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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年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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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永远后悔,后悔如此对待我。”羁罗眼瞳闪过一抹血红。虽极快消逝,却足让刘羽臻心惊。
所有神祇都有可能因恨而成魔,不过那是短暂的,羁罗适才闪过的血红眼瞳,便是因怒意所致,见状,她不禁苦笑,即使他体内的魔息未全醒,也因恨意而挑起一般存在于心中的魔魇。
“我早已后悔”撇开眸,她叹然。
如果可以,她应当选择同归于尽,而非让羁罗单独受苦两万年,且在两万年后的今天,成为百姓的梦魇。
羁罗低头咬住她的肩,力道之大,沁出了血,也令她痛呼一声,齿印显露。
“来不及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就算梦石镇给你们解决了,可瘟疫已蔓延至数十座城镇,你们的除去病源速度,永不及人民死亡的速度,再也救不回了”说到后面,羁罗眉眼竟笑得十分灿烂,邪逆十足。
“百姓的死,是因为你;白驹逸的死,也是因为你,锦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语落,他骤然起身,一摆衣袖欲离去。
“不等!”刘羽臻心头猛颤,她指动了动,束搏之力已解,于羁罗未及反应之际,伸手拉住他衣襟,往自己方向扯,那头红色的发撩过她的颊,带些痒意。
她不知该怎么办。能拿什么同他谈条件?
刘羽臻颤抖的唇吐出芳息,思绪紊乱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她哽咽道:“我我用身子同你换,将病源收了,还有白驹逸的”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三十五节 旭峥?
第一百三十五节 旭峥?
羁罗骤然起身,扬唇冷冽笑道:“凭你这污秽的破身子?”
闻言。刘羽臻宛遭雷击,她眸瞳水波溃堤成珠,滑颊落地,她眼神有些呆滞,轻轻地点头道:“是啊凭我这脏污的污秽的”
刘羽臻衣襟拉拢,撑起身缓慢地踱至床沿,见白驹逸脸色泛青,犹陷梦中未醒,她不禁曲膝跪下,伸手握住他的掌,双肩隐隐颤动。
热泪糊了视线,不停掉落,沾湿了床铺,她的心好疼。
对不起,我果然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望着刘羽臻啜泣的背影,羁罗的心情并未快乐,反倒沉闷,他突想起过去,锦玥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子,她常道自己是块肮脏的抹布,为了保护如白纸一般的他。她不怕被蹧蹋,只要他安全就好。
羁罗攥紧拳,心底升起浓郁的自责与心疼。
该死的!她都背叛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心疼的?一定是赵旭峥的关系,该死的赵旭峥!
“羁罗我的命给你吧,换百姓的命,换白驹逸的命。”刘羽臻未回首,嗓声平静淡然。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心碎、自责、后悔!”
刘羽臻唇角上扬,未噙半点笑意,那滚热的泪水不歇地滑落。“羁罗我真想忘了你”忘了,心就不疼了。
羁罗深吸一口气,咬牙忿道:“别想!”
刘羽臻半敛瞳眸,含水珠的羽睫颤动,苦涩道:“你封印我吧,关我两万年,如果还嫌不足,那就随你吧关到你不恨我为止。”她回首看向伫于窗前的挺拔身姿,羁罗瞳底愤然,似有两簇巨焰跳动。
“锦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恨你什么?”
刘羽臻点点头,上扬的唇隐掠苦涩。“因我封印你。”
“不是背叛!是背叛!”羁罗朝她咆吼,猛箭步上前,长指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
“啊。”刘羽臻惊愕瞠眸,未及反应。柔软的芬香已含住她的唇,未有想象中的暴力,这吻细细绵绵,缱绻难舍,界限不清的香融于彼此,仿似花香,却说不出是什么花,淡淡的香,浓浓的情
羁罗微微后退,分开唇瓣,却又将炽热的唇息撩拂于她颤抖的丹唇上,声沉道:“这吻是赵旭峥的关系,不是我。”他想撇得一乾二净。
刘羽臻嘴唇一启一阖,震惊得说不上话来,然而那唇却挠得羁罗痒意攀升,忍不住再次低头啄吻,刘羽臻敛眸一叹,伸手揽住他的颈,眼泪流下浸润了彼此的唇线,她哽咽道:“羁罗旭峥”
此时羁罗心绪紊乱不已,遏抑的指成爪。他觉得自己疯了,竟与自己愤恨的人亲吻,却又舍不得分开彼此,他告诉自己是赵旭峥的关系,是赵旭峥想吻她,而非自己。
羁罗伸手攫住她的肩,方下的力道猛劲,抓疼了刘羽臻,令她微微一哼,挂着泪珠的羽睫搧了搧,抖落了几滴,羁罗随即松开劲道,托住她的颊,吮着上头的晶珠。
羁罗深深地觉得自己疯了!
