她只是转生,真正的白痴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请问你是?”魔鬼问道。
郑大人把自己的腰牌一亮,魔鬼露出一个了悟的表情,便离开了。
“回来!我自然是白痴,当然可以命令你,你这样走了,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白真真向魔鬼招手,魔鬼也没有回头,郑大人回头,怒火冲冲地看了她一眼,高声严重训斥:“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做这种事情是要下地狱的!”
白真真双眼露出血的透亮,这种红色的瞳孔是魔鬼的象征,也唯有魔鬼才有的标记:“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形神俱灭又怎样?”白真真凶恶地瞪着他,“我就算不能代表白痴,也知道没有一个妻子能忍受丈夫受到这样残酷的羞辱和折磨。她就算现在站在这里,也一定会做同样的事。既然不能违天法,我就替白痴用魔鬼的法则解决问题……”
郑大人忽然紧紧将白真真搂在怀里,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按,用强烈的口气说:“你凭什么把下十八层地狱轻而易举放在嘴边,当年你在十八层地狱所受的苦你都忘了!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下地狱的人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说到后面,郑大人几乎是哽咽的口气。
“我当年下过十八层地狱?”白真真的眼神一散,红色渐渐褪去,前世的事情她不记得一点,但是却隐约感觉到那种说不清的浓郁悲伤。
“是,你在那里待了一百年,还差点当了魔王,最后被阎王府招安了。但心理上所受的伤,两千多年了,现在都还没有好。所以,算我请求你,无论如何,请不要用不正当的手段解决问题,这绝对不是你能想当然的。”
白真真听着这番话,因惊愕而缩小的瞳孔不断晃动,为什么,明明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白真真可以感受到的过去,充满了怨恨,充满了悲哀,却被一个伟大的生命所宽容,所包容。一种宽宏而浩渺的温暖扑面而来,她在郑大人的怀里可以感受到的庇护,让她泪水涟涟,冲散了眼睛里的赤红,渐渐的,她的眼睛变得正常,褪色为温柔的琉璃色。
张鹤在一旁惊呆了,他晚生了几千年,从来不知道白大人和郑大人的历史,也从来没有见过白大人的眼睛变红过。这段话几乎颠覆了他对这夫妻俩的印象,白大人和郑大人一样,是如此正直而纯良,怎么可能联想到她以前竟然差点当过魔王?但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夫妻俩总是能理解作恶之人的苦衷,对他们毫无偏见与歧视但也不姑息纵容,对能改恶从善之人十分鼓励赞赏。尤其是白大人,收纳招安了许多有能力的恶鬼,让他们为阎王府做事,但多年来竟然没出过什么纰漏。这是其他阎王府的无常总管绝对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
白真真眼睛颜色变回来了,表情变得平和冷静。郑大人也恢复常态,优雅一笑:“我们回去吧。”
他们两人恢复了常态,回到了阎王府,也能平静下来谈话了。但对于白痴和郑大人发生过什么,郑大人却只字不提,似乎刻意回避。但白真真前几天听张鹤说过,郑大人之所以叫郑大人,连个名字都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他是神,而且是高于阎王的神,而神的名字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的。而他,却甘于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判官,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和白痴有关系。
白真真低头问道:“我只是不明白,阿正被欺负,为什么都没有人制止?为什么有良心说真话的人反而被人仇恨?阿正帮那群奴隶说话,反而被奴隶仇恨;当一个说真话的人真的有错吗?”
“因为人的道德观扭曲了。”郑大人的眼神显得深幽。
“既然道德观扭曲了,你化解了那些人的仇恨又有什么用?他们还会继续制造仇恨。他们只是拿你的宽容和善良当笑柄。我知道郑大人是宽容之人,但是这不对劲,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这群人已经没有救药了,你不该让这群人继续作恶下去,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疯子,这样下去只会害更多的人,让更多人没有道德观,让真正有正义感的人寒心痛苦。最善良和宽容不是拿来这些一点人性都没有的人来利用的,善良也有善良的底线,不是吗?”
