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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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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端木鸿在府上,这人也早就收房了,她倒不必这般为难,直接按通房的份例赏了。可偏偏又是这种全府上下都知道,但眼下还没成的事,按大丫鬟的赏,又怕到时老太太与侯爷怪罪,就差几日,何必不通情理,可是按通房的赏,又似乎自个儿被大夫人牵着鼻子走似的。
杜婉婷抚了抚微起的小腹,笑道:“婶子也说她是太太屋里的大丫鬟,何必伤这脑筋。”
“可是……”
“五爷如今下落不明,她偏这时没了娘,这兆头……”杜婉婷凑近她些,微微颦了颦眉,二夫人顿时会意:“瞧我,非得有人点拔着,才转得过弯来,这等诲气,哪敢与侯爷扯上关系。”
杜婉婷淡淡一笑,虽然,她不信这些个,但这么一来,横坚都占了理字。
二夫人便照着大丫鬟的份例,赏她十两银子,也略有所指的说了原由,就连大夫人这回,也不敢喊着自个儿给补上,却气得脸上一抽抽的。
端木玥已经能下地,似乎脚还有点儿疼,走得不顺当,每走一步,就将杜婉婷恨得咬牙切齿,大夫人来时,趴在她身上痛哭了一阵。
突然,藏在袖中的小人儿,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端木玥心头一惊,猛得将它捡起,却已经被大夫人与月季见到……
一个时辰后,月季到映月轩传话:“太太差奴婢来请奶奶。”
杜婉婷正躺下午休,听着不由的蹙了眉,大夫人已经许久与她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更别提说让她过去说话。此时找她,多少有点算帐的意味,却又碍于她是婆婆,不好回绝。
月季将她请进了大夫人里屋,大夫人坐在榻上,看着一张八字,见她进来,瞧了月季一眼,月季便下去倒茶,大夫人这时才把八字拿给杜婉婷看:“这是玥儿屋里丫鬟阿堇的八字,过了年,她便也十七,该配人了,我瞅着老四身边的青书不错……”
杜婉婷一怔,她可是答应过青书,等年后,将如兰许给他,当即为难道:“这倒是件好事,只是青书随着四爷去了东边,这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事总该问问他们的意思。”
大夫人顿时面子上,下不来,脸色一沉,呡着嘴微微冷笑一声,凝视着杜婉婷眼蒙上三分厉色:“至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四的婚事,若非有太爷之言,我还尚可做得了主,何况是他的随侍。”
“母亲,话不好这般说,虽说我们是主,他是仆,但多少也该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若他不愿,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反落得埋怨……”杜婉婷无奈道。
大夫人打断杜婉婷,斜了她一记刀眼:“谁给他这个胆儿,这事我已经与阿堇提过,哪有收回的道理,就这么定下,一会子我便回过老太太去。”
杜婉婷还想说些什么,月季捧着茶进来,将茶承于杜婉婷,对大夫人回话道:“太太,姑娘正找您呢。”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大夫人起身,快步出了屋,月季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杜婉婷可不想一个人呆在她屋里,起身也随了她出去:“许久没见着姑娘,一道随
、蛊术
端木玥坐在榻上;见杜婉婷跟着大夫人进来;怨恨的将头转向床里;不愿意见杜婉婷;大夫人只能哄着她;而对杜婉婷甩甩帕子:“你先回吧。”
杜婉婷本也不愿呆这儿;盈盈一笑:“也好;那我先回了,还真有些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便走;偎依在大夫人怀间的端木玥,美丽的杏眼中,透着冷冷的寒光。大夫人手攥得紧紧得,阴沉得笑着,准备看她吃鳖的样。
当夜,大夫人突然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手疼,一会儿脚疼,还没了气力,只能在床上哼哼,月季哭着跑到张氏的住处,叫来了侯爷。
侯爷来到大夫人屋里时,大夫已经到了,正在为大夫从诊脉,抚着羊须胡子诊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过一会儿,惊得放开了胡子,仔细诊着,而后又摇头起身,叹口气对侯爷道:“夫人脉象混乱。”床帐内又传出一声痛吟声,大夫皱了眉头,似乎想起什么:“先前只遇过一次这等病人,但他不是病,而是……说不得、说不得……”大夫说罢,拱手便要告辞,侯爷好奇,便追问:“不是病是什么?”
