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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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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太子与许家亲厚,也情有可缘,撇开许昭仪对太子的养育不提,这许家与太子也算有亲,晋东一事,就不好说,是不是太子默许。

沉吟片晌,端木涵又替自己的心急感到好笑,人才派出两日,想来,还未到晋东的地界,只要晋东消息传来,一切迷团,应该就能揭开……

衙役在门外禀报:“徐大人到。”

端木涵当即迎出公务房,与徐忧相互见礼,只见徐忧身后,还跟了一人进来,虽然身上小厮打扮,却是两眼直盯着他上下打量,再看他眼神闪着一道机敏的光,面皮白净,挂着一丝笑意,向他拱手行礼,一看,就不是个当差的样儿,端木微微点头,当是还礼。




、随从

徐忧见端木涵的举动;心想他是生了疑;便转身向他介绍那小厮:“这是家父的书童;今日来……”

小厮打断他的话:“小人不慎;让大人所赠与阁老的书法;被茶水泼着;阁老虽未责罚;却是痛心疾首,茶饭不思;小人只得央着三老爷,带小人来求大人再赐一幅。”

端木涵看了徐忧一眼;像在确认小厮所言真假,徐忧对于这段真假渗半的话,只能选择无奈的苦笑,端木涵当即转身,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上书“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辨若讷”,却不急着给他。

徐忧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瞪了那名小厮一眼,小厮高兴上前正要接过书法,神情还有些得意,却被端木涵拦下,淡漠的道:“不知是府上哪位公子,在下总不能连自己的字画,赠与谁都不知吧。”

“这是在下的……”徐忧皱了皱眉,只得说实话。

“在下徐露”徐露打断徐忧,上前行礼。

端木涵瞬间一怔,施礼道:“原来是六公子,失敬!”原本想开口为徐露解释的徐忧,听端木涵这般称呼她,便住了嘴。心想端木涵这是将徐露,误认为是她那几乎足不出户,不图功名的才子胞兄——徐陆。

午时,众人在暖阁饮酒行令,那徐露怕暴露了自己女子的身份,只做了一首《天净沙》的小令,便在一旁看他们温酒烤鹿肉,而几人也因才子在场,格外卖力,这场午宴倒是尽兴。

酒足饭饱,徐忧想让他先回去,转身到他身边,小声道:“书画既已拿到手,你便回吧。”

“哪有白吃白拿就走人的?我出来时,与阁老交待过,不急着回。”徐露的目光,清悠得看着手上的茶盏,闲适的吹了吹,喝得那个惬意。

徐忧无可奈何的回了座,徐露这才抬眼,望着端木涵的身影……

众人散去后,韩御史对端木涵道:“端木大人好才气,连徐才子都上门求字。”

“阁老错爱,不足挂齿,今日班门弄斧了。”端木涵对他的话并不感到奇怪,只淡淡一笑。

但总想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探得明明白白韩御史又有疑惑:“可这才子,今儿象是没有大显身手。”

端木涵缓缓道:“想必是不想灌醉咱们,招阁老的训吧。”韩御史似乎了解的点点的,也只能同意这个解释,那可是名振京城的才子之一,要拿出真本事,那他不输得烂醉三日才怪,在衙门后院里……

端木敏得知阿琴死了,就认定是杜婉婷下的手,直奔墨韵阁,指着杜婉婷道:“母亲,这很明显,是这毒妇不过表面接受阿琴,实际上,她根本就是蛇蝎心肠。”

杜婉婷理都没理他,一直低着头,捉模着怎么查出,阿琴的真正死因,园子里安排了那么人,阿琴落水定会喊叫,一个人都没听见,这实在说不过去。

“糊说八道,那丫鬟天蒙蒙亮,自个儿跑到湖边,滑入水里冻死,那是天要绝她,能怨得了谁?”老夫人嗔了他一眼。

端木敏见老夫人,为袒护杜婉婷,而骂他这个亲儿子,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杜婉婷,那模样像足了一只要吃人的狼。却邮杜婉婷对上他的目光,眼神中似乎带着蔑视的冷笑。

