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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霓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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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至少衣橱里能有不少奢侈品。杨晓苑每每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好东西总是问她:“攒了这么多,又不见你用,难道是为了收藏?”
她十分淡然的说:“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世上唯一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也被钱断送了。”
杨晓苑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问及她,她总是把衣橱关上,然后条件反般的转到别的话题。
到达航站楼的时间刚刚好。
戴成磊应该是看到了她的短信,落地之后就回了电话过来,声音字正腔圆,却又不似叶至琏那样带些轻飘,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他说:“周小姐你好,我已经下飞机了,一会儿怎么能认出你?”
周霓川有一瞬间的晃神,半晌没出声。
戴成磊疑问四起:“周小姐?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她连忙点头,想起点头他是看不到的,于是说:“我穿的和别人不一样,你肯定能一眼认出我。”
她匆匆赶到闸口,一大拨人拎着行李往出走。她一下没看得过来,还往里边张望着,却有人从旁拍了拍她肩膀:“周小姐?”
她扬头,正好看到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眉眼很分明,下巴长得很好看。
他差不多比她高出一个头,穿了羽绒衣,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微微低首看着她,又说:“你好,我是戴成磊。”
她急忙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好,我是周霓川。”然后瞟了一眼他的行李,说:“你的行李还挺多的。”
戴成磊也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大箱子,笑着解释说:“要来安营扎寨,自然得准备的充分些。”
她问:“你是因为调动才过来的?”
他点头,说:“本来今天该报道的,家里有些事耽搁了。”
她要帮他拿行李,他没让,她说:“也没听师兄提过。”
他说:“我也是这几天定下来的,本来有人答应了要来接我,可他上午又说有事飞外地了,所以我才打电话给宁远。没想到他也有事。”
她笑着说:“没关系的,我来接你也一样,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又说,“我们先去吃个饭,一会儿我送你去宾馆,就在我们单位旁边,你明天报道也方便。”
两人出了机场,小刘已经打开了后备箱,然后把戴成磊的行李放好。一上了车,周霓川就问:“你喜欢吃什么菜?”
戴成磊脱了厚重的羽绒衣,里边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衫,整个人看着轻巧了不少,他说:“我不挑,什么都可以。”
她想了想,说:“那吃客家菜吧。你坐飞机大概也累了,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结果客家菜没吃成,因为车子坏在了机场高速上。
大元宵节的,车上还有刚接到的客人,这车实在太不给人长脸了。周霓川觉得不好意思,一面差了小刘下去看看什么情况,一面向戴成磊解释说:“这车年岁大了,容易出毛病。”
戴成磊到没有摆出什么脸色,还下车和小刘一道检查问题,可这回连坏在哪儿都查不出。小刘拿了手机要给业务处打电话,周霓川连忙把小刘拉到一边。说:“别往处里打电话了,贾真真那个大嘴巴,要是知道我们的车是坏在机场高速上的,指不定又在后边说我私自改变行车路 线。”
小刘连忙挂断电话,问:“那怎么办?”
周霓川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车,说:“再怎么也得先把人家安顿好,不能让他在这儿耗着。”于是掏出手机拨通孟洋的电话。
孟洋接电话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可一听就知道他那边的人聚的不少,嘈杂的很。他笑着说:“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该不会是没人陪你过节,想拉个垫背的吧?”
她本想找他来救济,可转而明白他这会儿肯定是在家里,于是改了话,说:“我就打个电话祝你节日快乐。”
找孟洋的方案行不通,她只能另寻他人,可接着找了几个有车的朋友,都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最后通讯录上只有叶至琏,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拨出他的号码,而是打给正在一家团聚的杨晓苑,让杨晓苑开杨爸爸的车来救场。
杨晓苑正好和杨爸爸在这一区吃饭,很快就赶来了。
因为车子时常出毛病,所以小刘特意备了一条锁链,一旦坏了,只要有车在前边拖着,他也能开着车在后边慢慢悠。
戴成磊大概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也没表现出任何的烦躁,还笑着问:“你经常遇上这样的情况?”