“这……”大夫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得说:“老夫乃医者,不提那等事……老夫开副凝神安眠的方,且试试再说。”
“大夫,多少让我知道,内人这是怎么了?”亲自领着大夫来到外屋,侯爷追问道。
大夫开好药方,收拾好药箱,临行时,对侯爷轻声道:“之前那病人,是被人下了蛊术,在下告辞。”
侯爷一时怔在了原地,怎么回到里屋的,他也不知道,不解的看了眼床上的大夫人,又听着跪在床边,焦急的喊着“母亲”的端木玥,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出屋,差人请许大夫来。
可偏巧许大夫被人请去诊病,侯爷也只能用那大夫凝神的方试试,心想没准大夫人是忧心过重,毕竟钱家之事,没有波及到大夫人,她已经算是万幸了,加上端木鸿又随着燕郡王去了晋东,这还吃不准是个什么罪名,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大夫人服了药却终究还是没有效果。到后半夜,还像中了邪似的,喃喃着屋里人听不清的话,但又没有发热。这么折腾了一夜,府里上下都知道了大夫人得了怪症,连老夫人,也一大清早就赶过来看看,二夫人与几位庶女,都跟着一道过来。
老夫人坐在床边,仔细问过大夫人的症状与病情,觉得奇怪,却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抚着哭泣不已的端木玥,安慰着:“别怕,你母亲没大事。”
“大夫开的药都没有效,母亲她会不会……自昨日在玥儿房里,母亲便有些不适,不想突然成这个样子……”端木玥扑在老夫人怀里抽泣着。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可是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老夫人厉色的问月季道,月季委屈的跪下哽咽着回话:“回老太太,太太在姑娘那儿,便觉得不适,回来后就床上歇着了,哪知反而说更难受,连晚饭都没用,奴婢这才去请了侯爷来……”
二夫人插话道:“这之前呢?可用了什么?”
月季很麻利的回话道:“太太昨日早、午饭都是与姑娘一道用的,都是大厨房里的菜品,午后四奶奶便过来,与太太说了会子话,姑娘请太太过她屋里那会儿,四奶奶才走的。”
“真是好媳妇,婆母病成这个样儿,她倒连个影子,都不见着。”端木玥扫了眼屋里,看似无心的,抽泣着小声说了句。
二夫人一惊,事出突然,她还没差人去唤杜婉婷过来。可听了端木玥这么说,扫了床上闭目哼哼的大夫人一眼,又扫了端木玥一眼,趁人不注意,悄悄叫周氏差人,去把杜婉婷叫来,这种时候,她在场比较好些,省得被人揭了短,给压制住了,那对二夫人,可没有好处。
突然间,月季探着头,看着软榻扶手边与高几的夹缝内,端木玥叫她给老夫人上杯参茶,她才回神,端木玥都疑惑随她的看去:“你怎么回事?”
“才刚似乎见着那边有什么东西,闪了一闪。”月季说着,走了过去,伸手到夹缝内摸着,突然痛呼一声缩了手。众人都吓了一跳,好奇的注意着她,她又小心的伸手,摸出了一个扎满了银针的小布偶来,月季颤着手,望着那布偶,颤抖着将布偶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太太,这,这……”
“这是什么?”端木玥瞪大了眼,疑惑的盯着老夫人手上的布偶,布偶上,明明白白写着大夫人的姓名与生辰八字,荣庆侯府家规,任何人不得施这种巫蛊之术,违者家法处置。老夫人见着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连侯爷也瞪大了眼,想起昨夜那大夫的话来:“还真有这种事?”