“旭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啜泣的嗓调仿似无助的孩童,苦咸的泪水化入无味觉的羁罗口中,只剩平淡。
眷恋、贪恋,该死的美味!
“旭峥救救我,救救大家”不知道了,她就当作旭峥真的“显灵”了,她不知该怎么办了。
羁罗没有出声回应,可心绪却不停飞旋,好似真成了赵旭峥,心疼她、疼惜她,想将她紧紧抱住。
忌妒,赵旭峥十分忌妒白驹逸,也难过刘羽臻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可又希望有人能替自己疼惜她,白驹逸或许正是最适合的角色,可是他又十分舍不得。
该死的。自己竟开始分析赵旭峥的情感!不能,不能被他影响!
羁罗猛然将刘羽臻推开,见她呆愣地看着自己,他以掌抹去唇瓣上残存的滋味,胸腔明显上下起伏,是因压抑所致,蓦一旋身,赤发如丝酝化红芒,一摆玄色衣袂,化作燕蝶凌空腾出,于天际成一弧线,再成点,消失无踪。
他走了,狼狈地逃走了,再这样下去,他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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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霞红橙绽彩,云丝延展似花,与艳丽的天化为相反之景,应盎然的大地,仅有萧瑟的沉郁。
瘟疫,仅一周就已失控,由南边往北如火如荼地蔓延开来,新的病气、新的症状。梦石镇再度受到波及,镇上死气沉沉,连褚南萍也病了。
刘羽臻的颊,自白驹逸清醒后便一直是湿的,因泪使然。
同样都是羁罗,可她心态却有所不同,不得不说,她觉得有些对不起白驹逸,就因那日的深吻她的心有一段时间只想着赵旭峥,被有着赵旭峥意识的羁罗给填满了。
不过现在的她一心挂念的皆是白驹逸,不忍他受苦。心疼他因蛊毒所受的痛楚,无力帮助他,只能陪在他身侧,流泪。
她看见了,确实看见了,像虫一样的物体于白驹逸体内蠕动,每动一分一毫,便疼得他龇牙裂嘴,甚至拿起匕首划开有着虫形浮肿的肉,然而,当血喷溅之际,里头仅有深黑色,浓稠的血,半点虫子的影都无。
他知道这是蛊,却不知是何蛊;他知道另一个自己来过,却不懂羁罗他为何要对自己下蛊,但是他庆幸着,庆幸刘羽臻没中蛊毒,庆幸另一个自己没有伤害她。
黑色的血化成块,沾于他身上多处,每当划一刀,痛楚便能停歇几刻钟,这疼自日出到日落,夜幕降下蛊才会停歇,这时他才能安喘休息。
刘羽臻不断为他施法治疗,无奈其伤只消愈合又会发作,如此一来刘羽臻反倒不忍让他再次划伤,见他反复难受,手指都因忍耐而烙入手臂之中,沁出了鲜血。
可这般不断地自残,血已流淌过多,一周下来,纵使实时包扎,也无法令他惨白的脸色红润,怎么进补都无用效。
他说他不会屈服的,即使面对的是另一个自己,他也不会认输的。
这几日。刘羽臻有好几次想去找羁罗,怎奈白驹逸总会紧抓她不放,他道:“对我而言,我的命,百姓的命,都没有你的命重要。”
听及这话,她的泪又再次淌滑而下。
三日前,她原想趁白驹逸睡下之际偷偷离去,去寻羁罗,孰料却让白驹逸发现了,抱病追上她,见他如此刘羽臻怎敢再走,他的病情也因这般而加重了。
可是刘羽臻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只因为白驹逸,还有百姓
刘羽臻转首望天,此时天已染上深蓝,夜幕降下,白驹逸体内的蛊毒也开始缓歇,这时她皓白的掌抚上白驹逸的身,一股暖气细细地为他愈合伤口。
白驹逸动了动泛白的唇,吐了一气,乏力地苦笑道:“今日终于过了。”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三十六节 见羁罗
第一百三十六节 见羁罗
