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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诱惑-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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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纠结地抓了抓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身边的修女的气场低的可怕，而对刚才固有结界里的事一无所知的少年，似乎是把黑岩心情不好的理由想象到其他方面了。
月色如水。
上条当麻的伤势已经处理结束了，身上缠着绷带，右手打着臃肿的石膏，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天的三泽塾里，奥雷欧斯在被白仓治好之后很快就苏醒了。不仅挡住了葛里果圣歌队的圣咒轰炸，还秒掉了罗马正教的十三骑士团。之后，上条当麻和史提尔重新攻入三泽塾之后，和真正的奥雷欧斯发生了战斗。然而，面对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奥雷欧斯久战的弊端就体现出来了。
白仓虽然替他治疗了伤口，但是失血过多的晕眩依然让他越来越吃力。好不容易将史提尔制服，并切断了上条当麻好像很麻烦的右臂，莉哑藏在他脑海里的黑金王锯却突然爆发了。
黑金王锯本身是由暴怒、嫉妒等一系列负面情绪所构成，而奥雷欧斯自己又正好缺乏克制这些负面情绪所需的心境。在被黑金王锯侵蚀了意识后，奥雷欧斯陷入了狂乱。不仅能力大打折扣，攻击也不再能够对史提尔和上条当麻构成威胁。
敌人突然开始大摆乌龙，上条当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用仅剩的力气打倒了混乱中的奥雷欧斯。
最后，奥雷欧斯因为承受不了情绪的侵蚀，变成了神经病。上条当麻也被送到了医院，冥土追魂帮他接上了断掉的右手。在学园都市精英医疗力量的努力下，黑岩赶到时，上条当麻已经好得差不多好了，绷带下面的伤口处是新生皮肤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极必反，在种种偏差之下崩坏到面目全非的三泽塾事件，就这样必然又偶然地回了原来的轨迹。虽然奥雷欧斯失血过多，无法发挥出战斗力，但是从开始就收起了轻视之心的他在实力上还是要高于上条当麻和史提尔的。加上上条当麻的“幻想杀手”同样不是完全状态，在这种种偶然之下，剧情超乎预料地重现了。实际上，《当麻日记》中要求的，也仅仅是“打败假奥雷欧斯”“被消除记忆赶出三泽塾”“重伤后打败奥雷欧斯，救出茵蒂克丝和姬神秋沙”这几条而已，至于断臂和圣咒轰炸，本来是没有要求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了。
不过，即使是面对这次看似成功的计划，黑岩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轮回之书里的七个队友，已经有两个名字完全灰下去了。而除了瞬司令和伊藤诚，小白也已经被未来的她送到另外的空间里了。即使利用亚里亚的能力，也丝毫探知不到小白的踪迹了，看样子，未来的小白是铁了心不让过去的自己继续任务了。
不过，亚里亚的心理频道里也有新成员加入。
“各位老大好，我的名字叫田中吉竹！”
“谁指示你来追杀我们的？”
“是上层组织下达的命令，我也不清楚。”
“你们那些人属于什么组织？暗部还是警备队？”
“我是三年前毕业于第十二学区真田北男子高中的毕业生，现在隶属虚数学区特别行动小组。平时没什么工作，有任务的时候会通过负责人通知我们。”
“虚数学区？还真有这个地方。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虚数学区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负责人是一个真田北高的老师。但是那个老师本身也不是能力者，只是给我们传话而已。”
“那么，你们的任务主要是做什么？”
“去学园都市外边，调查‘原石’、做一些AIM力场扩散报告之类的工作，实际上战斗的任务很少，不是特别严重的情况，我们一般是不会出动的……”
对话的两人正是莉哑和那位新加入心理频道的成员。新人自称田中吉竹，是之前随着大部队追杀冒险者们，却被未来版的小白扇了一耳光的金发青年。不知是被御姐动了什么手脚，抑或纯粹是被一记耳光打傻了，田中吉竹当天晚上就跑到了白仓宿舍里，联系上了冒险者们，说自己是御姐派来帮忙的。
突然被夜闯，即使是白仓也吓了一跳；但是知道了对方不是来寻仇或者抓人，而是来当义务内鬼后，冒险者们就完全接受不能了。好在最后，他拿出了一张御姐版小白写的字条，众人才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被一巴掌打出来的内鬼。
对于自己的底细，吉竹没有一点保密的意思，当场把前东家卖了个底朝天。在他的爆料下，众人才算是对学园都市的真实力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学园都市历史并不短，以前的历史上，虽然规模并不如现在这么庞大，但是也不乏强大的能力者出现。所以即使是Level。5，也不止现在这七个，而他们毕业之后，大部分都被分配到了虚数学区，加上亚雷斯塔暗中培养的魔法师，就组成了学院都市真正的战争力量。
吉竹正是其中的一个。本来是一个Level。4的他，在毕业后加入了虚数学区后，很快触摸到了Level。5的边缘。虽然还未达到真正的Level。5，但是凭借着威力强大的发火能力，还是让他成为了一个白衣行动员。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把自己知道的情报一股脑地卖给冒险者后，吉竹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而是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询问着有没有其他要问的东西。“有什么新情况，再报告我们好了……”莉哑如是说道。
