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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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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刚应声站起,却听得月眉哼了一声,道:“不敢当,咱们有脚,自己会去。”说完,径自推门而出。

骆伯伧原意是藉康浩伴送的机会,让他们小两日亲近亲近,不料竟碰了一个钉子,只有摇头苦笑不已。

康浩更是尴尬万分,正不知如何是好,里床忽然传来黄石生翻动的声音。

康浩回头一望,顿时惊喜叫道:“四叔醒过来啦!”

两人奔到床前,只见黄石生正吃力的撑起半个身子,恍如大病初愈般,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向四周张望。

骆伯伧急忙跨前一步,按住他的肩头,低声道:“快些躺下,你内伤刚好,千万别动。”

黄石生喘息着道:“大哥,想不到咱们还能见面,这这不是在梦中吧?”

骆伯伧点一点头,又摇了摇头,含泪而笑道:“如非康贤侄的抢救及时,和月眉概赠一粒虎胆精,咱们只怕真的不能见面了。”

康浩赦然道:“小侄目睹四叔负伤,未能出手援助,实在惭愧得很”

黄石生道:“这怎能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意忘了堡中还有袁家两姊妹。”话声微顿,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接着又说道:“不过,四叔这一掌也不是白挨的,总波被我探问出一点端倪为了。”

骆伯伧道:“你重伤初愈,不宜多话说,这些事留着慢慢再谈,且先调养伤势要紧。”

黄石生摇头道:“不!小弟自觉伤势已经痊好了,事情闷在心里反而难受,大哥还是让我说出来的好。”

他不待骆伯伧开口,又径自接下去道:“先前,我一直怀疑欧阳佩如假托疾患独居后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多半是和易君侠的真实身份有关,如今才知道自己只猜对一增,原来那欧阳佩如遁世独居,竟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康浩和骆伯伧都大感意外,不约而同道:“另外一个人?谁?”

黄石生却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那个男人与欧阳佩如相识,远在她嫁易君侠以前,而且彼此之间已经有极深厚的感情,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缘故,竟然未能结合,但直到现在,欧阳佩如仍对他痴恋难忘,为了他,不惜冷落易君侠,独自迁入后园居住,十八年来茹素拜佛,以示忏情——由此看来,那男人在欧阳佩如心中的份量,比易君侠不知重了多少倍。换句话说,那人既能赢得欧阳佩如的芳心,其人的人品武功,决不会在易君侠之下,一定也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了。”

他体力仍很虚弱,一口气说到这里,早已累得喘气咻咻,不得不暂时停顿下来,但眼中却闪着兴奋激动的光芒,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骆伯伧颔首叹道:“不错,那人一定是位绝顶高明的人物,可惜咱们不知道他是谁?”

康浩道:“据小侄猜想,那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欧阳佩如怎会下嫁易君侠”

黄石生喘息甫定,听了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康浩不禁诧异的问道:“莫非小侄猜错了么?”

黄石生笑道:“你们凭臆测,不能算错,但我的猜想,却恰好跟你们相反。”

骆伯伧道:“怎样相反?”

黄石生道:“依我的猜测,咱们不仅知道那人是谁,更可以断言欧阳佩如下嫁易君侠的时候,那人一定尚在人世。”

骆伯伧骆然道:“真的吗?那么他是谁?”

黄石生转顾康浩道:“你还记得欧阳佩如对你说的那段故事么?”

康浩连连点头道:“记得!”

黄石生又道:“她可是对你说,二十年前,令师曾和一位名叫黄莲花的侠女相恋,后来那黄莲花发现令师令有家室,失意之下,仰毒而死?”

康浩道:“不错,她还说那位侠女是她的闺中知己,黄莲花三个字,只是虚构的姓名难道那故事是假的?”