刘羽臻蹙双眉,眉眼间阴郁未化。俯首轻啄他干涩的唇瓣,柔声问道:“饿了吗?适才丫环端粥上来,因你还喊疼,所以并未给你,现在粥可能有些凉,我去热了热再给你。”
自褚南萍生病后,就由分堂内的丫环负责两餐和一些琐碎之事。
“不用这样刚好。”白驹逸缓撑起身,轻轻地抱住她,啄吻她颊上的泪珠,于她耳际呢喃,热气拂撩着。“看样子想娶你似乎有些难了,若非现在这样,我还真想吃了你。”
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似用尽全力才夺唇而出,虚弱得令刘羽臻心疼万分。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她想笑却笑不出,反而泪液涌现。“羁罗,让我去找他吧。”
“不让。”白驹逸摇头,叹息道:“玥玥别又哭了,这么爱哭是想让我心疼吗?”
刘羽臻未言,双瞳凝盯他的脸庞。以指腹细细地划过他精致的五官,俯首轻轻地覆吻于泛凉的唇瓣上,柔柔地啄,附上咸味的泪水,是苦涩的心痛。
他俊丽的眼瞳不复往昔的风采,脸庞因蛊毒病气而苍白,他眼底含笑且深情地凝向刘羽臻,孰料突见她墨黑眼瞳染上淡紫,黑发袭上紫罗兰的璨彩之色,白驹逸一怔,刘羽臻便趁此之际朝他下达指令。
控心之术,其实她也不太在行,主要得在对方无防备之心下施上此术,是以,刘羽臻趁此机会对他下达指令,令尚未回神的他中上此招。
“我命令你,吃完粥后马上歇息,我离开你不可追来,直到我回来,你的神识才会恢复。”刘羽臻眼瞳收缩,染上深紫,她掌心轻抚白驹逸的颊,见他神识已控住,心头不禁揪痛,吻了吻他的唇后,她一摆衣袖,倏站起身。
蓦然。白驹逸以手肘撑身,捉住她欲离的衣袂,刺心蚀骨的痛令他撑身的手一撇,险些滚落于地,好在刘羽臻眼捷手快,速将他抱稳,安放于床铺上。
明明已下指令,可白驹逸无意识地反抗着,无意识地抓住她,不让她离开,见如此,她眼泪逤逤落下,心底突然划过刺痛感,似已将心剖开般,流淌着血。
白驹逸无神的瞳眸盯着刘羽臻,直到她纵身穿过敞开的窗,跃飞踏风,融于黑夜之中,白驹逸这才依指令缓移至桌旁,喝着有些泛凉的汤粥,下意识夺眶的泪珠安静地淌滑。未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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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繁星璨烁,皓月当空,王城内的灯火于映上夜空,极具绚丽纷灿。
刘羽臻于短时间内展放灵力,速如电风划空,仅花半个时辰,待足沾地歇之际,已来到王城门前,她因灵力骤然施放与消耗,身不稳地绊了几跤,脑袋有些晕眩,胸腔闷痛不已,貌似旧伤复发,令她不得以蹲下身平复袭身的痛楚。
等到灵力安稳些,她才站起身缓步走入王城,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寻羁罗,仅能靠臆测,猜想他或许会在慕容府。
思及此,她快速移动步伐,穿梭在众多路人之间,足如踏风般,直至慕容府前才顿了住身。
刘羽臻没有犹豫地伸手,欲敲击眼前大红门,惟手未触及门板,那门便已开了,跃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着奴仆衣的男子。
“咦?公子有何事?”男子手中环抱一个大木盒,看似正欲出门。
“我找重生公子。”
“重生公子?”男子轻皱眉头。“重生公子早已离开了。”
闻言,刘羽臻慌了心。她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袂,急道:“离开?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知了,不说了,我还得将紫檀木琴送去给大少爷呢!”语落,男子跨过门坎,掩上大门欲离。
“等等!你说的大少爷可是赵慕容旭峥?”
