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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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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冷冷道:“本座御下一向赏罚分明,有罪不罚,何以服众?姑念你平日尚知勤奋,不无微劳,暂时革去堂主衔位,降为香主,仍着代摄银堂堂主职权,以观后效。”

尤宁连忙拱手躬身,说道:“谢会主恩典” .青衣人截口道:“这次虽然损失一名分舵弟子,总算把袁氏双环截回,刚才你说的那个余坤,他在堂中是什么职位?入会多久了?”

尤宁道:“他是前年才奉准入会的,本来补一名‘二等剑士’,属下见他忠诚干练,在西淀时,才呈请提为‘一等剑士’兼本堂行刑领班职务。”

青衣人默然片刻,道:“很好,你叫他来进来见见本座。”

尤宁欣然领命,回头扬声道:“令主有谕,召见一等剑士余坤。”

厅外接口应道:“领谕!余坤告进。”黄石生低头叉手而人。

骆伯伧见他无恙,才算心中略定,至少在目前,那个真正的余坤一定还没有回来。

黄石生毕恭毕敬走到距离交椅五尺处,单腿一屈,行下大礼,道:“一等剑士余坤叩谒会主。”,青衣人招了招手,说道:“知L,抬头。”

“是!”黄石生答得很利落,迎着雪亮的灯光,毫不犹豫地扬起脸来。

那青衣人凝注良久,忽然问道:“余坤,你以前见过本座吗?”

黄石生朗声道:“没有。”

青衣人阴恻恻一笑道:“那么,适才你进门的时候,为什么竟有惊诧之色?”

黄石生甫一迟疑,那青衣人立即变脸叱道:“回答本座的问话!”

黄石生忙俯首道:“求会主恕属下失礼之罪,属下才敢说。”

青衣人怔了一下,点头说道:“好!本座准你失礼一次,但要据实直言,你说吧!”

黄石生道:.“属下一直无缘拜谒会主,心目中,总认为会主多半是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头子。适才奉召进门的时候,忍不住偷望了一眼,却万没料到会主竟然这般丰神俊逸,更如此年轻,属下内心惊惶,不觉就流露出”

话没说完,青衣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骆伯伧在秘室中也不期芜尔,暗想:千穿万穿,马屁不可穿。这话,委实有些道理,看来四弟非仅机警,更深悉个中三昧呢!

但闻那青衣人大笑道:“余坤,你很会说话,也颇具胆识,以你的才智,当一名‘一等剑士’仍太委屈了些,本座有心升你为香主,你可愿意?”

黄石生忙道:“属下自知平庸,不敢妄求升迁,只盼能追随本堂尤堂主,为会主尽忠效力,于愿已足。”

青衣人颔首道:“你能不忘故谊,十分难得,不过,本会向重赏罚公平,今夜你临变不乱截回马车有功,本座特别破格擢拔,提升你为银堂香主,俟后你要知恩图报,竭智协助尤堂主,多替本会出力,知道吗?”

黄石生躬身应道:“谢会主恩典。”

青衣人顿了顿,又道:“现在本座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交你去办,也是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事成必有重赏,如再出意外,却休怪本座不顾情面。”

尤宁一震,忙俯首道:“谨领会主令谕。”

青衣人用手指指两个长形包裹道:“把它们解开了。”

黄石生应声上前,半蹲解开包裹上的绳索,布中掀起,登时一怔。

原来包裹中竟是一男一女两个活人。

那女的是个老妇,身着斑烂彩衣,男的穿一件大红道袍。两人穴道都被制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珠子却转个不停,老妇怒容满面,道人则流露出惊诧迷惆的神色。

青衣人问道:“尤堂主,认得这两人么?”

尤宁道:“属下只认识那道人是火莲观的火道人,至于这位老妪,却从未见过。”

青衣人得意地笑道:“提起这老婆子的名号,只怕会叫你吓一大跳,她发年三目天魔田继尧的独生女儿田娥,又名田雅芳。”

尤宁果然大吃一惊,失声道:“她就是名称“黑谷一娇”的彩衣娘娘田娥?”

