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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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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不是吗?”
白真真像小孩一般煽动嘴道:“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实话。只是因为要犯天条的。我可不想死在这种事情上,算你饶我一命。”
郑直释然一笑,高挺的鼻梁下是细薄的嘴唇,带着几分温柔:“既然犯天条,我更不能问了。你不用直接告诉我,我想,我能猜几分,是几分,对吧?”
白真真忙忙点头:“对对对,最好就是这样,你自己能猜到,我就不算是犯天条了,”但白真真转念一想,就算他能猜到,他会吃郑大人的醋吗?自己前两天不还嫉妒白痴来着吗?这么完美无缺的郑大人,这么机敏贤惠的白痴,这种事摊上谁都会吃醋,阿正也不例外。白真真表态道:“老公放心,我白真真从来没喜欢过郑大人,我喜欢的一直是阿正,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
郑直微笑着点头,白真真怕他不信,又加了一句:“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相信你,我的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不会有一丝怀疑。”
这话把白真真说得脸红,她羞涩道:“我的阿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
郑直谈出一丝忧郁:“你那天为我喝毒酒,我就什么都知道了。我这辈子不会再怀疑你任何。外人怎么看,怎么想,我们的身份怎么样,一点关系都没有,夫妻就是夫妻,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地位,都不会放弃对方。谢谢你,嫁给我当我的妻子,让我慢慢明白了这一点。”
郑直顿了顿道,“你前个月当了这么久痴呆,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一点降温,反而愈加深厚。这让我渐渐明白了,真正的感情,是不需要外界因素左右的。爱一个人到了深处,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变化而改变看法。奴隶又如何,白痴又怎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想起来,是件很奇妙的事。”
白真真莞尔一笑:“是啊,我也觉得奇妙。我当时喜欢上你,竟然是因为一桶水。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让你去打的那桶水。”
“啊?”郑直吃惊,那桶水的事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一桶水而已,还有什么玄妙?
“因为那天你逃跑前,还帮我把水打好,乖乖放在门口。你走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在想,这人真是奇葩啊。你当时以为我要割你的血才逃的吧?你要逃命前还在细节上这么为别人着想,典型的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的类型。其他事情可以装,但没有人可以装到这种程度的。”
“就因为这个?”郑直茫然看到她,有些震惊。
“是啊,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人很让人安心,永远值得依靠。无论什么情况下,就算别人对你不好,你先考虑的都是别人,而不是自己。后来听赵世德说,你在这么艰苦的情况下还为奴隶说话,我当时就更佩服了。人啊,在顺境中做好人很简单。但在如此逆境还能保持良心的人,即使被辱骂责难也不改初衷。这辈子,我就只看到你一个。这一点,比那郑大人强多了。”
郑直深沉的眸子里泛出几丝晶晶泪光:“我的老婆,果然是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白真真翘起了嘴,故意问道:“林钰儿比我才华横溢;花叶比我梗直热烈;公主比我端庄贤淑,就算是前几天疯傻的那个我,也比我会算计心机,并全心全意帮你。想起来,我粗鄙马虎,又没文化,是一个都比不上了。阿正你到底喜欢我哪点?”
