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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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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假作散步状,表面故示悠闲,两道眼神却不住四下扫视,显然内心实在充满戒惧和不安。

黄石生已经断定那人决非真的余坤,但猜不透他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混来此地?尤期那人易容之术精妙绝伦,竟然不在自己之下,难道世上会有另一个“鬼脸书生”不成?

黄石生一向以“易容术”自负,不想昨夜先遇上一个真假难辨的“风铃魔剑”杨君达,现在又碰上这个维肖维妙的“假余坤”,一夜之间,连逢两侠“易容”劲敌,不禁激发起豪念”

思忖中,那人已走到卧室门前,恰好婢女打扫完毕,正想收拾床上被褥,那人轻咳一声,缓缓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婢女回眸道:“婢子在替香主清理房间呀!”.那人怔了怔,说道:“香主、谁是香主?”

婢女掩口笑道:“你瞧!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婢子还向你道过喜,怎么一转眼就忘掉了?”

那人愣愣地道:“我明明是‘一等剑士’,怎么变成了‘香主’?”

婢女笑容一敛,愕然道:“余香主,您莫非得了健忘病?昨天晚上的事,竟一些儿也记不起来?”

那人道:“昨天晚上什么事?”

婢女讶道:“昨天夜晚,会主不是当面提升你为本堂香主么?难道您忘记?”

那人恍然一声,道:“那那只是说说罢了,当不得真也许今天会主再来,又降我做‘二等剑士’也难说”

婢女止光流转,深深疑注片刻,忽然狡黠地笑道:“啊!我明白啦!”

那人忙道:“你明白什么?”

婢女撇嘴道:“还有什么,八成是怕咱们姐妹向您讨赏钱,不然,怎么刚才还承认,这会儿竟推脱起来”

那人仰面而笑,取出一锭银块,说道:“笑话,真若晋升香主,区区赏钱,谁会吝资。喏!这就先赏给你,可是,事情没有正式成功以前,你可不能替我到处宣扬!”

婢女接过银块,在手上掂了掂,点头笑道:“谢香主的赏,婢子记住就是。”

说着,检衽一福,笑嘻嘻仍去整理床榻。

当她抖一被褥,突然发现床上假人,不觉一惊,回头诧问道:“余香主,这东西是您弄的?”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嗯——是的,是我特意做成这样的”

婢女道:“为什么要做个假人睡在床上?”

那人正色道:“这是为了谨慎,你不知道,这几天风声紧,夜里难保没有敌人潜来窥探,弄个假人,可以诱敌,又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你说对不对?”

那婢女听了,点头笑道:“难怪堂主总是称赞您精明能干,果然并非谬誉,要是换了婢子,哪会想得这么的周到。”一面说笑,一面草草的将床褥理好,告退离去。

黄石生躲在暗处,见那婢子姗姗绕过大厅,突然止步回头,飞快扫了一眼,竟轻轻的放下扫帚和水桶,疾行奔向后进正屋。  ”

显然,那人用一锭银子,并没有堵住婢子的嘴,反而引想她的疑心,这一去,八成是向尤宁告密去了。’黄石生本可置身事外,但想到若让尤宁发觉有人假冒余坤,那人固然危险,自己也势必受到影响,至少以后行事一定诸多不便。

心念疾转,正欲设法截阻,回廊上又来了一名婢女。

这名婢女起身较迟,业已换上男衣,打扮成小厮模样,手里也拿着扫帚和一只水桶。

两女迎面相遇,男装的一个诧异问道:“小红,大清早,就这样匆匆忙忙,干什么?”

小红回顾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紫茜姐姐,告诉你一件怪事,刚才我在前面碰见了余香主”

紫茜道:“余香主本来就住在前院,.有什么奇怪?”

小红道:“不!你听我说下去,那位余香主好像有些不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举动也鬼崇高奇,跟平时全不一样,就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紫茜一怔,道:“怎么不一样?”