青衣人道:“不错,也就是四凶中火神郭金堂的情妇。”:

尤宁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虽未见过彩衣娘娘田娥,唯据江湖传闻,那田娥乃天生丽质,姿色颇佳,但这位老妪却”

青衣人大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岁月匆匆,山河尚且会改变,何况一个女人的姿色。”

尤宁一怔,也不禁哑然失笑,拱手道:“的确,属下竟忘了时光无情,红颜易老。”

青衣人收敛笑容,招招手,将尤宁唤近椅前,附耳密语了一阵,最后又正色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无论如何要弄出个结果来,本座随时派人来听消息,三天之内,必须得到确实地点!”

尤宁唯唯诺道:“属下全力赴,决不让会主失望,可是,这火道人”

青衣人冷冷道:“他本来是受我之命办事的,但耗费时日,并无所获,本座怀疑他别具私心,可能东西就是被他隐匿了,故而一并擒来,交给你严加侦询,假如事情与他无关,尽可把他除去,以免泄漏秘密。”

尤宁诌笑道:“会主放心,在‘搜魂’之下,不怕他不说实话。”

青衣人点点头道:“但也不可操之过急,这件事耍多多借重令师妹,事成之后,定有重赏,你们只管安心办事,原订的计划,不妨延展数日实施,如能先办妥这件大事,放眼天下武林,谁还是咱们的对手?”,说完,傲然一笑,站起身来。

尤宁和黄石生一齐躬身道; “恭送会主。”

青衣人摆手道:“免!”人影微闪,飘然掠出大厅。

就在青衣人起身离去的刹那,骆伯伧已从眼镜中看清他的面貌,情不由己,机伶伶连打了两个寒噤,若非自掩口掩得快,险些忍不住要失声惊呼出来。

青衣人那高挑的浓眉,灼灼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这一切,骆伯伧熟悉得有如自己掌上的指纹,二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脑际映现。

这是多么亲切的一张脸,纵然再过二十年,他也能一丝不:差的镂绘在心扉上,对那张脸,他曾经倾注过真诚的友情,更寄托过复仇的希望。二十栽阔别,生死如谜,却万万想不到会:在此地重现,尤其是在自己灭门仇人的大厅中。

这意外的发现,震撼了骆伯伧,几乎使他整个脑子变成一个锅乱糊。瞬息间,他恍惚度过了千百年,好像想到许许多多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他木然地站在暗镜前,直如泥塑木雕般,一遍又一遍,无声地问着自己道:“杨君达!杨君达!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室门悄然启开,骆伯伧仍懵无所觉黑牛李铁心,探头进来,低声叫道:“四哥回来了,请大哥去一下,有急事禀报。”

连叫两遍,骆伯伧才矍然而醒,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第九章 似真似假 虚实莫辨

李铁心皱了皱眉头,又道:“黄四哥赶回来,有紧急事要面禀大哥。”

骆伯伧惊喜道:“人呢?”

李铁心道:“在后园卧室里。”

骆伯伧独臂—挥,道:“快走!话才出口,人已夺门而出。

后园卧室中,飞蛇宗海东正焦急不安的徘徊蹀跆踱,黄石生则站在榻前,目光怔怔注视着榻上的袁氏双环,神情显得十分凝重。

他一身装束仍是“余坤”模样,易容也没有洗去,分明是仓促间抽空由前院潜回,稍作停留后,又得赶到前院去。

骆伯伧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臂,长吁道:“四弟,真难为你了!”

黄石生微微欠身,脸上绽出一抹苦笑问道:“适才经过,大哥都看见了么?”

骆伯伧点头道:“愚兄目睹经过,一直替你捏着一把冷汗,四弟,你看那个‘会主’”

黄石生敛容道:“小弟正为了这件事,特来面见大哥,二十年前小弟虽未亲眼见过风铃魔剑杨大侠,但那人的衣着容貌,竟与大哥和康贤侄平日口述的一般无二,莫非杨大侠果真还在人世?”