黄石生大笑道:“故事一点不假,黄莲花三个字,也的确是虚构的,只是她没有告诉你,那黄莲花的真实姓名,就叫欧阳佩如。”

这话一出口,康浩和骆伯伧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彼此面面相觑,惊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黄石生又说道:“如果我的猜测不错,这也就是令师突然退隐的真正原因,承天坪上,那一场变故,更是全由此事而起”

骆伯伧正色道:“四弟,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仅凭臆测,你是根据什么理由作此猜想?”

黄石生道:“小弟当然有可靠的理由,决非凭空捏造,信口雌黄。”

骆伯伧道:“好!你说来听听。”

黄石生吸了一口气,说道:“首先,.咱们应该从二十年前说起,据欧阳佩如所述故事,那位黄莲花不仅武功出众,而且风华绝代,乃是当时颇有负盛名的侠女,像这样一位风靡武林的红粉英雄,咱们纵然无福见到,至少也会听到过她的名字,大哥请回想一下,二十年前,武林中可有那么一位女子吗?”

骆伯伧默然片刻,摇头道:“好像没有听人提过。”

黄石生接道:“大哥再回想一下,当年另有两位年轻美貌武功高强的女侠,乃是姊妹二人,曾使许多贵介王孙和武林侠少倾心醉倒,以致江湖流传着一首歌谣‘生不愿封万里侯,亦不愿识韩荆州,盼随西风渡峡谷,长伴梅花说风流’”

骆伯伧轻哦一声,道:“你是说‘梅谷二乔’?”

黄石生点头笑道:“不错,当年的梅谷二乔,也就是现在抱阳山庄和一剑堡的两位夫人。”

骆伯伧心头一动,凝目道:“你的意思是谁,欧阳佩如只不过假托黄莲花之名,述说的却是她自己的故事?”

黄石生笑道:“除了她,世上还有哪一个女子值得杨大侠倾心?除了杨大侠,世上有哪一个男人能够使欧阳佩如念念不忘?设非如此,杨大侠怎会婉拒百禽宫的婚事?欧阳佩如又怎会遁世独居十八年之久这些蛛丝马迹,岂不是件件吻合了么?”

骆伯伧沉吟半晌,忽然摇头道:“你的推想固然很有道理,其中却有两处不通的地方。”

黄石生道:“哪两处?”

骆伯伧道:“依欧阳佩如所述的故事,她曾经当面会见过杨大侠的妻儿,并且已经将两柄风铃剑交还了,但据我所知,当年杨大侠绝对没有妻室儿子,那两柄风铃剑也一直没有归还,直到承天坪变故发生,才由四门五掌门人携带上山,这样看来,那欧阳俩如的话也未必可信了。”

黄石生想了想,道:“小弟认为欧阳佩如没有捏造故事欺骗康侄的必要,很可能是有人假冒杨大侠的妻子,骗去了两柄风铃剑。”

骆伯伧道:“那人骗去风铃剑有何用处?”

黄石生道:“自然是意图嫁祸,陷害杨大侠。”

骆伯伧道:“果真如此,那人二十年前就该发动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黄石生苦笑道:“这个小弟谅不敢妄论了。”

骆伯伧又问道:“如果那设计骗取风铃剑的人,目的只为发嫁祸,承天坪变故发生,他已经如偿以愿,为什么又假扮杨大侠的容貌,搞出一个‘复仇会’,这岂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他一面处心积虑要害杨大侠,一面却又号召要替他复仇,世间哪有这种怪事?”

黄石生听了,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默然良久,才摇头叹息道:“这些疑问,目下还无法获得解答,也可能当年骗取风铃剑的是一个人,复仇会主却是另外一个人”

骆伯伧接口道:“以眼前情形看,谁最可能是复仇会会主?”

黄石生道:“若以小弟揣测,当然是一剑堡主易君侠涉嫌最重。”

骆伯伧摇摇头,道:“这又说不通了,易君侠若是复仇会主,那方涛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他竟是奉易君侠之命,特地来监视易君侠自己的么?”