周霓川认真点头,告诉他:“这还算好的,有次是坏在去接人的路上。时间又赶不及再派一辆车,我没办法,只能站在大路上拦车。”
他说:“那肯定有很多车愿意顺你一程。”
她摇头:“都没人停。”又说,“最后是遇到了熟人。”
、油画姑娘(9)
其实最后遇到的那个人是叶至琏。
那会儿刚入冬,虽然不太冻,可刮着风,天也暗了。她又急又冷,一蹦一跳的,见着车了就伸手。也是因为不认得叶至琏的新车,灯光照得她也有些迷了眼,她胡乱就招手。好不容易见着有人停了,立马跑上去,正要向车主说好话,看能不能稍她到机场,叶至琏就伸了个头出来。
她怔了好一会儿,还是他从容自若的问她:“车坏了?”
她点头,连话也忘了说。
他倒大方,说:“我正好要去接人。”
她总以为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愿意见到他,再也不愿意和他说话了的,可那一刻,她见他神色自如,口气亦和往常无异,心里突然缓过一阵劲儿来,笑呵呵就上了他的车。
没想到隔了两天,他竟打电话给她,说寻了一处吃蟹的好地方,问她去不去。
她正在对账,错了一个小数,整个人焦头烂额的,原是不想去,可话到嘴边,又答应了去。
那蟹确实是好,蟹黄很大一块,蟹肉也格外的甜。
她那两天是来了例假的,不该碰太多凉性的东西,可她吃了三四只,最后心满意足的告诉他:“以后有这样的好吃食,我一定随叫随到。”又掂了一只蟹钳子,感慨说,“难怪大家都想做有钱人,你看,这有钱人吃的蟹钳子看着都比别的蟹钳子要大出许多倍。”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你很喜欢钱?”
她认真点头,又指了一圈的人:“你去问问,有谁不喜欢钱的?”
叶至琏到真把她的话记在心上了,时不时叫她出来吃吃喝喝,有时候人多,有时候就他们两个人。
她从不粘他,亦不会主动打电话找他,有次他提出异议,说他总请她吃喝,却从未被她请过。
她唉声叹气的告诉他:“我最近看上了一双鞋,很贵,我得把钱存着,趁它没被别人带回家之后把它弄到手。”
他扬眉问她:“哪双?”
她带着他到专卖店,指了那双最贵的鞋。
他叫导购拿了她的尺码,直接包好放到她面前,然后说:“我送你一双鞋,你请我吃顿饭。”
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点头说好。
后来就有了这习惯。
但凡她看上了什么,就会故意在他面前说漏嘴。偶尔他也会问她最近有没有添心尖尖上想要的东西,她总说有,然后像他那些女朋友似的,毫不客气的接受他的好意。
零零总总,她确实得了他不少东西,而且不存在任何逾越的交易,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仿佛就是钱太多了没处花,随便找个人来耍几句贫嘴,然后赏一些东西。
有次孟洋问起她和叶至琏的这种奇怪关系。
她说:“有白送的东西,不要就是傻瓜。”
孟洋劝她:“他是花花公子一个,你可别爱上他了。”
她一阵笑,眼泪都笑出来了,说:“我看着像是会爱上他的人么?”
孟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还真不出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说,“霓川,往后你要看上什么东西,告诉我,我给你买,别和叶至琏纠缠不清的。”
她想了想,摇头说:“小孟,咱们的友谊不能沾上物质,那玩意儿跟硫酸似的,腐蚀性太强了。”
最后折腾到八点多才到宾馆,只能在附近寻了个相熟的饭馆简单吃了些。
周霓川一面对戴成磊表示歉意,一面让他多吃些。
戴成磊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说等过两天安顿好了,再请她吃饭。
回去的路上,杨晓苑问她:“那个戴成磊到底什么来头?”