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众人，背着吉竹开了一次小会。然而小会开始后才发现，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小白和伊藤诚在最后帮众人解决掉了大部分历史遗留问题，学院都市虽然知道了他们和奥雷欧斯战斗的事，但是任务身份一个都没有暴露。至于之后的剧情，也是一片愁云惨淡。三泽塾事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重要剧情发生，但是十一天后，也就是八月二十号，御坂妹妹事件就会发生了。到时候如果上条当麻的右手不能恢复，众人就不得不和学园都市的No。1——一方通行战斗了。且不说原作里一方通行层出不穷的金手指，单明面上的实力就不是冒险者们的残兵败将所能抵挡的。
亚里亚的心理频道里一片沉默。
如果说瞬司令的牺牲是让冒险者们没了主心骨，伊藤诚和小白的牺牲才真正让剩下的冒险者们陷入惶恐。不仅是对不能完成任务的惩罚的恐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无知。
牺牲在前进的道路上的队友可以让其他人更加勇敢，但是眼前的任务，却不是这样。这次任务的目标是让上条当麻高兴为止，但是到现在为止的牺牲，仅仅是为了不让任务失败而已。就像在迷雾中前进，身边的伙伴一个一个消失了。虽然知道，走出这片迷雾后伙伴也会回来，但是能不能从迷雾之中走出去，谁都不知道。不是害怕自己努力不够，而且害怕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不是害怕任务艰难，而是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努力。
黑岩望着窗外的星空，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上条当麻不知何时醒来了，躺在病床上，问道。
黑岩下意识地又要敷衍，但是看到上条当麻茫然的神情，不知为何，敷衍的话没能说出口。
“我没……事。”黑岩逃避着少年的目光，说道。
“啊哈哈，没事就好。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还以为你在想一些以前的事。说起来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么，怎么一个人跑到三泽塾去了？”
“我…感到那边的魔法波动很奇怪想去调查一下，结果被抓住了……”
“你这家伙真是魔法白痴，明明知道有危险还往里面闯。不过今天可真够危险的，要不是那家伙在最后突然发狂，谁知道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少年毫无心机地说笑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一样。黑岩低下头，却没有回答。
你到底怎么才会满意？
直接问也是没有用的。黑岩问过他好几遍，但是少年说的总是“美美睡一觉”“来一杯解暑的冰汽水”这样的愿望，真实的愿望却从来不曾告诉黑岩。
或许，那种愿望，是上条当麻自己也不知道的吧？毕竟连失忆也不会忘记的愿望，根本就不是应该存在于记忆中的。
上条当麻，是个普通的少年，Level。0。即使拥有神的奇迹都能抹杀的右手，之前的十六年，一直都是以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生活的。在学园都市的档案里，上条当麻也仅仅被分类成了一个爱打架的普通少年而已。作为一个普通少年，应该有什么愿望呢？
在这个城市里，最符合普通少年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风风光光的高阶能力者吧？然而若真是少年，成为至少是Level。4的办法，冒险者们一抓一大把，可是作为＇幻想杀手＇的拥有者，上条当麻是天生和这些绝缘的。
黑岩苦笑了起来。
两天后，上条当麻出院了。
命运的齿轮，像是突然掉了最重要的一环，终于在少女消失后开始了彻底的崩坏。木山春生在摆脱来自＇幻想御手＇的情绪力量的影响后，来向上条当麻道谢。上条当麻帮木山春生治好了她的学生们，然后回到了家。但是当天下午，不幸的事件又开始了。史提尔跑来学园都市，责问上条当麻茵蒂克丝到底哪里去了，少年差点被活活烧死，才从宿舍里逃了出来。
然而，学园都市的暗流涌动，又怎么只有表面上这些。
英国清教的＇禁书目录＇消失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经过亚雷斯塔的解释，清教的最大主教——萝拉·斯图亚特似乎相信了不是学园都市搞的鬼，但是在下层，学园都市绑架＇禁书目录＇的传言依然越来越深。终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英国清教因为＇禁书目录＇的事和学园都市闹的不可开交，更有一些闲散的魔法师在一旁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罗马正教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借口调查到前＇隐秘记录官＇被藏在学园都市的一个神经病院里，也派出了＇神之右席＇来添乱。一时间学园都市里一片混乱，战火遍地。