小红道:“今天清早,我先在这儿回廊上遇见他,见他急急忙忙,仿佛有心事,当时,咱们还说笑了几句,倒没看出多大破绽,后来我去他房里打扫,可是,他回房的时候,简直变了另外一个人,我称呼他‘香主’,他居然不知道‘香主’是谁,反是我说明了,他才支支吾吾的答应,却塞给了我一锭赏银,叫我不要宣扬”

紫茜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小红,你也太疑神疑鬼啦,晋升香主是昨天夜晚才有的事,他一时不习惯,当然想不到你是称呼他。”

小红道:“所以,我第一次在回廊上遇见他,就向他道过喜,讨过赏,前后才一转眼,他怎么会忘得那样快?”

紫茜想了想,道:“或许他怕咱们大伙儿都向他讨赏钱,故意装糊涂,也很可能。”

小红摇摇头道:“我看他决不是心疼赏钱假装糊涂,紫茜姐姐,你猜他给了我多少赏钱?”

紫茜问道:“多少?”.

小红手一摊,道:“哪!你瞧!”

紫茜眼中一亮,轻呼道:“呀,十两一锭整银,他出的竟不小嘛!”

小红低声道:“所以我觉得很奇怪,余坤是出名的吝啬鬼,从前年到现在,几时见他这么大方过?”

紫茜沉吟片刻,仍不肯相信,说道:“从前他只是剑士,跟咱们地位差不多,难怪他吝啬,现在,为香主,身份不同,自然该大方些”

小红道:“我还发觉他昨夜根本没有睡觉,却用枕头做了个假人放在床上。”

紫茜惊道:“当真?”

小红说道:“我骗你干什么?而且,他两次说的话全不一样,先说是‘起早惯了睡不着’,后来又说‘特意安排个假人,作诱敌防身之用’。这不是令人可疑的么?”

紫茜渐渐有些信了,颔首道:“这样看来,果然有些可疑,小红,你准备怎么办?”

小红道:“当然是尽快报告堂主。”

紫茜摇摇头道:“依我说,先别冒失,你若现在去惊动堂主,功劳没有份,包准还要挨一顿臭骂。”

小红诧道:“那是为什么?”

紫茜轻叹一口气,道:“你忘了?就为昨天夜晚那件事,咱们堂主获罪受责,被降为香主,虽然仍代堂主职务,论地位,已经跟余香主没有分别可是,余香主又是咱们堂主一手挺拔的人,或许他正因尊敬堂主,才故意避讳‘香主’的称呼,你若贸然去告密,岂不是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小红心头一惊,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许多,看来竟是瞎疑心了。”

紫茜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近来风声险恶,遇事宁可多疑,却不能大意,这么办吧,你先莫声张,咱们寻个机会,再试探他一下,最好弄到什么证据,按实在了,然后报告堂主。”

小红忙道:“好!就这么办,多谢姐姐提醒,省了我去自讨—顿没趣。”

两人商议定当,分手作别,各自忙着清扫工作,果然没有提告密的话。

黄石生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抽身直趋西厢房。

皆因这时天已大亮,往一多,两个“余坤”出没其间;迟早会露出马脚,黄石生已证实另一位“余坤”也是假冒的,心中敌意渐消,只好退让一步。

西厢房位于前厅和后进正屋之间,有一条小径与回上通,背向照壁墙,房分三阁,建造得十分坚固,其中一间“囚”着袁氏双环,一间“囚”着火道人和彩衣娘娘田娥,另一间住着两名健壮女婢,负责看管人犯。

所谓“囚”,并非铁栅木笼,也没有刑具镣铐,因为袁氏双环已与行尸走肉无异,火道人和彩衣娘娘田娥则被制住穴道,终日昏睡不动,叫他们逃也逃不了,两名健婢,不过是做些照管饮食的零碎工作而已。

但西面照墙外,却不断有高手巡逻守护,那些人或扮小贩,或装乞丐,从昨天午夜开始,便轮番监视巨宅左右小巷,以防外敌潜入。

尤宁颇富机智,自西淀秘密庄宅暴露,被逼紧急撤离以后,就改变了方法,除留下余坤随身侍应外,其余男性剑士悉数布为暗桩,宅中仅有女眷,藉以掩人耳目。

不过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刚才迁入洛阳,就出了意外,昨夜—场虚惊,险些把袁氏双环弄丢了,是以午夜过后,立颁急令,宅外暗桩加派高手,本来只夜间值勤的,现在也改为昼夜轮斑巡查,节孝坊附近巷弄,顿成乞焉贩夫的天下,那些暗藏兵刃的江湖人物,宛如穿梭一般,终日不绝