她是正儿八经不清楚,说:“他不是给我做自我介绍了吗?张师兄的同学,和咱一个学校毕业的。新调来的干部,和你是同行,没准会去你们处室。”
杨晓苑说:“我看着他有些眼熟。”
“你看着帅哥都眼熟。况且你入校的时候,他上大三,没准也确实是打过照面的。”
杨晓苑又笑嘻嘻说:“你注意他戴的那只腕表没?我看不会低于六位数。恐怕等明天一露面,又会引来各路女同胞围观了。”
周霓川说:“你不是近水楼台么,正好可以先得月。”
杨晓苑摇头,说:“他的身份还没确定呢,万一门槛太高了,别说我没那个本事迈进去,即便是有,我也不愿意下半辈子都低声下气的过活。”又推了推周霓川的胳膊,“你倒是可以试试。发正你也有背景,而且你不是一心要嫁入将门么?”
周霓川没什么兴致:“我没想着嫁入什么门。”
杨晓苑不信:“那上次叶至琏要给你介绍对象,问你有什么要求,你又说只要是将门都行?”
她撇头看着车窗外,街上人来人往,灯光交错辉映着。她想起读书的时候,宿舍开卧谈会,邱露诗问她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公。她觉得凭空想象都是做不得真的,高矮胖瘦预计不到,士农工商更是无从圈定,便想起了句古词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现在想来,到底只能是美好的愿望罢了。
周霓川没想到杨晓苑隔日上午就把戴成磊的底细给摸清楚了,中午在食堂吃饭,特意找了处偏僻清静的地方,像是在给周霓川汇报重要军情似的。
“王政委下个月提前退休,四总部空降一位新政委,是戴成磊的老爸。”
周霓川皱眉问:“那孟主任呢?”
“可能提去南京当政委,也可能去成都。”杨晓苑的注意力全在戴成磊身上,说:“真没想到戴成磊这么低调。老爸都要来当政委了,居然还跟新分来的小干部似的,谭副主任把他领来我们处的时候,他表现的特别有礼貌,特别谦虚。据统计,截止到开饭前为止,我们部十来号未婚女青年都已经表示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平日里跟我没什么交情的沈娟娟都借着给我送咖啡的理由来我们处偷瞄了他好一会儿呢!”
周霓川哭笑不得,说:“那你现在肯定被各种羡慕嫉妒恨着。”
杨晓苑脑子挺清醒,说:“那是她们没有自知之明,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更没法子门当户对,与其白送到人家面前,还不如学着怎么欲擒故纵呢!”
周霓川笑:“你到挺聪明。”
杨晓苑得了夸张,高兴的点头,又凑到周霓川跟前问:“你现在就是使得这招吧?”
周霓川认真摇头:“张师兄说晚上请他吃饭,让我一块儿去,我答应了。”
、油画姑娘(10)
晚上是吃海鲜,张宁远把点菜的任务全权交由周霓川代理,还特意告诉戴成磊说:“我这师妹点菜的水平在我们部可是屈指一数的,首长们有时请了重要的客人,都是她安排的膳食。”
周霓川被张宁远这么一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事也不难,只要先知道了是那些人就餐,只管向他们的秘书去打听喜好便可,她一个女同志,说起话来礼貌有加,又有一层关系在,秘书们自然会多照拂她一些。
最后她点了香煎蝴蝶鱼,鸡汁蒸蟹肉,无骨烧鹅,蒜蓉炒芥蓝,配的海底椰煲鸡汤,又从包里掏出一瓶开了封的白酒。
张宁远笑着问她:“这又是从哪里贪污来的?”
她撅了撅嘴,说:“上次首长没喝完的,我见扔了怪可惜,就拿回来了。只是时间不短了,不知道走了味儿没。”
她问服务员要了三个大杯子,平均分了,首先端给戴成磊,说:“倒来倒去挺麻烦,还不如分了,想喝多少喝多少。”又问,“不是新开封的酒,你不会介意吧?”