端木敏更是生气,冲上前去,想抓住杜婉婷就给她一个巴掌,杜婉婷第一反映就是俯□去,护住肚子。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刮子,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而后传来的,便是侯爷的怒骂声:“这等事你也做的出来。”

端木敏被这一打,似乎清醒了些,见侯爷站在面前,心里一抽抽的发紧,可是侯爷此时是当着后宅女眷们的面,抽了他一个巴掌,这让他日后,怎么在府里抬头,顿时愤恨不已:“她是什么东西,你竟然为她,而打你的亲弟弟,呵,莫不是母亲还健在,你们父子婆媳,这就合着想逼走我?好,我走。”借着这一股怒气,端木敏转身就往宅外跑去,也顾不上自己身无分文……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老天怎么不收了我去,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反目……”老夫人坐在座上,捶胸顿足,痛哭不已,谁劝都不理:“老太爷,老太爷您睁眼看看,您的儿孙们,把府里闹成了什么样子,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您。”

侯爷原地跪下,以膝盖代步,跪走到老夫人面前,拉着老夫人的手,肯求道:“母亲息怒,是孩儿该死,一时气愤,失手打了弟弟,母亲要打要罚,只管冲着孩儿来,莫气坏身子。”

在场众人见侯爷跪下,通通随着他一道,跪在地上,无声的啼哭,分不清孰真孰假……

杜婉婷却只是静静的跪着,心想若是端木涵看到这样的场面,会是作何感想,一定也很难过吧,这便是表面风光的钟鸣鼎食之家,世上人人羡慕的清贵勋爵之府。

端木敏好了伤疤忘了疼,离了府,见无处可去,转身又直奔晓楼画坊,他今日荷包虽然多有不便,但‘天下谁人不识君’,这一行当,自是个个认得,倒肯他赊账。

抱着姑娘,端木敏却睹物思人,不由又想起风韵柔美的申三娘,紧接着就为自己抱不平,恨不得有朝一日,让全府上下,包括端木政,都恭恭敬敬的跪迎他回府,看着他高高在上,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让人把端木涵夫妇拖出府去。

想到这,端木敏便想攀上燕郡王,而且有些后悔当初纳申三娘,惹了孙家,断了他走太子这条捷径,否则一定更加事半功倍。

午后,端木敏到金玉满堂,戴掌柜一见是荣庆府的人,让伙计招呼客人,自己笑脸迎了上来:“二老爷,今儿怎么有空赏脸,不知您是要金器还是玉器。”

“这杜家生意做得还真大,不会是把侯府的东西也搬来了吧。”端木敏四处瞧瞧,看似玩笑的冷冷说道。

戴掌柜心底一冷,脸上笑得更开:“二老爷说笑,荣庆侯府里就连日常所用的人参,想必都有历经百年的,何况其它。这铺子,不过卖些近年时新的小物,图个新气罢了,哪能与府里比。”人参放个百年,即便是外观上没有变化,内里也已经是朽木。

“你的意思是说,侯府里如今是吃老本?看来老四这媳妇,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不小。”端木敏没有放过一丝冷嘲杜婉婷的机会。

戴掌柜笑道:“小老儿的意思是,府上勋贵之家,定是件件珍品古董,这铺子庙小……”

端木敏今儿是有事而来,不便与他斗嘴皮子下去:“行了,今儿我来,是想找个象样的物件,送人的,你去挑个我瞧瞧。”

“二夫爷里间请。”戴掌柜请端木敏入暧阁,招了位伙计,附耳吩咐几句,那伙计点头应下,便入了库房。

端木敏刚坐下,伙计就小心的捧着两个精美的大红锦盒过来,戴掌柜接过一个,打开来:“三色玉薄花壁瓶,算得上是一件极品,别说送人,进贡都绰绰有余了。”一个极薄的壁瓶,却不是烧瓷而成,而是一块带着黄翡绿翠与紫罗兰的三色玉石雕成,不同的颜色雕成不同的纹饰,混然天成。

端木敏左右仔细看过,心里晓得这是件宝贝,便道:“就它了。”