黄石生来到西厢房,首先摒退左右看守的健婢,然后假巡视之名,走进“袁氏双环”卧室。,那两个冒名替顶双环的,一名赵鹏远,一名王干才,都是保定府长乐巷赌场的“宝官”,骆伯伧的心腹手下,这时正直挺挺仰卧榻上,每人脸上各盖着幅白布。

黄石生四顾无人,照约定暗号,用指尖在两人掌心轻劝划了个“X”字,接着,替他们掀去盖脸白布。

两人掌身坐起,长长吁了一口气。

黄石生以指按唇,作个“噤声”手才 含笑低问道:“还过得习惯么?”

赵鹏远苦笑着点点头,道:“别的倒没有什么,只是整日整夜这样挺直睡着,憋得实在难受。”

王干才也愁眉苦脸道:“这儿蚊子很多,景得人心里直发慌,偏又不能搔痒,唉”

黄石生笑道:“轻轻搔一下痒,应该是可以的”

王干才道:“不行呀!那两个臭娘整夜都在房外走来走去,咱们脸上又盖着脸死人布,眼不能见,谁知道她们不在窗子外面偷看?”

黄石生慰藉道:“好,今天夜晚,我叫他们在房里燃烧几支香,驱驱蚊子。”

赵鹏远问道:“四爷,咱们还要假冒多久才行?像这样,会不会露出破绽?”

黄石生道:“只要当心些,破绽是不是会有的,至于还要担多久时间,那却很难说”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从现在起,这儿随时可能发生事,或许临事紧急,我无法抽身来知会你们,希望你们自己警惕。假如危急时,千万记住不能直接退往后园,必须绕道而行,避免被人跟踪追蹑,知道么?”

两人点头道:“知道了。”

黄石生肃容道:“还有一点,这儿现在有另有一个余坤,也是易容假冒的,那人容貌跟我一样,很难分辨,你们要特别小心提防!”

两人听了,都骇然大惊,赵鹏远急问道:“那人是什么来路?怎么也会假冒余坤呢?”

黄石生苦笑道:“到现在为止,我也猜不透他的来路,但他已然假冒余坤混到这儿来,至少不会是尤宁一伙。”

王干才接口道:“会不会是抱阳山庄或一剑堡派来的?”

黄石生摇摇头道:“也不像,一庄一堡已经掳去一名分舵弟子,假如余坤也落在他们手中,问出此地秘密,他们决不会这么客气,而且,也未听说一庄一堡中,有精于易容的高人。”

王干才道:“已然如此,四爷准备怎样应付?”

黄石生耸肩一笑,道:“彼此目的虽未必相同,对付尤宁的立场却是一样,所以,我准备暂时让他一步。”、两人同时诧道:“让他一步?”

黄石生点点滴砂道:“不错,先让他一步,看看他除了易容术以外,还有什么手段?”

话犹未毕,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黄石生急忙长身而直,一挥手,人已闪立门后,赵鹏运和王于才双双仰倒,仍将白布覆盖在脸上。

脚步声及门而止,紧着,窗口出现一张脸孔。

那张脸孔赫然就是另一个“余坤。”

那人自然不知道还有一位“余坤”躲在房里,其原意,也仅只各处“浏览”一下,不料一眼瞥见榻上的“袁氏双环”引神情顿时一变,稍后一沉吟,竟门走了进来。

黄石生摄气缩身,紧贴在门角落里,那人毫未留意,径自行到榻前,一探手,揭开了赵鹏远脸上的白布。

只见他两道眼神精光进射,炯炯投注在赵鹏远脸上,又伸手试了试鼻息,好半晌,才摇头喃喃自语道:“世上果然有这种怪事。”说罢,竟然站在榻边,敛眉沉思起来。

这时,忽闻人语声道:“两位姐姐,看见余香主来过么?”.“来过,现在还在第一间厢房没有出来。”

“唉!害我哪儿没寻遍,原来却在这儿。”

“小红妹子,你寻余香主干什么?”