“是啊,不然还有哪个大少爷呢?”男子挑了挑眉,带些打量的眼神慎视着她。
原来他以旭峥的身分长住于此!
刘羽臻恍然,忙捉住男子衣袂,激动的问:“他在哪?”
“啊在白府。”男子指向城南。
白府?那正是过去他们结拜的地方!
刘羽臻松开手,忙旋身,举步往城南跃足而去,未花多时已看见熟悉的宅邸,清一色的红瓦白墙,她未自正门而入,直接纵身跃飞横过高墙。
甫落地,景色依旧,可奴仆数量明显增加,不少灯笼高挂,点缀了月夜,映得池水也染红,刘羽臻步履加速,原欲一间一间找寻。孰料尚未步至房前,已于离不相远的凉亭里见到一抹熟悉的背影,“赵旭峥”半倚红柱,静凝池水陷沉思。
刘羽臻于后方望着他,心底如针刺疼,胸口闷痛未歇,一股浓郁的痛心与悲哀袭上了心头,眼前的他是令自己魂牵梦萦,极为渴盼之人,然而他已不再是过去的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的错。
她步履顿滞片刻,敛下羽睫,吸足一口气后才抬眸迈开步伐向前,与他仅离三丈之距。
“赵旭峥”食指无意识地点了点身侧栏杆,他知道身后有人,但以为是方才拿琴的仆人,是以未回首,刘羽臻望着他,染哀的眸瞳浮上一抹坚定。
如今她已无办法,或许只能
刘羽臻手指一缩成拳,再摊掌,蓦自怀中掏出一把预藏的匕首,倏动身形,如电一掠,银光乍闪,“赵旭峥”惊觉身后不寻之风动时,已来不及了。
“羁罗收回疫病,救白驹逸。”刘羽臻胸他的背,匕首抵住他的颈,声沉重,心更难受。
“锦玥!”“赵旭峥”切牙,黑发瞬间转为赤火红发,对于他爆发的灵息,刘羽臻未感半分害怕,如今的她已置身死于度外,只感苦闷悲哀。
羁罗伸手欲击她,孰料颈项一阵刺痛,令他拧眉顿住手,几缕红息自他伤口处散溢,他胸口似火灼烧,怒意狂澜。
“很好很好,你落一刀,他日我要你两倍还!”
“你救是不救?”刘羽臻嗓声平冷,可无声的泪早已落。
“不救。”
僵持片刻,蓦然“锵”地一声响,匕首落地,刘羽臻倏曲膝朝他下跪。磕了数声响头。
“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别伤害他人,羁罗求求你我求求你收回疫病,收回蛊毒!”
仅划一刀,她已心痛不已,她下不了手!
“才伤我,又要求我?”羁罗旋身冷睨她,却见她突伸手握住安躺地面的匕首,原以为她会攻向自己,羁罗忙往后退,孰料竟见她执匕首朝自己颈划落,两刀见血,白息缕缕而散。
“求你了。”刘羽臻垂首跪地,握着匕首的指略发颤抖,血珠点点沾地似花,因灯笼照映,更使红点刺目。
羁罗呼吸一窒,心底似有什么划过隐隐发疼,他撇首不看,移动步伐坐于石椅上,执起茶壶优雅地倒了一杯茶,以此压住心底突生的异样情绪。
“你很爱白驹逸,比对赵旭峥还爱?”他望向闪着一层层涟漪的池水,表情悠闲好似在聊天。
“一样爱。”
羁罗漂亮的双眉一拧,执起茶杯啜饮一口。
“那么和百姓比呢?”
闻言,刘羽臻怔愣。
番外,不一样的婚礼 第一百三十七节 曲音合奏
第一百三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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