“是。”戴掌柜亲自又将它小心的安放在锦盒内,拿缎带绑好,递上,不想端木敏提了就走,戴掌柜当即一愣,忙上前道:“二老爷,这壁瓶一千两银子。”

“与府上算去。”端木敏有些个不耐烦。

戴掌柜恭恭敬敬的道:“那还请二老爷与四奶奶说一声,小老儿不敢擅自作主。”

“放肆,我是她二叔。”端木敏脸面下不来,对着戴掌柜吼道。

戴掌柜是由杜家出来的掌柜,只听杜婉婷的,才不管你什么二叔不二叔,拦着,就是不让端木敏离开,并使了个眼色,让一个伙计走一遭,请示杜婉婷……

谁知伙计还没回来,便有一个五十开外的壮老儿,上金玉满堂找他:“二老爷,您可让我好找,还请借一步说话。”

“你又是谁?有什么话这里说。”端木敏看那老头儿的个头,心里就暗暗有些虚。

“这……是。”得了端木敏这话,那老头儿先二话不说的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而且打得那个巧,面上手上,一点儿伤都没有。

打完了人,老头儿恭敬的行礼道:“二老爷,小老儿姓朱,日后便随您左右差遣,您瞧小老儿这功夫,还成吧?”

而后转向掌柜:“还望掌柜莫提此事。”

戴掌柜已经看得张嘴结舌,只惊讶的点点头,想不通这会是谁的手笔。

端木敏痛得缩在榻椅上:“你要什么?我身上只有这个,真没钱。”说着,伸手要解腰上的玉佩,却慌忙的怎么也解不下。

“月银不急着给,以后随您鞍前马后,您有事,就尽管吩咐……”朱老儿按了按手指关节,嗒嗒嗒嗒……的一阵连响。端木敏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惹了哪路神仙……

端木敏怕了这朱老头,只能回荣庆侯府,心想他不会跟来,随知,朱老儿竟然真当自己是他的随从,跟着入了府,端木敏厚着脸皮,去找侯爷,要他想法子,赶走这个瘟神。




、意外

朱老汉随在端木敏身后;快到侯府门口时;对端木敏说:“小老儿的卖身契已经在府里;今后还仰仗二老爷赏口饭吃;您可千万不能断了小老儿的活路;否则咱们好好的主仆当不得;却成了冤家;就不美了。”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可是现在回府?”

端木敏听朱老汉这么说,脸上一抽一抽的;心底更慌更怕,才刚虽然没有伤他筋骨;但确是非常疼痛的,心想他会不会是侯爷派来监视他的,又见朱老汉随他入了府,还向门迎点了点头,看着象两人熟识一般,端木敏更是瞬间蒙了。

逃似的到墨韵阁内,要见老夫人,指望老夫人定会护着他,可朱老汉还是一直跟着他,在大院门口,就看见张管家领着大夫出来。端木敏上前问过,才知道老夫人已经病倒,侯爷正在里边服侍,朱老汉还好心的提醒道:“老爷,侯爷此时想必正在气头上,不如您缓缓再进去?”端木敏顿时脚下象生了根,不知道是怕他还是怕侯爷,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竟然挪不动地儿了。

张管家将大夫送到院子外,让小厮领着出去,便转身向端木敏恭敬的道:“朱福的住处已经安置在,二老爷院子西门外的下房,方便他就近服侍二老爷。”

“多谢管家。”朱福半弯着背,态度极这恭敬。

管家受了,并向端木敏告了声,穿过院子,进了老夫人的外屋,让丫鬟入里屋,请侯爷。他没想到朱云能这么快找到端木敏,并交他带了回来,迫不极待的要将这好消息带给老夫人与侯爷,好让他们宽心……

“母亲,朱福把老二劝回来了,您宽宽心,好好静养几日。”端木政立在老夫人的床头,俯□,对着躺在床上的老人轻轻说:“瑞在他正在檐下候着,不敢进来呢。”

“我不想见他。”老夫人一想起这儿子干的混账事,心里就来气,可又怕冻着他:“让他回自己院里去,别再来气我。”

杜婉婷上前浅笑的安慰道:“祖母放心吧,这朱福当过几年里头,人缘极好的,今儿也是让他试着劝劝二叔,不想他还真把人给劝回来了,可见与二叔投缘。”