“因为你够幼稚,竟然会喜欢一个一无所有的奴隶。”
白真真眉毛皱成一团:“你这人好讨厌!亏你说得出口。”
一个吻轻轻靠在了白真真的额头上,若一股暖流灌下:“别人喜欢我,是喜欢我的外表才学,名誉地位,而只有我老婆爱的是我的生命本身。我为奴也好,丑也好,穷也好,老婆从未有抛弃我。那些人再美好,与我何干?只有你,才是我的老婆,是我永远的老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这不是花言巧语的狂言,是实实在在的事实。白痴和郑大人之间不就是如此吗?几千年,天上地下,永远的老婆和永远的老公。
白痴也是郑大人永远的老婆,两人的观念一直都是不让对方吃一点苦,宁愿自己万劫不复。白痴为了郑大人的江山牺牲了自己,保全了郑大人。郑大人为了白痴可以抛弃江山王位,能喝下咳嗽一千年的毒药,却向白痴隐瞒。他们两个都是尽力为对方付出,却不让对方参与。所以两个人都很苦。
阿正和自己,也继承了这种观念。阿正为让真真安全,宁愿自己受苦。而真真为阿正割血,却不让他知晓。然后,才造成误会,两人越走越远。
但是,真正要做成一件事。两个人的力量绝对比一个人强。所以,她和阿正,要打破这个僵局。
白真真忽而感触万千,靠在郑直怀里:“阿正,我不怕被牵连,我们一起同甘共苦好吗?有什么苦,两个人担着,总比一个人担着好。那是我嫁给你那天起的愿望,你能帮我实现吗?”
郑直哽咽了半天,迎着白真真坚定的眼神,微微点头:“好——”
白真真头埋在郑直的怀中,将他紧紧拥抱,一滴热泪落了下来。
郑大人曾说过,阿正是奴隶,终究还会变成奴隶。但是,这一次,即使他要当奴隶,她也继续当他的老婆,当一个奴隶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阿正会当奴隶,但是阿正会以奴隶的身份来狠虐王爷。最强悍的人生,不过如此啊。



、爱恨若洪水猛兽

这几天白真真和郑直破镜重圆,心中欢喜,两人手牵手出去逛市场。白真真总觉得周围人的眼光怪怪的。周围人纷纷小声议论,这御史大夫的妻子长得虽美,却是个疯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白真真这几天身体有了明显好转,应该是托了白痴的福。白痴在时有不时帮她调整身体,她不再面黄肌瘦,而是肤色红润,变得鲜活健康起来。和郑直走在一起,又有了金童玉女的感觉。就是……前段时间的名声实在太难听了。
当她要拿起店铺上的簪子看时,那店主像避祸一般将簪子收起来。
“你这算什么意思?我不能买吗?“白真真觉得奇怪,问店主。
那店主没直接和白真真说话,而是一脸恭谦地看向郑直:“郑大人,小人小本生意,您妻子已经疯傻,我们实在经不起折腾。”
“我妻子已经康复,你不用收摊。”郑直忙回答。
“不买了,我们别处看去。”白真真心中很不是滋味,揽着郑直的手臂便走开了。
“你不必生气,前几日你疯傻的事已经传开了,但现在你好了,慢慢那些人便不会误会……”
“我没生气,如此甚好,”白真真苦笑道,“这样也算是扯平了,当年我嫁你时,不懂你感受,让你心中自卑。如今这番子,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我也算能理解你的苦……”
郑直忙低头道歉:“对不起,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林钰儿写的那本书,你千万别在意……“
“呃,不可再自卑,“白真真刮了郑直鼻梁一下,”自卑其实是自傲的一种,自卑嘛,就是怕别人瞧不起自己,怕别人的眼光。说到底,是太重视自己了,而保护自己内心骄傲的一种手段。越自卑的人,往往内心深处自尊心极强,才会如此在乎别人眼光。我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内心骄傲得不得了,就是这样。”
郑直愣了一下,又淡淡染出一丝微笑:“说得极是,你竟如此了解我。当日你说我不可一世,清高,我内心深处就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但当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终究,我才慢慢了解,自卑是一种罪,拒人千里之外,却又对自己没好处。想起来,终究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怕自己自尊心受害,并不是为他人着想的举动。”
“所以我现在不要自卑,我很骄傲,”白真真趾高气扬,满溢笑容地走了两步,“我不是为我自己骄傲,是因为你而骄傲。”
白真真心想,自己昨天去阎王府玩,找郑大人学了这一句自卑论,阿正一定佩服死自己了。她现在去阎王府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好玩,也不是经常去。去了就像是跟老朋友聊聊天喝喝茶一般轻松。但这几天郑大人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似乎为了什么事情一筹莫展,却又不向自己透露分毫。
正在自鸣得意之时,一个熊孩子在自己身上撞了一下,那是个小男孩,手里抓了一把烂叶子。见撞到了人,忙说对不起。
得意一下都会被马上报应,这算是什么天象?白真真没好气地问小孩:“这么急去哪呢?带烂叶子不会是去调皮捣蛋吧?”