“堂主起来,有事要他去一趟。”

“人语之声渐近,是两名健婢陪着小红,边谈边向这边走来。”

那人飞快地将白布仍替赵鹏远盖好,疾退一大步,两手向后一背,背出一副好整以暇模样。

俄顷,小红和两名健婢已到门口,那小红含笑叫道:“余香主好悠闲,可把婢子找苦了。”

那人漫应道:“找我做什么?”

小红道:“堂主有请。”

那人点点头道:“晤!知道了,我这就去。”

转身行到了两步,又望望两侠健婢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呀?”

两名健婢一愣,看道:“婢子们是奉命专管西厢房,并没有别的事呀。”

那人又点点头,道:“很好,没有事的时候,多在附近巡视走动,别在屋子里偷懒。”说完,随着小红扬长而去。

两名健婢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迷惑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叫咱们回房休息,怪各位偷懒的也是他”

另一个冷笑道:“如今他高升香主了,自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若不神气活现打几句官腔,怎显得出香主的身份?”

那一个低声骂道:“呸!有什么好神气的,香主不香主,,还不跟咱们一样都是奴才,简直是小人得志,连祖宗八代全忘了!”

另一个道:“理他个屁,姑奶奶偏要偷懒睡大觉,看他能把咱们怎样!”

一面咒骂,一面“蓬”地一声,用力拉上房门愤然离去。

室门闭合,房中复归寂静,这时候如果黄石生想脱身离开,确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可是,赵鹏远和王才倾听了许久,却不闻启门离去的声音。

两人偷偷掀起布角一看,只见黄石生木然站在门后动也不动,神情显得十分凝重。

王干才忍不住哑声问道:“四爷,您怎么了?”

黄石生蹩眉答道:“没有什么,我只觉得奇怪,那人的声音好熟,仿佛曾在什么地方听过。”

王干才忽然奇想,道:“倘若真是一位熟人,那就太妙了,四爷可以和他换着干,两个余坤此隐彼现,轮流休息,即使—个败露了,还有一个”

黄石生苦笑:“熟人不一定是朋友;假如彼此有仇,事情反而更糟。”

话声微顿,又道:“据我看,那人易容之术虽然巧妙,却没有把此地环境和底细摸得十分透彻,才一个早晨,便连露了两次破绽,现在被尤宁招去,吉凶难预料。”

赵鹏远惊道:“如果他被尤宁识破,岂不连累四爷?”

黄石生道:“无论他被人识破不识破,对咱们的影响总是难免的。”

赵鹏远道:“那咱们也该及早准备一下,万一他”

黄石生接口道:“万一他识破了秘密,势必引起一场混乱,届时你们可将我穴道点闭,藏在榻下,假作我是被他制住的,这样或许能够瞒过尤宁我倒担心他没有识破,反而不好应付。”

赵鹏远不解,问道:“为什么?”

黄石生道:“有了他,我就得时时回避,宅里只有这么大,尤其在白昼,偶一失慎,不期而遇岂非当出岔?”

赵鹏远和王干才互望一眼,低声道:“四爷,那家伙既然碍手碍脚,咱们何不设法先除去他?”
电子书(TXT⑨⑨。cC)黄石生摇头道:“在没有弄清他的来历之前,还不宜贸然下手,现在最急要的,是就近寻一处安全隐密的地方,以备随时藏身,静观变化。”.王干才忙道:“西厢房最安全,这儿除了看管的女人,别人都很少来。”
电子书(TXT⑨⑨。cC)赵鹏远却道:“那两个已经够讨厌了,没事就在屋外穷绕圈子,叫人防不胜防。”
电子书(TXT⑨⑨。cC)黄石生沉吟不语,目光流转,无意间触及室顶承尘板,脑际灵光一闪,笑道:“与其东藏西躲,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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