黄石生被问得一愣,一时间竟答不上话

他们对答论之后,康浩就没有再开过口,一面静静倾听,一面回想自己和欧阳佩如初次见面时的种种经过,从那些耐人寻味的言语和举动,他相信黄石生至少猜对一件事——那就是欧阳佩如和师父之间必定有一段不平凡的交往,否则,欧阳佩如何以一再追问师父的生死消息?何以对两柄风铃短剑那样不愿释手呢?

再退一步说,欧阳佩如和黄莲花既是闺中好友,又曾亲目睹黄莲花为情所苦而羞愤自尽,站在朋友的立场,她对师父纵然没有迁退之心,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感,但是,她非仅对师父未出半句怨言,更将唯一独生爱女付托给自己,如果不是她对师父旧情难忘,怎会如此?假如这些忖测不错,易君侠因嫉生恨,阴谋嫁祸以图泄忿,也就并非绝无可能了

想到这里,不禁惊然而惊,暗暗自责道:康浩啊康浩,你师门沉冤未雪,实在不应该贸然答应携带湘琴同走,如今,寻不到她的下落,固然有亏承诺,倘若有一天,证实易君侠果然就是陷害师父的仇人,这桩错杂的恩怨情仇,你又怎样去了结啊?

第二五章 醋海扬波 义结金兰

康浩正自惶惑无主,石掌柜又推门走了进来,一见黄石生已经清醒,喜道:“东家兼程赶路,途中想必尚未用过早饭,既然四爷的伤势已无妨碍,属下这就叫他们安排酒菜替东家洗尘。”

骆伯伧挥挥手,道:“洗啥屁尘,我心里正烦,便有山珍海味也吃不落胃,你倒是去问问齐姑娘他们饿不饿?替他们送些过去。”

石掌柜道:“属下已经过去问过了,齐少宫主只要了一碗面,那位姑娘却一个人坐在房里发愣,问她话也回答,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骆伯伧微微一惊,目注康浩道:“孩子,过去看看,别让她闷出病来了。”

康浩迟疑道:“小侄去了恐怕更糟,刚才的情形,伯父已经看见了”

骆伯伧笑道:“年轻女娃儿,谁没有点脾气,何况她新遭速变,心里难免要烦躁些,你就算看在伯父份上,多忍耐点吧。”

康浩无耐,只得站起身来。

石掌柜忙道:“姑娘的房间在右首第三间,老汉替少侠领路” .骆伯伧道:“不用了,人家小两口要说话,你跑去作什么?”

石掌柜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多亏东家提醒,属下真是老糊涂了。”

康浩却半点也笑不出来,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独自向月眉的卧房走去。

转过檐角,一列三间静室矗立在后园花中,屋前是——排竹架,上面长满了藤罗和小花,微风拂过,淡香摇曳,室中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

康浩走到第三间房门外,方欲举手叩门,但想到月眉那冷冰冰的态度,心里就有些不寒而栗,急忙又把手收了回来,隔门轻咳了一声,低叫道:“齐姑娘,在屋里吗?”

房中寂然无声,毫无回应。

康浩等了一会,不见回应,又叫道:“齐姑娘—一”

这次话音未落,就听见月眉声音冷冷说道:“鬼叫什么?房门又没有拴。”

语气虽然冷峻,总算有了回答,康浩小心翼翼推门而入,只见月眉独坐在窗前一张木桌旁边,眼睛望着窗外,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小窗遥对花园,显然她早巳看见康浩由园中过来,只是故作不不知而已。

康浩颇感尴尬,只好无话找话,含笑道:“这房间还好吧?四周都是花园,一定很清静。”

月眉木然道:“房间好不好,是人家客店的。”

康浩笑道:“都怪我不会说话,我的意思是问姑娘住不住得惯,如果觉得这间房间不好,可以另外再换一间。”

月眉冷哼一声,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惜这番话问错人了。”

康浩一怔,道:“怎么问错了呢?”