“我是去打坏人!”小男孩义气满满,“去年夏天因为大昏官乱指挥,洪水淹死了三万人。现在昏官在游街,我要去打他!”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么一说,郑直略有些着急,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慢慢向白真真解释,这官员是个太守。去年发洪水时因为指挥失误,犯了个基本错误,导致三万百姓被活活淹死。而现在证据确凿,为泄民愤,要游街示众,并在不久后砍头。但是,这个案子郑直查过,有很多疑点。
“到底是什么疑点呢?“白真真好奇问道。
郑直降低声音,沉重说道:“是关于我母亲,丹姬……”
……
一个六旬老人双手被绑缚,被栓在慢行的马后,身穿单薄囚服,战战兢兢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身破衣在寒风中萧肃中摇曳。周围愤怒的群众不断向他扔石子,臭鸡蛋,烂菜叶等。老人根本站不稳,踉跄几下栽倒在地上。周围人一片叫好,那带领游行的官兵也毫不同情,狠狠踹了那老人一下,命令道:“死老头,快爬起来!”
老人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动不了,也爬不起来,围观群众一片骂声。
“该死的东西,害死那么多人,还有资格跌倒?”
郑直想起了当年搬大米的阿正,冲上去问那官兵:“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能宽容一点吗?”
一个领头的认出来是御史大夫郑直,作揖道:“禀郑大人,这是皇上的命令,说必须将他栓于马后游街,我等不敢不从。”
“皇上的命令只是说栓于马后是吧?”郑直问。
“是……”领头的回答,但不知郑直想表达什么。没想到郑直走到老人面前,蹲在地上,把背露出,回头道,“老人家,小生来背你。”
老人颤抖道:“罪臣不敢!”
“您的案子,小生正在查,希望能还您清白。在此之前,小生会尽力保护你。”郑直低头缓缓道。
老人家愣了一下颤抖着爬了起来,踉跄了一下,郑直忙接住,将他背在后面,老人的手还继续栓在马后,郑直背着老人继续行走。周围的围观群众惊呆了,这御史大夫居然不顾皇命不顾身份做出这种事来。但没有一个人敢再扔臭鸡蛋等秽物。
白真真也着急,阿正一个人逞义气还好,但做出这种事来是不是在明显抵抗皇威?明处说皇帝办案不公,这样得罪皇帝真的好吗?不过,这就是他的本性,为了保护别人,不畏得罪权威。当年在明王府,他也是这般做的吧?
就这样,郑直背着老人走完了整条街。周围群众说啥的都有。有人说这御史大夫是个疯子,有人说或许真的是件冤案。
等游街完毕,郑直和白真真坐在老人身边,问他一些情况。
“老人家,小生是来帮您的,希望您能告诉小生实情。”郑直谆谆询问。
“那天治水,是老夫失误,案子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老人一脸虚弱哀伤,却又皱着眉头逃避郑直的问话。
郑直低声道:“小生知道,是赵责逼您做的,您不用帮他背黑锅,把事实说出来吧。”
“真的是老夫一人做的,老夫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关。”老人家死咬着牙,侧脸过去,神色萧条,一脸等死的绝望表情。
郑直一脸平淡,用缓和的语气徐徐道来,似乎只是在讲一个简单的故事:“明王赵责曾有一个宠妃叫丹姬。丹姬和赵责相遇于湖北一个长亭边上,两人陷入爱河。所以,赵责一直很珍惜那所长亭,常故地重游。去年湖北大水,本该把洪水疏通,把水引去那人烟稀少的长亭方向。但是,赵责为了保住那个长亭,暗中授意你把洪水转向,炸了堤坝,洪水冲向那有三万居民的方向……”
白真真一听,压抑住自己惊讶的表情。他妈的这王爷是哪门子极品变态啊?