“只要他们还有一点人性,我不想放弃,不想看着他们下地狱;下地狱有多苦,我懂。”郑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苦涩的味道。
“你能宽容他们,就像当年你能宽容白痴一样吗?”白真真心中微微一惊,问道。
郑大人一惊,继而又淡淡一笑,笑得风轻云淡:“那是因为我的妻子先包容了我,她为了我不顾性命做了很多事。而王爷以前,在非常久远以前,也是很善良的人,这么多年的轮回,他被仇恨扭曲了心智,变了人品。”
白真真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苦笑着流泪,她没有办法劝服郑大人,也无法完全了解白痴和郑大人之间的事情。这个故事太长太深,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到其中百分之一。
郑大人见白真真又流泪了,用手怜惜轻轻拭去她的泪,叹道:“对不起,从一开始这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决定,我就不该把你扯进来,让你难过。其实,我一开始,让你来代班,我是不赞成的,是真正阎王下的命令,我才来请你。”
“不,如果我是白痴,我希望你一开始就该把我扯进来,你不该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苦;既然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白真真坚定说道,明明稚嫩的脸里却带着成熟的毅力与刚烈。
“谢谢你,”郑大人抬起头,释怀地微笑,他等白痴这句话等了两千年了,“但很抱歉,我不希望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这条路这么苦,我一个人走就够了。
、悄然改变的使命
当年寒冬,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新皇名赵寰,刚刚及弱冠之年,年轻勇猛,登基之后,“寰中自有承平日”,有人预言这新一届皇帝会带来盛世繁华。
皇帝更替,总是会带来什么异象,这一年辽东的天气奇冷,整日漫天风雪,刚十一月就风雪封路,树挂水晶冰凌,湖面结成了厚厚寒冰,人都尽量偎在室内不敢出来。王爷正疲于应对各种政治危机,为祭奠皇帝驾崩,全府挂素,为抵御寒冷,为准备祭奠,里里外外忙成一团。没有人还记得有个白师娘。即使赵世德想见白真真,也被管家拦住,说皇帝驾崩全国禁止任何娱乐活动,这般敏感时期,如果闹出什么事传出去,有损王府威严。
郑大人的任期已经到了,他的记忆被完全抹去,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阿正一人。郑大人告诉她百年后再见,白真真蓦然觉得失落,虽然知道郑大人并不是“死亡”了,但想到以后都见不到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荡荡的,以后如果有事也不能商量。通往阎王府的门也已经关上,她心里就像是被挖走一块一般,茶饭也不知滋味。
白真真这一个月来,心情忧郁,不知如何是好,有事无事在王府转悠,无奈红墙高伫,她是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她又能做什么?让阿正再受一次折磨?从头到尾,无论做什么就错什么。短短三个月的阎王府的经历,让她见识了人世苍凉,一时间似乎成长了不少,也让她怯懦,做事缩手缩脚。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始状态。阿正还在继续为了苍生受苦,多少无可奈何。
就这样期期艾艾地捱着,直到有一天暴风雪晚上,白真真快入睡的时候,听到有微弱的敲门声,敲门声很轻很轻,却连续不断,即使问了是谁也没人答应,只是继续敲门。她只好小心翼翼推开门,只见一个被雪重重覆盖的小小身体躺在地上,能依稀辨出是个人形,见到门开了,才微微抬头,雪中一双透亮的眼睛望着白真真,表现出惊喜。
白真真忙蹲下去,把那个人脸上的雪拨开,竟然是个粉雕玉琢的j□j岁的男孩。她忙问:“小孩,你怎么了,怎么暴雪天的到处跑,你父母呢?”
男孩冻青的嘴微微张了张,说不出话来,一下晕了过去。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哪里来的小孩,要是出了问题父母找上门来怎么办?白真真忙把小孩抱进屋里,将他身上的积雪扑掉,再脱了已经被冻成硬壳的单薄衣物,才发现孩子的稚嫩的肩膀上烙了一个“奴”字,身上有一些鞭伤,心中产生异样的感觉,难道是逃奴?
管他的,救人要紧,白真真将男孩用被子裹住放在床上,他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发着高烧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里叫着一句“娘亲”。听到这样的称呼,白真真莫名其妙产生一种亲切贴心的感觉,见他一直怕冷颤抖,干脆自己也上床,从背后搂住他,将自己身上的体温传给他,又握住他冰冷的小手,安慰道:“可怜的小家伙,已经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
只见他小小的眉头轻轻一蹙,模模糊糊道:“救……救阿……哥哥……”
白真真听不清他后面的话了,嘟噜嘟噜的,但这一句话却让她心里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想问问怎么回事,却也不忍心弄醒他,只是抱着他继续让他睡,但自己心绪翻腾却不知怎的怎么也睡不着。
终于到了第二天早上,白真真抱着男孩睡着了,男孩却退了烧醒来,醒来便大叫一声:“你,你怎么和我睡一起?”
白真真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睡眼:“啊?什么事啊?”
小男孩裹着被子跳下床,退开一米远,小小嘴翘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
白真真慌张看看自己的衣服,还规规矩矩穿在身上,而且昨日她是隔着厚厚一层被子抱着他,这孩子算怎么回事?