然而，最后的结果，赢家依然是学园都市。清教高层约束着手下人员，牺牲的大都是一些底层的魔法师，就连史提尔也在开始的冲动后，被神裂绑回了伦敦。相比英国清教的卖队友行为，贸然插手的罗马正教可谓是损失惨重。正面进攻的＇神之右席＇中，前方之风和后方之水相继被木山春生击败，一个被莉哑乘乱杀死，一个在队友的掩护下才重伤撤退，左方之地也在接连打败几个暗部组织精英后被一方通行直接发了便当。但是，罗马正教的战斗力也不止这些。教皇属下的魔法师将“使徒十字”插在了学园都市的正中央，却被上条当麻和土御门元春破坏，而后上条当麻迎战右方之火，＇幻想杀手＇受限更不是右方之火的敌手，但是在右臂被右方之火砍断后，上条当麻突然金手指大开，不仅冲破了鬼道的束缚重新长出了右手，还直接打败了想要夺取他＇幻想杀手＇能力的右方之火。气急败坏之下，右方之火想要启动“伯利恒之星”，却被突然现身的亚雷斯塔给砍断了右手，从＇伯利恒之星＇上掉了下去，生死不知。相比之下，俄罗斯成教忙于内乱，英国清教根本没有打的意思，反而基本上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罗马正教输得惨不忍睹，被学园都市的部队打到了欧洲，要不是奥莱尔斯和英国清教的调停，就连圣彼得大教堂都差点被拆掉。
第三次世界大战来的快，去的也快。原本因为英国清教＇禁书目录＇失踪而爆发的矛盾，最后却以罗马正教的败退为结果，在短短十天内就结束了。战争虽短，疮痍却遍布了全世界，各方势力还在头疼着各自的烦心事，上条当麻却已经跟往常一样，带着满身伤痕住进了那间几乎是他第二个家的医院。
而在天空中，无论是滞空回线还是监控卫星都无法看得到的地方，一个男子漂浮在云朵上，俯视着下方的大地。他的肩膀上，还站着一只QB一样的小动物。然而这个形似QB的生物，颜色却是黑色的。长长的耳朵上，带着一对银色的金属环，眨巴着绿豆大的绿色眼睛，对男子说着，“这就是仆的剧本，不知Up主大人是否满意？”
男子叹了口气，“不愧是‘从里黑到外’的十九，连设计的剧本也如此腹黑。我准备的主线居然一点提示都没有，就丢给了冒险者们自己琢磨。”
十九的猫脸却是一成不变地残念。“也不是全无提醒，只是他们大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喔？愿闻其详。”
“起初的时候，他们的确没什么计划，只能被动地维持剧情。后来上条当麻失忆后，他们才逐渐注意到隐藏在任务内容里的提示。”
“你是说，冒险者扮演的那个茵蒂克丝？”
十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没有回答UP主的疑问。“起初，按照冒险者领袖——瞬的思路，冒险者们对于上条当麻的日常，可以说是重现到了苛刻的程度。但是瞬因为剧情牺牲后，她却开始逐渐尝试着破坏上条当麻的日常。”
“破坏？这不是和任务内容相悖了吗？”
“当然，她的目的大概就是破坏任务。不过，这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决定。”
“葱明？”
“是的。虽然仆没有给他们提示，但是剧情偏离度的底线是百分之三十，她注意到了这一点，并且逐渐开始试探‘日常’的底线。她的想法，大概就是宁可冒着出现任务偏离度的危险，也要试探出任务中‘日常’的真正标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开始她只是带着上条当麻去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破坏一些无足轻重的日常，比如烧书、去逛街，后来她就连‘当麻日记’里的内容也开始无视了。”
“没错，始终没有提示剧情偏离度出现，她大概也开始怀疑‘上条当麻的日常’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那个‘当麻日记’完全没有作用吧？那么你为神马还要特地帮他们送去时空之力，帮他们改造‘雪辉日记’呢？”UP主疑道。
“烟幕弹而已。不用心琢磨剧情，总是想通过取巧的方式解决任务问题，当然要给他们点教训了。”
“……”UP主无语，“那么后来呢？”
“后来的话，她当然是发现了问题。无论她如何改变上条当麻平时的日程，都不会有剧情偏差出现。但是，似乎考虑到再继续改变下去很可能引发剧情反噬，所以她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试探下去。”
“真是遗憾。不过说起来，这次任务似乎只有半个月前那次有过剧情偏差，还因为上条当麻的失忆而被清零了吧？”
“是啊，UP主大人您忘了吗？这个任务还是您亲自构建的，您曾经说过，上条当麻的日常，不就是不断被卷入各种事件中，然后把坏蛋都洗白吗？所以，冒险者们从一开头就搞错了努力的方向啊。”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么唯一的那次剧情偏差，实际上就是上条当麻没有碰触到茵蒂克丝的实体，没有按时结束本该结束的事件吧？”
“没错，这个任务的要求实际上很简单。只要那些大事上没有偏差，就不会有偏差提醒。所以，她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
“喔，还有什么细节？”
“那就是任务难度。其他冒险者的任务难度都是B＋，但是她的任务难度是S－。原本冒险者们的理解是作为思念体不能发福利却要维持剧情，但是事实证明不需要发福利对剧情也没什么影响。”
“那么，她任务评价那么高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因为所有冒险者里，只有她是上条当麻最接近的人，了解上条当麻的愿望，只有她可以做到。思念体只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成为上条当麻身边重要的人。上条当麻虽然是个烂好人，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很自闭的少年。假如没有如同原著里的茵蒂克丝那样和上条当麻那样深刻的羁绊，上条当麻怎么会为一个不知底细又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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