那老人满脸沧桑,强硬道:“不要妄加罪名,世上岂有如此可笑之事?”
郑直多劝了几句,老人还是坚持是自己一人的罪名,毕竟问话时间有限。他交待好官兵要好好照顾老人,便和白真真离开了。
白真真难以压抑自己的震惊和愤怒,问道:“是不是真的?王爷不是对你母亲恨之入骨吗?怎么会为了保护一个亭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
“恨之切,爱之深;爱之深,也恨之深。”郑直缓缓说道,越说脸色越是冰冷难看,“那些年,他会把我带到那个亭子里,把我吊在旁边的树上亲自打上上百鞭子。他一边打一边说,丹姬,我恨你,也恨这个孽种。然后他会在亭子里酩酊大醉,又摔破酒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还和我说过,我和这个亭子,是他的卧薪尝胆的苦胆,让他警惕美色,让他绝情断义,以后做事才不会出偏差。”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超级大变态啊!白真真想大骂,但想起阿正太可怜了,不想伤他的心,懦懦地向他靠了靠,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心安慰:“那么沉痛的回忆,何必讲出来?都过去的事,别再想了。”
郑直面沉如水:“他把我当做苦胆,我也把他当做苦胆。回忆起来有多痛,我现在做事才多有动力。最开始我以为,他的一切只是来自恨意。但我自当官以来,翻查他的历史案件,才知道他负债累累,十恶不赦,将世上恶事做绝。卖国土,烧村抢地,剥削百姓,草菅人命……他不过是打着恨的旗号横行霸道,来释放内心肮脏的欲望。我定要阻止他继续行恶,才无愧于被戕害的无数奴隶和百姓。”
白真真觉得面前的阿正不一样了。他的墩儒,他的谦恭是掩藏他内心狠气的装饰。他的内心世界,比任何人的更深更透,更猜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野蛮医师妻管严

次日,郑直和白真真穿着常服带着一篮子苹果漫步到一个贫穷的民居前,郑直告诉白真真这是那个被拖着游街的治水官员的独生子居住的地方,自从老人获罪,他儿子就搬到这贫民窟里来,隐姓埋名。至于是怎么查出来的,他说是林钰儿写信透露的。
林钰儿的事郑直向白真真全盘托出,白真真倒也不怪罪,只是翘翘嘴说:“我才不是爱吃醋的小女人。反正现在轮着我脸上写满‘赢’字了。”
“什么意思?”郑直不得其解。
“秘密,”白真真羞涩一笑,心想自己争风吃醋,和林钰儿互相谩骂的丢脸事迹才不想让阿正知道,阿正会瞧不起的。
既然老婆不想说,郑直也不好再追问。两人敲开了那人的门,出门迎接的是一个青年,约莫三十岁,面色蜡黄憔悴,他杵着一根拐棍,左脚拖在地上,一脸麻木冰冷:“请问,你找谁?”
“我是来探望张凡的,”郑直说着提了提自己手中一篮子苹果,“请问他在吗?”
“我就是张凡,但我不认识你,”张凡说着想关门,却被郑直抵住门桓,他谦逊和善道,“张公子,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今日携妻子来你探望一二,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随便聊聊。”
听到“父亲”两字,张凡立刻警惕起来,他抓住门的手有些颤抖,慌张道:“我父亲没有朋友,我不需要探望。”一边说一边使劲想关门,郑直也不好用蛮力,怕显得暴力粗鲁,以后更没有谈话的机会。
眼看门就要关上,白真真急中生智,一脚往张凡残疾的左脚膝盖上重重踹去。张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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