小男孩继续骂道:“你怎可如此不守妇道?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如果前面挂个铜镜,白真真就会看到自己抽搐的嘴角和无言以对的尴尬表情,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小屁孩这么义正言辞指责,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基本的男女之防她是懂得,但在她眼里小孩子是不在这范围之类。她也没有受过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堂的正统儒家教育,毕竟是山里长大的,对这方面也不熟悉。不过她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有多懂,便捉弄道:“小屁孩,你这就不懂了吧?你昨天冻得要死,我抱着你睡是为了救你,你难道不知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他就是因为抱着一个要被冻死的美女一个晚上才得到美誉的。在救人的时候,是不能讲男女授受不亲,人的命最要紧。所以,我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说完白真真拍拍胸脯,表示出高傲的模样。
男孩也单纯好骗,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道:“你是白真真吗?”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男孩忽而哗啦啦泛起泪花来:“阿正哥哥让我来找你,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阿正……”这个名字在白真真嘴里咀嚼,为什么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可以让她感触万千,眼睛发酸?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日日夜夜念叨着这个名字,牵肠挂肚想着担心着他。什么时候,阿正变成她每日不可缺少的思恋。虽然他曾经亲口说过恨她,但今日听到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白真真心中一阵释然的暖流,融化了冰雪般的隔阂,莫非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白真真激动问道:“阿正真这么说我?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男孩呜咽着答道:“阿正他为了救我,一个人引开追兵跑了,不知道有没有逃得出去……”
、宁死不弯的傲骨
阿正自从见了白真真之后,变得沉默不语,不再频繁求饶,即使主人命令他,他也不回话;但是他的思维却一天比一天清楚,常常默默思考着什么。很奇怪的是,其他奴隶对他的眼光也没有这么仇恨,遇到只是淡淡一瞥,尽量躲开而已。听有人议论,他那天搬大米发烧的时候说了些不清不楚的胡话,但也没有人去上告王爷。
王爷刚愎自用,他的消息并不灵通,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愿意被牵连,谁也不愿意多讲一句话,免得引火烧身。
阿星也不怕被牵连,常常来探望阿正,唧唧喳喳道:“你不要难过了,那天那么多人看着你那么辛苦背米心中暗自佩服着呢,他们都知道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王爷太坏了,他是个大坏蛋,就是要害人的。”
但是无论怎么说,阿正烧伤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永远没有神采。直到那天皇帝驾崩,阿星来找阿正,阿正很严肃地告诉他:“你可以逃走了,”并告诉他白真真的地址。
公孙历长年为弱者说话,一生正直清廉,阿正心里非常佩服向往,凡是他的任何消息动向阿正都非常在意,他知道公孙历是太子的恩师,他料想到这次改朝换代会带来什么后果。趁王爷还没反应过来的这个空隙,他必须让公孙星逃掉,否则王爷必定会想办法斩草除根。
王府大门守卫的换班情况,阿正观察了几年,他一直想跑,却没有勇气去牵连其他奴隶。到了每月初一深夜的那一班,两人加起来的武力值最差。阿正当天打晕了那两个守卫,把大门打开,让阿星逃了出去。当巡逻的人发现有打斗声音时,阿正先不动,等他们走进了看清楚了他的样子,才开始往阿星的反方向逃跑。当时人马混乱,所有人都以为逃跑的人只有阿正,没有发现一个弱小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阿正所谓的学过武功,也只是当当沙包,只有给别人喂招的份,不能还手也不能打伤别人,只会简单的几个招式。然而,就是那极其简单的几个招式,阿正练得极好:马桩稳若泰山,招式稳扎稳打,每一个动作和力道都精确无比,对力道的爆发力掌握极其准确;连教武功的师傅都暗自赞叹其天分和大脑的灵活谨慎度。而所谓武功,有时候并不是要玩弄多复杂抢眼的花招,而是要求一个稳和精字,在最简单的招式下下功夫,将平凡的招数玩得博大精深,乃是许多武术大家的精髓。而且阿正在人前装弱势,除了那教武功的师傅,没人看出来阿正的武功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境界;那教武功的师傅也不会自找苦头去报告王爷,免得王爷怪罪他教一个奴隶教得太好,又要牵连他的性命。
逃跑路上阿正寡不敌众,也跑不过马匹,被活活抓了回来。这一通闹完之后,所有人才发现阿正的真正目的是阿星……
王爷震怒,他将阿正拖进刑房折磨了两天两夜后朝廷才传出消息,新皇正在为公孙历翻案,扬言要为其平反。
这公孙历曾经是当朝皇帝的太傅,当年御史大夫落难之时,太子正卷于权利争夺之浪潮里,自身难保,曾几次被暗杀却侥幸逃过一劫。而今日登基,却是意气风发,为政刚断独立,要急急要为恩师翻案,以表廉政决心。
若公孙历真被平反,他的孙子就会被撤销奴隶身份,然后被有名望人士收养,成为新政的标志,公孙星也会成为和他作对的势力的中流砥柱。这种祸根子,如果没有逃跑,王爷一定会即刻杀死。然而,阿正一个区区的奴隶,却用着高超的政治敏感度预测了事情发展的动向,提前动手,让他措不及防。
王爷觉得最可怕的地方是,公孙星在王府已经待了一个月了,他竟然毫不知情,甚至还派了影卫去寻找并暗杀公孙星。他万万没想到,公孙星竟然早就被卖到在自己的后院里。虽然他没有公开宣布要寻找公孙星,但这其中有多少人知情不报,有多少人刻意隐瞒,怀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其实,王爷根本不关心奴隶,加上府中人口众多,他的心思就是怎样拿奴隶杀着寻开心,随便找罪名牵连,上下级关系也不疏通,没有准确的消息能传到他的耳里。即使想传过去,也怕会被他安以什么牵连重罪,然后惩治。公孙历在朝廷上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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