“老太太明查,近来太太觉得晦气,昨日才叫打扫了屋子,连着这高几,还是昨日搬出来,擦后又放过原处的,都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月季哭述着。
侯爷皱了眉,看了床上的大夫人一眼,厉色的问月季:“昨日除了老四媳妇,还有谁来过?”
月季心里怦怦跳:“回老爷,没有其他人。”
“四嫂嫂可是坐在那?”
“正是坐那儿。”
“一定是她,祖母,一定是她。”端木玥蹲在老夫人脚边,摇晃着她的手臂。
“二姑娘慎言,四奶奶为何要这么做?”二夫人冷不丁的开口。
“她一定还因常嬷嬷的事儿,以为是母亲指使,怀恨在心。”端木玥说得咄咄逼人:“否则,为什么每次,只要她过来这边,就一定有事发生?而这东西又这么巧在她的坐位边上?”
二夫人听着好笑,也不顾老夫人与侯爷在场,话是对着端木玥说,眼却瞧着床上:“老四媳妇如今也算这侯府当家主母,哪犯得着做出这等事来,姑娘还是要往太太屋里人身上查才是。”大夫人听着这话,才真觉得疼,心里火烧似得疼。
屋里的丫鬟都被带了来一一问过,几人口供一致,这屋子的确是午前才打扫过的,这么多个人在场,谁要下手也不容易,再说,主母出了事,她们也都脱不了干系。
不多时,杜婉婷就到了,听说这件事后,一脸莫名:“二妹妹说这是我做的?可太太的八字,我怎么会知道?”人的八字一般只有长辈、奶娘、夫、妻等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人才知道,即便给人算命,也不会点明这是谁的八字,大夫人的生辰杜婉婷自然是知道的,至于大夫人什么时辰出生,杜婉婷哪里知道。正如杜婉婷的生辰,端木玥也不知道,只能写着她的名字用针扎一样。
“谁知道你从哪得来母亲的八字。”端木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的丫鬟不是神通广大吗?若不是月季眼尖,母亲定是被你们害死了。”杜婉婷一怔,她就是不喜欢听到有人提起如莲会武,怕提得人多了,引起老夫人与侯爷的戒心,到时提出要如莲出府去,就糟了。
杜婉婷一时间,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这种案子,还真不知如何查起,她昨日坐在软榻上,夹缝里就发现了人偶;而她与大夫人面合心不合,府里上下都知道;且那个暗角里若有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这么一来,她还真说不清了。转眼看了看躺床上似乎在忍受痛苦的大夫人,杜婉婷觉得奇怪,大夫人闭着眼迷迷糊糊,可是却既不发热,也不出汗,看着还真不象生病,但她的神情却似乎很痛苦,若说中邪,兴许是有人相信的。
“二姑娘既然这般说,那我们只能认字了,人偶上的字,想来是不敢假他人之手,府里会写字的丫鬟婆子不多,主子也没几个,能进太太屋里的就更不多,不如一个个对过去如何?哪怕字写的与这几个字完全不同,也是能看得出笔迹的。”杜婉婷只能想到这么个法子。
“你有的是钱、是铺子里的伙计,你还怕没人帮你写字?没人帮你保密?”端木玥咬牙道:“这还认什么字?根本就认不出来,你不过是在拖时间,等着你的丫鬟暗中栽赃他人。”
杜婉婷注视着端木玥的神情,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端木玥栽赃她,否则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可是端木玥在听说要认字时,也只有愤怒而没有点害怕,便抬眼,又注视着床上的大夫人,可大夫人除了j□j还是j□j,一样没有告诉她答案。突然觉得人偶上的字,可能不是大夫人院里的人写的,甚至不是府里人写的,认字估计行不通。
而做人偶所用的布料,无论颜色与料子,在府里不算稀有,剩下的便是针,这两样根本无从查起。杜婉婷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无奈道:“既这么着,只能报官了,这等事,我闻所未闻。”不是她干的,她也不怕,而且入府近一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侯爷的性子……
、长嫂
不出杜婉婷的意外;侯爷打断了她的话“不必了;自家里查着便;没有必要再让外人看了笑话。”而后还略有所思的;扫了大夫人与端木玥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负手正要出屋子。
“父亲。”杜婉婷连忙叫住他;快步走到他面前,轻声问:“不知昨夜大夫怎么说?”侯爷看了她一眼;沉着脸,没有言语的出了屋。
杜婉婷可不想就这么作罢;紧紧的跟在侯爷身后:“父亲也认为是媳妇所为?不愿与媳妇多说吗?”