月眉道:“咱们住惯江边茅屋,能有这种客房住,等于搬进了皇宫,还敢挑剔什么?你这番话,应该问那些什么堡的千金小姐才对。”

康浩讪讪笑道:“好!算我又错了,咱们不谈这些据骆伯父说,你们兼程赶路,尚未用过饮食,你想吃点什么?好叫他们去准备。”

月眉仍然没有回头,冷冷问道:“是骆老前辈要你来问的吗?”’康浩刚想点头,忽觉不妥,忙道:“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月眉道:“你来干什么?”

康浩道:“我特来道谢,刚才危急之时,若非姑娘赐赠珍贵的虎胆精,黄四叔和我”

月眉没等他说完,截口道:“你谢错人了。”.康浩讶道:“怎么错了?”

月眉道:“虎胆精是百禽宫的药物,也就等于是你自己的东西,要谢应该谢你自己。跟我有何相干?”

康浩呐呐道:“这个这个”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又被月眉连番顶撞嘲讽,一时间,竟窘得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眉虽然没有回头,好像已经看见他的窘态,冷漠的一笑,说道:“一个大男人,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那么不干脆。”

康浩红着脸说道:“是的,我我唉!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如果我说是特来看望你的,你一定不会相信”

月眉却道:“你又没说,怎知道我不信?”

康浩垂首道:“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对我的误会很深。”

月眉道:“这更奇怪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对你误会很深呢?除非你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心虚胆怯,怕人知道”

康浩急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决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

月眉轻晒道:“既如此,你又怕误会什么?”

康浩只感到她那冷冰冰的态度令人受不了,却没想到那那张小嘴词锋犀利,更咄咄逼人,竟比刀剑更难招架,不觉叹了一口气,道:“我自知口舌笨拙,说出来的话总是辞不达意,把惹姑娘生气,如果姑娘嫌我站在这儿厌烦,我就告退了。”

月眉冷冷截口道:“我可没有说过厌烦两个字,你要走尽管走,别把恶名推在我的头上。”

康浩动辄得咎,说既说不过她,走又走不得,呆呆站在门旁,好不尴尬。

月眉目光望着窗外,漠然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康浩只好学金人三缄其口,没有回答,也不出声。

过了片刻,月眉又冷笑道:“本来嘛,咱们又不是知书达:理的堡主千金,跟咱们这种俗人谈话,自然无味得很,早知如上,又何必来找这份罪受呢”

说到这里,仍然不闻回应,月眉只当他已经赌气走了,回头一看,却不料康浩正望着她露齿傻笑。

月眉险些吓了一大跳,又好气,又好笑,低头啐道:“死人,笑你个大头鬼”话没完自己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宛若冰河解冻,大地春回,满天阴霆,顿时消散了大半。

康浩长吁一声道:“姑娘现在不生气了吧?”

月眉白了他一眼,哼道:“谁说不的,老实告诉你,这口气,我一辈子也消不了。”

康浩含笑道:“别气,别气,天大的烦恼,一笑置之度外,好啦,我去拿些酒菜来,陪你喝一杯,消消气。”

月眉撇撇嘴,一扭头道:“你去拿吧!谁要吃你一口,谁就不是人。”

康浩笑道:“那又何苦呢?就算要生气,等吃饱了再报不好么?”

月眉道:“谁跟你瘪皮笑脸,你们男人呀,除了脸厚,就只会欺侮女人。”

康浩道:“我可没敢欺侮姑娘”

月眉沉声道:“你还说没有?”

康浩连忙说道:“姑娘说有,那一定是有了,大约是我健忘,一时竟记不起来了。”

月眉忍俊不住, “嗤”的掩口失笑,邓狠狠瞪了康浩一眼,道:“看不出你倒挺会做戏的。”

康浩耸耸肩,道:“我本来不会,是姑娘硬逼出来的。”

月眉低骂一声“该死”,脸上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冷漠了,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圈,忽然正色问道:“黄老前辈的伤好了没有?”

康浩道:“业已痊愈大半,已不碍事了。”

月眉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几句很重要的话问你,假如现在你没有旁的事,n削门到城外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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