戴成磊笑了笑,说:“这样好的酒,怎么会介意。”
她想起杨晓苑关于他来头的探测结果,想必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是众人皆知了,这样开了封的酒拿到他面前,原是不该的,但想想又觉得自己顾虑的太多了,反正张宁远没在她面前说起什么,她也只当不知道,于是说:“我是想着你们北方人酒量都好,这些会少了。”
戴成磊说:“我不是北方人,我爸妈都是湖北宜昌人,我生在成都,读高中了才去的北京。”
张宁远问周霓川:“他这一口普通话说的地道吧?”
周霓川认真点头,说:“我刚去西安读书的时候,整整一个学期都讲得都是我们哪儿的地方普通话,自己还浑然不知。到了第二个学期,当上了班副,和别人说话说得多,老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才知道自己的音调拐来拐去,前鼻音和后鼻音也混着,现在想想,当时肯定被人笑话过。”
戴成磊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致,说:“我刚从成都过去北京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而且首都人民基本上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见你普通话讲不好,那都不是背后笑话你,当面就表露出来了。”
张宁远忙着咳嗽:“你俩没见这儿还坐了个帝都出生的人呢?”
两人一阵笑,齐齐端了酒杯要敬张宁远。
张宁远眉毛一挑:“怎么像是为我接风洗尘似的。”
三人边吃边聊,差不多到九点才结束。
张宁远回家,和周霓川、戴成磊正好是反方向。
拦了车,周霓川刚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就被张宁远关上了,教育她说:“跟你说多少次了,只有一位客人的话,你得坐在后边,以示对他的尊重,坐在前边算什么呀?你又不是秘书。”
张宁远酒量很一般,周霓川见他眼睛眯来眯去的,知道他是喝的有些多了,于是按着他的指示,和戴成磊一道坐在后边。
戴成磊怕张宁远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问周霓川:“要不要先送他回去?”
“不用,他喝得再多也记得回家的路。”周霓川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习惯,即便意志已经不再清醒,心中总有盏明灯亮着,前进起来因为也格外的有动力。
正是城市夜景最纷繁的时刻,周霓川最喜欢各色光亮一闪一闪映进车窗的感觉,沉寂了一会儿,她才发觉这样的气氛并不好,于是问起戴成磊:“其实这儿和北京也没多大差别吧?”
戴成磊想了想,说:“别的没什么感觉,就是这路好像有点乱。”
她扑哧一笑,表扬着说:“你说的很精准。”然后指了几座横竖相交的高架,“这里的路给人的感觉就是走着走着走不通了,就搭座桥,也不管有没有美感,更没有整体规划这一说。不过也没办法,老早以前就这样了,现在也不可能把内环拆了重建。”
他表示赞同:“城市规划不是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作业,越是被描绘的满,越是难动手新建。”
她点头,问起:“给你分宿舍了吗?”
他说:“下午听处长说,好像是三十九栋有空房。”
“那就住我前面。”
“你住三十八栋?”
她摇头:“我住十一栋,那些房子的编号没什么规律的。你那栋的户型不错,如果住顶楼的话,应该不会潮。”
结果周霓川刚回到宿舍楼,还没走到房间,就被杨晓苑半路拦进了房间,问她“晚饭吃的怎么样?”
“挺好。”
杨晓苑如实向她汇报:“我晚上去食堂吃饭,结果被一群女人给包围了。她们纷纷表示看见你和戴成磊成双成对的离开。”
她表示无奈:“张宁远难道被她们屏蔽了吗?”
杨晓苑说:“所以我帮你解释了一下。”
她拿了杨晓苑放在桌上的香蕉,拨了皮,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那谢谢你啊。”
结果杨晓苑压根没把这事解释清楚,又或者这事以讹传讹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步,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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