“你们就让家里安生些吧。”侯爷停下脚步,摇着头叹了口气,怒气十足。
“我也知道父亲不相信我,但是……”杜婉婷皱着眉头道,虽然她从没有想过让全家人信任她,但她却是想尽量还自己清白,明明没做过,她不想被冤枉,不希望侯爷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谁知侯爷打断她的话,喝道:“够了。”杜婉婷愣在了原地,侯爷看了她一眼,叹着气,放软了语气:“这件事为父来查,你回院子去,出了这么个东西,这边院子不干不净的,没事别往这儿来,免得冲撞了孩子……”他将孩子两个字咬得极重,并让如莲送杜婉婷回映月轩,负手走出大夫人的院子。
杜婉婷边往回走,边想着大夫人这件蹊跷事儿,回想才刚侯爷与老夫人的对她的态度,一时拿不准,他们是否相信她,但不管怎么说,杜婉婷都不想坐以待毙。转身轻声向如莲吩咐:“如莲,去查查,昨天来给太太诊治的大夫是谁?”
如莲答道:“才刚问过张管家了,是王大夫,以前常给太太瞧病的那一个。”杜婉婷冷笑一声:“是他?”眼珠溜溜转了两圈儿,俯耳对如莲说了句。如莲惊讶道:“会是他?”
“不管是不是,但太太真病假病,他定是知情的,问问他,准没错不是。”杜婉婷与如莲并排缓缓走着,轻声道,园中的景致,全然不在两人眼中。
送杜婉婷回了院子,如莲便去找朱福,让他出趟了府,没一会儿,朱福带回了王大夫的亲笔信,上书:除此灾祸,需纹银千两。杜婉婷让朱福将这信交给二门婆子,说是给大夫人的。
半个时辰后,朱福回到端木敏那,玩笑得道:“太太房里那个准备给侯爷收房的丫鬟,鬼鬼崇崇的从小角门出了府,小丫头没准会情郎去了。”
端木敏一听,跳了起来:“当真。”
“不是会情郎,干嘛鬼鬼崇崇的,非等小角门的婆子上茅房时悄悄出去。”朱福不屑道:“要不就是偷了东西。”
搓着手,端木敏喃喃着“太好了。”催促朱福道:“快,你去告诉侯爷这事儿,就说他那通房正要跟男人亲热呢。”若真是鬼鬼崇崇的出府,不是会情郎,也定是其他不可告人的事,侯爷是个好脸面的,别说是要预备给他的丫鬟,就算是个普通丫鬟,都绝不准有这样的事发生。
端木敏近来因为有朱福这死老头子看着,想风流也只能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对着那几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是即便他已经规规矩矩天天在家,侯爷还是没有对他改观。本来他还想与儿子一道,给府里跑个收租收粮的腿儿,好找借口出府透透气,没想到侯爷见都不愿见他,更别说给他差事,这下终于找着了立功的机会。
朱福带着侯爷、端木敏与张管家,轻车熟路的来到城南一个胡同里的大梧桐树下,伸出食指,让三人止声,四个人躲在梧桐树后,看着离他们不远的另一棵大树下。
王大夫正与月季在那里吵架,王大夫大声道:“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二百两银子?她以为她是谁?冒这么大的险,才值二百两银子?算了,各退一步,七百两,否则,我决不会冒这个险。”
“你几时冒险了?以前五十两,都叫得动你,如今一开口,就要三百两,银子都给过你了,你竟然还变本加厉,想要一千两?太太说了,就只剩二百两银子,你要就拿去,不要就算了。”月季的口气有些冲。
她跟随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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