“就让他跟着你二叔,他年龄大些,你二叔是读书人,多少会敬着他些,能听得进他劝。”老夫人吃力的道。

杜婉婷嘴上回着:“正是呢。”心里苦笑……

黄昏的霞光,映着满地积雪,明亮中透着黯红,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尖利的穿过庭院,残花衰草,都掩没在一片雪白中,唯有见一枝两枝稀疏的红梅,勇敢的摇曳的风雪中。

杜婉婷站在檐下,望着院中白茫的一片,心底不由的想起阿琴,卯初落水,辰时才被发现?想必就是这软绵纯白的鹅毛雪,无心的当了回杀手,这么冷的天,落水不消片刻,必是全身冻得僵硬,一旦昏厥过去,盖上雪花,还真是难以发现。可是,是否当时有一双冰冷的黑手,制造这一起所谓的“意外”……

端木玥的丫鬟绿芽,在烧着两个地笼的上房内,瑟瑟的发抖。

“你可记住,今晨发生的事,可别乱说了出去,阿琴不过是个丫鬟,死便死了。”端木玥半威胁半诱惑道:“我还指望你将来,当我的陪嫁呢,不想让因为这点儿小事,看着你被逮到衙门去。”

绿芽听端木玥把罪过推到她身上,更是慌张:“姑娘,我没有……”

“你说没有,也就我信,而我说你有,谁都会信。”端木玥面带调皮,看似玩笑的说着,依旧写她的字,抬都没有抬眼:“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贴身丫鬟,又是府里的家生子,老子娘及叔伯兄弟都是府里的人,我也不想因你害了他们。”此时,才侧目,斜了她一眼:“若你能与我一心,将来必有你的好。”

绿芽飞快的抬眼,立即表态道:“绿芽生死都是姑娘的人,决对不会说出半个字的,如有二心,定不得好死。”

端木玥的脸上泛起胜利者的笑容,继续写手中的字,杜婉婷竟敢拿个丫鬟压她一头,如今阿琴死了,看她还有什么借口。她本并不想推阿琴下水,可谁叫她竟对端木涵说大夫人,这种给点好处,就吃里扒外的丫鬟……端木玥一时气不过,过去将她推入河中,看她快上岸,又踹了一脚,瞧着她扑腾一阵才走,不想她竟冻死了,这倒合端木玥的意。

突然,端木玥手上的笔顿了一顿,想起卯时,她曾见端木鸿也在,看阿琴与端木涵说话。笑一笑,放下笔,带着绿芽去见端木鸿……

端木涵刚入大门,门迎就把他请到侯爷书房,侯爷一见着他,就质问道:“那个丫鬟是怎么死在池子里的?”端木涵一时听不明白,蹙着眉头,默默立着不语。

“你今晨与那丫鬟阿琴在一起,而后不久,她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园中的池子里,她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侯爷双眼盯着他,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他不希望端木涵狠到这步田地,先前悄无声息的,将端木玥院子里的婆子毒哑,是经过老夫人同意,侯爷可以不怪罪他,但现在随便就将一个丫鬟致死在池中,这也未免太残暴了,今日是死个丫鬟,明日又会是谁?

端木涵被侯爷这一提醒,才想起今日凌晨,发现阿琴悄悄跟在他身后,上前向他保证,她是心向他的,而非大夫人,难道……

“孩儿只告诉她,不想收她,她死了?”端木涵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侯爷反问道,目光依旧注视着他的神情,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端木涵只是慎重的摇摇头,侯爷见他神色自然,没有半点伪装,心想,可能是阿琴被端木涵回绝,失了脸面,跳池子自杀,瞬间松了口气:“罢了,人既死了,这件事,就不必再提,改日再给你选个称心的。”

“父亲,这些事让儿子自己做主吧。”端木涵平静的道。

端木政看了他片晌,心想端木涵应是不会象端木敏那样的胡作非为,便默许了。

端木涵回到屋里时,杜婉婷手里握着帐本,却靠在榻上睡着了,也不见一个丫鬟与婆子伺候,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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