骆伯伧叹了一口气,道:“愚兄也正想问你,据你从近处观察,那人脸上是否易过容呢?”

黄石生摇头道:“看不出易容痕迹,即或有,也决不是普通易容药物。”

骆伯伧惘然若失,喃喃道:“这真是太奇怪了。”

黄石生道:“大哥与杨大侠谊属知交,从那人的口音,语气,或者举止方面,难道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骆伯伧凝容道:“没有那人语音举动,甚至发笑时的神态,几乎与二十年前毫无分别。”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激动地接道:“可是,我决不相信他就是杨君达。假如他真是杨君达,怎会狠心毁我家业,怎会忍心残杀我的妻儿?”

黄石生默默沉吟,半晌无语。

飞蛇宗海东望了望僵卧榻上的袁氏双环,忽然低声说道:“四哥,你看杨大侠会不会跟袁氏双环一样”

黄石生摇头苦笑道:“不可能。袁氏双环是被害之人,他却是‘会主’。”

宗海东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会的会主?”

黄石生道:“再在连我也没弄清楚,仅知道其辖下至少有金银二堂,每堂又有许多分舵,由此推测,组织必然十分庞大,而且决不是最近才组成的。”

宗海东道:“这么说,那人如是假冒杨大侠,只怕早在多年前就有预谋了?”

黄石生叹道:“岂止早有预谋,那人的心机智慧亦非等闲,其处事之慎密周详,手段之毒辣残醋,委实令人可怕。

宗海东急道:“果真如此,四哥就别再回去了,万一被他识破”

黄石生傲然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是铁定了心,非跟他们斗斗不可,何况现在势成骑虎,,抽身已经不易,倒不如索性跟他们混在一起。反而安全。”

宗海东道:“假如那姓尤的再来拜访,咱们怎么会应付呢?”

黄石生笑道:“放心,这几天他忙得很,决不会来的。”

骆伯伧接口问道:“是为了处置火道人和彩衣娘娘田娥的事么?”

黄石生点头道:“火道人容易处置,彩衣娘娘田娥却很棘手,据小弟冷眼旁观,他们可能要用对付袁氏双环同样的手段,逼使老婆子吐露某一桩秘密。”

骆伯伧道:“我只听见尤宁提到搜魂两个字,莫非他是使用什么迷魂药物,令人不由自主说出真话?”

黄石生道:“使人神志昏迷是不错的,但恐怕不是藉药物的力量,他们有比迷药物更厉害的方法呢。”

骆伯伧骇然道:“世上还有不藉药力,就能够使人迷失本性,听凭摆布的方法么?”

黄石生道:“这正是小弟感觉那‘会主’可怕之处,为了探查这个秘密,小弟才决定冒险留在前院,好在两地仅一墙之隔,倘有变故,小弟会随时禀告大哥。”

说着,告辞欲去。

骆伯伧又问道:“四弟,要不要立即通知孟三妹,叫她赶来助你一臂?”

黄石生略一沉吟,道:“三姐能来,自然更好。凭她的医药知识,或许对袁氏双环有所裨益。”

骆伯伧即命飞蛇宗海东发出信鸽,一面又叮咛黄石生道:“贤弟孤身涉险,务必要小心警惕,尤其须慎防那真正的余坤会突然回来。”

黄石生含笑应诺,退出后园小楼,闪身进入园中一座凉亭,将亭内石桌向左转了两匝,又向右反转一匝半,凉亭前的石阶立即悄没声息缩退回去,露出一个地道口。

地道透过围墙,与前院假山相通,出入的地方,都有极巧妙的掩蔽,是以园门虽然封闭,黄石生仍能来去自如。

当他由假山洞走出时,远处已传来五更梆析声,前院一片宁静,毫无异状。

黄石生整了整衣衫,疾步穿越回廊,向大厅侧面卧房走去。

谁知刚转过大厅,却瞥见自己卧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黄石生猛吃一惊,连忙缩身止步,退回大厅檐下,闪目偷窥,谁知不看犹可,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那人也穿着一件青色衣服,也是惨白一张脸,无论面貌,神情,衣着,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难道果真是余坤脱逃回来了。

可是,细看又觉不对,—则余坤身受重伤,不可能痊愈得这么快,二则是真正的余坤脱险回来,势必会立即求见尤宁,报告受伤被擒和脱身经过,秘密拆穿,宅中只怕早就惊动了,怎会如此平静了?

黄石生心念电转,疑云顿起,决定先弄清楚那人身份,再作应变打算,于是深纳一口真气,屏息蓄势,静待演变。

果然,越看越蹊跷,敢情那人正探头探脑向“自己”的卧房偷望,接着,又轻轻推开房门,蹑足而入。

片刻之后,火摺子一晃,房中竟然亮起灯光。

黄石生看得眉锋连皱,四顾无人,也提气摄身,悄悄地掩近窗前,以指沾涎,点破窗纸,眇目张望着。

他离开卧室的时候,曾用枕头做了一个假人睡在床下,那人正掀开被褥,怔征地望着枕头做的假人发愣,似乎觉得很诧异。

但那人怔忡良久,却没有声张,仍将被褥盖好,挥手扇灭了灯火,拉过一把椅子,径自在房门后侧坐了下来。

一坐将近半个时辰,东方已际微露曙光,那人依然动也没动,看样子,倒像存心跟窗子外面的黄石生耗上了似的。

黄石生站在窗外,连呼吸都不敢大意,那人坐在屋里,也悄然无声,最妙的是,两人面貌装束也毫无分别,宛如一面镜子映出两个人,只是位置不符罢了。

又过了一会,天已黎明,黄石生毕竟心虚沉不住气,蹑足离开了窗口,意念疾转,便匆匆向假山洞奔去。

经过大厅后的回廊,迎面与一名早起打扫的婢女相遇,那婢女连忙侧身让路,含笑裣衽道:“余香主早!”

黄石生只得放缓脚步,漫应道:“晤!早,早堂主起身了没有?”

婢女笑道:“还没有呢,堂主昨夜睡得太迟,吩咐过今天别吵醒他,余香主不是也快天亮才睡的么?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

黄石生含糊答道:“平时起早惯了,想睡也睡不着”忽然心中一动,趁机探问道:“昨夜堂主归寝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没有?”

那婢女讶然道:“没有啊!难道余香主发现什么不对么?”

黄石生忙道:“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婢女嫣然一笑,道:“咱们还没有向余香主道喜呢。”

黄石生道:“道什么喜?”

婢女笑道:“昨夜香主因功高升,这不是喜事是什么?”

黄石生“哦”了一声,笑道:“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其实说不上功劳,都是堂主抬爱保荐,也是各位襄助所致。”

那婢女十分殷勤,又道:“不管怎么说,荣升总是大喜事,婢子这就去替你清扫收拾房间,待会儿姐妹们还要向你讨赏呢。”

黄石生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口里客套着,待那婢女娉婷离去,心里去讶然道:看这情形,余坤决未回来,房里那家伙莫非也是一位“西贝货”?

想到这里,不禁心好奇心起,便暂时改变了返回后园的主意,折转身,尾随那婢女重又绕回。

那婢女一心想讨好新任香主,果然携了扫具和水桶抹布,直向那黄石生卧室而去。

黄石生暗暗好笑,心道:这丫头活该要倒霉,等她推开房门,发现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余香主,准能把她吓个半死”

谁知事实却出他意外,那婢女推门走进卧室,毫无惊诧之色,开启窗榻,低头洒扫,一点也没有异样。

室中空空,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黄石生反觉惊讶不已,猛记起床上还有一具枕头做的假人,若被那婢女看见,难免生疑,必须赶快掩饰才行

他心念方动,正想举步,忽见另一位余坤,正负着双手,由院中施施然踱了回来。

那个假作散步状,表面故示悠闲,两道眼神却不住四下扫视,显然内心实在充满戒惧和不安。

黄石生已经断定那人决非真的余坤,但猜不透他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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